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沐悠塵遺憾的是,黑風寨的人一整夜也沒有出現。沐悠塵又讓人去探查其他路徑上的黑風寨人馬,結果發現黑風寨的人完全消失了,無影無蹤,不見一人。
結果,發現沐悠塵等人的還是城鎮中的百姓。在剛剛發現這些外來者的時候,鎮上的百姓最先都很是驚駭無比。沐悠塵手下的鬼族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而且穿著破爛,看起來就不是善類。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鎮上的居民發現,沐悠塵他們到了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到居民家打劫,而是老實的待在原地,啃著干硬的面餅。
最終城鎮上的一些膽大的鄉紳,派出人手來和沐悠塵他們溝通。
被派來的人名叫沈河,是城鎮中比較有名的大膽商人,他是唯一敢和土匪做生意的人,在黑風寨殺來的時候,他承諾為黑風寨提供武器,只求黑風寨不會傷害到城鎮上<的居民以及商家產業。
而杜雄飛的圈養計劃也是由沈河而產生出來的……
「請問閣下,你們當中誰是話事人?」
沈河表情鎮定的走了過來,但是還沒有靠近,就有數十個鬼族士兵猛然舉起手中的並且,冰冷的看著沈河。冰冷的箭尖遙指著沈河的胸口,頭部,沈河甚至是想想到了自己被亂箭射殺的畫面。
咕咚!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你們轉告你們的首領,我是這個城鎮中的商人,倘若你們需要我,我會為你們提供食物,衣服,甚至是武器裝備,只要你們對我們沒有惡意。」
沈河咽著口水說道,眼前的鬼族人模樣實在是有些丑惡,這讓富貴人家出身的沈河有些膽戰心驚。
「英主!」
鬼族人雖然不善言談,但是他們卻沒有語言障礙和智商上的問題,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來找沐悠塵的,而沐悠塵並沒有下達驅趕或者殺死試圖靠近他們的人,所以這些人回答了沈河,對沐悠塵的稱謂。
「英主?哦,我就是來找你們英主的,我能為你們提供衣服,穿的,就是我這個,還有吃的,你們不用吃這種面餅,兵器……我的天啊,你們手中的兵器是……是離刀!」
沈河雖然是一介商人,但是他卻是很有見識。而沈家正是當地軍械制造的大戶,原來城鎮中的鎮兵的軍械就是由沈家提供。而之前和黑風寨做生意的時候,沈河正是提供的自己家的兵器,現在眼看著又來了一支莫名其妙的軍隊,沈河又見他們不侵擾鎮上的百姓,心中稱奇之下,便打算接觸一下。
但是在看見這離刀……尤其是看到這些人都是配備的離刀的時候,沈河是真的驚駭了。
離刀,他家也有兩把,那還是他祖上收藏的。離刀薄而輕,看起來似乎是只要被對手一擋,就會折斷。
但是離刀卻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脆弱,在前朝的時候,大離王朝仗著這神兵利器,南邊打的南楚國淪陷大半國土,北方打的胡族人逃遁千里,舍棄了千百年棲息的祖地。
要不是大離王朝對當時還是南境一個貴族家庭的玄家壓迫不已,玄家也不會在背後捅了大離王朝一刀,導致數十萬大離精銳士兵命喪南楚國,國力受損。
不過,這離刀在當年雖然是大離王朝軍隊的制式裝備。幾乎是人手一把,但是大離王朝滅國後,這種武器的制造辦法便消失了,沒有人能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有人說,是大離王朝的皇室血脈將設計的圖紙帶走了,連同帶走的還有不可計數的寶藏,這筆寶藏足以讓大離王朝重新復國。
但是這些事情都是無人能知其詳細的事情,除非是能找到大離王朝的皇室血脈,否則的話當年的話,誰又能知曉其詳情?
不過,眼前這些士兵手中的離刀,的確是真的啊!
難道說,眼前這些人,是大離王朝的軍隊?!
沈河的腦子中頓時想到了無數可能,天辰國西部行省發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大離王朝的皇室遺脈正在為復國而戰斗。
只是現在,那些人應該和當朝大將軍沐龍空老將軍打的難解難分啊,怎麼可能有時間來這里?
「閣下是來找我的嗎?」。
正在沈河為這些人手中的兵器震驚的時候,一個清脆又稚女敕的聲音突然響起。沈河奇怪的用目光搜尋著聲音的主人,心中更是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緊接著,沐悠塵越過眾人走到了前面。沈河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砸在自己的腳上,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這支軍隊的主帥?就是這些剽悍大漢口中的英主?
「這位……這位小朋友,你的父親是這支軍隊的主帥吧?幫我請尊父來商議一下合作的事情。」
沈河以為沐悠塵是眼前這支軍隊主帥的孩子,他是萬萬不能相信眼前的小女孩能統帥這樣的軍隊,想必是另有其人。
「我就是他們的主帥,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就好了。」
沐悠塵卻是淡淡的說道,眼前的男子氣度不凡,說話不卑不亢,算是個人物,或許真的能給他們提供什麼。
「難道……小姐真的是這支軍隊的主帥嗎?」。
沈河舌忝了舌忝自己發干的嘴唇,想要再次確定。
「當然,他們都听命于我。」
沐悠塵點點頭道,目光沉靜如水,面無表情,看起來的確是不凡。
「那在下就說了,鄙人名叫沈河。我是這石原鎮中的商販,家中的產業涉及糧草,布匹,乃至兵器……我見小姐率軍進鎮,屬下卻是秋毫無犯,知道小姐定然是非同常人,所以我想和小姐合作。」
沈河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他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但又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沈河知道,在這亂世當中,一個家族很可能因為戰爭興起,最典型的就是玄家。而一個家族也很可能因此而滅亡。
沈河想的是,讓沈家在自己的手上發揚光大。但是石原鎮向來離遠離城市核心,周圍孤零零的什麼都沒有,僅有的勢力就是周圍的盜匪,向來不是兵家必爭之地,哪里有什麼崛起的機會?
之前沈河結交黑風寨就是這種想法,只是黑風寨卻始終是匪盜,想必任何人都不願意和這伙強盜沾染上關系。
所以,黑風寨想要壯大,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眼前的這些人,從他們進入石原鎮卻是秋毫不犯,而且露宿廣場,吃干硬的面餅。從這件事情上看,就能看出其不凡來。
所以,沈河在臨時起了結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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