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現在看來,你……是個例外。」走在隊伍最後面的少年,唇邊略過一抹莫名的笑意,「不過,沒關系,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星,你怎麼了?」胖少年疑惑的看了一眼同伴,隨即有些感慨,「看來,我們真的該反省一下自己了,我們那麼對他們,沒想到,他們還會救我。」
被稱作「星」的少年,听了胖少年的話,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那如果……我回去之後,又恢復了本性,你可一定要幫助我。」
胖少年愣了愣,看著「星」溫和的笑臉,模了模後腦勺,傻笑道︰「你不會的。」
「星」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笑而不語。
「對了,星,」胖少年忽然道,「你一直都比我聰明,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剛才他們得知他們的兩個同伴沒事的時候,只有那個女孩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呢。」
「星」看了看身邊的小胖子,看向那個消瘦的背影,沉思了一下,淡淡的道︰「可能是……他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吧。」
胖少年傻眼了,「星」的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希望心中的他能活著,就算得知,那人在「古羅馬競技場」那種煉獄一般的地方活著,也非常的開心。
好傻的女孩,好簡單的要求,有趣。
柯南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順帶一說,他們來到了倫敦,身上的錢,以及語言都自動轉換成了英國的。
「沒錯了,就是這里。」柯南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等待著,心中也有些莫名的激動。
那人可是福爾摩斯吶,他就要見到偶像了。
不過……柯南忽然想到,游戲是老爸和阿笠博士創作的,福爾摩斯不會是……
「……請問,你們找誰?」正當柯南想著的時候,門打開了,一位慈祥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啊,我們找福爾摩斯先生。」柯南禮貌的問道,「請問,他在嗎?」。
「太不巧了,福爾摩斯先生和他的助手華生去外地辦案了。」老婦人看著眾人,溫和的道,「你們幫了福爾摩斯先生好多忙,也不是外人,進來坐吧。」
眾人對視了一眼,皆有些莫名其妙,看到老婦人先進去了,柯南低聲道︰「這位老婦人應該是把我們當成貝克街的那群孩子了,他們經常幫福爾摩斯先生辦案。」
元太和小步美對視了一眼,興奮的道︰「那豈不是和少年偵探團一樣嘍!」
柯南咧了咧嘴,無奈的點了點頭。
看著孩子們開心的樣子,蘭的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
走進屋子,掛鐘、壁爐,一切都充滿了英式風格。
「簡直與書中描述的一模一樣。」柯南興奮的看著這一切。
「呃……」看到桌上的相框,柯南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
那相框里的人,郝然就是他的老爸——工藤優作。
老婦人慈祥的端來幾杯熱茶,笑容滿面的道︰「你們坐下聊一會,我先進去了,畢竟年紀大了,就不和你們湊這個熱鬧了。」
看著老婦人離去,蘭眨了眨眼楮,輕聲道︰「這位婆婆的性格真好呢。」
說罷,蘭回頭,忽然怔住了。
沙發上,柯南盤著腿,雙手合十,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思緒仿佛回到了從前,曾經……新一思考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動作,柯南……難道……
蘭一時間思緒萬千,忽然想到了幾天前,柯南的大聲表白……
如果柯南就是新一的話,那一切都合理了。
可是,如果新一就是柯南的話,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看著我忘掉他……
眼睜睜的看著我,愛上柯南……
蘭眼神復雜的看著柯南,如果他真的是新一的話,如果幾天前的告白,不是玩笑的話,那他豈不是準備徹底丟掉工藤新一的身份,以柯南的身份,冒天下之大不韙,和她在一起。
這樣的禁忌之戀,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柯南真的是新一,那她是該恨他,還是該感動呢?
「呵,看到這個孩子,我就好像看到了福爾摩斯先生,他思考問題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老婦人坐在沙發上,笑容滿面的看著柯南。
原來……柯南和新一都是學的福爾摩斯。
蘭看著柯南,一時之間呆住了,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松一口氣,可是……
為什麼心中不但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
蘭捫心自問,假如柯南和新一真的是一個人的話,她會輕松嗎?
看著柯南的側臉,蘭緩緩的痴了,就是這個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于生死之間,就是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去愛自己。
不知不覺間,蘭不再覺得,柯南那天的話是在開玩笑,不再認可園子當時的解釋。
柯南……你究竟是不是新一呢?
如果是,你究竟有什麼苦衷;如果不是,你讓我如何去面對你。
與此同時,另一邊
無哲苦苦支撐著,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果然還是自己。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甚至是他每一步的軌跡,對面那個人都一清二楚,每次都能在最後關頭把他打退。
最糟糕的就是,他現在已經半廢了,而對面的他還在巔峰狀態。
面對一個與自己完全一樣的敵人,怎麼可能取勝!
「噗嗤!」匕首入肉的刺痛,讓無哲清醒過來,不!他和對面那個家伙不一樣!
我有絕對不可以死的理由,他沒有!
無哲緊咬著牙,一雙帶血的眸子詭異的泛起了白,捏緊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沖了上去!
果然不愧是最後一場戰斗,只能硬踫硬,比誰的意志力更加強大!
「噗嗤!」兩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無哲的匕首插在對面那人的胸膛上,而對方的匕首同樣插在無哲的胸膛上。
「砰!」一聲悶響,對面的那個人跌倒在地,無哲捂著胸口,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人的面前,揮刀,朝著那人的頭部猛的刺了下去。
「……第十場,勝利。」
無哲應聲跌倒在地,濺起了地上的暗紅色血液。
光彥捏著護欄的手,已經發白了,嘴唇嗡動著。
「對不起。」光彥低聲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也沒人知道他在對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