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南這種最接近北緯線的地方度假,是曬太陽最好的選擇,每天坐在賓館房間的院子里聊聊人生;或者靠在溫泉的石壁上仰頭看著天上的白雲朵朵,享受來自地底的溫度;再或者是穿著棉布的衣服朝四方街走去,在大街小巷的店內駐足……時光流淌的靜謐,讓人流連忘返,時光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假期就走到了盡頭。
韋一楠的同學偶爾打個電話過來邀請他們一起去吃個飯,聊一聊最近麗江里發生的各種案子,然後向韋一楠請教一些看法。丁當會時不時的問起關于那起車禍的案子,在洛城里的一樁樁案子叫她整個人都有點陰謀論患者的思想,懷疑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這個案子的調查進展順利,死者家屬的認尸過程雖然困難重重,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之所以說認尸的過程困難重重,這是因為麗江這個地方畢竟是個旅游勝地,來這里的以各地的游客為主,如果死者的身上沒有攜帶任何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那麼確定這個人的身份就成為了最花心思的地方了。
大部分的人確認順利,就只剩下極個別找不到身份的人了,目前已經從火車、航空信息上確認這幾個人的身份,但是進展的過程有些曲折。在丁當和韋一楠離開這里的時候,這個案子還沒有完全結案,趙新宇說等到案子完全結案之後還得韋一楠辦一些手續,因為他是當時最早接觸案發現場的一批人。
離開那天是趙新宇送他們兩個去的機場,路上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最近的工作太忙了,都沒能帶丁當和韋一楠好好在麗江這邊玩一玩。他沒說一次怠慢,丁當就得說一次謝謝,兩個人從賓館往機場走的一路上客氣了一路,最後韋一楠不得不出面插話道,「你們倆就別在這里客氣了,又不是再也不來了。」
「說的也是,」趙新宇笑道,「你們常來玩啊。」
韋一楠說道,「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們會來的,你也抓緊點,老大不小的了。」
趙新宇「哈哈」大笑了起來,從後視鏡里看著丁當打趣兒道,「你還別說,打死我也想不到韋一楠居然會是我們宿舍里第一個結婚的。」
「為什麼?」丁當湊過去問道。
「這小子智商高、情商低,專業成績沒的說,年輕的時候白白女敕女敕的,長得也是有男神的範兒,上大學的時候那幫小姑娘沒少迷戀他,但是他待人接物冷冰冰的,還沒了解就先把人拒之千里之外,大多數主動追求他的小姑娘最後都是踫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的走了,一個個委屈的不行不行的。那個時候他說話那叫一個難听啊,是個精神上的完美主義者,挑三揀四的,我們總覺得以他的眼光,對那些姑娘的苛求,這輩子只怕是找不到個結婚的對象了,誰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啊!」趙新宇說道,他口中描述的韋一楠真是再熟悉不過了,剛剛見面的時候丁當不也是踫了一鼻子灰嘛!
丁當拍了拍韋一楠的肩膀,「看來是年紀大了,要求低了。」
「不是不是,」韋一楠拉住丁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就夠完美的了!」
「咳咳,」趙新宇咳嗽了一聲,「照顧一下單身狗的心情,不要這麼堂而皇之的秀恩愛!」他說罷也奉承了丁當幾句,「你們倆的性格確實特別般配,這世上除了你之外,再想想還能有誰和韋一楠配,我只怕是想破了腦袋也再想不出了。」
……
丁當和韋一楠的飛機剛剛落地,韋一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趙局打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怎麼了?」韋一楠問道,他的假期其實是還有幾天的,但是趙局能這麼火急火燎的打過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看情況這個假期是沒辦法休完整了。電話那頭的趙局說,「你現在要是有時間和丁當回來一下警局,我和你交代一下案情!」說話間,這個活兒就已經落在了韋一楠的頭上由不得他再拒絕了,「我剛下飛機,先回去把行李放下,盡快到警局!」
「好。」趙局說罷掛掉了電。
韋一楠轉向丁當看了她一眼,無奈的喘了口氣,「趙局叫。」
