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沖是血煞宗鬼王大人手下的一個小人物,平日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吃完飯後曬太陽,最近世道不是很太平,雪冥宗大軍壓境,先是打敗血煞宗兩次,而後面又反而被打敗兩次。
這兩次又兩次里,不少人的名聲傳播起來,其中有個叫越錚的便是,據說是剛剛加入血煞宗不久,現在已經是最炙手可熱的內門弟子之一。
徐沖時時會想,自己究竟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名氣?後來,徐沖知道這只是在做夢而已。
想著想著徐沖便躺在雪堆上睡著了,但是今天剛剛睡著,徐沖便被吵嚷的聲音叫醒,雪冥宗又叫陣了!
……
人影熙攘,刀槍如林,殺聲陣陣,腳步聲整齊的如同雷霆般攝人。
雪冥宗弟子結成的大陣緩緩推進而來,這大陣由十八個小陣組成,每個小陣中由三百二十名雪冥宗弟子組成,這可不是什麼臨時排練的陣型。要知道雪冥宗和血煞宗的沖突是經常的事情,雙方對于排兵布陣其實也都頗有研究,這陣法中的雪冥宗弟子雖然可能不是來自一處,但是平日里都對這些陣型有些研究,臨戰時只要稍微磨合就能熟練這陣型。
此時,已經是日暮西山。在山峰的遮擋下,雪冥宗弟子就像是在逐步步入黑暗無聲的世界中。
血煞宗的人怎麼也想不到雪冥宗會是在這個時候攻擊,倉促之下迎戰,有些人甚至是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匆忙的跑出來結陣,結果在看見雪冥宗的架勢後,險些沒有掉頭就跑。
單單是這五千人的大陣不說,那空中撐開靈翼的靈王強者以及虛空站立的靈皇強者帶給他們無限大的壓力。
「雪冥宗的人到底是在發什麼瘋?」
越錚看著這緩緩推進的大陣,無形的壓力也是彌漫心頭,身後原本調笑的兄弟們也是肅穆起來,顯然都被震懾到。
轟隆!
推進到雙方相距不過千米的時候,雪冥宗的兵陣轟然停下,整齊的步伐讓人心神不守,沒等血煞宗的弟子反應過來,遮天蔽日的飛箭俯沖下來,嚇得血煞宗弟子倉皇後撤,但是等他們陣型大亂的時候才發現這些飛箭在距離他們百米前就停下根本是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雪冥宗親傳弟子樓藏劍在此,敢問血煞宗親傳弟子刀鋒笑可在!?」
樓藏劍身姿挺拔,宛如雪峰般威嚴莊重,那日沐雪落身上展現出來的威壓再次從樓藏劍身上展現出來,可見樓藏劍的實力的確非比尋常。
「藏劍師兄身上好強的威壓,難怪能成為雪冥宗第一親傳弟子,據說藏劍師兄修煉的傾城刀已經至大圓滿境界,我看進階靈宗只是時間的問題啊。」
「傾城刀出,承天之壓。霸道無匹,誰是敵手?」
……
雪冥宗弟子紛紛小聲交流,卻是都在討論著樓藏劍。沐悠塵听到後,知道這是樓藏劍的威望所致,單單是實力來說,雪冥宗弟子不可能全是艷羨……
「刀鋒笑!八年前一戰,你我勝負不分,不知道今日你我能否再續此戰?」
樓藏劍的聲音滾滾如雷,聞著莫不心神震蕩,雪冥宗的弟子還好,而血煞宗的前排弟子紛紛被震的後退,甚至茫然間手中的兵器月兌手,旗幟倒地,血煞宗的高手們連連大喝,甚至是出手斬殺數十人才穩定下局面。
見自己幾聲大叫便引得血煞宗如此不堪,樓藏劍微微一笑,正欲轉身離開。
「樓藏劍!」
但是一個聲音卻是響應了樓藏劍,這個人全身紅衣,赤足白發,俊美的不似凡人,腳踩虛空,步步登天,很快便達到與樓藏劍相同的高空。與樓藏劍平視……
「刀鋒笑,闊別八年,咱們終于是見面。不知道你過得還好?」
樓藏劍不驚反喜道,昔年一戰,兩人雖只言片語,但卻都被彼此的豪情所吸引,心中莫不生出知我者,強敵也!的心情,而今再見,如同老友,樓藏劍竟然是先開口問候起來。
「還好,還好,當年你那一記拙劣的傾城刀其實對我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刀鋒笑頗有些懷念的說道,當年兩個天才都是靈王級別的高手,樓藏劍是靈王五階,刀鋒笑是靈王六階,差距並不算是很大。
「哈哈,你的火雲拳可是讓我記到今天,所以我專門學習一門水系靈力的防御戰技,不知道你的火雲拳能否攻破!?」
樓藏劍笑著說道,語氣中卻是戰意勃發,年輕一輩中,誰堪敵手?又誰是知己?唯有眼前此人耳!
「是嗎?我也是專門學習一門戰技來克制你的傾城刀……」
刀鋒笑同樣是笑著說道,兩人又是對視一眼,紛紛仰天大笑,豪氣雲干,直沖九霄。
轟!
轟!
兩個人的大笑竟然是在空中產生層層漣漪,波動擴散相撞,轟然爆炸,如同山岳崩碎,與此同時樓藏劍和刀鋒笑身體扶搖直上九天,很快便只剩下兩個小點,但是兩種不同顏色的靈力卻是在空中不斷的擴大,各種戰技迸發對拼,整個蒼穹似乎都要被他們攪碎。
這是他們兩個人擔心自己的戰技威力太強大,會對下面的普通弟子造成毀滅性的殺傷,在這一點上,兩個人自然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升到高空,讓蒼穹承受這無匹的威力。
「可惜咱們境界太低,無法窺探一二啊。」
「是啊是啊,要是能看見這場戰斗,對咱們來說可是件好事。」
周圍的雪冥宗弟子又是紛紛討論道,靈皇間的對決,舉手投足間都會展現出靈力的奧妙,戰技的使用……要是能窺見,對日後的成長自然是有些好處。
就在所有弟子紛紛討論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原本站在樓藏劍身邊的小女孩卻是突然消失不見,雪地上只剩下一大一小的四只腳印,那大的自然是樓藏劍的腳印,小的卻是沐悠塵的。
沐悠塵自然是仗著冰火魔鼎的保護升空去窺探那兩皇大戰,高手間的對決,她又怎能不去窺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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