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很重的點點頭,指著韋一楠,「你就是覺得自己的第一個案子沒有偵破,心中忿忿不平的,那個羅醫生吧,長得又帥,脾氣又好,性格又不錯,收入也高,能力也強,于是你就打心眼兒里的嫉妒羅醫生!師父,你嫉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都是男人嘛……可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不要隨便懷疑別人嘛!你自己也說了,沒有證據就不要先入為主。」
韋一楠看著丁當說,「你連我的話都沒有說完,你就說我先入為主,現在到底是誰才是先入為主?」
丁當這才想起來,整個案子韋一楠其實只講述了一般,故事听到這里,還沒有听出來任何不對的地方,倒像是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好案例,丁當心中也月復誹了一句程灝真的是活該,還連累了自己的老婆,可是既然人家知錯能改,也算是善莫大焉了。
丁當幫韋一楠滿上了啤酒,「師父你別生氣嘛……你繼續說,我保證不再插嘴了!」她說完一臉訕笑的看著韋一楠,用筷子夾起了一筷子青瓜面筋遞到了韋一楠的嘴邊,「師父你吃!」
韋一楠一口就把丁當遞過來的青瓜面筋吞了進去,還順便吞了一截丁當的筷子,老板招呼完其他的幾位客人之後又轉回來招呼韋一楠,還給他端了一碗餛飩,「我還沒見過他這麼對哪個姑娘的,我們楠哥這算是情竇初開了,以前沒有談過戀愛。」
「真的?」丁當看著老板問道,「一個都沒有?」
老板使勁兒的點了點頭,韋一楠在桌子下面使勁兒的踢了一下老板,給老板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趕緊走遠一點!老板看了一眼韋一楠,「還不讓說?我給你說啊,小姑娘……」說完看著丁當問了句,「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丁當!」丁當回答道。
「丁當?」老板砸吧了一下這個名字,點點頭,大概是覺得不錯,「丁當這個名字好呀,楠哥經常不說話,安靜的能憋死人,你叮叮當當的剛好能搭伙過日子!楠哥不太會表達感情,當年我幫警方做了線人,後來差點丟了半條命就不說了,還沒了生計,日子都快不下去了,別的警察再要用你的時候就對你好的不得了,有求必應,還說什麼他們是政府機構,不可能欺騙我們這種小人物的。結果呢?案子一破,扔下我們就不管了。當時不怎麼和我說話的楠哥,找人打听到我的住處,借給了我一筆錢,幫我開了這個燒烤的攤子,現在不但把錢還上了,還能自給自足了!」
丁當戳了一下韋一楠,「看不出來你還是這種人呀?」
「她不是我女朋友,」韋一楠看著老板說道。
老板「嘖嘖」一聲,「你還不好意思了?你再不好意思也不能這麼說吧,這樣子多傷人家姑娘的心?」
韋一楠看了一眼丁當,意思是讓丁當制止老板,丁當佯裝著沒看見韋一楠的表情,就是不開口,這倒是叫韋一楠急了,「我一個男人別人怎麼說無所謂,丁當一個姑娘,被人說是我女朋友她還找不找男朋友了?」
「我師父啊……」丁當指著自己,「才看不上我呢!」她瞪了一眼韋一楠,意思是這次就賣給他一個面子,也難得韋一楠的臉皮薄了,想起闢謠了,「大哥,我和你說,最近電視台的那個金小姐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老火了!」老板說道。
「最近金小姐在追你楠哥呢,我這種貨色和那個金小姐一比怎麼樣?」丁當問道,老板看了看丁當,然後想了想金小姐的樣子,說道,「我還是喜歡你這個樣子的!」
丁當一拍桌子,差點把桌子給拍翻了,看著老板說,「老板,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愛說實話的!」
「行了,吃你的餛飩吧!」韋一楠把餛飩端到了丁當的面前,老板還喋喋不休、不依不饒的繼續說,「丁當,哥和你講,楠哥要是不喜歡你,不會帶你來這里吃飯的,不會讓你認識他過去認識的人,不會和你說這麼多話。他待人接物什麼德行,你也知道吧?」
丁當點點頭,「知道啊!」她裝作漫不經心,其實心跳的特別快。
「他和自己沒興趣的人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他能和你在這里聊天說明了什麼?」老板問道,丁當看著老板,緊張兮兮的問,「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喜歡你!」老板說道,「有時候別老等著人家男人主動嘛!」
丁當問,「那我該做什麼?」
老板說,「現在的小姑娘都生猛的很,看上什麼喜歡的了,都是死死的抓住不放手啊!」
