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的臆想沒有阻擋火焰的消失,而那天上掉餡餅的事再次被眾人驗證,那只是存在于傳說中的神話。
龍軒看了一眼眾人,然後跨上自己的寶馬,「出發。」
然後不管他們心中的小九九,夾了一下馬肚子,向谷口奔去。景然看了一下大戰過後的小峽谷,對著旁邊的一個侍衛點了一下頭。然後也騎著自己的坐騎遠離眾人的視線。
洛凰看著遠去的馬匹,不禁陷入自己的世界。等到自己的馬車悠悠的轉動的時候,她才驚醒了過來。
坐在御書房里,龍軒沒有好氣地看著景然,雖然他一副認錯的樣子,可是這個態度,讓他臉上的黑線又明顯的增加了幾道。
「留著她也是一個麻煩,你何必找人替下來。或許她消失了,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事情。」龍軒扶著額頭輕聲說道。
「你相信你家洛妃娘娘說的?」景然笑著調侃。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說的是事實,那個洛君卿的確不是一個普通人,光是那一身毒術,恐怕就讓很多人懷疑了。」
想起那個丫頭對自己用毒的情況,若不是自己躲得快,現在有沒有自己還是兩回事,想到她那鬼神難測的毒術,景然也是收起了玩笑的眼神。
「你用什麼人把她換下來的。」
景然尷尬地一笑︰「你宮里的人?」
「藍如兒?」
「哪能啊!」景然立刻否定,縱使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棋子,但是他的女人,他還是沒有那膽子這麼開玩笑。
「就是當年給你下藥,和你一夜春風的女人。當時你可是夠無情的,吃了還將人打入冷宮。我準備在冷宮找一個替身時,正好踫到了她。」
龍軒此時的臉已經不是黑了,而是青筋暴起,他大聲喊道︰「景然,你給朕滾遠一點,否則朕真的會不小心捏死你的。」
景然癟了癟嘴,不就是將童子身送給了那個女人們,至于嗎?不過想到那個宮女那麼大的魄力,景然還是比較佩服的。
當年可是色膽包天的小宮女強上了還是太子時的龍軒,據說當時龍軒可是把十八般刑法都上在那個女人身上了,可是那打不死的小強愣是活了下來。他有時也覺得自己這個皇帝陛下太過于矯情,不就是上了個女人,不對,是被女人上了嗎?至于嗎?該不是皇帝陛下有什麼毛病吧!
龍軒看著他投在自己兩腿間的眼神,一把將他提起來扔了出去︰「這幾天都滾遠一點,戶部尚書的女兒你娶定了。」
說完,不給景然申辯的機會,狠狠地關上了御書房的門。景然模了一模自己好看的鼻子,心中不禁嘟囔,真實的,有什麼了不起,爺有的是去處。
想到戶部尚書肥豬女兒,他捏著手指,不要到那個時候,否則就怪不得自己了,自己手上還沒有肥豬的血呢?他惡毒並且毒舌地想著。
而皎然宮里,絮兒看著被關在籠子里的洛凰,也是不停地嘀咕著︰「小姐,我的內力根本打不開。」
「不要費心了,這一定不是普通的籠子,恐怕除了鑰匙,很難將它打開。」洛凰站在籠子的中間,也是有些無語。
「要不,奴婢去偷鑰匙吧!您這樣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絮兒建議道,反正龍帝也不會因為一把鑰匙將自己小姐如何。
「絮兒,你不問我出了什麼事情嗎?」。洛凰臉上帶著笑容,煞有其事地問她。
絮兒碎碎念的腳步驀然停了下來︰「知道不知道重要嗎?當老宮主去世的那一刻,絮兒便只有一個主子,邊是小姐您。」
洛凰臉上終于露出了真實的笑容︰「你今天也在那里吧!」
「是,奴婢擔心主子。但是那只紅纓鏢不是奴婢射出去的。」絮兒解釋道。
「我知道。龍軒都沒有追上的人,他的武功可不低,不會是你。」
「小姐,她今天說的那些話?」想到洛夫人那瘋狂的樣子,絮兒也是有些忐忑地問。
洛凰的手豁然一緊,看著她道︰「有些事情,慢慢地你就會明白了,現在說什麼都是為時過早。」
「小姐,你誤會奴婢了,奴婢只是替小姐心疼,沒有其它的意思。」她自小和洛凰一起長大,一些事情,縱使不明說,也能猜出幾分,若是夫人說的話是真的,那麼自己的小姐心里該有多痛。
洛凰點了點頭,那件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使是那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的報復著。可是還是這麼幫自己,那枚飛鏢或許從射出來的時候,自己就知道是什麼人了。可是那個人怎麼會在御龍國的京城呢?
