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勞動成果,安秋瞑的心情很好,直到楊于氏在外面叫門,她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還是這楊家的人。
大寶、小寶都看向安秋瞑,大寶微皺著眉頭,小寶臉上帶著懼意。
「大寶、小寶,你們把剩下的菜地給澆水,娘去看看。」安秋瞑話落就往前面去了。
門一開了,楊于氏就板著臉斥責安秋瞑,「做什麼那,這麼久才開門?」
她說完還賊溜溜地往門內看。
「有事嗎?」。安秋瞑淡淡地問。
一片荒廢!楊于氏不屑地想著,她收回目光,撇嘴,語氣不耐煩地命令︰「娘找你那,你趕緊去。」
要是原主還在,楊于氏這態度沒什麼問題,可是從安秋瞑重生以來就發生了不少事情,她如今可是悍婦的名聲都快要傳出去了,這人還當她是病貓好欺負那,真是可笑無知。
「婆婆可是說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的,慢走不送。」安秋瞑冷聲道。
「安氏,就算是分家了,娘還是你婆婆那,你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忤逆婆婆。」楊于氏怒道。
安秋瞑直接給楊于氏一個閉門羹。
楊于氏拼命地拍打著門,聲音尖銳地叫喊著︰「安氏,你這個臭女人,趕緊開門,我來請你就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別不知好歹,到時候娘有你好看的。」
安秋瞑微微皺起眉頭,楊家來找,肯定是有什麼麻煩事,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放棄的,他們不會是算計上她畫花樣的事情吧!
不得不說,安秋瞑真相了!
楊于氏因為憤怒,門拍打起來也用了很打得大,一會手就疼了起來,大喊大叫了一番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楊于氏只好無功而返。
她回去後把安秋瞑的態度說了,還添油加醋一番,氣得楊章氏臉色極為難看。
「娘,不能就這樣便宜安氏,我們找她算賬去,安氏太不把你這個婆婆放在眼里了。」楊于氏十分憤怒,安秋瞑不給面子,另外又完成不了楊章氏給的任務,之前出門她可是保證把安秋瞑叫來的,到頭來卻無功而返,就是雪上加霜啊!既然她對付不了安秋瞑,那就讓別人去。
楊章氏猛地站了起來,憤怒得如同要找安秋瞑拼命似的,然而大家都以為楊章氏要找安秋瞑的算賬、大家都要跟去的時候,楊章氏又坐了下來,冷靜了許多,「不行,要是鬧起來,我們家也不好看,我們倒是沒有多大關系,但是影響到五兒就不好了。」
原本情緒一樣憤怒的楊糧六也安靜了幾分,是啊!要是鬧起來,還是自家不好看,四哥的仕途沒了,那她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了,道︰「娘,我們再想想辦法,不能沖動。」
……
安秋瞑和許家琪商量的是,用三天的時間畫出十五樣首飾,另外又加兩樣大件首飾,她所畫的都會放在開業那天的重頭戲,她必須提起十分精神來畫,這可不是把以前看到珠寶款式畫下來這麼簡單就能完成的了。
這次是她能不能成功的重要轉折點,絕對不能失敗,她借助曾經看過的設計基礎上,再加上自己的審美觀和創意奮斗了起來。
時間是很緊迫的,安秋瞑必須要抓緊了,因此她足不出戶地畫了起來,不過曬月光的事情她沒忘,白天在室內畫,晚上在院子里畫,邊曬月光。
為了曬月光,她還特意買了張紗布蚊帳,蚊帳里放個桌子和半躺式的竹椅,這竹椅是楊石家買的,楊石大兒子的手工很好,這麼一弄,安秋瞑就舒服多了。
大寶和小寶也很懂事,自己玩自己的,還很乖巧地承擔一些家務活,孩子們積極性高,一些輕松的活安秋瞑也就交給大寶和小寶做了。
這一天,大寶和小寶去大牛娘那里摘青菜,在路上遇上了大牛娘。
「大寶,小寶,你們娘親呢?」大牛娘隨口問。
「娘在閉關。」大寶道,這詞是安秋瞑無意中說出來的,大寶把這詞給記下了,如今還運用上了。
「閉關?」大牛娘奇怪地重復問。
「嗯,娘在畫花樣子,人家急著要,所以娘要把自己關在房里三天,拼命的畫,不讓外面的事情打擾她的思路和靈感。」大寶一板一眼地解釋起來。
大牛娘听了赫然,隨後道︰「你們娘親這麼辛苦,你們可要乖乖听話。」
大寶和小寶都乖巧地應著。
這時路上也有別的鄉親們來回,把他們的交談都听了去,于是安秋瞑所謂「閉關」的事就在村子里傳開了,有人不屑一顧,並沒有放在心上;有人覺得好奇,這安秋瞑所謂的畫花樣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大家都很一致就是了,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沒人去打擾安秋瞑。
第三天傍晚,安秋瞑終于大功告成了,這三天她昏天黑地地畫設計,爭取畫出最完美的設計,因此她畫了不少,又重復的改動,腳步丟了一堆廢棄的紙張,總算畫出滿意的了。
看著手中一張張的設計圖,安秋瞑挺自豪的,她不由地想起大學的老師曾經對她說過,她去學珠寶設計會比園藝設計好,只是她當時沒有選擇的權利,為了支撐起父母留下的公司,她必須學園藝設計,沒想到重生一世,她居然做起了珠寶設計。
她不是專門的珠寶設計師,所以當初不過是想借著曾經所看過的珠寶花樣賺點錢罷了,這並不是長遠之計。沒想到造化弄人,她想繼續做回老本行並沒有成功,卻在珠寶設計上有了成效。
如今她更自信自己能在珠寶設計這條路繼續走下去了,就算她沒了前世可抄襲的款式,但是她依然可以自己設計,美術功底她從來就不擔心,而設計能力怎麼著她也不比這個時代的人差不是,其中就算兩個時代的審美觀有所區別,她也能做出符合這個時代的創新來。
這次,安秋瞑給自己定下了方向,朝珠寶設計的路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