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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你沒事吧?」
「才人,我還好。不過我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大家現在要怎麼撐到文化祭的時候。」
「對啊,現在班上男生女生兩邊氣氛這麼僵,根本不可能合作,女生甚至都采取武力行動要對付男生了,我看這情形根本難以善了。」
以上的景象,不是出現在戰場或黑社會上的兩個失敗者相互取暖、舌忝舐傷口的對話,而是發生在明陽中學二年級的場景。
自從一班的女生發動推翻男生主持的「黑箱會談」革命之後,革命的火種迅速延燒到隔壁的二班,使得兩班男生的陰謀都未能得逞,甚至兩班男生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較早到校的女生聚集在校門口或班級門口,對著到校的兩班男生沿途叫罵,甚至還有動手全武行的情形發生(男生單方面挨打)。
相較于團結的女生,男生這邊就顯得莫衷一是了,先是因為出現了「內鬼」泄漏情報,使得內部陣營互相猜忌;二來是有部分現充想要向女生求和,並承諾把首謀交出,也就是傳說中的「認罪協商」。在這種情形下,男生們又怎麼可能團結在一起呢?
當然,對于大清早就到教室休息的信誠,與這些暴力手段是無緣的,而且難道大家以為信誠會說那個出賣隊友的人就是他嗎?
至于為什麼信誠會出賣隊友?很簡單啊,黃泉跟和紗Cosplay的樣子只有他可以看啊,一想到她們要穿這樣去招待客人,信誠當然會生氣啊!在這種情況下,出賣隊友他心里過意不去︰但一想到文化祭中和紗她們的模樣,信誠不出賣隊友的話,他跟他的副交感神經過意不去。兩害相權取其輕,在我信誠考了……0.1秒後,信誠還是決定出賣男生隊友們,誰叫他們又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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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老師,拜托快救救我們!男生們都快活不下去了。」
正當信誠要拿最近的美術作品過去交的時候,他看到正在教師辦公室向藍老師哀求。出于好奇心作祟,信誠便將被貼在門外的牆上听室內的對話。
「老師,現在女生們的行動越來越月兌序了,現在男生們只有被蹂躪的份。拜托老師運用身為教師的威嚴,來重整班上的秩序吧。」
看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藍老師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不要把我說得像是東南亞某國的國王一樣,可以每次都圓滿調解黃衫軍和紅衫軍之間的爭執。」
「老師在班上的地位,不就像是國王一樣嗎?只要老師肯充當中間人出來仲裁紛爭,我相信班上的秩序一定可以回復的。」
听到將老師看成是藍胖子的道具一樣有用的態度上,藍老師雖然是很高興,但過沒幾秒卻又搖搖頭,表示不贊成。「你搞錯了,現在的學校管理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權威式教育了,教師帶班都十分尊重學生的自主性。」
「對于你們歷次開班會的結果,我從來都沒有插手過,只不過是針對不合理的內容加以監督而已。就像是英國人說的︰『國王不會做錯事』是一樣的道理,因為老師的地位統而不治,只是象征性的地位而已。而且這次本來就是你們做錯事,女生們已經向我提出解散原會議干部,改成由女生們組成的臨時委員會處理了,你還是先回去等待稍後的班會吧。」
「老師,可是如果您再不出手,女生發起的革命將會漫無止境地延續下去,我們還是無法進行有關文化祭的討論,到時候班上根本不可能推出象樣的活動啊。」
「老師的地位怎會是統而不治?老師妳剛剛神情的表情變化,都被我看到了好嗎?妳確定妳不是因為好玩或是想要報復,才會這樣袖手旁觀的嗎?不行,現況再這樣下去,班級只不過是引起黨爭、加速內耗而已,必須要迅速止血、推出替代方案、文化祭的活動必須要能互利、創造雙贏才行。」
下定決心、放棄當「不沾鍋」之後,信誠便以不會引起旁人注意的腳步聲,先行一步回到班上,一邊在腦海中不斷尋章摘句,希望能夠組織出一套可以說服雙方的說詞出來,希望雙方都可以放下過去仇恨來攜手向前,不然這樣文化祭真的要開天窗了。
「你放心吧,反正在情況惡化到無可挽救之前,我想一定會有人出手的。你看這禮拜的社團活動都結束了,本來要交成品的人現在都還沒交上來,只會躲在門外偷听,離開時連東西掉了都不知道。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再交給老師好了。」
