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聿懷心頭一漾,黑暗的移動帶著二人在未知中徘徊,外面是什麼情景,他們毫不知情,若是此時的黑影能被人看見,就會發現,這團黑暗朝著冥冥失蹤前最後出現的懸崖棧道上行去,漸漸月兌離了綠蘿學院的範圍。
二人有些狼狽起來,一路跌跌撞撞的,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聿懷緊緊干脆緊緊摟住了小櫻,小櫻不好意思的掙扎了幾下,也就放松了身子,因為目前,還是想辦法逃命比較重要,而且沒有聿懷緊緊摟住她,她早就散架了。
黑暗突然停頓。
「聿懷學長,怎麼回事,紫懿要對我做什麼?你還在這里,她不會連你也要一起消滅掉吧。」
聿懷的眼中有一絲憤怒,他一向與紫懿的關系不錯,沒想到現在她連自己也下得去手。
「不要慌,見機行事。她可能要動手了。」
黑暗停住之後漸漸消散,很快,小櫻已經可以依稀看見了周圍的情形,但是卻依舊不能進行有效的攻擊。
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看不到身體看不到臉,只有一雙毫無感情的雙眸露在外面,似是滿意的看著獵物一般,黑衣人繞著小櫻二人轉著。
不同于圍攻冥冥的黑衣人,這是一個完全有獨立意識的人,眸子里有著殘暴的光芒掠過,仿佛面對的是他到手的獵物,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動手。但是在動手之前,卻要好好的戲耍一番。
「喲哈哈,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恩愛呢?」
接著又做可惜的神態,「嘖嘖嘖,可惜了,人間的情情愛愛到底是個什麼好東西,要是有機會我也得嘗嘗,不過現在,我還得料理完你們。要不然可不好交差啊。你們兩也夠幸運的。可以死在一起,瞑目吧。」
黑衣人話音剛落,眼中殺氣頓起,哪里哈看得出來憐惜之心。
暗灰光芒爆射而出。直指依舊處在陰影下的二人。
聿懷在有限的空間中。護著小櫻盡力閃躲這黑衣人的進攻。三招過後。聿懷的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這些修為是他長這麼大從未見過的,帶著說不清的邪惡力量。讓他防不勝防。
「你是誰?」聿懷冷冷問道,他不覺得這神秘的黑衣人屬于仙界,因為仙界不會有這樣邪惡的力量出現。
「哈哈,小子覺悟不錯,我不是什麼人,因為我不是人,更不會是仙界的人,因為早晚,我們會把六界踩在腳下。」
一波又一波的暗灰光芒襲來,聿懷的修為不錯,僅次于桑吉而已,但是此時任他多高的修為,也沒辦法完全施展,而且對手的實力也不弱,底細更是一無所知。沒多久,聿懷因為要估計小櫻的安危,用自己的身體幾次擋住了對方的襲擊。
此時的他,身上出現了好幾處傷痕。
「聿懷學長,你把我放開,你快走。」
「別說話,我是不會丟下你的。」
聿懷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小櫻抬頭看著他的臉,或許是因為聿懷總是待在桑吉身邊的原因,別人的注意力都被桑吉吸引了過去,很少有人發現,其實這也是個好看的男子。
不是特別出挑的五官湊在一起卻出奇的令人看著舒服,溫和的氣場縈繞在周身,讓他絲毫沒有尖銳之氣,但是也不代表他就是一個軟弱而沒有脾氣的人,比如現在。
溫和的面龐之上浮起肅殺之色,單手抵擋對方攻擊之時的那種堅定讓小櫻看的小心肝砰砰直跳。
「聿懷學長……」
小櫻的小手輕輕的搭上了聿懷的肩頭,定定的看著他的臉,都挪不開了眼。
聿懷身子一震,回頭看著小櫻,四目相對。
忽然,二人相視一笑,似是互相都明了了。
摟過小櫻,聿懷停止了反擊,這讓黑衣人有些詫異,看著你儂我儂的連根,他露在外的雙眼中竟然泛起了一絲不忍,不過很快的,他就回過神來。
這兩人是在求死,要死在一起。
就是現在,黑衣人爆發出來的最後一擊被攔截在了半空,陰影之外,一各藍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老大。」小櫻看清來人之後驚喜的喊道,聿懷看著攔在二人前面的陳桑吉,心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向小櫻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
「你兩繼續親熱,這人交給我。」
陳桑吉沒有回頭,死死的盯住黑衣人,淡淡的對聿懷二人說道。
「陳老大,冥冥的失蹤和這個人有關,我想起來那天冥冥跟我提過紫懿在她面前提起過你回來的事情,是紫懿。」小櫻迫不及待的喊出來了,因為她真的害怕自己馬上就要掛了,而沒有來得及告訴陳桑吉真相。
聿懷模了模她的頭發,安慰著她。
陳桑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黑衣人心頭一跳,從三人的談話中,他知道此人就是陳桑吉,紫懿千叮萬囑要避開的那個人。
沒有任何的交談,黑衣忽然一個轉身,竟想逃。
「你走得掉嗎?」。陳桑吉的聲音緊隨黑衣人而去,話音落時,他已攔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強大的威壓落下,黑衣之下的身體有輕微顫抖,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一定在自己之上,並且在冥界之時,他就無數次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叫桑吉的傳說。
那是一個傳奇,絲毫不遜色于現在的百里墨冢,那對冥界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
可是現在他似乎走不了了。黑衣人喉頭滑動,輕咽下口水。
「你想怎麼樣?」
「冥冥在哪兒?是誰指使你做的?」陳桑吉如殺神一般的戰立在黑衣人的面前,絲毫沒有任何留情的余地。
「我不知道花冥冥在哪里,我的任務只是除去那個叫小櫻的女子,那個男的是自己闖進來的。」
他沒有說假話,關于冥冥,還不是他這種級別的嘍可以接觸到的,他直接听命于紫懿,但是現在他不敢得罪任何一方。
「誰指使你的?」陳桑吉緊緊逼問,對方就快扛不住了。汗滴從他的額前滑落,站在萬丈懸崖之上,山峰吹過,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