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收藏、支持,感覺這禮拜推薦上漲比較慢啊…
還有感謝高二病畢業的章推。
--
「混賬東西!」
當信誠因為年高德劭、齒德俱尊,在眾望所歸之下榮登FFF團首席審判長。並以審判長的的身分,說出「沒女友,所以不會畫同年齡女孩子」的話的時候,信誠的神情可以說是躊躇滿志、志得意滿,慨然認為天下英雄俱往矣,數豪杰人物,還看今朝。
顧盼自雄、瞵視昂藏、威風八面,用這十二個字來形容他都不為過,但這只會讓人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哀傷。
但當他還沒充分享受這份優越感的時候,小健突如其來的一陣怒吼,打碎了他的美夢、他的幻想,使得信誠現在的表情,就跟听到自己的好朋友突然對他說︰「抱歉,對不起兄弟們的事情我已經做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現在要月兌團」的表情一樣。
晴天霹靂、方寸大亂!
信誠不知道為甚麼自己再平凡不過的回答,會讓自己的師傅有這麼大的反應,感覺就像是踩到甚麼開關轉換人格一樣。
「你這笨蛋,你既然有說你書中會有兩個主要女性角色,那你就給我好好去畫啊!難不成你書中只打算把男性角色畫好?」
看到信誠的反應,小健現在的感覺沒有恨鐵不成鋼,只覺得這家伙是個木頭。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木頭,大概是屬于金絲楠木、紫檀木、黑檀木等級的木頭,做棺材、神桌都可以放幾百年不會爛的那種。
「啊…可是師傅,我真的不會畫啊,難不成要我去臨摹其他老師的作品?」
面對小健的要求,信誠這時候的心態是「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就像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貧農不怕地主斗一樣,這時候的他也只能雙手一攤,等候小健他們的擺布。
「臨摹不失是個好辦法,很多老師在一開始出道的時候,都是透過臨摹來學習,從中模索適合自己的繪畫風格的。」小健從口袋中拿出煙,遞給大場鶇後,熟練地將兩根煙點燃起來,先是吞雲吐霧一陣,將香煙中的尼古丁均勻送至肺泡、氣管、支氣管的每一吋地方,讓香煙的成分在循環系統中好好繞行一周後、循環了幾圈之後,才意猶未盡地將這口氣吐了出來。
霎時間,原本就不大、氣氛昏昏沉沉的斗室,頓時煙霧繚繞、味道嗆鼻。
然而在場的大叔們,似乎不引以為反感,而是沉浸在這煙霧彌漫的環境中,抖了抖煙蒂上的余燼,才給出信誠想要的答案。
「你知道瀨尾公治老師吧?」
「我有讀過他的作品,是畫《涼風》、《愛相隨》的老師嗎?」信誠本身對于漫畫的涉獵,不僅止于少年Jump,其他雜志如Magazine、Sunday也都有大致看一些,當然知道這位先生。
「那你對他的感想是甚麼?」小健笑了笑,詢問信誠對于瀨尾作品的意見。
「師傅,您要听實話還是場面話?」對于這位老師,信誠只能說他評價兩極,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把話說清楚會比較好。
「偏听則暗,兼听則明。你把你對他的意見都說出來,我這樣比較好給你指引方向。」
「那麼我就直接說了,如果有不太得體的地方,還請師傅你們海涵。」得到小健的允許,信誠在腦海中稍作思考後,決定把他對于這作者的怨念都抒發出來。
「瀨尾老師的幾部作品,包含《涼風》、《愛相隨》我都有看過,前者是瀨尾老師的原創、後者則是知名游戲改編。單就畫風上來看,瀨尾老師的女性角色真的畫得很好,人物與背景的設定也都不錯,讓人很想要用鈔票把他的作品下架。」對于瀨尾公治的作品,信誠毫不吝于給予高評價,當然這是很片面的說法。
「但是…」話鋒一轉,信誠的口氣也從剛剛的侃侃而談,變成了抱怨與批判。「真的要我說的話,瀨尾老師給我的印象就是『爛尾』,當然《愛相隨》除外,畢竟這部作品是改編游戲來的,已經有人幫他想好主要劇情了。但他《涼風》故事前面發展得都還不錯,但後面的『一發入魂』出人命結束故事是怎樣?男女主角的感情,各自在田徑事業上的成就,明明就還有發展的空間啊,為甚麼一定要這樣搞?利用理人的婚禮和新生兒的誕生來完結故事?我是真的不懂啊!」
「這就對了,你想得跟我們想得差不多。」听到信誠的答案,小健終于露出肯定的神情。
「他女角之所以畫得好,那跟他一開始臨摹大暮維人老師的作品《天上天下》有關,所以你看他筆下的女角們姿態各異、栩栩如生;但仔細一看,跟男生還是有些畫風上的區別。畢竟別人的東西是別人的東西,『挖別人家的花種在自家庭園』難免水土不服,他人作品跟自己的東西不會沖突才怪。透過臨摹來找到自己的風格必須要在畫風定型前完成,現在你畫風大致都固定下來了,所以我不是很推薦你去臨摹,這樣可能會讓你既有的繪畫風格崩盤。」
小健說完,將信誠今天帶來的原稿攤開給他看,再指出其中幾個女性角色,細節處還有一些可改進的瑕疵。
