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听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整個人嚇得心肝脾胃腎都快要跳出來了,拿起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顯是小哲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又是莫名其妙的失落,韋一楠居然不給自己把電話回過來?
小哲說,「你叫我調查的指紋我調查了,確實和你想的一樣,這本書上不僅僅是張堯、胡芬和張一年的指紋,還有第四個人!」
「誰?」丁當問道。
小哲說,「我怎麼知道啊!第四個質問在警方的數據庫里面找不到比對的信息!所以暫時還不知道是誰。」
丁當模了模自己的包,想起里面的透明膠帶,「我明天給你一個指紋,你比對一下?」
「好的!」小哲說完還不打算掛電話,在電話那頭和丁當寒暄了兩句,猶猶豫豫的像是想要說什麼,丁當以為小哲要說自己給韋一楠打電話的事情,所以<很不耐煩的說了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了空之後就會給韋一楠打電話的,你不操心了好嗎?怎麼搞的和我爸似的!」
「不是!」小哲說道,「我不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情!」
「啊?」丁當有些意外。
「我想和你說的是我想起了另外一個案子。」小哲說道。
「什麼?」丁當問道,心里有種奇怪的興奮感。
「也是一個死亡的案子,但是那個案子最後被當做了事件來判斷。」小哲說道,「死者的眼瞼也是有出血,所以我們當時懷疑了這個死者是被人捂死的,但是因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約束上,死亡時候的現場也特別的干淨整潔,死者本身又曾經有過哮喘病,所以我們就判斷為了自然死亡。」
「哮喘的話,窒息死亡也挺正常的吧?」丁當問道。
「不正常!」小哲說道。
「為什麼?」丁當問道。
「因為現場太過干淨了!」小哲說道,如果真的是哮喘病發而死的,現場應該非常混亂,因為死者在死前一定會進行非常劇烈的掙扎,所以即便死者真的是因為哮喘而死的,也應該是被人約束住了,無法行動。
「所以你們懷疑這是一個謀殺案?」丁當問道。
「沒有證據!」小哲說的非常苦澀,「現場沒有任何證據,尸體上也沒留下任何的線索,如果真的是謀殺案,那麼一定是個對刑偵和法醫都非常熟悉的人……」他這麼說著,丁當整個人就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桶冷水,「你說這個人對刑偵和法醫都非常熟悉!」
「對!」小哲說道。
「那就是說這個案子和現在你師父他們調查的連環殺人案相當的相似?」丁當問道。
「對!」小哲說道,「所以我覺得這個案子很有可能也是連環殺人案中的一個,如果是這樣,說不定這個案子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因為這個案子是在室內發生的,我打算明天回警局再看一下那個案子!」
「明天我去找你!」丁當說罷,二人又說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走在回家的路上,丁當都覺得心跳異常,揣測著會不會是因為小哲提到的這個案子引發連環殺人案凶手的殺人樂趣,繼而展開了一系列的殺人行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凶手的心理就並不是所謂的孟喬森是綜合征了,而應該是……炫技!
因為第一次犯案沒能被抓到,于是認為自己殺人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從而陷入殺人的樂趣當中無法自拔?丁當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里,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原本還想再屢一下整個案子的思路,可是眼皮卻像是灌了鉛,還沒容自己多想什麼,就徹底的陷入了夢想,連妝都沒卸,就睡得死死的。
第二天一早丁當起來的晚了,因為前一天休假,所以忘記把表鈴設置回來了,丁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順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既沒有短信也沒有微信也沒有未接來電,她撇了撇嘴,不知道韋一楠為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昨天明明就打過去了的!她從床上跳下來,然後匆忙中洗漱朝著警局的方向趕過去,進門的時候和人撞了一個滿懷,她低著頭匆匆的說了聲,「對不起」就趕忙往自己的辦公室沖,可卻被人拉了一下,丁當這才抬起頭看著拉住自己的人,「師父?」
