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媛和丁當每說兩句話,就總是要串到韋一楠那里去,只是問一個電話號碼,丁當就得听呂媛瞎扯幾分鐘。弄了半天,呂媛和丁當說,「沒有的,他倆沒有通話記錄,他們兩個人相互認識嗎?」。
「不確定!」丁當說道。
「哦,」呂媛應了聲,「從通話記錄上看,他們的通話詳單上的確是沒有彼此的電話號碼出現,至于兩個人會不會使用其他的通訊方式進行聯絡,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調查過在兩個人身份證下的電話號碼,就只有這一個,如果還使用別的聯絡方式應該就是黑卡了,這個我們警方也無從下手,無能為力了!」
「查一下蔣曉婷和宋杰的通話記錄。」丁當又問道。
「哦!」呂媛說著在電話那頭泛起了文件,查了幾個之後問丁當,「要什麼時候的?」
「宋杰案發當天!」丁當說。道。
呂媛回答道,「有一通,大概是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打的!」
「五點多?」丁當琢磨了一下,這個時間好像和宋杰離開合伙人那里就是一個前後腳的事情,「宋杰的電話通話記錄你有嗎?」。
「有啊!」呂媛說道,「宋杰在這通電話之後就沒有再打過電話了,晚點的時候何麗麗給他打進了一個電話,就只有這些了!」
「我知道了,」丁當又和呂媛說了幾句,就壓掉了電話,朝著蔣曉婷做的位置上走了過去,然後在她的對面坐下來,「我需要重新確定一下你在宋杰案發當天的行程。」
「嗯?」蔣曉婷滿面疑惑的看著丁當,表情卻謹慎了起來。
「你案發當天晚上真的是在家里一個人做文件?」丁當盯著蔣曉婷的眼楮問道,蔣曉婷握著杯子的手越發的緊了,她並沒有回答丁當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丁當一句話,「警方是有什麼新的發現了嗎?」。
「那天你沒有開工嗎?」。丁當問道。
「沒有,」蔣曉婷說道,「因為我得罪了宋杰,所以最近都沒怎麼去過工作室那邊,要不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男朋友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我在家里就可以上YY哄那些金主的。唯一被捏在宋杰手里的就是照片的事情,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將照片一次性全部要回來,不過現在看來,惡人自有天收!」
「你沒想過主動找宋杰嗎?」。丁當問道。
「找他做什麼?」蔣曉婷反問道。
「談條件,」丁當說道,既然是想要將照片要回來,應該會考慮和宋杰去談條件的吧?那天宋杰身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一件事情,他和何麗麗吵架,然後說要給何麗麗買包哄何麗麗高興,如此看來從合伙人那里離開如果不是有什麼別的更加重要的事情,宋杰應該是直接回自己住的地方才對。
「想過,但是還沒想好我能給他什麼。」蔣曉婷說道。
「沒有聯系過他?」丁當問道。
「沒有!」蔣曉婷一口咬死說道,丁當看了她半晌,然後微微的點點頭,「我真的也不想去找你的男朋友核實這個案子,但是你一直這麼說謊的話,我就沒辦法不聯系他了!」
「你什麼意思?」蔣曉婷的雙手砸在說面上,怒目圓睜的看著丁當,丁當笑著應聲道,「剛剛我們的人打給我,說你那天下午聯系過宋杰,宋杰的朋友也和我說過,宋杰當天急著去找她落實一些事情。從宋杰的通話記錄上看,你的電話是最後一通電話,你說你沒有聯系過他,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蔣曉婷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丁當半晌說不出話來。
「蔣小姐,如果你現在不想和我說,我可以給我的同事打電話帶你去局里慢慢回憶整件事情的經過。」丁當靠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蔣曉婷,她的眼楮里放出的那種光彩就仿佛是在告訴蔣曉婷,不要在她面前說謊,因為不管她說什麼她都一定會看破的。
「我是見過他,」蔣曉婷看著丁當終于選擇松了口,「我打給他是約了晚上見面談一談照片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們約在城西的花漾見面,花漾是個新開的酒吧,我約在那邊就是想著盡量不要踫見熟人,我化的妝濃再加上花漾的燈光也比較暗,所以我自信應該沒人能將我認出來,我和宋杰談了一個晚上,軟硬兼施,能說的好話我也都說過了,宋杰說什麼都不肯松口,他說只要我乖乖的听話,他能保證照片絕對不會外泄的。不管我說什麼,宋杰就是不肯提條件讓我把照片贖回去,最後我沒辦法了,就自己先離開了!」
「你先離開的?」丁當問道。
