「陳哥,這家伙撒謊呢!」
在旁邊看熱鬧的憨牛听到王雷軍的話,突然大聲說道。
憨牛這麼一嗓子嚇了周圍人一大跳,陳劍怕把附近的民眾吸引過來,正想回頭讓憨牛不要大驚小怪,王雷軍的臉上神色卻突然大變,突然一閃身就像外面沖去。這家伙的力氣大的出氣,他逃跑的方向上有兩個年輕警察,卻恁是制他不住,讓他突出包圍,向旁邊的小路上跑去。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沒有達成,陳劍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剛起身逃跑,陳劍看他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跑,立即大喊︰
「憨牛,抓住他!」
憨牛知道現在自己是警察了,有「想揍誰就揍誰」的權利,早就想找個人練練手。現在听到陳劍的命令,毫不猶疑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
本來憨牛就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在通過這段時間跟著卜丁生—無—錯—小說練拳,身手已經更上一個台階。現在就算是對上侯虎,說誰弱誰強,也要打過才能知道。現在追擊一個普通人,自然不在話下。在王雷軍還沒有沾到小路邊上的時候,就被憨牛追上,一把摁在地上。後面那幾個人這才趕了上來,拿出手銬給拷上。
憨牛到所里已經有好幾天了,平時看他呆呆傻傻,大家都叫他傻大個,他也不著惱,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手,這立即讓旁邊的人大跌眼鏡,沒想到這憨小子身手如此了得,不愧叫憨牛。
旁邊的圍觀群眾也發現了這里的動靜,都想要過來看看是什麼事請。陳劍一看這苗頭,讓人將王雷軍帶到車上,自己也立即像上面匯報這里的情況。
現在市區的警力都統一指揮,完全為了聖主到來為主。所以陳劍這麼一上報,直接報到警務總指揮那里,總指揮官是公安局市局的副局長刀安國,听到下面的人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報,沒好氣的讓他把人扣著,等事情結束之後待會所里處理!
此時東關古渡那里一行官員都被老聖主說的低著頭,心里叫苦不訴。而尚寶華心里暗恨,想著等這件事情玩了之後,一定要好好地考查一下下面人的辦事能力,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那哪還有能力去擔當管理一個市的重任。
就在尚寶華心里在不停月復誹的時候,大運河的上游人群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渡口這里的人也戒備起來,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老聖主的隨行人員,還有省委的一行人,都盯著朱國忱,心里恨的牙癢癢,他們不敢說羅明什麼,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市長管理的事情,但是現在卻出了這麼多的紕漏。
老聖主還沒來得及讓人去打听上面是什麼情況,這里的人就已經發現怎麼回事了。
順著上游水流過來的方向,運河里漂著很多的死魚,有大有小,而且品種不一。
臨江見死魚,這是完全不好的征兆。而老聖主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也是震怒不已,聲量微微提高說道︰「這些魚應該不是自然死亡的吧,尚書記,小羅,你是這里的負責人,你就全權負責,給我好好的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這里一方官員,這里也是我的家鄉,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造成這樣的事情。而且,水源立即隔離,看看是這麼原因導致的魚群死亡,將水拿去化驗,看看是不是某種毒物造成的!」
老聖主發怒,事情大條了,從省委到市委都行動起來。
羅明自己親自指揮,先把河道的安全問題確認再說。而作為市長的朱國忱也不例外,快速組織人手,對下游的人群進行疏散。不過雖然大家都是一起去應付這次的突發事件,但是羅明卻有意無意的拉開和朱國忱的距離,另外幾位市委常委也同樣如此,這讓朱國忱的心里慢慢下沉,這讓他去罵他那小舅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袁,去看看岸邊的民眾在議論什麼事情!」
河里突然出現死魚,岸邊的那些人再議論紛紛,老聖主心里也想知道自己家鄉到底有什麼事請是自己不知道的。而現在自己身邊這些都是安排好了說辭的,或許只有從那些大眾的口中,才能听到點實話。所以老聖主自己安排人去看情況,在他說了這句話之後,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答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就沒入了周圍的人群中。
這樣迅速的動作,讓沒有見識過的人眼皮不禁一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大內高手了吧!
過了一會,那位叫小袁的年輕人就回來了。
「首長,大家都在討論這些死魚是不是因為一家叫‘康樂’的化工廠污染導致的!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這件事情就是因為化工廠的污染所致。」
「化工廠,又是化工廠。一個小小的化工廠為什麼會引起這麼多的事情來,而且這麼多人對這化工廠有意見,為什麼到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處理!」
雖然老聖主沒有點名,但是尚寶華的臉上還是一陣火辣辣。不過這時候有人給自己解了圍,由市公安局副局長帶隊,幾位公安干警押著一個手被銬起來的人過來,正是剛才被陳劍抓住的王雷軍。
「羅書記,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到了,剛才我們看到他在外面的行為很可疑,上去詢問的時候他露出馬腳,想要逃跑的時候讓我們給抓住了,經過一番勸導,他對自己的罪行已經承認。」
刀安國此時胖胖的臉上有著壓抑不住的笑容,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犯罪嫌疑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抓到,也是一個爭面子的事情。
「我呸,就憑你也想抓住我!我是被那個黑小子抓住的,不是你這頭豬。這里這麼多人你就平白無故的往自己頭上攬功勞,連我都為你臊得慌!你說是你抓住我的,那是在哪里抓住的,我是用什麼辦法作案的?國家就是因為有這麼這些蛀蟲的存在,有事情就往後退,有功勞就往自己身上扣。就是因為你們,逼得我們這些老百姓無法生存,我不甘心!」
話至最後,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