傍晚時分,龍軒踩著悠閑的腳步在前呼後擁下來到了皎然宮,看著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那個樣子,頗為自得的笑了笑。
今天被景然那家伙氣出來的火氣也下降了不少。後面的順公公細微的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心還是止不住的抽動了一下,希望這位洛主子今天軟和一些,放過自己這把老骨頭吧!否則自己還真的被皇帝爺給折磨壞了。
「怎麼,滋味兒如何?這精致的籠子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享受的,凰兒能待在這里,也算是一種造化吧!」他模著金黃的欄桿,聲音曖昧地說著。
「那也要感謝陛下,沒有陛下,臣妾哪里來的這番造化呢?」她用手指挽著自己胸前的秀發,靠在一邊的欄桿上輕語。
「也是,凰兒現在是不是更加明白,只要朕想給的,即使你不要也不能拒絕,就像這黃金打造的籠子,即使你心不甘情不願,可是還是得待在里面。」
「陛下權勢滔天,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毫不在意的回答。
「凰兒,你說這次朕該怎麼懲罰你呢?」他環視了一下她的身體,那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洛凰神色終究是變了一變,縱使她再故作堅強,龍軒這樣的行為還是讓她很是惱火,那就像看勾欄女子的眼神,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有人放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自己愛過的人,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無言的諷刺。
看著她陰晴不定的神情,龍軒臉色一滯,最後還是神情一肅,似不經意地道︰「那天你說的可是真的?」
洛凰擰這好看的額頭︰「什麼是真的?臣妾那天說的話可不少?」
「你還知道你說的不少?」龍軒冷哼,要不是自己掌握著絕對的優勢,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那里活著走出來,帝王的心頭血,她也真的敢說。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洛凰不屑地道︰「我為什麼要說謊?那個東西讓她消失不是更好嗎?害人的寶物,消失了也沒有多大的損失。陛下不都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了嗎?還想知道什麼?您該不會擔心自己的血被別人覬覦才會毀掉它的吧!」
「朕是想問,你真的不是洛家的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臉色尷尬。
洛凰癟了癟嘴,視線落在籠子的金鎖上「臣妾忽然累了。」
龍軒立刻用腳踢了一下籠子︰「洛凰,你是覺得朕舍不得動你是不是?才會這樣三番五次的有恃無恐。」
「來人,擺駕靈犀宮。」說完不等侍從們有所反應,他已經出了皎然宮的正堂。而留下的順公公哀怨的看了一眼洛凰,然後認命的跟了上去。
絮兒看著自家小姐沒有一點表情的臉,也是有些無語,真不知道這一位現在唱的又是哪一出。她還是乖乖的去找一些軟綿的墊子,看來今天小姐得籠子里度過了。
半夜時分,架在不遠處的暗衛盯著皎然宮的方向,忽然不遠處傳來微微的響動,他臉上遲疑了一下,然而還是向遠方飄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不久時,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皎然宮的屋頂,然後消失的一干二淨,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天剛剛露出一絲微弱的光,黑夜還沒有完全的消退。絮兒張皇失措的跑了進來︰「小姐,你沒事吧?」
看著洛凰縮在一旁,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然後她放慢腳步走到籠子旁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洛凰好像听到響動才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看著絮兒︰「你怎麼了!抓賊呢?」
「奴婢昨天晚上被迷暈了,屋子里有迷煙的味道。」她發動著鼻子,在房間周圍又轉了一圈,然後才回到籠子旁邊。
「小姐,您沒有發現什麼嗎?」。
「辰王來過,也沒有什麼?只是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居然被人暈了過去。」洛凰無奈地搖了搖頭。
絮兒一愣,也表示無辜,辰王以前來這里一般不會這樣的迷暈自己,看來下次得小心一點了。在宮里呆久了,居然連江湖上基本的防範意識都忘掉了。
「小姐,我們也不能總是這樣吧!難道龍帝準備鎖您一輩子?」
「該放我出去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的,你也沒有必要擔心。」洛凰此時當是有幾分沒心沒肺。
絮兒對于她的說法略顯遲疑,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許龍帝只是想給小姐一點苦頭吃,並沒有想到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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