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的狀況和當時的我差不多,對自身之外根本沒有概念,只是日復一日的活著,如果有人能給他們一個目標和希望,他們能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是不小的。所以我想丁哥你能不能像對我和憨牛一樣,把那幾個人也手下,教一些防身的技巧。現在丁哥你這辦事的人手也不多,讓他們學點東西身手里利落,可以為你分擔一些事情。」
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黑皮三說的挺有道理,現在自己確實缺人手。
「而且,他們從小就是孤兒,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做事沒有太多的顧忌,有些事讓他們處理要方便很多。」
雖然只有十三歲,但是此時的黑皮三眼中那種莫名的意味,讓成年人也難以意會。
「處理事情方便?」卜丁生盯著黑皮三,嘴里重復著剛才他說的話。
「對,有些事情讓他們去處理是方—無—錯—小說便!」黑皮三毫不畏懼的看著卜丁生,眼神中帶著不一樣的倔強。
「呵呵!」看著一臉倔強的黑皮三,卜丁生不禁笑出聲來。
「你不用緊張,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練拳的目的不是為了劫富濟貧,也不是為了行俠仗義,只是讓自己又能力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雖然是我教的你的拳法,但是拳意都是要靠自己去領會。顯然,現在你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不管怎麼樣,隨著自己的心走下去!」
看到卜丁生沒有責怪自己,黑皮三也悄悄松了一口一起。
自己不會做一個好人,至少不會是別人眼中的好人。如果能有卜丁生的支持,那自己就能更心安理得了。
「那幾個人的秉性怎麼樣,人品上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都是挺老實的幾個人,要不然也不會去做苦力活。耐不住性子的人都有謀生手段,要麼偷雞模狗,要麼跟著其他人去混,就像之前的我一樣。」
黑皮三自嘲的笑笑,沒有什麼絲毫的尷尬。
「那幾個人我就不留了!」
卜丁生搖頭說道,看黑皮三想要再勸說,就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那幾個人你自己留著,你從我這里學到的一切你都可以教給他們,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有什麼疑問也可以來問我。他們要是由我來教導的話,那他們名義上也是你的師兄弟了,你指使他們也多了一層顧慮。你自己教導他們更好,用你的話說就是用起來更方便。錢這一塊不用擔心,既然想要練拳,那就專心的練,營養也是要跟上,這一切就由你來安排!」
「好的,丁哥!」
對于卜丁生這樣的安排,黑皮三也沒有意見。
剛下過雨的老街有點濕滑,卜丁生懷里抱著兩個酒壇子走的小心翼翼。
他這會正是應邀去學校蕭書記家里去,雖然他想著蕭書記不會介意他開著那輛瑪薩拉蒂,但是開著這麼一輛車走在街上總是有些顯眼。而且要是有人看到車主人是去高校的黨委書記,總是要讓人無端生出猜想,所以卜丁生還是老老實實的打的過來。
手里面的兩壇酒也是從沈姬那里強行順來的。
本來卜丁生也在猶豫帶點什麼,普通禮物給兩位老人家總是有點不合適,想來想去,卜丁生把主意打到了沈姬住處珍藏的那些酒上面。
不知道沈姬這麼會有藏酒的愛好,一個大大的酒櫃在她的屋子里佔了很大的一片地方。卜丁生第一次去的時候就位那些各種琳瑯滿目的酒品吃驚,白的,紅的,黃的,而且看上去都不便宜。
這一次卜丁生挑了半天,從里面那里兩只陶土壇裝的酒,不大,一壇大概是兩斤裝的。雖然卜丁生不懂酒,但是這兩壇子就古色古香,拿出去至少能糊弄人不是。看著沈姬一副肉痛的樣子,卜丁生猜著這兩小東西來歷還真不簡單。
蕭書記住的是一個安靜的小院,卜丁生按照路人指點的方向找過去的時候,蕭書記和一位胖乎乎的老太正在包餃子。
看著兩人說話的神態,卜丁生猜想那位胖老太應該就是蕭書記的太太,也正是她想見卜丁生,所以才有今天的這次拜訪。
「來來來,你就是卜丁生吧,小伙真俊吶,趕緊進來坐。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
蕭太太很愛笑,而且笑起來之後連眼楮都看不見了。見到拎著兩個酒壇子的卜丁生,立即將卜丁生讓到了里面。不過卜丁生看著兩只袖子挽起來,連臉上都沾上面粉的蕭肅,臉上表情不禁一呆,顯然還有點不習慣他這樣的裝束。
「丁生來啦,隨便坐吧!」
雖然卜丁生到了,但是蕭肅沒有停下手中 餃皮的活,和卜丁生打了個招呼。
「老蕭,丁生來了你傻坐著干嘛,這里不用你忙了,陪丁生去說說話去,這里我來忙就行了!」
卜丁生看得出來蕭太太看到自己是真的開心,雖然卜丁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討喜,不過能讓這樣的老人家開心,還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金老師,你用和我客氣。今天我是來蹭飯的,剛好我也會包餃子,還能搭上手幫幫忙。」說著趕緊將酒壇子往一邊的矮凳上一放,去洗了洗手就過來幫忙。
蕭肅的老伴姓金,這是蕭肅告訴卜丁生的,而且她以前做過老師,只是後來到教育局去了。所以卜丁生想來想去,還是叫她金老師好了。
不過蕭肅的注意力卻被卜丁生帶來的兩壇酒給吸引了,眯著眼楮盯著看了一會,好像是在確認。
「丁生,不錯啊,這兩壇酒你都能弄來,按理說這麼地道的‘地九春’應該市面上已經找不到了。」
「‘地九春’?我看看,還真是,而且這貼還是老陶落的,估計得有二十年光景了吧!丁生,你這次帶的東西就有點大了啊。」金老師卻也是愛酒懂酒之人,蕭肅口中的那個「地九春」她也知道。
「這是我從一個朋友那里搶來的,至于到底是什麼來頭,今天要不是听你們說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