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這風那雨那中心100起點幣的打賞、感謝無語十大10起點幣的打賞,晚更新的理由是因為被坑了。研究室兩位同學感冒,一位支氣管炎咳到吐血,一位上吐下瀉,昨天隊長跟他們開會討論東西、下午雨中幫兄弟搬家,回到家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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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卡牌大師與飛機老頭,你是哪一個
曾擔任過許多漫畫原著的硬派作家原一騎,在《男子漢的條件》提過對漫畫家的看法︰
1.千萬別畫賣弄雕蟲小技的作品,要把所有血化作墨汁。
2.不要嘩眾取寵,追求一時的人氣,應該腳踏實地,按部就班。
3.不論得到多高的地位,也別戀眷。若有暴風雨和和平可以選擇,應該選擇暴風雨。
4.無論何時都別因敗陣而哭,把失敗加以研究,當作成功之母。
5.遵守了以上幾點也別驕矜自大,要師法自己以外的人事物。
上輩子因為他的翻譯作品有限,信誠也只看過《巨人之星》、《魔投手》,對里面極盡各種不科學方法的打球方式,像是大聯盟養成器、三大魔球感到驚訝外,這時候才真正佩服這位內容充滿極道風格,以及越挫越勇不服輸的漫畫界老前輩。
相對之下,現在許多作家筆下的腳色,大多是屬性堆砌出來、看外表猜性格、賣萌賣肉賺人氣,就有一堆支持者「贏糧影從」,心甘情願掏出錢去購買作品、周邊、手辦。大家看看《學戰》、《落第》,怎看怎感覺腳色重復性高、劇情很好猜後續、萌妹子無腦倒貼,根本就是出版社惡性競爭的產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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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紗入住不久後,拓也就帶著信誠前去訪友。
「爸爸,這次你要帶我去拜訪誰?是哪位在Jump上連載的老師嗎?」
「他曾經也是在Jump連載的作家,作品也動畫化過,雖然現在已經編輯部認為是戰力外成員,但你還是不要因此小看他比較好。」
「怎麼說?依照Jump嚴格的讀者票選機制、廣泛征才的方式,被發戰力外通知的作者,通常都是作品有致命缺陷、人氣低落,不適合繼續連載的人吧?這樣根本稱不上是一位成功的漫畫家,雖然老爸你的成績跟漫畫功力不怎麼樣,不過也不必要透過這方式來建立信心吧?」
「踫!」信誠的頭上立刻被施以老拳,凶手不是拓也那還會是誰。
「你媽不在,終于可以讓我好好出氣了。Jump的讀者回復機制決定人氣,但這東西卻不一定可以真正反映作品受歡迎程度。再說了,如果將小說的影響力用1來比喻,漫畫就是10、動畫就是100,只要一部漫畫能夠動畫化,基本上就不是一部失敗的作品,就有值得學習之處。(PS.1)」
「那老爸你作品沒有動畫化過,那你做為漫畫家到底算是成功還失敗……」此時因為靠山不在,信誠為了生命安全著想,並沒有做死把這句話說出來。
「那這位漫畫家是誰呢?」
拓也頓了頓,拿出藏在口袋的煙、打火機、吞雲吐霧一陣後,才緩緩說出︰「他是以前獲得赤冢賞(PS.2)出道的漫畫家,川口太朗。他是個漫畫家,也是個賭徒,同時也是個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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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也你來啦,快點進來吧,不要在外面吹風。」
看到我跟老爸到訪,川口老師連忙招呼我們入內,但當我們來到工作室的時候,川口老師臉色發白、發色黯淡,就連房間也擺放各種藥物、營養劑,與其說是窮困潦倒漫畫家的居所,倒不如說是重癥病患最後的安寧之處,還比較貼近眼前景況。
「都是老朋友、老同事了,客氣甚麼。這是犬子信誠,今天是帶他來向你學習的。信誠,還不快向叔叔打招呼?」
「叔叔好,我是上杉信誠,將來想當漫畫家,還請叔叔多多指教。」
听到川口太朗這名字,我才回想起原來他就是《食夢者》主角真城最高的叔叔,作品《超英雄傳說》曾經動畫化,雖然不是很受歡迎,卻也在小學生中具有高知名度。加上他跟老爸都曾經是佐佐木副編輯長手下的作者,彼此間認識也很正常。
「信弘,今天一來主要是來看看你,二來是這小家伙以後想當漫畫家,所以帶他過來問問你的意見。」看到老朋友身體狀況欠佳,但精神還算不錯的樣子,拓也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說出了請托之事。
「既然是你的孩子,畫工一定不會讓人擔心,我也只能在其他地方獻丑了。小弟弟,你知道Jump的三要素是甚麼嗎?」
「我知道,是友情、努力、勝利對吧?」
「恩,沒錯。Jump連載的作品,大多具有以上三要素,只要作品能夠將這三個要點好好發揮,帶給人們積極向上的感動,或是發人生深省的機會,大多有機會在上面連載。那麼,你知道漫畫家的三大條件是甚麼嗎?」
雖然信誠看過《食夢者》,知道這三項是甚麼,但他還是想直接听本人講述其獨有的「賭徒哲學」,于是只好搖搖頭,一副沒听過的樣子。
