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什麼?那是現實的延續。現實又是什麼?那是夢想的終結。大家小時候一定都寫過作文吧,是不是都有寫過「我的夢想呢」?還記得當時天真無邪又可愛的我們,胸中無不懷抱許多理想,雖然當我們長大時覺得荒誕不經、天馬行空,但當我們在名為人生的道路上,累了、倦了、想要休息的時候,回首來時路再看看這些童言童語,那份甜蜜便從心頭涌現。
小時候我們總想著要成為一位偉大的人,或是一位成功的人,這時候我們物質生活雖然貧瘠匱乏,但我們心靈卻是富足的,因為我們有著無限的未來與可能性;但是當我們長大後,只想著要有很多女朋友來當人生贏家,或是要賺很多錢來盡情享受,到底是什麼時候我們的夢想慢慢褪色、消逝,讓我們活在一切都變得可以計算的數字人生,而成為數字的奴隸呢?
是腐化了吧!我們為了生存(),舍棄不了那骯髒的現實,因為我們無法抗拒物質生活,而被那腐朽的現實給腐化,曾幾何時懷抱純潔理想的我們,淪為往昔深惡痛絕的批判對象呢?如果我們都失去了過往的那份夢想,徹底化為了機械式行尸走肉的存在,不如讓我們沉溺在孩童時期的夢中不要清醒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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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本書的主人公上杉信誠,穿越至今已經五年了,至于我上輩子名字是甚麼,我想各位讀者也沒興趣知道,所以我就不多說了。總而言之,我是個搭上穿越潮流的穿越者,重生到另一個世界,我感到十分的不幸,卻也從中得到許多快樂。
相較于其他穿越者而言,我可以說是一個再「無能」也不為過的穿越者了,別人一穿越就有叫做鴻鈞、天道、蓋亞、阿賴耶的「慈祥」好人家,細心詢問是不是有甚麼是我們可以幫忙的呢,然後就開始滿足各種驚世駭俗的願望。于是乎,穿越者們便在穿越初期,過著「拳打德邦敬老院,腳踢諾城幼兒園」的虐菜生活了,以至于到後面莫不是「虎軀一振、王霸之氣一放、美女小弟紛紛拜倒」,然後便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大肆開水晶宮,成為典型人生贏家了。或是穿越內建系統,一切需求都有系統為你服務送到家,使得你掛逼在手,希望無窮。
但我既沒有遇到慈善的人們,也沒有外掛在身,只有上輩子受過填鴨式教育和身為半宅的知識,大概可以說是個失敗的穿越者吧!但我同時又感到無比的幸運,沒有這些額外設定,使我知道我這世界並不危險,也不會讓我鋒芒外露成為矚目焦點遭到摧折,更重要的是我這輩子有對愛我的好爸爸、好媽媽,撫平了我因為重生而帶來的不適。
先來介紹我慈祥、美麗、賢慧、高貴、優雅的母上大人好了,我的母上大人叫做上杉琴音。她是我們家的女主人,也是我們家的實際掌權者,就連我爸爸看到也要禮讓三分。她同時也是一位知名的音樂家、演奏家,尤其擅長于彈奏鋼琴,家里總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曲譜,用各國語言寫著不同曲名,以及抬頭可見之滿滿受邀演出行程表。
母親非常專注在鋼琴練習上面,每天都要至少花六小時以上在鋼琴練習工作,當她靈巧的手指于黑白琴鍵上飛舞時,悠揚旋律便隨之而來,那感覺彷佛是掌管音樂謬思女神的恩賜,這股視覺與听覺的雙重饗宴,無不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震撼,讓我更崇拜我的母親大人。
再來讓我們談談我的爸爸上杉拓也,真的不是我在說,我爸爸他是個三流漫畫家,他的畫我只能用「不堪入目」來形容。但吊詭的是,他居然是人氣漫畫「Jump」的連載作家,就憑他那堪比草稿的繪畫水平,居然還可以在人氣漫畫周刊連載,我小小的腦袋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他也常常拖稿,搞到截稿日前幾天才熬夜趕稿,然後就忘了母上大人的吩咐來照顧我,使得母上大人為了這些事常常過來畫室興師問罪,有一次還甚至將爸爸的原稿燒掉,搞得爸爸連忙跪在地上土下座,並簽訂了一連串不平等條約才稍稍原諒他。
由于我家父母之間的落差實在太大,加上這種簽約日常實在是太常上演,我都不知道為甚麼才能、夢想迥異的兩人會結合在一起。但我知道的是,我能夠生長在這樣溫馨的家庭,我感到非常的幸福,我愛我的父母,也希望這小確幸能持續下去,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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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桑,你的夢想到底是什麼?你畫的漫畫這麼差,為什麼還要堅持當個漫畫家呢?難道這就是你的夢想嗎,我真的不明白。」在上杉家的畫室中,我邊玩著繪畫工具,邊看著廢柴老爸畫著滑稽的人物,不解的問道。
只見爸爸停下手邊工作,伸了個懶腰,抱起我說︰「誠醬,你看過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爺爺嗎?」