丁當立刻做出了一個百般不情願的表情,「這個航班的時間這麼爛,還想回家好好休息呢……」她說著挽著韋一楠的胳膊,臉使勁兒的在韋一楠的胳膊上蹭來蹭去。韋一楠說,「你也得去,趙局說叫我們倆一起回去。」
「我也得去?」丁當指著自己,悻悻的看著韋一楠,這倒是叫丁當覺得有些意外,因為韋一楠是趙局的嫡系,有任何事情都是趙局和韋一楠直接說,這次連丁當都要叫回去,顯然是要成立一個專案組了,她滿臉無辜地看著來接飛機的丁爸爸問道,「最近是發生什麼大案子了嗎?」。
丁爸爸說,「倒不是什麼大案子,也沒造成什麼特別大的社會影響。但是被電台的那個金主播那麼一渲染、一宣傳現在整個洛城都翹首以盼的瞧著這個案子呢!就等著這次的公訴檢察機關出丑了,一旦這個案子要是敗訴了,恐怕警方的臉面就沒地方放了,所以才緊急召集人手重新進行調查吧?」
「喲,我就休個婚假,怎麼還改朝換代了呢?」丁當一听驚詫的問道,「金小姐都混成主播啦!」
「上次你們調查的那個宋杰的案子一結束,宋副市長被人拉下馬之後,她就成主播了……」丁爸爸解釋道,他話音還沒落,性子火急火燎的丁當就催著問道,「可你說了半天也還沒講到底是個什麼案子啊?」
他們說話間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地下停車場,丁爸爸打開車後門,韋一楠將行李放進去,轉身拉開後排的車門上了車,丁當和丁爸爸已經在前排做好了,丁當系上安全帶,催促著丁爸爸趕緊說。丁爸爸發動了車,一邊緩慢的排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一面和丁當、韋一楠介紹這次的案情。案子本身非常簡單,這件事情要從丁當和韋一楠走後不久講起,下班回家的小林在準備進屋的時候發現隔壁物的門沒有關緊,出于好奇的心里,他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原本是想提醒一下這家的戶主關門,可是敲了半晌也不見有人過來。
小林以為可能是這家人都出去了,忘記關門了,原本想著幫他們把門拉上離開就是了,可鬼使神差的,小林將門推開來,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一雙腿錘在玄關上,小林當即就被嚇退了了一步,跌出去了好遠才緩緩的抬起頭,有一句穿了紅色裙子的女人披散著頭發,吐出的白眼仁正死死的盯著遠處地上的小林,這個女人的身體還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小林驚嚇中發出的尖叫聲將人從上下層以及電梯中吸引了過來,聚攏的人越來越多,才有人想起來報警這件事情,自然第一發現人小林就跟著警察回到了警局錄口供。
被發現的女性死者叫範青,是一個做生意的個體戶,老公是個公務員,就是個副科級的小領導,在部門里有點小權利但是沒什麼大的實權,和韋一楠基本上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夫妻兩的關系不是很好,根據同一層住的其他三戶——包括小林的口供,這夫妻倆經常性的吵架,而且在案發當天夫妻兩還進行了一番激烈的爭執,之後有鄰居听見範青的老公陳躍東摔門而去,之後隔壁屋就一直特別的安靜,直到下午小林回來發現隔壁並沒有鎖門之後,範青才被發現已經死亡了。
根據法醫對末次進餐時間的估算,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十二點鐘前後,也就是有人听見陳躍東摔門而去的時候。事後還有鄰居根據當時情況的回憶,說自己曾在摔門聲響起的時候從貓眼中看見陳躍東從樓梯間離開了。
解剖死者的法醫正是小哲,因為首先觀察到了死者脖頸上的兩條勒痕,一條深、一條淺,深的那條生活反應更加明顯,而淺的這條生活反應已經十分微弱了,並且小哲在範青的身上發現了無數的傷痕和淤青,通過解剖也發現了在死前身上還有新的骨折的傷痕。因而法醫給出的意見是死者死于他殺。
因此警方迅速的將嫌疑人鎖定為陳躍東,並將他逮捕歸案,進行審訊。而調查人員則針對死者範青的社會關系和社會背景進行調查,發現範青身上有巨額的保險,受益人正是這位陳躍東,根據一些認識範青的人提供的口供顯示,範青一直懷疑自己的老公陳躍東有外遇,並且幾次鬧到了陳躍東工作的地方,要陳躍東的領導給範青主持公道,用的陳躍東在自己的同事中間也總是抬不起頭。
範青死後倒是留下了遺書,說自己非常的絕望,不想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受苦了,可是根據偵查員對範青的筆跡的鑒定,發現遺書上所有的字跡都是來自對範青平時所寫的東西的描摹,也就是說這封遺書根本就是偽造的。
關注官方QQ公眾號「17K小說網」(ID︰love17k),最新章節搶鮮閱讀,最新資訊隨時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