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璇看著她的樣子,眉頭緊鎖,現在不是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做那件事情,而是陛下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內需要一個答案。
剛才的情況那麼明顯,若是麗美人給不出足以讓眾人信服的答案,恐怕這一劫她是躲不過去了,本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妃子,縱使有幾分姿色也不至于有那膽子去招惹那位,最大的可能也是被人利用了。
看著眾位都是一臉看下的樣子,幽妃對著謝璇道︰「夜也深了,就不打擾娘娘了。」
那里面的告退之意很是明顯。謝璇也沒有那心情挽留,這幽妃作為異國的公主在這御龍國的後宮也很是尷尬,而且性子也溫和,不爭不搶。
看著眾人陸續的離開,洛凰看了一眼跪著面如死灰的少女︰「你還是將事情的情況如實地告訴璇妃吧!事情的公斷她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說完也不管眾人訝然的神色,翩翩的離開,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好像真的沒有三千煩惱絲的樣子。本來今天的架勢應該是陛下會去皎然宮,可是這一鬧,去那里是不可能的了,難道她就不怨恨嗎?眾人不解。
跪著的麗美人咬了咬牙,在洛凰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眸子一閃,可是最後還是恭敬的跪著,看著她的背影與月光融為一體。
回到皎然宮後,絮兒一邊給她梳著頭發,一邊笑道︰「靈貴妃也就是自討苦吃,懷孕了還這樣的顯擺,看吧。這下可不出事了。」
「要奴婢說呀,那就是她害人不淺才有的報應。」絮兒幸災樂禍的說著。
洛凰搖了搖頭,她可不相信世上有現世報這東西,所有的事情還不是人們自己搞出來的。若是有天譴那東西,自己恐怕早就被收走了。
看著自家主子興致缺缺的樣子,絮兒立刻轉移了話題︰「娘娘,听說現在朝廷內都在忙活著秋闈的事情,早就听說景大人是天下才子之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提起景然,洛凰也不得不佩服龍軒的能力和魄力,景然敢用這樣一個沒有身家的白衣謀士,要知道景然的祖上並沒有出現過什麼大儒,清清白白的農耕之家,可是他自己卻是少年揚名。雖然父母俱亡,但是那股子灑月兌卻是世人少有。
「娘娘,上次你有沒有見過他,他是不是如同宮娥們傳言的那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而且對著你笑一笑你都能暈死的美人。」
對于絮兒的顏控能力,洛凰還是在多年的相處中知道了那麼一點點,冰宮的男弟子,哪一個沒有被她品頭論足過。
記得年幼時,為了偷窺鄧斐那妖孽的模樣自己可沒少給她當擋箭牌。還有一次居然興沖沖的去問陰子玄喜不喜歡她,洛凰現在還記得當初陰師兄那漲紅的面容。
到後來隨自己進了宮,看到龍軒時,她也是念叨了一段時間,可是踫到龍辰後,立馬移情別戀了,現在這又是對景然感興趣的樣子嗎?
看著自家主子審視的眼神,絮兒的眼皮子忽閃忽閃的,她討好的一笑︰「娘娘,有事情說出來好不好,你這樣的眼神奴婢覺得怪滲人的。」
洛凰忽然狐疑地看著她︰「絮兒,你說你當年是不是真的喜歡陰師兄啊!」
絮兒放在她秀發上的手一頓,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娘娘,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雖然他也長得不賴,可是奴婢又不是沒人要。」
「絮兒,有機會的話,我放你出宮好嗎?這個宮里不適合你。」當年江湖上素有百變小妖的她或許不應該被拘束在這一片天空下,她自然有她的世界。
「娘娘,奴婢不是說過嗎?這一輩子,娘娘在那里,奴婢就在哪里,當奴婢選擇忘掉老宮主的遺言時,這一生已經和主子你斬不斷聯系了。」她眼神真摯,洛凰最終將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收了回來,看著面前的梳妝鏡微微的發呆。
絮兒也是收起了平時碎碎念的神情,輕輕的給她梳著頭發,那樣子,就如同對待珍寶一般,或許這一刻瞬間便是天荒地老。
而迎著黑暗的氣息,等最後一點光亮隨著絮兒的離開慢慢的消失的時候,洛凰枕在脖頸間的繡枕忽然有些許的濕意。
有時候她都無比的唾棄自己,明知道離不開,還要故作大方的樣子,這麼多年陪著自己走過了這麼多的困難,自己為什麼就是不能相信呢?只是因為她來到自己身邊的目的不純嗎?
