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看你，領帶都歪了」美里說著，直接動手將加持系在脖子上的領帶擺正
美里的舉動給加持弄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著謝謝
碇鴻翻了個白眼，用桌子上的餐具無聊的敲打著盤子
律子呵呵一笑說道︰「小鴻你看，他們兩個真像一對夫妻呢」
本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飾尷尬的美里聞言險些嗆到，加持卻笑嘻嘻的靠緊美里說道︰「你說的太對了小律」
美里白了眼加持，黑著臉喃喃自語︰「誰會和這種人像夫婦…」
加持也不在意，轉頭看著百無聊賴的碇鴻笑道︰「小鴻怎麼了，看上去這麼沒有精神」
碇鴻趴在桌子上，雙眼無神的回答道︰「雖然我和你們是同學，可是看著滿屋子比我大那麼多的人，這種氛圍還真是不適應＋.＋＋」
言者無心，听者有意，律子听到碇鴻的話後，嬌軀猛的顫了顫
加持聳聳肩，無奈說道︰「誰讓你直接跳級的，不過你如果不跳級，現在還要和真嗣君一起上初中吧」
碇鴻嘆了口氣，仍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說道︰「人生寂寞如雪呀，像我這種天才，也只好孤月獨明了」
美里無語…
律子還在愣神
加持揉了揉額頭，唉，他還是這麼自戀啊…
………………
黃昏時分
一曲悠揚婉轉的動听旋律在美里的家里響起
真嗣和明日香出去玩了一天回來後，明日香躺在沙發上安靜的歇著，而真嗣則拿出了自己的大提琴坐在陽台邊盡情的拉奏
「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會拉大提琴」明日香安靜的听完一曲後，拍手鼓掌，略顯詫異的說道
真嗣轉頭微笑，解釋道︰「我從五歲就開始拉，才有現在的程度」
「貴在堅持嗎，你看，我都對你刮目相看了」明日香笑眯眯的來到真嗣身旁拿過大提琴，說道︰「教教我唄」
真嗣點了點頭，起身將凳子讓給明日香，從後面環住她的身體，雙手把著明日香抓住大提琴的兩只手，柔聲道︰「先教你最基本的觸弦」
明日香背對著真嗣的小臉微紅，暗暗想到，這東西是這麼教的嗎？這個小**…
…………………
婚禮結束後，加持提議四人去曾經總是光顧的那家酒吧里喝一杯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不知加持說了句什麼，美里也不生氣，起身，笑呵呵的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加持對美里拋了個飛眼，用磁性的嗓音說道︰「別找借口溜走哦」
美里對加持做了個鬼臉，努力保持著穩定的步伐向著洗手間走去
加持的目光投向美里的腳下
高跟鞋呀…
「好久沒有四個人在一起喝一杯了呢」加持轉過頭感嘆道
律子泯可了口高腳杯內的紅酒，和聲的說道︰「當年的小鴻還不能喝酒，就你偷偷的讓他喝，現在好了，這里已經不再像原來那樣限制年齡了，他反而喝起了飲料」
正喝著玻璃杯內橙汁的碇鴻聞言，放下了杯子，對著律子輕輕一笑，也不多語
「小鴻，最近怎麼沒看你拿著那本書在看呢？終于看完了嗎？」。加持想起以前碇鴻總是書不離手的樣子，笑著問道
碇鴻搖搖頭︰「沒看完，先給麗看了」
「那件衣服也送給她穿了嗎？」。律子看著碇鴻這幾天一直沒有穿那件標志性的白色外衣，不由出聲問道
碇鴻點頭，嗯了一聲
「這樣啊…」律子神情復雜，略顯不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加持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隱約明白了什麼，不過關于碇鴻的事，他並不好多說什麼
「對了，我姐今天是不是喝多了，雖然平時也很愛說話，不過今天似乎太能說了」碇鴻又喝了口面前的橙汁，擔憂道
律子有心事的喝著酒，沒有理會碇鴻
加持淡笑道︰「平時她會為了壓抑自己浮動的心情而喝，而今天恰好相反呢」
碇鴻點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不愧是曾經一起住過的哈，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啊」
「雖說曾經同居過，不過那時候葛城從來不穿高跟鞋的」
律子回過神來，伸出手將金色的短發捋到耳後，淡淡說道︰「在學生時代那可是不敢想象的東西呢」
加持看著窗外的夜景自顧自的說道︰「那時候我還是個小鬼，與其說是同居，不如說是單獨的住在一起呢，僅此而已，現實生活並沒有那麼單純」
碇鴻冷笑一聲︰「你當時是小鬼，我是小小鬼嗎？」。
加持也不反駁，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夜景
「對了，這個給你」加持從兜里拿出一個精巧別致的禮袋遞給律子
「呃，謝謝，真有心啊」律子有些詫異，玩味的接過禮袋
「只有對女性才如此，工作就馬馬虎虎了」加持笑眯眯的回答道
「那，對美里呢？」律子說著，將禮袋打了開來
加持曬笑道︰「我的選擇是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已經失敗過一次了…」
「我倒覺得你有勝算」
「我倒覺得你有勝算」