「嗯!」蔣曉婷點了點頭,這話叫丁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先離開的?宋杰這種人會讓你先離開?」
「宋杰這個男人,只要是上過一次的女人就再也沒有一點興趣了,所以我離開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而且那天晚上他耍我耍我耍夠了,就找了別的女人做獵物,其實去酒吧的,找***的女人多,貞潔烈女少,所以宋杰一年到頭能出個兩三回的事情都算是這一年流年不利的了!」蔣曉婷向丁當解釋道,在這一點上丁當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宋杰強迫蔣曉婷享受的應該只是強迫的那個過程,既然已經到手了,宋杰失去興趣也是很有可能的。
「離開之後呢?」丁當問道,「你去了哪里?」
「我知道我現在再說什麼你都肯定不會相信了,但是離開之後我打車回了小區。」蔣曉婷說道,「之後我就一個人在家里走文件了,因為第二天開會的時候是要用那個文件的,所以我前一天必須做出來!文件我可以拿給你看,那絕對不是三兩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的票呢?」丁當問道。
「我沒要的票!」蔣曉婷說道。
「那就把文件發給我吧,」丁當說道,從本子上撕下來一頁紙遞給蔣曉婷,「把你的小區地址寫下來告訴我,這件事情上你就不要再妄圖隱瞞了,因為我們警方想要調查很容易的,並且更加容易驚動你的同事。」
「我知道自己的處境!」蔣曉婷說罷,拿起筆在那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住的地方,然後將紙條遞了過來,又向丁當要走了丁當的郵箱,承諾了晚上回去就會把文件發給丁當的,並且千叮嚀萬囑咐,這個文件千萬不要外泄。丁當問蔣曉婷,「如果這個文件是你幾天前就做了的呢?」
「那不可能的!」蔣曉婷說道,「這個案子是那天開的標,那天才做的初步的具體方案去和甲方談細則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叫我提前做啊!」
「如果是那之前你就已經準備好了呢?」丁當問道。
「那個案子一直是別的同事在負責的,開標的當天那個同事辭職的,這個工作臨時移交到我的手里的,就算是準備,我也沒有絲毫的預料吧?」蔣曉婷說道,她的這番說辭叫丁當也覺得有些道理,只好暫且接受這個事實了。丁當問蔣曉婷,「在你離開的時候,宋杰在做什麼?」
「好像是接了一個電話準備走,」蔣曉婷說道,「應該是一個挺重要的電話,原本還和一個姑娘打的熱絡,接了電話之後就不再理那個姑娘,直接去拿自己的外套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到門口了,接下來還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個電話的事情的倒確實是屬實的,從剛才呂媛告訴自己的通話記錄上看得出來,何麗麗的確是在晚上的時候給宋杰打了一個電話。現在就需要去確定何麗麗和宋杰的最後一通對話說了些什麼?丁當對蔣曉婷的審訊暫且到這個時候結束了,她起身目送著蔣曉婷離開,自己出門開車先去了一趟蔣曉婷的小區,小區是一個城中村的改造項目,房租非常便宜,丁當和這里的業主確認過後,確定了蔣曉婷的確是和自己的男朋友租住在這里。
丁當順便和這里的業主聊了聊蔣曉婷這個人,才得知蔣曉婷有一個身患心髒病的母親,和一個非常愛她的男朋友,兩個人打算十一的時候就結婚了。那個男人買的新房在市中心,距離兩個人上班的地方都近,因為要還房貸還要準備母親住院的錢,所以蔣曉婷和男友就只好居住在這樣的簡陋的環境中了。
從這點上看,房東說的倒是和蔣曉婷說的沒什麼區別,丁當順口又問了一句,「她母親現在全靠她在照顧嗎?」。
「是啊!」房東說道。
「父親是早早的去世了嗎?」。丁當問道。
房東說,「那到不是,但是那個男人根本就靠不住,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曉婷一說起她就特別恨的樣子,啊!」房東說著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曉婷是牽扯到什麼案件里了嗎?」。
丁當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發生了別的案子,例行調查而已!」她說罷看了一眼這里的小區,只能是嘆了口氣,想要找監控視頻也沒辦法了!看來蔣曉婷的嫌疑還是有的,她的不在場證據根本就站不住腳,從這里離開之後,丁當給韋一楠打了一個電話,「師父,你在哪里啊?」
「還在現場!」韋一楠說道。
「還在現場?」丁當問道,「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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