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喝了一口星冰樂,看著羅偉銘尷尬的搖了搖頭,心里碎碎念著該不會是中了名偵探的法則,案發之後一直出現在劇情中的人物就是凶手這條法則吧?那就真的是太狗血了,可是丁當仔細的思忖了一下韋一楠給自己的篩選範圍,怎麼想怎麼覺得對……真是太對了!
晚上回到家里,丁當洗了個澡,擦了擦頭發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驀地就想起了小哲的分析,小哲說這個凶手如果真的是自己人,那麼一旦韋一楠接觸到了案情的核心,凶手為了自保很可能對他下手,如果這個凶手真的是劉老爺,他會不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干掉韋一楠。丁當手里攥著的擦頭發的毛巾忽然掉落在地,嘴大張,趕緊沖到包里把自己的手機翻出來用不停的顫抖的手給韋一楠把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嘟……」
第一遍沒人接听,丁當的心一下子就從胸膛沖到*了喉嚨,血流全部都用到大腦上去了,她在屋子里使勁兒的原地打轉,一遍遍的給韋一楠打電話,不停的打、不停的打,可那邊就是沒人接听,這讓丁當覺得韋一楠肯定是出事兒了,急的眼淚都飆到了眼眶里,淚花轉來轉去,她咬著自己的牙齒,捂著自己的嘴巴,靠在門背後使勁兒的哭,腦子里全是韋一楠要是不在了自己得怎麼辦啊?
她越哭越傷心,就像是韋一楠真的死了,她去出席追悼會似的,扔在床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丁當沖過去捧著手機看著來電顯,沒能看見韋一楠三個字,看到的確實小哲的來電秀,丁當什麼心情都沒有的把電話滑下了拒接,電話又打了一次,丁當剛準備發脾氣就想起小哲這個時間打電話肯定是有案子了,她趕緊擦了一把鼻涕眼淚,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要裝出平靜的模樣來接听,「喂?」
重重的鼻音。
小哲皺了皺眉頭,問電話這頭的丁當,「你哭了?」
「沒有!」丁當說完還吸了吸鼻涕。
「怎麼了?」小哲問道。
「我師父的電話打不通,我擔心他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丁當一听見小哲的聲音就繃不住了,整個人立刻又崩潰了。小哲在電話那頭奇怪的問道,「你師父的電話打不通打我師父的不就完了,那麼大驚小怪的干什麼?」
「啊?」丁當被小哲這麼一說,才迅速的反應過來,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兒,趕緊點了點頭,「對……」她差點就要和小哲說,那她先掛電話了,她要給劉老爺去打電話了,可是話到嘴邊,沒說出來,丁當生生將這話給咽了下去,只是說了句,「有什麼案子?」
「還沒確定是不是案子,可能是事件也可能是案件,對方描述的不太清晰!」小哲說道,「你現在過來一下現場吧,我把位置信息發給你,我們先去做現場的物證搜集、痕跡鑒定和檢查尸體,你快點收拾一下情緒過來吧!剛才就是我師父給我打的電話,叫我趕去現場,你師父能出什麼事兒啊!」
「這樣啊……」丁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長的松了口氣,掛掉電話,她的心又提起來了,剛剛才懷疑過劉老爺就是凶手,現在知道劉老爺還活著到底有什麼謝天謝地的?丁當皺著眉頭想著,一面重新抹了護膚品化了妝,然後拉過自己的衣服床上,套上了外面的羽絨服,艱難的把靴子套進了褲襪里,拉起包沖著客廳的爸媽吼了一嗓子,「有案子,我去現場啦!」說完就「 當」一聲把門摔上出去了。
丁當走到電梯間就開始掏手機,從包里把手機拿出來找到劉老爺的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兩聲之後,劉老爺接起了丁當的電話,「丁當?怎麼了?你們那邊的案子有問題嗎?」。
「不是!」丁當說道,做到了一層,從電梯間里出去走準備到馬路上打車,「我聯系不上師父,想問問他在你身邊嗎?」。
「不在啊!」劉老爺說道,「你師父在開專案會,應該沒空接電話,一會兒會議結束了就會聯系你的,有什麼急事兒?」
「我……」丁當頓了頓,「我擔心他出事。」
「有那麼多警察呢,能有什麼事兒啊?」劉老爺勸慰道,「就在賓館里的會議室,一會兒結束了,我給你師父說一聲叫他給你打過去。」
「謝謝劉老爺。」丁當說罷掛了電話,上了自己打到的出租車,讓師父朝著出事的地方開過去,路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手機,心里特別忐忑,要是這一晚師父都不打過來怎麼辦?明天再騷擾劉老爺嗎?那麼劉老爺會不會已經察覺到自己懷疑他了,會不會來滅丁當的口?她越想越擔心,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
