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丁生向黑皮三和憨牛使了個眼色,憨牛將三個人塞到面包車里,黑皮三和帶過來的人也爬上車,憨牛就開著警車走了。那些圍觀的人看沒熱鬧可看,也就慢慢散去。
憨牛開著車開到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和陳飛一起的那兩個小混混也是幾進宮的人了,以前看到警察就要跑,但是今天在學校里看到一輛開來的警車,簡直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自己兩人終于有救了。那個小黑家伙的手段太狠了,讓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人都膽戰心驚,只是這麼一會的時間,他們都想去投案自首了,就想著警察趕緊過來將自己帶走。
有警察到,那兩個小子心里倒是漸漸安定下來,至少不會亂來不是。但是現在看到警車在一處荒廢的空地上停下來,那位剛才開著車到學校里的壯碩警察,現在也從那車的駕駛位置上下來,和那個下手特別狠的黑小子][].[].[]有說有笑,將自己三人拖下車,那兩個青皮立即感覺不妙,嘶叫的都變了腔調。
卜丁生也從遠處走了過來,剛才他讓憨牛繞了一個大圈,來到自己教他們拳法的地方。
那兩混混下車的時候步履踉蹌,不知道怎麼的兩人都有一條腿顯得僵硬,路都走不好,搖搖擺擺的一瘸一拐。卜丁生這才注意他們倆都有一條腿,在大腿根上被勒了一根細鐵絲,綁的很緊,雖然是在褲子的外面,但是已經深深勒入肉里。
扯起他們的褲腿,大家發現兩人被綁著的腿已經青紫,而且腫脹的比另外一條腿粗了一圈,好像被充滿了氣,看著很嚇人。
「現在你們的腿被這樣綁著氣血不暢,兩個小時不松開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四個小時還綁著的話,那這條腿肯定就廢了。現在你們已經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要不要試試殘廢的感覺?」
黑皮三蹲下來盯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家伙,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只是這微笑在那兩個人的眼中,就像是惡魔。
「大哥,各位大哥,我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求求各位饒了我們吧!」
兩個小混混真的被嚇破了膽,旁邊的陳飛也是瑟瑟發抖。本來他只是不喜歡上學,在外面瞎混混,連勒索學生都不敢干的。但是這兩人有意無意的和自己結識,認識了之後和自己說姐姐現在被人包養,當了老板,開著一家店,說一起去找她要點錢花花,本來陳飛是不太願意的,畢竟是自己的姐姐。
但是那兩個人不停的教唆和挑撥,說他姐姐被人包養,天天被人騎。弄的那些錢都是那個男人的錢,現在他們去要一筆,也是為他姐姐出氣,難道他就不想為姐姐報仇嗎?
無疑,血氣方剛的小家伙最受不了的就是拿家人的挑撥。而陳飛,被說動了,于是就帶著那兩人到學校里去。
只是沒想到那兩人到了店里之後就開始砸東西,完全是在搞破壞,陳飛並不想那樣,這一切和計劃的完全不一樣。但是此時他被人抓住,心里想著人家肯定把他和那兩人看做一起的,這些人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現在看到那兩人的慘象,心里想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輪到自己了,自己可是把這兩人帶過去的元凶。
「看看現在這情況搞的,估計你們是太緊張,壓力太大,有什麼事請都忘了和我說。我來給你們減減壓,或許會想起來什麼。」
黑皮三也不問他們話,看那兩人只是討饒,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伸手翻出來一把匕首,一下扎到其中一個混混的大腿上。一道血箭「噗」的 了出來,射出去老遠。
雖然腿被勒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有點麻木,所以雖然被刺了一下,但是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的疼痛。但是這彪出去的血實在嚇人,再想到剛才黑皮三說的話,他們在想著是不是自己這條腿真的壞死了,才沒有疼痛的感覺。想到這,那位被刺的混混立即哭爹喊媽的大叫了起來。
不過被這麼一扎,而且听到剛才黑皮三的話,好像也明白了黑皮三的意思,立即哭喊著說道︰
「我說,我全說,求求你不要再扎了。」
「看看,我就說放松下減輕點壓力,腦子就會變得靈光。」
雖然是說笑,但是周圍沒有一個人感覺好笑。卜丁生才發現,黑皮三真的是適合在黑暗中行走的那種人,雖然年紀很小的,但是心理戰術運用起來也是熟練的很。
那兩個混混看到黑皮三這樣心狠手辣,自己只是想著跟人混混,弄兩個錢來花,可不想真的得罪這樣的人。
「前幾天確實有一個人來找我倆,他說和一個店里的老板有矛盾,讓我們來那個店里找事。本來因為是學校里,我們不打算來的,但是那人又提供了陳飛的信息給我們,說打著陳飛的名號來,那樣的話就算被抓住了也有借口!那個找我們的人我們也不認識,但是對方給了我們五千塊錢,說事成之後會再給五千。對不起各位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會觸犯到各位,還請幾位大哥饒了我們吧!」
「你們真的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啊,大哥。不過那人不是本地人,而且說的普通話不地道,听口音像是懷江人。」
卜丁生相信這混混說的應該是實話,看黑皮三還想下手,卜丁生制止了他。他們也只是炮灰,再逼下去也沒用,從他們身上挖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這樣也知道有人盯上了自己的小店,只是不知道是盯上了卜丁生,還是盯上的是小店本身。既然一開始人家就想著避開自己,那各方面肯定也提防著了。
陳飛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被人利用了,想著自己被人賣了,而且還擔驚受怕了這麼長時間,心里怨氣頓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跳了起來狠狠的踢了地上兩人幾腳,一邊踢嘴里還不停的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