家里的人從來沒跟我提過爺爺的事,我還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間了,連忙搖頭否認。
爸爸拍了拍我的頭,自顧自地說道︰「我們上杉家啊,是戰國時代謙信公的後代,是個淵遠流長的武士家族,甚至到了幕府後期都還有貴族身分。而族中長輩也都以身為謙信公的後代感到驕傲,血液中、骨子里、精神上都必須要展現出武士精神,才不算侮蔑上杉家光榮的歷史。」
身為半宅、精通戰國游戲的我,當然知道上杉謙信是何許人也,知道是越後上杉後裔更是讓我驚訝,以至于忘記吐槽他上杉謙信沒有子女,只有養子的事實。但我還是不知道武士的後代,與當個三流漫畫家有什麼關系,難不成我家老爸跟阪田銀時都有Madao、愛看漫畫、技術不怎樣又手癢的設定嗎。
老爸似乎想到什麼,頓了頓又繼續說︰「你的爺爺那一輩,還是很傳統保守,認為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必須要從身體鍛煉開始,所以便要求我天天鍛煉。加上我又是嫡長子,長大了必須繼承家主之位,他對我的要求更是嚴厲,現在想想都還會怕。但我興趣並不在于繼承家業,我想當個畫家,我想用我的眼楮與這雙手紀錄每個美好時刻,將它用畫的形式記錄下來,于是我逃走了,我逃離生育我將近二十年的故鄉與雙親,只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夢想。」
「不對啊,爸爸不是逃去學畫嗎,怎又變成漫畫家了?」
「我當時選擇去法國學畫,當時孑然一身的我靠著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氣勢,以及鍥而不舍的努力,終于成功得到老師的青睞,也在當地混出點名氣,畫作也得到鑒賞家的肯定。更是在當地遇到了當時留學維也納,來法國觀光的琴音,也就是你媽媽,最後就在一起了。」
「那爸爸達成夢想了嗎?」
爸爸站了起來,將用布幕封存的畫作拿了出來,「看,這是我那些年的作品,到現在還是有收藏家開天價要買。還記得當時春風得意的我,時常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過得還真是快樂,如果說這就是完成夢想、達到人生的頂端,那股飄飄然的感覺還真的是讓我幾乎忘記我是誰了。但是,久而久之我不斷在反省,我雙手繪畫的究竟是什麼?是美好景色的瞬間,是動人心弦的時刻,還是驚心動魄的剎那?不是,都不是!」
說到這,他的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神情開始激動,讓我對他的感覺判若兩人,彷佛又看到了當年為了理想,勇敢離鄉背井出國尋找機會的年輕人,那是戰士的眼神。
「一個畫家的畫作之所以偉大不朽,為後人所謳歌傳誦,那是因為他的作品帶來感動,那畫作里隱含的情感、意涵、寓意,已經超越了畫本身的表現形式,深深的撼動人類埋藏的情感,畢加索的格爾尼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我的畫作是什麼,是那些所謂政商名流手上的玩物、收藏家炫耀的收藏、商人獲利的商品,除此以外一無是處。夢醒的時候我哭了,我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當時覺得一無所有,甚至覺得被夢想背叛。」
「但正當我打包行李回國時,正巧踫見一位小朋友正津津有味看著漫畫,而飛機場的藝術作品,當他開懷大笑的時候,我覺得我明白了什麼。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東西,或根本就是美的本身,使我難以用語言去形容,而這正是我所追求的。我便想成為一位漫畫家,回國後我便開始學漫畫,學習如何讓作品治愈人心,只為了讓我手中的畫散播快樂的種子。」
最後他是平靜,如釋重負般地帶著微笑說出這段話,讓我重新認識面前這一位邋遢的中年人,此時他哪里還有頹廢的樣子。那充滿夢想的眼神、侃侃而談的喜悅、手舞足蹈的熱情,彷佛他已經站在夢想的頂端般,充滿無可名狀的喜悅,而這份感情似乎具有渲染力,使我心情也隨之開朗起來。
「誠醬,你要記住。實現夢想前千萬不可以變得軟弱,也不能輕易放棄,只有不斷努力再努力。夢想之所以是夢想,是因為那是只屬于自己,也只有自己可以完成的獨一無二之物。但如果你發現你的夢想已經變質了,那就果斷舍棄吧,單純為了滿足他人而存在的夢想,那不是夢想,而只是折磨!」
心理年齡將近而立的我,哪能不明白這意涵,回首這些年來渾渾噩噩的日子,實在是不願再回首多看一眼,既然如此我要找到我這輩子的夢想,並用一生的時間來完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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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從11點多碼到現在,真的好累,一樣是3000字大章奉上,明天劇情將會進入重要轉折,會有新人物登場,如果有人成功答對,作者就加更。此外,歡迎推薦、收藏、點擊、留言,書評區將會一一回復各位讀者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