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覺得董大凱這個人真的是冥頑不靈,活該他有個克妻的命,來一個死一個,來一對死一雙,可把自己的懷疑目標定格在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身上好像又有點有失君子君子的仁義道德,丁當又覺得這麼做有些過意不去,看著董大凱皺了皺眉頭,還沒想好接下來要說什麼,韋一楠收起了丁當的本子看著對面的董大凱,「今天就到這里吧。」
「誒?」丁當有些詫異的看著韋一楠,他說完話人就已經出去了,只剩下丁當對董大凱陪著笑臉「呵呵」訕笑,「謝謝董總您的配合,這個案子一旦有什麼新的進展,我們會聯絡您的!」
「還能有什麼進展,你們遲遲不給我一個結論,我什麼時候安排小月的葬禮!」董大凱暴怒的說道,丁當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住了想要和董大凱嗆聲的,滿面沉痛而包含尊敬之情地說,「我們……盡快!還請董總節哀,我送送您吧?」
「不用!」董大偉呵斥了一聲,拍案而起從這屋子里出去了,只給丁當留了一個寬闊的背影,丁當撇著嘴聳了聳肩,口中喃喃有詞道,「這是太不喜歡和這些有錢人打交道了!」她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整理了幾個要點寫在一張紙上,董大凱前後兩個老婆的死看似都是意外,可是丁當卻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些什麼聯系,這個線索是值得深挖的。
還有就是董岳文的精神狀況,一個六歲的孩子懂得用自殘來陷害自己的繼母,這樣險惡的用心到底是什麼人教他的?仔細理了理人物的關系圖,丁當發現最值得懷疑的人果然是這位羅偉銘羅醫生,難怪韋一楠會懷疑他。丁當咬著自己手里的鋼筆,口中念念有詞的說,「他怎麼一眼看穿的?」
從審訊室出來,丁當已經整理好了案件所有的要點,分門別類的寫在了幾張紙條上回辦公室去找韋一楠,「師父?」
韋一楠問道,「怎麼樣了?」
丁當拉開了韋一楠對面的凳子坐下來,將手中的紙條分別放在了桌上,「我覺得有幾個地方需要著重調查一下,董岳文知道用自殘的方式去陷害自己的繼母,這對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我分析了一下人物的脈絡,覺得羅偉銘的確是值得徹查的一個人,如果這個案子真的和他有關系,我覺得……」她說著搖了搖頭,心頭浮上了一絲很可怕的感覺。
韋一楠看著丁當等她繼續說下去,丁當回過神來又接上自己的話茬,「我覺得羅偉銘如果操縱了董岳文去幫助自己的母親復仇,那麼他就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法外的執法者,來懲戒那些不能受到法律制裁的人。」
韋一楠搖了搖頭,「你把他說的太高尚了,他充其量就是一個在拿別人的生命做自己的心理學實驗的人而已。不是什麼法外的執法者,他堅持的不是公平正義,而是人性的弱點,他做的事情也不是為了世界的公平,而是證明他的心里驅動是萬能的,甚至可以叫任何人情願去死。」
丁當大張著嘴,回想過去的案子,羅偉銘的確是在這麼做,這次的案子也就不例外,可是人性必須有弱點才能被利用,「所以我覺得柳秦月的死十之**還是和孫珍珍的意外有關系,這一點上我們需要著重的調查一下,一個入手點是調查柳秦月過去的人脈關系,另外一個入手點就是去找孫珍珍之前的精神恍惚並不是神經問題,而是真的收到了恐嚇或者是驚嚇?」
「你去調查一下羅偉銘吧!」韋一楠吩咐道。
「哦!」丁當點了點頭,早就想到自己要做這件事情,「其他的方面呢?」
「我去收集每個人的具體資料,這個案子絕不是意外這麼簡單。」韋一楠說道。
「哦,對了,董大凱還問什麼時候能拿回柳秦月的尸體,他要準備喪葬的事情呢!這些有錢人的老婆死了,卻沒辦法入土為安開個斂財和交集的葬禮,恐怕心里始終覺得不舒服吧?」丁當問道,韋一楠雙手抱成拳放在桌面上,下巴抵在拳頭上沉思了一會兒,「只能說盡快吧,這個案子沒有結束之前,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師父?」丁當看著自己的師父,猶豫了半晌小心的叫道。
韋一楠看著丁當。
「有錢人是不是都是這個脾氣啊?這個董大凱對自己的老婆不關心,對前妻也不關心,對自己的兒子……」丁當頓了頓,「姑且說是能有點保護的,我們剛才的審問有點傾向于將董岳文看做殺人凶手了,這件事情很明顯的引起了董大凱極大的反感。這樣子看起來,他還真的挺自私的,女人就變成了一個工具而已。」
「他最愛的就是他自己!」韋一楠冷冰冰的說道。
「這是不是和你爸爸有點像?」丁當湊過去小聲的問韋一楠,韋一楠一個凌冽的眼神掃過來駭的丁當猛地坐直了身子,趕緊解釋道,「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害怕師父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主觀臆斷,這樣子影響我們對案情的判斷。」
韋一楠問丁當,「你對案子的判斷什麼時候客觀過?剛才審問的時候,誰教你的讓你基于董岳文是凶手的前提下進行提問!」他說完拍了一下自己的桌子,丁當一怔,站起身悻悻的往外走,「我去調查羅偉銘,去調查羅偉銘就是了!」她嘟囔著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拎起自己的包往門外挪著,今天的洛城天氣不太好,飄著點零星的小雨花,撐起傘有點累贅,不撐傘身上又會被打濕,整個人潮潮的,丁當去了公交車站搭乘了去羅偉銘的公交,坐在車上順便梳理一下案情的經過。
如果柳秦月不是死于意外,那麼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據要怎麼拆解?
