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決定去哪個了嗎?」。蘭好不容易把那些孩子安撫下來。
柯南點點頭,沉吟道︰「嗯,我決定去迷霧下的倫敦。」
「迷霧下的……倫敦。」蘭喃喃的自語,「新一……他……很喜歡倫敦。」
柯南一顫,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中彌漫開來。
「……」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無哲忽然出聲。
灰原哀一顫,低下了頭。
「……那你要去哪?」柯南問道,眾人都看著沉默的男孩。
良久,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
「……古羅馬競技場。」
「不!」灰原哀猛的抬頭,「不可以!」
柯南瞳孔一縮,仿佛看到了古競技場上浴血掙扎的少年,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古羅馬……競技場?」蘭疑惑看向柯南。
苦笑了一下,柯南解釋道︰「小哲所說的「古羅馬競技場」就是人工智能所說的「羅馬帝國」。」
「古羅馬競技場,是古羅馬舉行人獸表演的地方,參加的角斗士要與一只野獸、或人搏斗,直到一方死亡為止。」
「不行!」蘭抓住無哲的肩膀,「小哲,這太危險了!」
「太可怕了。」小步美膽怯的道,「小哲同學,不要去。」
「對啊,小哲同學,跟我們一起去倫敦吧。」元太焦急的道,「光彥,你也說兩句啊!」
光彥站在那里,沉默,神色復雜,他知道「古羅馬競技場」,那種殘酷的地方,那樣的人……為什麼要去?
「如果你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我可以去別的地方。」灰原哀目光哀求的看著男孩,「不要去……不要去!」
灰原哀的泣語,听在無哲耳中,如同世間最鋒利的尖刀,剜著心間最女敕的血肉。
「我……不是這個意思。」無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明明灰原哀越傷心,對他越失望,他的目的就越快達到。
終究還是不忍……
「我只是覺得「羅馬」適合我。」無哲道,「如果你們那邊失敗了,這邊還有我,我的實力,你們也知道。」
「……」
猶豫了一瞬,無哲補充道︰「一定會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退一萬步說,」無哲看向柯南,「如果,我真的失敗了,不是還有你們嗎?中世紀的倫敦,可是某人的主場。」
最後的決定,柯南、蘭、小步美、元太、灰原哀,去了迷霧下的倫敦,同行的,還有那幾個貴族少年,也不知道他們在弄到的勛章。至于無哲和柯南則去了,古羅馬「斗獸場」。
「柯南,你說小哲為什麼要讓光彥陪他去呢?」走在中世紀倫敦,微微濕滑的街道上,蘭疑惑的問,她提出要一起去,卻被無哲拒絕了,而且拒絕之後,主動提出,要和光彥一起去,最後,一直沉默的光彥竟然也同意了。
「……」
「我也不知道。」蘭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跟著眾人,走在倫敦的街道上,濕潤的霧氣中。
柯南心中嘆了口氣,無哲的想法他真的不懂嗎?
那畢竟是他的弟弟,無哲的想法,柯南多少能了解一些。
無非就是……
那人害怕自己走了之後,灰原哀會心如死灰,主動求死,于是,想找個人,在他走後,好好的照顧灰原哀。
當然,既然要照顧,那自然不能身手太差,這次的羅馬之旅,就是一次很好的歷練機會。
那個人,自然就是光彥。
古羅馬,競技場。
「……為什麼選擇來這里,」光彥神色復雜,「而且……帶我一起來?」
站在高台上,看著台下的人與野獸廝殺,無哲淡淡的道︰「你覺得,我和灰原哀……是什麼關系?」
光彥站在無哲身後,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生活里的男孩,觀察著他的側臉,稜角分明,眼底充滿倦怠。
「戀人。」
一個不出意外的答案,無哲笑了笑,光彥看著那抹笑容,突然覺得很刺眼。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灰原哀,。」
「沒錯。」光彥直視無哲。
「我還知道,你一直很仇視我。」
「是。」
無哲看著台下浴血廝殺的人與獸,淡淡的道︰「能夠在戰斗中,浴血廝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常常有人說,與天斗,其樂無窮。」無哲眸中閃過一抹血色,「可,真正面對天,面對天意,你才會知道,那種無力的感覺。」
看著光彥眼中的茫然,無哲笑了,那笑容,充滿了寒意,目視著光彥,竟讓光彥渾身發寒。
可無哲下一句話,卻讓光彥徹底呆住了。
「我和灰原哀,只能活一個,讓她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我的死。」
「那丫頭是那麼的倔強,」無哲轉身,目視著光彥,「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怕,我希望她好好的活著,幸福的活著。」
「你懂了嗎?」。無哲死死的捏著光彥的肩膀,「懂了嗎——!」
無哲的話音剛落下,台下,角斗場里,傳開了一陣怒吼,一道人影,浴血而狂,仰天長嘯。
地上,是被撕成兩半的野獸尸身。
光彥已經徹底呆住了。
「還有不到一年,」無哲淡淡的道,「,一年之後,我會去我該去的地方。」
「現在,」無哲指了指下面的鮮血淋灕的場地,「我們該去我們該去的地方了。」
也許是巧合,無哲的話音落下,空中響起了那個熟悉的電子音。
「游戲規則,十場,不死,則勝。」
無哲淡淡的笑了笑︰「簡單,粗暴,我喜歡。」
一股血腥味從無哲身上發出,壓抑了一世的怒,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徹底爆發吧。
血與火,白骨森森。
無哲進去競技場,才發現,這里幾乎是地獄,妖異的可怕。
「……」
沒有多余的話,無哲漠然的注視著面前渾身是血的男人,閉眼,再次的睜開的時候,瞳孔蒙上了一層妖治的血色。
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光彥,站在台上,看著下面蓄勢待發的兩個人,身體嚴重的不成比例,但氣勢,卻是不相上下。
放心,我會保護好灰原同學的,以生命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