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嬌兄控》的作者暢談兩岸局勢與華人的未來耽擱了時間,加上隊長在處理期末報告(總共五篇萬字),所以晚更了,還是弱弱的求推薦收藏點擊,給隊長一些寫作的動力。然後最重要的事,今天我盡量爭取晚餐前更新應景的骨科番外(如果我沒有醉死在台北不到10度的街頭,醒來發現腎髒少一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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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的大廳中,除了幾位值班的櫃台人員和保全,鮮少有其他人叨擾,包含休息區的沙發。
「匡當!」然而這一陣寂靜,卻被一陣掉落聲所打破。在寂闃的夜晚中,這兩下的金屬撞擊聲顯得極不和諧,猶如用指甲刮著黑板般地聲響令人難受。
但對于夜間有旅客下來休息情形,早已見怪不怪的工作人員,或是早已熟睡、鼾聲如雷的旅客們,這陣聲響就像是細雨落到地上,轉瞬又歸于平靜,沒有任+.++何影響。
駐足在旅館的自動販賣機好一陣後,信誠才決定要購買適合各自的飲料。
「拿去,我記得妳最喜歡喝甜的東西,這罐草莓牛女乃就當作是我請妳的。喝完就早點回去睡吧,太晚睡對女孩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信誠仔細一想,自己的房間就在樓梯附近,如果晚上遇到有人也要下來,那麼在轉角處踫面也不是甚麼奇怪的事。但尷尬就在于,信誠今天晚上看到告白的場景後,還是第一次踫到和紗,而且兩人的目的也都是要往一樓移動。
「莫非定律」就是這樣,當你越認為事情不會發生時,他就是這麼剛好會出現。信誠踫到現在的情形,也只好選擇坐下來和她一起好好休息一番,或許等她累了就會回去,自己也就輕松了。
「謝謝。」接過信誠遞過來的草莓牛女乃,和紗也不客氣地打開扣環,將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避免被溫熱的鐵罐外身所燙傷,一邊放開喝著夜間的甜點。
「慢慢喝,牛女乃又不會跑掉,喝這麼急小心被燙到。」看到和紗喝熱牛女乃的樣子,信誠擔心她會被燙到,趕忙出聲提醒注意。
「要你管,喝個牛女乃才不會被燙到呢…咳…咳。」
「妳看,這不是出事了嗎?好了,先把牛女乃放下,我來幫妳擦一下。」
或許是因為信誠的言語打斷和紗的動作,在一心二用的關系下,和紗在喝牛女乃時不小心嗆到了,頓時咳嗽了起來。也因為動作實在是太突然、太急促,讓和紗一時之間將還沒飲盡的牛女乃化作嘴邊的液體流了出來,甚至因為太過不好受,連眼眶中都出現了那珍珠般的淚珠。
看到和紗這副樣子,信誠立刻放棄打開手中的Key_Coffe開始享用的打算,而是拿起手帕過去,細心地幫和紗擦拭滴到臉上、手臂的液體。
然而,就在信誠擦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手帕已經被搶了過去。
「我自己來就好,不用你多管閑事!」或許是被信誠的動作給嚇到了,雖然兩人從小就認識、也住在一起,但幫忙擦拭身體這麼親昵的動作,還是進入青春期後的第一次,令和紗十分難為情,臉上的緋紅怎樣也掩蓋不住。
「行、行,是我多管閑事。那還請美麗能干的冬馬小姐好好地整理一下,尤其是嘴唇上面的『牛女乃胡子』吧。」看到和紗搶奪的動作,信誠也不生氣,乖乖地把手帕讓給她,最後還不忘調侃一下和紗新長出來的「胡子」。
听到信誠的話,和紗立刻到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用手帕大力地將嘴唇附近,以及被滴到的地方仔細清理一遍,確定都沒有污漬後,才回到休息區找信誠。
「拿去!還不都怪你要跟我講話,害我嗆到。」將手帕遞給信誠後,和紗便忿忿地回到位置上,拿起仍未喝完的牛女乃繼續喝了起來。
面對和紗這小小的抗議行為,信誠也只是做做苦笑的樣子,將手帕收起來後,轉身回到原位,拿起咖啡享用,一邊閱讀小說來避免現在的尷尬場警。
正當信誠看著春香因為秘密被發現,裕人還在因為眼前訊息難以消化,第一集的劇情要進入值得期待地方的時候,突然發現視線變得昏暗起來,似乎有甚麼東西遮住了他倚賴看書的光源。
「怎麼回事?我的光怎突然不見了?」正當信誠抬頭想要一探究竟時,在抬起的過程中,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額頭遇到了障礙物。
「踫!」直到兩人的額頭發出了輕踫聲,信誠才知道在自己沉浸于閱讀的世界中的時候,和紗早已不知不覺來到他的面前,杏眼微張、青絲垂下。當信誠將頭揚起時,兩人面對面的距離是如此接近,之間的距離幾乎不存在。
四目相交、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時間的魔法彷佛在這時候降了下來,剎那之間成為永恆、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彼此之間都忘了動作,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信誠忘記動作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太尷尬了,自己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和紗的時候,她居然已經來到自己的面前,距離還是如此接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他感覺到和紗那吐氣如蘭的氣息時,才驚覺現在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麼不妙,嚇得將手中的文庫本掉了下來,整個人也想後跳開。