碇鴻和律子異口同聲的說道，連那種散漫的語氣都那麼相似
兩人話音一落，相視一笑，律子繼續研究著加持送的小飾品
「那，小律你呢？」加持戲謔道
律子把玩著加持送的禮物，看也不看加持一眼，輕聲道︰「我的選擇是不談論自己的事」說到這里，抬頭看了眼裝傻充愣的碇鴻，笑了笑道︰「因為無趣嘛」
加持轉身，埋怨道︰「葛城真慢啊，不會在廁所補妝吧」
律子聞了聞手中的禮物，平靜道︰「去京都干什麼了？」
碇鴻聞言，眉頭一挑，埋怨的看了加持一眼
加持呃了一聲，訕訕的解釋道︰「這個東西是松代的…」
每等他說完，律子不客氣道︰「少給我裝糊涂，好奇心太重當心引火燒身哦，這是作為朋友的忠告」
「洗耳恭听∼」加持聳聳肩，拉了個長音，隨即話頭一轉︰「不過如果一定要燒身的話，我倒是想和你一起玩火…」
「那就去買好焰火再說吧」美里的聲音隨著回來的身影傳了過來
「你回來了啊」加持轉身看著補好妝的美里說道
「你這種輕浮真是一點都沒變呢」美里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坐回自己的座位後輕笑著對加持說道
加持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道︰「活著，可就證明在變化呢」
律子將加持送的禮物放進包里，閉著眼楮侃侃說道︰「正如自我平衡與瞬態平衡，維持現狀之力與改變現狀之力，同時擁有這兩種矛盾性質的東西才稱之為生物」
碇鴻小聲嘟囔一句︰「不就是指男女之間嘛」
律子關上小巧的手提包，笑著起身說道︰「閑聊到此結束，我還有事，先走了」
「再見」
碇鴻看著律子酒後搖晃的步伐，有些不放心的起身追了上去，同時對加持說道︰「我去送送她吧，你們慢聊」
美里呆呆的看著他們將自己和加持單獨留下，有些不適
碇鴻走到一半，又跑了回來，對著加持惡狠狠的警告道︰「你要是敢欺負我姐，你就死定了」
美里眼神一柔，加持笑著揮了揮手
…………………
律子步伐輕浮的走在行人也寥寥無幾的街道上，走著走著，看著天空中皎潔的一輪明月，蹲在路上，眼淚竟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為什麼…媽，為什麼我們倆都這麼賤呢…」
碇鴻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律子身旁，一邊安撫著律子的後背，另一只手用袖子擦去律子臉上的淚痕
律子輕輕推開碇鴻，起身背對著他，使勁的擦了擦紅紅的眼楮，抽泣了幾聲，深吸了口氣，擠出一個溫和的微笑，轉過身剛想說什麼，碇鴻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緊緊摟緊
碇鴻摟著律子，輕輕開口，同樣沒等說出話來，律子伸出一只修長的食指放在碇鴻嘴邊
「別說話…我什麼都不想听」律子靠在碇鴻的胸膛上，感覺一陣安寧，此時她只想將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再也不願離去…
良久，律子嘆了口氣，掙月兌開碇鴻的懷抱，看著碇鴻微笑的模樣，嘆了口氣
後退了幾步後，律子又深吸口氣，仿佛鼓足了勇氣般，平靜道︰「我知道，你有太多的秘密了」
「因為是你，我不會好奇為什麼會有一個比我小16歲的男孩會成為我的同學」
「因為是你，我不會懷疑一個駕駛eva同步率達到100%的人是不是使徒」
「因為是你，我不會因為有人的計算能力比MAGI還要迅速準確而驚訝」
律子說到這里，已經無法保持平靜的情緒，只見她用漢語越說越激動道︰「你一定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對不對？！你一定知道我母親還有我與你父親的齷齪事情對不對！」
眼淚止不住的再次順著律子的臉頰流淌而下
「可是！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听著律子最後一句歇斯底里的大喊，碇鴻沉默著站在原地，看著律子無力的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
從幾人認識開始，赤木律子一直給碇鴻的感覺就是成熟，穩重，從來未曾如此失態過
很早以前碇鴻為了拯救律子而被JA機器人踩在腳下時，碇鴻就隱約感覺到了律子對自己的情誼
碇鴻深深的嘆了口氣，走上前將坐在地上抽泣的女子攙扶起來，再次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不多不少，剛好知道。不深不淺，恰是新知」
…………………
另一邊，加持和美里走出酒吧後，有了一陣子後，美里終于支撐不住，快跑幾步來到一個下水管道前，之前喝的酒水全部被承受不了的胃給從嘴里反了出來
加持一個勁的輕拍美里的後背，眼里閃過一絲心疼
當美里終于再也吐不出來的時候，酒精直接涌上大腦，很明顯的她也走不動路了
加持將美里的高跟鞋月兌了下來放在她的手上，蹲下將這個曾經和自己同居很久的女子背在背上
「年紀也不小了，別像個小孩子似的嘛」加持背著美里慢慢的在路上走著
「真不好意思…都這個歲數了」美里趴在加持的背上迷迷糊糊的說道
加持溫和一笑︰「彼此彼此，我也差不多」
听著美里嘟囔了一句「是啊」
加持柔聲感慨著道︰「葛城你都穿上高跟鞋了，時光流逝的還真是快啊」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