「你這些角色不是說畫得不好,而是少了幾分韻味,不夠傳神。如果要畫得好一點,我建議你從日常生活的觀察做起。」
「日常?難道師傅是要我去畫素描之類的做起?」听到小健的要求,信誠的直覺反應,就以為是要從素描之類的基本功做起,而且還是要找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來當對象。
本來還以為孺子可教的兩人,听到這個答案頓時都跌倒在地,原來他們說了那麼多,信誠還是不知道他們的用意是什麼。
「大白痴!都說到這里了你還不知道我們的用意?」大場鶇對于信誠今天持續抽風的樣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前就朝額頭彈了一下。
「痛、痛、痛,老師我說的有錯嗎?有必要這樣談我的額頭嗎?這樣很痛耶!」面對大場鶇的彈額頭,信誠在疼痛之下也只能抱頭蹲防。
「听好了,你現在如果要提升你的功力,就是多去享受青春、品味人生,尤其是去給我談一場戀愛,或每天畫女生的素描或畫像之類的。把自己人生閱覽的深度提升,不要再給我經常抽風,說出一堆有的沒有的鬼話了。」
「還有,你現在年紀才14歲,還是限制行為能力人,要簽訂有效的契約,必須要有法定代理人事前允許或事後承認,才能和出版社簽約。你還是先回去問你爸的意見吧,等一切都談好後,你再把稿子交給我們看,如果我們都挑不出毛病,你就可以出道了。」
「是的,師傅。我會回去再跟家里討論的,不過談戀愛到底要怎麼談啊,我一點經驗都沒有耶。」
面對小健和大場鶇「鞭闢入里」的意見,信誠也只能應承下來,等回到家後再和家人討論細節。
但對于要如何談戀愛這一點,信誠也只能尷尬地模模頭,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副「萌新求大佬關照」的表情,來尋求支持跟意見了。
「去你的!給我自己想辦法!」
「是……」面對兩人異口同聲的撻伐,信誠也只能低著頭、模模鼻子答應下來,回去自己想辦法了。
帶著稿子滿心期待地造訪,卻只能帶著惆悵與更多的疑問回去,信誠不禁又開始迷茫了。
不知道什麼是戀愛,不知道該如何描寫女孩子,不知道該如何將故事描寫得更好,信誠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個空有一身好本領的武林高手,卻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招式使出來般,充滿了對自己的不自信與疑惑。
這股神情,自然是被他帶到了餐桌上,也逃不過其他人的注意。
「誠醬,怎麼了?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要不要說出來讓媽媽幫你想辦法?」
看著自己兒子一反常態,在餐桌上少見沒有嘻嘻哈哈保持愉悅心情用餐,而是愁眉不展的樣子,上杉琴音著急地問起信誠近況。
看到自己母親擔心的樣子,信誠努力地想要在臉上裝出笑容,但他就是難以將臉頰的肌肉放松、嘴角揚起,在嘗試幾次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也只好放棄裝笑。
「沒什麼事,媽媽。今天我去找小健和大場鶇兩位老師了,他們說我的作品只要修改一些小瑕疵,讓他們再也挑不出毛病後,距離漫畫出道的日子就不遠了。」
「太好了,誠醬。媽媽對你的作品有信心,不過這是好事啊,怎麼會有這麼憂慮的表情呢?」
听到兒子距離自己夢想的實現又近了一步,上杉琴音的好心情是藏也藏不住,但她畢竟專業領域在音樂,對于漫畫業界的事,最終還是由一家之主(?)上杉拓也來詢問。
「他們兩個對你的作品提出什麼修改意見?只要能修改的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就說出來讓我們一起想一想吧。」
對于自己老爸的能力,信誠雖然覺得不太靠得住,甚至可以說是很空心,但左思右想後還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把問題說出來,希望能得到解答。
「兩位老師要我去談一場戀愛,然後多畫女孩子來找到對于女角的畫法,但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啊!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幫我啊……」
信誠還不知道,他現在說的話,將對于他以後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困擾。
「什麼!信誠你要談戀愛!」
這一天,上杉宅的四個人都被這訊息震撼到了,家中四人也各自有不同的打算,只有可憐的信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他人的盤中飧,即將迎來未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