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日本人當年在我們金陵犯下滔天罪行,這種仇恨其實一兩句話就能消弭的?不要和我提什麼武道精神,你們這種武道精神建立的基礎就是扭曲的。而且你剛才用的這點小伎倆難道就是你們的武道精神,那一點小小不上台面的手法罷了。要是這一點都能成為武道精神,那武道也太不值錢了吧!」
對于山本太一,張正罡是滿心的不屑,抓住對方的一個漏洞,他就直接的切入進去。
那些年輕人被張正罡的身影驚醒之後,也明白了剛才發生的是什麼事情。剛才突然精神一陣恍惚,好像山本太一的話很有道理,感覺他的聲音能深入到人的心里去。隨後一聲炸雷般的笑聲,將他們從這種虛幻的聲音中拉回來,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找了別人的道,心中憤慨是可想而知的,臉上的表情頓時不好了。
山本太一本來使用震魂也是有著顯][].[].[]擺的意思,讓來的這些人出一下丑,只是沒想到一下子被人給破了,而且還被張正罡抓住了話柄。不過他也毫不在意,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練武之人不講政治,在追求武道的道路上不停的探索,你不停的將武道和其他事情扯到一起,用你們中國人的一句話來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我們理念的不一樣,不過這沒有什麼好爭辯的,既然我們都是習武之人,那就讓我們用實力來說話。年輕人才是我們的未來,之前我提出來的三局兩勝,兩場少年組和一局自由場,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意見?」
「既然你們提出來這樣的要求,那就如你們所願,明天中午十二點,在你們道場,就讓我們領教一下貴國的空手道。」
听到張正罡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卜丁生不禁暗暗嘆了口氣,這個條件答應的太草率,終究有點迂腐和「大國」之念,還是中了對方的激將之法。
既然山本太一一直堅持要進行兩場少年賽,那他肯定是由自己的殺手 ,而張正罡還這麼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如果僅憑現場這些所謂的少年精英,卜丁生估計他們這邊一點勝算都沒有。
反倒是自由場,還有幾位實力不錯的,張正罡的實力已經達到氣勢外放自然勃發的地步,在卜丁生眼中只是比山本太一稍差。而那位中年軍官和老莫的實力,就是卜丁生也看不透,應該是要在山本太一之上。現在張正罡舍棄自己的長處,硬要和對方拼自己的短板,實在是不明智的行為。
「哈哈,好,張先生果然是豪爽之人!不過既然你這麼豪爽,而且又是這樣有意思的比試,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興趣來點彩頭!如果你們輸了,那你們就要代表中國的武術界承認,你們中華武術不如我們空手道;當然,如果我們輸了的話,那我的道場立即撤出中國,而且我也永遠不再踏入中國,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膽量賭一把?」
听到山本太一這麼一說,卜丁生眉毛不禁一挑,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無恥之人。看到張正罡眼楮一瞪,就要張口,卜丁生也不怕失了禮數,立即向前一步搶過張正罡的話。
「山本你說的話未免太好笑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想和我們整個武術界相提並論?本來你們輸了就要滾出中國,現在怎麼反倒是成了賭注了,我們只是代表我們自己,代表不了中國武術界。你們也同樣如此,難道你敢說你們輸了之後,你們日本的所有道場不能進入中國嗎?耍出這樣的小伎倆,不免讓人貽笑大方了!」
本來看到跟著陰師的那位毫不起眼的小家伙突然站到前面,大家心里還奇怪,現在听他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這些人差點著了人家的道,立即在在下面竊竊私語。
「既然你們沒有這個興趣,那這話題不提也罷。那兩位是我們明天要進行少年組的比試的人——吉野修和大和三郎,大家有興趣可以指點指點!」
山本太一的手向旁邊一引,大家才注意到在道場的練功廣場的一角,有兩位年輕人正在獨自練習。那兩位和其他的學員不一樣,根本沒有收到這里發生的事情的影響,專注的進行著自己的訓練。
那位叫吉野修的人面容俊美,或者可以說有點妖冶,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雙手合握一把竹劍。有種靜如處子,動若月兌兔的感覺,安靜的時候猶如磐石堅定不移,而行動起來又好似羚羊掛角,劍舞飛花。那邊竹劍在他手中若如活了過來,人隨劍走,心意合一。
而那位叫大和三郎的男孩是個光頭,年紀不大但是身高體長,足有一米九的個子。行動間也猶如人間凶器,雖然身形高大,但是動作卻一點也不笨拙,抬腿大腿粗的水泥柱一腳踢爆,摞起來的一疊青磚也能一腳踏成碎石。手腳揮舞起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這是爆發力達到了一定程度才能有的現象。
這兩人的威勢讓蔡大鵬這些人看了心里不禁有些打鼓,這樣的實力,高出他們一大截。這要是上去,根本就是送菜啊!
「諸位,明天的比試會在我們道場內進行,而且入場的人都要簽訂生死契,這都是正常的流程。到時候會有公證人進行公證,大家沒有問題吧!」
山本太一剛才將明天要上場的人展示出來,本來就是想要讓對方心神動搖,那明天的比試說不定就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了。現在看來,他的這步打算起到了不少的效果,看到這兩人的實力,蔡大鵬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丁生,那兩個日本人很厲害?」
回去的路上,陰師悄悄的問卜丁生,雖然看不透雙方的實力,但是從大家的神色中,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對于這樣的局面,陰師也有些擔心。
「確實有點差距,如果只是今天這些人的話,希望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