藍老師說完,信心滿滿地用右手捶著自己胸前的西伯利亞平原,想要努力表現出「放心,有事我解決,大家不用怕」的樣子,但這模樣怎看怎滑稽就是了,畢竟老師的外表看起來跟小孩子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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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正式宣布,二年一班文化祭臨時會議正式成立。」隨著白井同學的開場詞,以及班上所有女生熱烈不絕于耳的掌聲,由女生們組成的班會正式開始了。
至于男生們在作甚麼呢?男生們由于已經不被女生信任,此時男生們也只能低著頭保持緘默、在座位上作自己的事,現在他們的作用大概就跟橡皮圖章差不多吧。
但信誠此時仍然眼觀四路、耳听八方,心想︰「如果在下課鐘響前,我不找機會介入的話,我想男生們就再也沒辦法洗白了。」
「好了,雖然我們已經成功推翻男生們組成的反民主會議,但由于節目表已經送上給學校審核通過,所以我們文化祭的項目基本上還是變裝咖啡廳,但服裝就限制在比較正常的類型,至于經費短缺就由男生們補足。現在的討論議案將決定當天的菜單,還請大家踴躍發言。」
「刨冰。」「大阪燒。」「炒面。」「甜甜圈。」「可麗餅。」「蛋糕。」「Pocky。」
雖然女生們號稱她們已經建立新秩序了,然而看著失序的場面、混亂的提案,信誠認為當初她們暴力推翻男生為主的會議的後遺癥,還在持續著。
「大家不要著急,一個接著一個來,我們最後都會再投票表決。」本以為推翻男生統治的局面,情況就會變得更好的白井同學,看到眼前像是菜市場的模樣,也在為一開始的決定而感到後悔了,畢竟這樣會議還是無法進行。
「亂吧,只有越來越混亂的局面,我才有辦法介入,如果大家都行禮如儀,這樣我才要擔心。」看到現在的場面,信誠的心中是有幾分輕松的,因為班上的成員不論男女,你越緊逼,他們就會連結更緊密來對抗外來勢力;你越是寬松對待,那他們的合作關系就越不明顯。只有在面對明顯外敵時,才會形成一個緊密的團體,但是當外在敵人不見的時候,就會從內部找敵人了,「見縫插針」這才是信誠現在化危機為轉機的唯一方法。
「現在我再問一次,請大家依序舉手發言,以便我們統計跟之後表決的作業程序。現在請大家舉手發言。」
「刨冰。」「大阪燒。」「炒面。」「甜甜圈。」「可麗餅。」「蛋糕。」「Pocky。」
「請大家一個一個發言,不要爭先恐後,不然我們無法作業。」看到場面再度失控,講桌上的白井同學頓時慌了。
「來了,現在正是我表現的時候,只要我能掌握這次的機會,一定可以咸魚大翻身,越過直布羅陀了!」信誠知道他的機會到了,于是果斷舉起了手準備發言。
「不好意思,可以听我講一句話嗎?」
原本混亂的場面,突然安靜下來了;就連低著頭懺悔、做自己事的男生,也都紛紛轉頭過來看向信誠。
「上杉同學,我可不記得今天的班會課有允許讓男生發言。」看到我突兀的行為,白井同學先是愣了一下,但還是用比較委婉的說詞打算勸退我,看來她知道相關情報是信誠泄漏的。
「男生不要發言啦!」「閉上你的嘴吧!」「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女生開會,男生湊甚麼熱鬧?」
「雖然我知道一定會有反對的聲音,但真正親身經歷,才知道這有多麼令人痛心。但我還是決定不跟她們計較,繼續自顧自地把話說完,這時候絕對不能讓節奏被她們帶著走。」想畢,信誠還是繼續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引起底下一片質疑聲浪。
「我現在不是以一個男生的立場來說話的。」
「噫!」「搞甚麼啊!」「你知道你現在在說甚麼嗎?」「你難道是女的不成?」
果然台下一堆質疑聲浪嗎…不過算了,這很正常。
「當然,我也不是以女生的立場來說話。」
「那你是以甚麼立場說話?」「你不把話交代清楚,我們不會讓你繼續發言!」
「各位,我是以二年一班一分子的身分來發言的,還請主席、各位能夠讓我把我該說的話說完。如果各位認為我說的話是在浪費各位的時間,那我發言結束後願意接受懲處,但還請大家能夠有雅量,讓我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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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學校的獎狀回到家都晚了,趕緊把更新補足然後弄明天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