韋一楠的眉頭輕皺。
「你怎麼回來了?」丁當驚詫的說道,「連環殺人案告破了?」
「這里出現了新的案子……」韋一楠說道,凝重的看著丁當,丁當點了點頭指著里面的辦公室說,「我遲到了!」
韋一楠松開了抓住丁當的手,丁當使勁兒的跑到了辦公室,扔下自己的包從里面拿出了那段透明膠帶,急匆匆的去了一趟法醫那邊,「小哲!」她站在法醫值班室的門口喊了一嗓子。劉老爺和韋一楠一並回來了,正準備去火葬場的解剖室對尸體進行解剖,看看這起新鮮的案子是否能發現什麼新的證據。
丁當叫這一嗓子,劉老爺正拎著自己的箱子抬起頭看著丁當,「什麼情況?」
「快快!」丁當催促道,把手里的透明膠遞到了小哲的手里。
小哲拿過透明膠眯著眼楮看了看上面的指紋,「我一會兒把結果給你送過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丁當說道。
「什麼情況?」劉老爺又重復了一遍,可是丁當和小哲仍舊誰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急匆匆的準備出門,劉老爺叫住了丁當,「丁當!」
「啊?」丁當扭過頭看著劉老爺。
「你過來,」劉老爺吩咐道,然後對著小哲說,「你先去!」
「哦!」小哲拿了手里的指紋去做對比了,丁當則悻悻的走到劉老爺的面前,她看著劉老爺覺得有點對不起他,所以深深的鞠了一躬說了一聲,「劉老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擔心師父!」
「你說什麼呢?」劉老爺被丁當的行為嚇了一跳,不明就里的。
「我不該懷疑您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但是我已經被師父和小哲罵過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同我計較了,我上個案子還沒了結,我得去看看小哲的比對情況!」丁當說完就急匆匆的想出門,劉老爺喊住了她,「你給我站住!」
「啊?」丁當看著劉老爺。
「敢情是你師父和你發脾氣是因為這事兒啊?」劉老爺問道。
丁當鼓著腮幫子,不敢看劉老爺的眼楮,「對不起,劉老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當時心里太急了,我現在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主要是覺得……」丁當忽然抬起頭,諂媚的看著劉老爺撒嬌道,「這種什麼證據都留不下,一刀斃命,干脆利落的案子本省的法醫除了你,別人也沒這技能啊!我都忘了你的時間證人就是我自己了……」她說完撓了撓頭。
「見到你師父了?」劉老爺沒同丁當計較,轉而問道。
「剛才來的時候見了一面。」丁當指了指門外。
「你知不知道你快把你師父擔心死了?」劉老爺問道,「電話不接,讓你給回過來你也當不知道,他打給小哲還听到你和別的男人出去吃飯……昨晚他是提前回來的,沒敢給你說,直接去你家門外等你了!」
「啊?」丁當驚叫了一聲,難怪昨晚自己給韋一楠打電話他沒有回撥過來,「他昨天一直在我家門外等我啊?」
「我怎麼知道?」劉老爺皺了皺眉,「你要不要考慮去和趙局申請一下加入專案組,我覺得你師父這兩天魂不守舍的,哪兒有心思破案子!你能不能不要一天什麼忙不幫,還瞎搗亂?」
「我搗亂?」丁當指著自己驚詫的問著劉老爺,「你說這話也太不公平了吧?他心情不好關我什麼事兒,是我沒事兒找事兒、惹是生非了嗎?當警察的大膽懷疑有什麼不對,就算是懷疑錯了,敢罵不敢承擔責任啊!我是幫不了你們什麼忙,你們都是大咖,那麼多年的刑偵經驗累積著呢,我就是個剛剛接觸這一行的新手,給你們添這麼多麻煩還真是對不起了!」她覺得滿肚子的火氣,自己熬夜通宵,第二天還得正常上班不就是為了幫韋一楠和劉老爺找這個案子的核心線索,最後被人說了一句別幫忙就算了,讓她別搗亂?丁當覺得氣兒不打一出來,這股氣順便也就遷怒到了韋一楠的身上。
丁當轉過身準備走,看見韋一楠和自己不認識的一個警察就站在門外,韋一楠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正盯著丁當。丁當本來還覺得有點心虛,現在卻無比的理直氣壯,走到韋一楠的面前和他說,「影響你們破案了,還真是對不起!」說完這話,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韋一楠朝著遠處走去。
和韋一楠站在一起的人是張正,指了指丁當問道,「誰啊?」
劉老爺沒有回答張正的問題,走到韋一楠的面前說,「不好意思啊,沒幫到忙。」
韋一楠搖了搖頭,「走吧,去解剖了,看看有什麼新的發現。」
劉老爺點了點頭。
那邊的小哲已經把比對數據做了出來,等丁當急匆匆的趕過去,小哲說,「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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