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安心休息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軒兒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我們何必攔著?雖然我嘴上是那麼說說,但是我不希望軒兒會像旭兒一樣。」白墨慢條斯理地說著,臉上閃過一抹無以言表的無奈。
夜言歡听到絮兒兩個字,眉頭下意識地鎖緊,眼里閃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那夫君,你的意思是?」夜言歡好奇地問道。
他夫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一邊逼著自己的兒子與兵部尚書之女成親,一邊又允許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這麼矛盾的心思,叫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懂啊!
夜言歡目光柔柔地看著白墨,就像是月光的銀輝撒在白墨的眼里,令他迷了眼,柔了心,胸口涌上了一陣陣暖意。
「傻夫人,你還真是傻得可愛!你說說我們軒兒的言行怎麼樣?」白墨問道。
夜言歡听了這話,臉上的表情一滯,帶著微微羞赧︰「自然是好的。」她將頭低了低,恨不得埋進白墨的胸膛里。
白墨瞧見夜言歡臉上的神情,大聲地笑了出來︰「夫人說好,那肯定是好的。不過外人可不這麼認為。外人覺得我們家軒兒是紈褲子弟,放蕩不羈,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賽馬斗蛐蛐樣樣不差,唯有這詩書禮儀,四書五經,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
白墨一邊說著,一邊笑著,臉上倒也看不出什麼生氣的情緒。
可是夜言歡一听這話,不樂意了︰「誰這麼說我家的寶貝疙瘩,我家軒兒就是愛玩了一些。但是品行還是很好的。」夜言歡听了听胸脯說著。
「我們家軒兒品行是好,以前也是三個里面最聰明的,對四書五經也非常感興趣,為何後來只顧玩樂了?你沒有想過嗎?明明經常去煙花場所,卻也只是喝酒听曲,何時有過半步雷池?你不覺得奇怪嗎?」。白墨將一系列問題丟給了夜言歡。
夜言歡一听,恍然大悟,然後又是一臉疑惑︰「為什麼呀?」哎,她這個當娘的是不是太白痴了點啊!怎麼兒子的心思她一點都沒有了解過呢?
白墨覺得自己說了這麼多,而自己的妻子還是似懂非懂,感覺他有點在對牛彈琴是怎麼回事?
白墨咳了咳,直接了當地說道︰「因為你兒子心里面已經有人了,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睡覺,我累了。」
「我兒子心里面有人了,那為什麼不向那姑娘家提親啊?這長安城,想要嫁給我兒子的女兒能從城門口排到相府門口。哪個姑娘急的眼界這麼高?」夜言歡臉上的神情激動,現在就想知道那姑娘家是誰。
可惜白墨已經閉上眼楮,一陣不想再多說的表情。
「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了。」夜言歡咬了咬牙,嬌嗔地威脅道。
「你再說,我就不讓你睡了。」白墨懶懶地回答道。
夜言歡臉上瞬間囧了,紅得像涂了厚厚地胭脂。她趕緊躺了下來,窩在白墨的懷里面︰「睡吧睡吧!不就是一個姑娘家嗎?兒子沒追到是兒子沒本事。」沒必要賠上她的身家性命啊!她在後面默默地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