「第一項是自以為是,要認為自己比別人有本事。」
這點我同意,畢竟一個作家如果都對自己的作品沒有信心,那麼這部作品根本不配拿出來讓讀者閱讀,連作家都對自己作品沒信心,那誰又會對作品有信心呢?」
看著信誠思考的樣子,川口老師隨即又說出了第二項︰「第二項是努力。」
這項信誠可以毫不猶豫同意,畢竟萬丈高樓平地起,要怎麼收獲先那麼栽,沒有努力是不可能成為一位成功的漫畫家的。
至于這最後一點,川口老師先是從書櫃上拿了幾本Jump雜志下來,翻到特定幾部作品給我看,然後說出他的哲學︰
「很多人都以為漫畫家是靠才能的工作,但我必須要予以反駁。Jump連載的作品中,從來沒有缺少過有才能的漫畫家,但真正能靠畫漫畫成功養活自己的人,卻不到0.001%,大概10萬中才有一個人做得到,如果要成為人氣漫畫家,這機率就更低了。漫畫成功與否,除了前兩項條件,最重要的就是運氣,漫畫家必須要有跟命運賭博的勇氣,以及相信自己的運氣能夠為自己贏得勝利,那才能成功。(PS.3)」
雖然早已知道這三大條件,但听到的時候信誠還是驚為天人。賭徒,這是對他的第一印象,這種思考方式得到的結果,不是大好就是大壞,難怪他到現在還是這副模樣。然而,他畫漫畫的契機是為了自己暗戀的對象,雖然這是一個傳遞不到的愛戀,但他仍然勇往直前,將自己剩余的生命都貢獻在漫畫之中,他是個事業上的賭徒、愛情中的傻子,但同時毫無疑問的,他是個男子漢。(PS.4)
看到信誠若有所得的樣子,川口老師笑了笑,便和拓也寒暄起來,兩人都稱不上是成功的漫畫家,之間有許多共同話題可以聊,像是批評讀者回函制度、時下漫畫人物賣萌賣肉、劇情老套無新意等等,直到天色漸暗才結束討論。
回家的路上,我一邊思考剛剛听到的「賭徒哲學」,一邊問老爸︰「爸爸,你同意剛剛川口老師的話嗎?雖然我知道這樣比喻有點失禮,但他剛剛的樣子,似乎就是賭徒的模樣啊。」
「我知道,但要當一個漫畫家有時候也不用復雜化,只要單純就好了。財富、聲望、地位、興趣、夢想,這些都可以是成為漫畫家的理由,為了這些目的來當漫畫家,雖然作品評價不盡相同,但成功的契機還是存在的。既然如此,那麼懷抱夢想當個勇敢的賭徒那又何妨?今天帶你來,主要是讓你看一個為了夢想努力到極限的男人該有的樣子,沒有這份決心的話,你還是乖乖升學就業好了,不要把當漫畫家這件事想得這麼簡單。」
听到我的問題,老爸一如既往的說出大道理,但能不能麻煩你在教訓我的時候,自己先做到這一點啊?
「我不要,我一定會成為著名漫畫家,我要讓Jump讀者都知道我的名字,我要讓我的作品烙印在他們的記憶中,甚至要動畫化、電影化、真人化、游戲化,我是不會放棄的!」
開甚麼玩笑,好不容易找到有趣的事情奮斗,難道我還要回頭去念政治科學方法論、行政學、法學方法論、訴訟法那些幾十萬字的巨著嗎,我又不是傻子。對于老爸的提問,我當然立刻予以反擊,憑我過往資深讀者的經驗,要想出可以連載的作品,還不簡單嗎,只要我把繪畫功力練起來,我想我一定能成為台柱的。
「有意思,這才是我上杉拓也的兒子,未來Jump的潮流…不,應該是說漫畫界的潮流還要你們這一輩的多努力。話說,你現在跟兩個小美女住在一起,你到底會選擇誰陪你過一生啊?」
听到老爸這句為老不尊的話,本來還在走路的我差點跌倒,站穩身子後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先抬頭觀察,由左至右、由近而遠、反復觀察,確定周邊沒有熟人之後,才回嘴︰
「誰理你啊,笨蛋老爸!黃泉是我妹妹,和紗是我表妹,我把她們當成妹妹來照顧,怎麼可能對她們有想法啊!你要開玩笑也選別的議題啊!」
「你就別裝傻了,依我閱女無數、情場高手的經驗,那兩個小家伙對你的感情雖然還說不上喜歡,但有好感是一定的。她們長大以後一定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你就不考慮考慮嗎?反正在日本,你們是可以結婚的喔(PS.5),DAZE?」
听到這中年大叔的惡意賣萌,我再也忍不住了。「火刑!絕對要施以火刑!我要把他偷藏在工作室的那些本子上交給母上大人,我要百倍奉還!」
就在相互算計下,一大一小的身影先後進入了上杉宅。但我突然想到,根據作品中最高的敘述,川口老師似乎會在這一年內過世,看他今天油盡燈枯的樣子,生命應該也快走到盡頭了,不禁讓我又對這位賭上自己一切的賭徒多了幾分敬意,以及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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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出自已經沒有黑歷史的裘紹。
PS2︰和手冢賞並列的漫畫獎項,赤冢不二夫作品以輕松幽默為主,年輕一輩的朋友可能對他不熟,但這尊也是大神,現在新番小松君,就是作品翻拍。
PS3︰原作者的寫照,徒子徒孫都當大神了,自己卻隨時都可能潦倒(事實)。
PS4︰捏標題,因為卡牌是個賭徒,庫奇有個造型叫男子漢浪漫。
PS5︰信誠和黃泉是透過收養成立的旁系血親二親等,信誠和黃泉是旁系血親四親等,依照日本民法規定,是可以結婚的。
果然,身處研究室這重災區,隊長整個人也不對勁了。周三、四、五、日都有行程要處理,隊長已經處于崩潰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