丁當搖了搖頭,指著老板說,「老板,他可真是你的好兄弟,你這麼幫著他說話,我倆在聊他給我介紹對象的事情呢……」丁當說罷指了指遠處來的客人,她害怕老板再說下去就得把她的心事說出來了,也不管老板是不是真的能看準人,她是做賊心虛了,趕緊和老板說,「老板,有客人來了,你趕緊去招呼呀,我們這桌你就不用操心了!」
「哎喲!」老板扭頭看了一眼,趕緊站起身和韋一楠說道,「那我先去照顧生意了!」
看見老板走遠了,丁當才又給韋一楠滿上了一杯酒水,「師父,你就操心著點你的終生大事兒,別總叫別人替你操心嘛!你看你一天不找個老婆回來,你的兄弟們一天都不安心的!」
韋一楠轉過來看著丁當問了句,「那你給介紹一個?」
丁當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女的!」說完自顧自的舀起碗里的餛飩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吧唧吧唧吃的正香,咽下去了一口,然後才想起什麼,轉向韋一楠繼續說,「師父,那個案子,你還沒有說完呢,後來程灝和溫心到底怎麼樣了?」
韋一楠瞥了一眼丁當,「不說了!反正你也沒有興趣听下去。」
丁當惡狠狠的「哼」了一聲,「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我去找卷宗!」說完拿著碗里的餛飩出氣,幾分鐘就把餛飩和湯掃了一個精光,從位置上站起來和老板說,「老板,結賬了!」
老板「蹬蹬蹬」走過來,「還結什麼帳啊,楠哥難得帶朋友來我這里吃飯,這頓算我的,我請你們的!」
丁當說,「那不行,你這本來就是小本經營,我們不能讓你吃虧啊!」她說完看著桌上的肉、菜和酒,腦子里飛快的算了個數,「吶……一百三十四吧?」丁當說著就從錢包里往外掏錢,韋一楠站起身按住她的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模出了一百五十塊塞給了老板,眉頭微皺的和丁當說,「把你錢包收起來!」
「喲……我們楠哥還知道心疼人了?」老板看著韋一楠詭異的笑著,拿著一百五十塊說,「行了,那這錢我收了,丁當,我們楠哥人不錯,好好考慮考慮……」說完就回到自己的燒烤攤子上給韋一楠找錢去了,丁當在心中月復誹了兩句,整個警局誰不知道韋一楠人不錯,這麼多年了,他倒是瞧上一個呀!他誰都瞧不上,人再好有什麼用?
丁當和韋一楠朝著停放車的地方走去,丁當拍了拍韋一楠,「鑰匙。」
「什麼鑰匙?」韋一楠問道。
「車鑰匙,你喝了酒了,不是想開車吧?」丁當問道,「酒後駕車是違法行為,你別執法犯法啊!」說完就要去韋一楠的身上模鑰匙,韋一楠一把拽住了丁當,「你注意點,一個女孩子一點形象都沒有!」說完把丁當推開,從口袋里模出了鑰匙,「給!」
丁當嘟著嘴,拿過鑰匙準備去開車,走了兩步,被韋一楠拉住,「你看不出來這兒離你家就兩步路嗎?」。
「啊?」丁當驚詫的叫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還真的是離自己家就兩步路,她看著手里的鑰匙問韋一楠,「那我得送你回去吧?」
韋一楠俯子,在丁當的耳邊問,「你送我回去,你怎麼回來?」
「那你給我要是做什麼?」丁當急了,她總覺得韋一楠對自己不簡單,可是韋一楠卻不肯說出來,她又孩子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丁當拿捏不準韋一楠的想法,饒是再覺得曖昧,始終不敢跨出師父和徒弟這一步,饒是心中再急也只得按捺住自己悸動的小心情,佯裝著自己是個傻大姐。
「明天早晨開過去吧,我開不了車了,我打車回去。」韋一楠說完站直了身子,他俯子說話的時候,每句話的熱氣都打在了丁當的面上,弄得丁當的臉色嬌艷欲滴,他說完這話,就走到馬路邊上攔車,丁當追上去,扶住自己的師父,「你一個人回得去嗎?我送你吧,我大不了再開車回來。」
韋一楠說,「你一個人走夜路我不放心,我自己能回去。」
「去我家住吧?」丁當說道。
韋一楠扭過頭來看了一眼丁當,整個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是想要和丁當說些什麼,可末了卻什麼都沒有說,恰巧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路邊,韋一楠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都沒和丁當說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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