她琢磨著這件事情,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公交車報站丁當要去的地方到了,她這才猛地回過神來從車上匆匆下去,撐開自己的小花傘邁步了雨地中。在溫心的案子中,羅偉銘的診所是坐落在一個很氣派的寫字樓里,如今他又將自己搬入了這個片區的郊區,一下車,空曠的世界里一片靜謐,甚至偶爾的還能听見幾聲鳥啼的動靜,丁當走到診所的門前,收起了傘,推開診所的門走了進去。
前台的護士小姐听見門外的動靜,趕緊斂起自己的目光朝著門口望過去,一看見是丁當來了,整個人又板起臉閃過那麼一絲的不悅,然後才換上了高興的表情,「丁警官,怎麼又來我們診所了?」
「你還記得我啊!」丁當問道。
護士小姐說,「這前後還沒幾天呢,我這記性再不好也不至于忘記的這麼快吧?」她說完從前台的位置上出來,請丁當朝著沙發和茶幾的方向過去,然後給丁當倒了一杯水,「請問您今天來有預約嗎?」。
「沒有!」丁當搖了搖頭,看著羅偉銘的辦公室,「有人嗎?」。
「嗯!」護士小姐點點頭,「我們羅醫生很忙的,如果沒有預約貿貿然的登門很難見到他的人的!就算是警察……」她說著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前兩天丁當調查的案子護士小姐早就打听過了,一早就已經結案了,今天丁當又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羅偉銘又是很麼企圖,畢竟覬覦這位羅醫生的小姑娘可不少,這位前台的護士小姐難免的警覺了起來,她的話還沒說完,丁當就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警察辦案,找羅醫生了解一位死者的近況。」
「怎麼又是羅醫生!」護士小姐不滿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丁當更加的不滿,「現在能進去了嗎?」。
「現在恐怕不太合適,」護士小姐說道,「里面有人了,羅醫生在給人問診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你們做警察的就算是辦案也不能影響別人的既得利益吧!這些病人都是付了錢的!」她這麼嘟囔著,丁當只好點點頭,「看看接下來還有沒有預定,有就打個電話取消了,沒有就幫我預約上!」
「是!」前台小姐笑顏如花,朝著自己的前台走過去在電腦上點擊了幾下,和丁當說,「巧了,還真是沒有什麼人了。」她說完又朝著丁當走過來,在她的對面坐下,「這次又是什麼案子啊,和上次的案子有什麼關系嗎?又是死人了嗎?是我們羅醫生的病人嗎?」。
丁當掃了一眼這位護士小姐,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啊?」
護士小姐說,「我叫張芷言,你叫我芷言就可以了!」
丁當好聲好氣的說了句,「芷言啊……」這尾音溫柔至極,一波三折,依然後忽然一轉吼了一嗓子,「現在是你查案還是我查案啊,哪兒來的這麼多問題?」
張芷言一听只好閉上了嘴,撇了撇嘴,「丁警官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在這坐一會兒,剛才那個病人才剛剛進去,恐怕且得一陣才能出來,等她出來之後我會和羅醫生說明你的情況的,我回去工作了!」她說完準備轉身離開,丁當忽然問了一句,「你在這里工作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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