「妳干嘛啊!怎一聲不響就到我前面來?不知道大半夜這樣子很嚇人嗎?」
「還不是晚上看到你匆忙跑掉,回來後也不說一聲,怕你出甚麼意外。」看到信誠終于有反應,不再像是個局外人般,和紗這時候才轉身回去自己的位置。當然,她也不放棄利用這個機會取笑信誠,還特地瞇著雙眼、將舌頭微微伸出來,彷佛是在嘲笑信誠的可笑舉動。
看到和紗那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貓般的表情,信誠覺得自己被耍了,但在這副表情之下卻是怎樣也沒辦法生她的氣。
「好吧,妳贏了。有甚麼想問的事嗎?」在這情形下,信誠也只能將雙手舉高故作投降樣貌,任憑和紗提問了。
將手中的牛女乃喝完回收後,和紗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夜景,娓娓說出她心中的話。
「四班的伊藤和五班的鳴海,他們兩個真的很討厭,還有他們班的男生也是。明明我跟黃泉對他們都沒感覺,卻還是利用畢業旅行的機會來告白,還怕兩個人的場面不夠看,硬是動員整班男生過來造勢,讓我們兩個很是尷尬。」
說到這里,和紗轉過身來面對愣在當場的信誠,露出了小惡魔般的微笑,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我听到在不遠處有人跑掉的聲音,我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好不容易才發現原來你一直都在場,最後卻跑了。我只好拉著黃泉,在你走了之後不久,也回到房間去,不理會它們的告白。他們那時候的樣子真的挺有趣的,就像是好不容易排好的骨牌,卻在最後一刻因為自己的噴嚏而毀了一樣,你真應該看看當時的場面。」
「原來妳都看到啦,我還以為我當時躲得很隱密沒被人發現,沒想到在離開的時候被妳發現了。或許我當時只是覺得當一個電燈泡很礙事,而且我實在是看不慣這種秀恩愛的場合,才會情急之下離去,不過妳們放心,我沒有事。」听到和紗敘述當時的情況,信誠再怎麼笨也知道和紗和黃泉知道自己當時轉身奔離的事,只好抓著頭笑笑掩飾。
看著信誠像是放下了甚麼的樣子,和紗織到信誠對于當時的誤會已經冰釋了,但她彷佛沒注意到般,繼續說了下去。
「四班的伊藤和五班的鳴海雖然再學校很受歡迎,也有不少女生暗戀著他們。但是啊,我對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知道嗎?我媽媽她啊,兩次婚姻都是以離婚收場,甚至我從小就是跟他相依為命,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再婚的打算。我對于愛情這件事,一向是不太感興趣的,因為我媽媽的關系,我甚至是有點害怕的,害怕自己沒辦法獲得幸福…」
說到這,似乎是失去了意識控制般,和紗的臉上逐漸出現了水氣,那是淚。彷佛待會就會有大量的珍珠從人魚公主的雙頰滑落般,和紗的雙眼開始濕潤、語氣也開始顫抖起來。
「我本來以為我會一直這樣過下去的,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明明就跟我們是同一年紀,卻常常以大哥哥的樣子自居,遇到危險的時候擋在我跟黃泉前面,有好東西的時候也都是先給我們而不是自己享用,就連我們偶爾無理取鬧、任性耍小脾氣,也都予以包容。他是個很有趣、很溫柔卻也常常少根筋的人,雖然常常靠不住,但看在他留給我們的背影,卻又是多麼的堅挺和寬闊。或許,我早就不知不覺對他有感覺了吧……」
這段話雖然不是告白,卻這心情的傾訴卻也跟告白相去不遠。那聲音輕撫著信誠,先是從雙耳、頸脖、肩膀再到全身四肢百骸,讓信誠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雖然時節是冬天,但信誠心理逐漸升起的暖意,似乎是把那冰霜都融化般,讓他感受不到冬季的肅殺,而是沐浴在春風下的新生。
「我怎感覺我並沒有這麼不可靠啊?我一直都是很認真嚴肅的好嗎?」听到和紗的描述,信誠當然知道是在說他自己,但還是要為自己的行為澄清一下。
「你甚麼時候這麼可靠了?」面對信誠無恥的響應,和紗也不甘示弱地回擊。
突然,兩人都被對方的舉動給逗笑了,彷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存在般,兩人就只是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專屬于兩人的夜晚。
「似乎這樣也不錯呢。」兩人看著京都冬夜星空,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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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處理完了,等等去幫學生上康德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