等洛凰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迅速的鑽進了被窩,感覺到身邊熟悉的氣息她並沒有動,而是向床榻的里面靠了一靠,距離他比較遠一些。
龍軒也知道她沒有入睡,剛才他可是看到她那好看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這個小東西竟然還鬧起了脾氣,真是不老實。
「陛下,怎麼是你?」她用手揉了揉眼楮,盡量做到睡眼惺忪的樣子。
而她這句話一出,明顯的感覺到即使是晚夏,也如同深秋一般。龍軒看著她無辜的樣子,咬牙啟齒地道︰「你還希望是誰?」
看著他一副面癱臉,洛凰也是意識到自己演戲演的過頭了,她將白女敕女敕的胳膊一升,套住他的脖子︰「還能是誰?臣妾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所以吃驚而已。」
雖然明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但是經過她的小嘴這麼一說,龍軒還是感覺暈乎乎的,也不在意她那點小心思。
感覺到他的頭一個勁的往自己的胸前探,洛凰臉一紅。本來以為他今夜不會來,自己的貼身小衣也沒有穿。
而龍軒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凰兒,你今天可真乖。」
「不是,是天太熱了。陛下您不要多想。」
龍軒可不管她,都多久沒有和她來一場你情我願的魚水之歡了,前幾次可是都是自己一個勁的強迫,現在他當是很是懷念當初歡愛的場景。
「朕也沒有多想。」一邊說著一邊解著自己的里衣,而另一只手則不老實的劃入薄紗,輕輕的挑逗著她胸前的豐盈。
洛凰微不可察的哼了一聲,龍軒臉色更是戲謔︰「凰兒,你還是那麼敏感。」
他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將那薄紗也搭在自己身上。一手拉著洛凰的芊芊玉手輕輕的揉搓著自己的胸膛︰「知道嗎?在靈犀宮的時候朕就想將你揉進朕的身體里。你這個妖姬,真不知道給朕下了什麼毒。」
洛凰被他攪得渾身上下都是軟的,本來體質就是敏感,又被龍軒這個花中老手教了這麼久,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踫到龍軒她根本就沒有抵抗力。
而半天後,他微微的喘息了一下,狠狠的翻上身,將她壓在身下,這個妖精,真的是高看了自己的抵抗力。
一番紅浪翻滾,身體交織。他將她狠狠地摟在懷里,不停地逗弄著她的秀發。看著他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洛凰狠狠的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累的。
而等到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躺在干干淨淨的繡榻里,旁邊人也是展露著他美好的身姿,只是一個勁的貼著自己光luo的身體。不過看來昨天自己睡過去的時候,他應該是給自己清理了。
這個時候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真的體力不支暈過去的,多丟人的事情。
而龍軒看著她,從她黑著的臉也不難看出來,這個別扭的女人在想什麼。她將她抱得緊緊的,「凰兒,真不知道你有內力的時候,體力會怎麼樣。」
洛凰的牙一咬,神色難看地看著他︰「你隨便找一個有武功的女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天下的女人還不都是一個樣。」
龍軒笑著點了點她的小腦袋︰「怎麼能一樣呢?凰兒可是一代妖姬,把朕的魂都要迷走了,她們怎麼可能做得到。」
洛凰現在也想明白了,反正現在自己也是他的女人,若是說不侍寢那麼矯情的話即使是自己矯情的敢說,眼前的人也不一定會允許,還不如放開自己,守住心便足了。
「陛下還不休息嗎?她透過床幔看向遠方,這會時間應該不早了吧!
「不了,一會還要上朝,凰兒,你昨天的裝束真的很好看。」他盯著她眼楮一動不動的說著,里面的回憶也是做不得假的。
洛凰也笑了笑,或許女人的虛榮心是不分年齡與朝代的。能看到龍軒那樣的神情也足夠自己自傲了。
縱使龍軒對自己的未必是愛,他和自己說過的話以及那天求和的舉動未必都是真的,但是有一樣,洛凰不得不承認,那便是他對自己身體的迷戀。
或許有的人恥笑她,若是從前的自己也必然會嗤笑一聲,但是有些事情過後你才會明白里面的各種心酸,當一段愛戀沒有了愛情的時候,或許是唯一的歸屬。
「怎麼了?想什麼呢?」龍軒抵著他的發髻輕聲問,好像唯恐驚醒了神色游移在外的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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