好在車沒開出去多久,韋一楠的電話就過來了,丁當看見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韋一楠三個字的時候,激動的差點哭出來,手顫抖著按了幾次接听都沒把屏幕劃拉過去,接起電話的第一件事兒就「喂喂喂」連說了三遍,「師父?」
「發生什麼事兒了?」韋一楠的聲音听得出來十分緊張,他看見丁當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師父你沒事兒吧?」丁當怯生生的在電話那頭問道。
「剛才開會呢,我能有什麼事兒啊?」韋一楠問道,丁當這才徹徹底底的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之前咱們不是懷疑這個凶手是自己人嘛,那……我想著自己人的話說不定會關注這個案子的進展情況,知道你接手了,害怕被你調查出真相來,就趕緊要把你殺了滅口呢!」
「你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啊!」韋一楠在電話那頭哭笑不得,「我真要是失蹤了,劉老爺會第一個打電話通知你的,別瞎擔心了,想干掉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出來辦案,很難說什麼時候開會,安心睡你的覺。」
「睡不成了!」丁當嘟囔道,本來想回家好好休息的,結果案子出來了,她今晚又得是一個通宵了,自從跟了韋一楠之後,就鮮少有休息好的,案子可以說是一個接一個,中間頂多就休息個一兩天,丁當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是真的干不下去了。
「怎麼了?」韋一楠問道,「這個案子沒什麼你幫的上忙的地方,不用太上心了!」
「倒是不用上心你的案子了,我自己的案子就來了!」丁當抱怨道,「我現在正在趕往現場,剛才小哲給我打電話也沒說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案子,就說現在為止還沒確定到底是事件還是案件,我過去候命吧!」
「那你注意點安全!」韋一楠說道。
「我能有什麼安全隱患啊,倒是你……」丁當叮囑道,「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而且……」她說著有些猶豫,現在就說凶手保不齊就是劉老爺的話,手里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韋一楠從來不相信憑空猜測的事情,他自己相信他自己的憑空猜測,可這件事情關系到韋一楠的性命安危,丁當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我覺得你得小心劉老爺!」
「小心他什麼?睡覺打呼嗎?」。韋一楠問道。
「你們分析這個凶手的身高大概是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很可能是個技術熟練的法醫,劉老爺都附和啊!而且我對這個凶手的性格也做出了一定的分析,這個凶手一定是極其自負的,對于現行的某種東西感到不滿,所以想要做出什麼事情去改變現狀……」
「你說的不對,」韋一楠說道,「這個凶手的性格並不是想極其自負,從而想做出什麼改變現狀……自負可能說的沒錯,但是絕對不是改變,而是證明。」
「證明?」丁當琢磨了一遍。
「嗯!孟喬森氏綜合征,你忘了?你給我說的……」韋一楠說道,「那個法庭的案子,那個女護士為了證明自己護士的價值、享受搶救的樂趣,因而給數十名小孩下毒的案子。我想這個凶手可能也是基于這個心理在作案,而不是享受殺人的樂趣,或者是……改變什麼!」
韋一楠這話一說完,丁當就覺得豁然開朗,如果真的是這樣,劉老爺也就沒有殺人的動機了,畢竟劉老爺已經足夠優秀了,也不需要再證明什麼,全世界人民就知道了。可丁當還是覺得不放心,「你還是要注意一下嘛!你注意一下又不會缺斤少兩的,我說的也是一種可能性啊!」
「是什麼可能性?」韋一楠的語氣急了點,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想發脾氣,硬是忍住了,給丁當耐心的解釋了這麼多,丁當的死腦筋居然還纏在劉老爺這件事情上松不開,「幾個案子發生的時候,劉老爺都在給我們解剖尸體呢,他哪兒抽出來的空上千里之外殺人去?」
「啊?」丁當驚嘆了一聲,這才想起劉老爺好像一年內都沒怎麼出過差了,自己剛才是關心則亂,連這點基本的不在場證明都想不起來了,只得咬了咬牙,悻悻的在電話那頭,「哦……我知道了,那你們繼續研究案情吧,我到地方了!」她說完掛掉了電話,嘟著嘴看著自己的手機,嘴里哼哼了一聲「好心沒好報」就把手機扔進了自己的包里,其實距離案發現場還遠著呢,她家在城東,案發現場在城西,且得開一陣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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