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賣什麼關子,」脾氣暴躁的人不願意听他這明顯忽悠人的話,對于他剛才的話也是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這樣的人怎麼會踫上冰宮宮主,他有那個命?
那個帶著酒意的大漢冷哼了一聲︰「你知道個屁,不要打斷大爺的話,那才是一張讓人難以表述的臉,美、美,真的美。」
說著還添了一下唇,不知道是舌忝著他唇上的酒,還是在舌忝幕著曾經見到的那一幕,但是卻讓听者都感覺到一陣的酥軟。
龍軒看著那人的眸子顯然沉了幾分,只是那動作輕微的讓人抓不到尾巴。就連他身旁的兩人也沒有發現,更遑論他人了。
只听那個大漢又道︰「還記得四年前冰宮發生的那件事情嗎?就是江湖大盜常不空盜走了冰宮宮主的信物穿雲戒,最後被冰宮宮主斬殺于佛跳崖的事情嗎?」。
一些江湖人立刻呼—無—錯—小說應,這件事情誰不知道?常不空那廝就是找死,在冰宮宮主前後易代的時候居然跑去偷人家的信物,最為重要的事那廝居然成功了,不過這好運上天也沒有太過于眷顧他,冰宮宮主可是在冰宮眾人面前發誓,找不回穿雲戒可是永遠不登冰宮宮主之位。
最後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冰宮少主,愣是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將常不空逼得跳下了佛跳崖,讓這個經常不空手而歸的江湖大盜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這件事情可是被江湖人盛贊了好久,也是自此這個少女被所有的江湖人士記在了心里。
「你們知道的自然是江湖的謠言,但是有誰知道那次對戰,她可是受了重傷,而這個時候救她的人正是辰王。」
「你怎麼知道?」一個人快速地問,畢竟這些東西藏得太隱秘,雖然當時有一小部分傳聞說是那個女人也受了傷,可是沒有人看到,江湖人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有想到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真的假不了。那次路過扶鳳國的空城正好踫到了兩個人共乘一騎。那個時候那個白衣女人可是滿身的血,而你們要清楚,空城是什麼地方?」他擠了一記眼,希望眾人配合一下他講的故事。
「藥王山在那里,我們自然清楚,這個天下恐怕連小孩子也知道︰空城有座藥王山,山上有個活神仙。神仙救命不要錢,放下七竅花酒錢。」另一個人很給面子的解釋了一番。
其實前面的話都很明白,不要說識文斷字的人了,就連田地里的老農也是清楚一二,重點是最後一句「放下七竅花酒錢」。據傳言這藥王山的老神仙,不愛其它,只是兩樣東西終生都是念念不忘,而兩個字最能給他以完美的總結,酒色二字。
可是他這嗜好又有些獨特,喜好心頭酒,狂戀他人妻。也就是說他喜歡的是以心頭血入酒,以他人妻為妓。他這一做法不是沒有引得眾人的不滿,但是人在江湖漂,生死不定,得罪一位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者來說是大大的傷不起。
這藥王山的傳說不少人都听說過,這樣的奇聞異事向來是商家們南來北往的談資,而這個人的話明顯的更加引起了他們的興致。
「你的意思是辰王帶著冰宮宮主去了藥王山。」一旁的听家都開始紛紛低語了起來,這藥王山的規矩可是數十年來沒有人打破,若是辰王帶著洛凰前去,他們是用什麼換的呢?
「當然,當時那女子受的傷非常的眼中,一個面色如玉的男子一直將他護在懷里,一年前偶然見得辰王的真身,才知道當年那個男子的身份。」
「你怎麼就覺得那個女子是冰宮的宮主呢?」有人質疑,畢竟誰也不青楚,洛凰的真實模樣,這個人一口咬定,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
「在下這麼久了還沒有記過什麼樣的女子可以長成那樣,還有,當時那個男子也就是辰王可是叫她凰兒,現在冰宮宮主與宮主的那個人是一個人,大家也不難猜出,他口中的凰兒是誰了吧!」醉酒的大漢像是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一樣,雙眼亮閃閃的。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引起在座的人無限的遐想,那句凰兒可真是要人的命。世人都知道辰王風華月霽,可是世人也知道,辰王不近,那樣的人那樣的叫一個女子,這其中若是沒有一點貓膩。在座的廣大看客都是不會相信的。
現在洛凰的身份,眾人相視一笑,這可是秘密中的秘密,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看來這御龍國的天也是亂的很。
那邊說的起興,洛凰這邊卻不是很安定。感覺到龍軒越來越平靜的臉,她忽然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我好了。」她思忖了一會開口。
龍軒看著她的樣子,接過她手中的帕子仔細地從帷帽下面遞過去給她擦了擦嘴角。而那細微的動作洛凰怔楞一下,然後耳根子都升起了紅暈。
一旁的花爺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微微一笑,不過那白皙的下巴和剛才不小心暴露出來的櫻唇也看的出,應該是一位絕色佳人,否則這謝公子也不會這樣的小心翼翼了。
而就在龍軒準備起身的時候,一個人笑著︰「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樂意回來?否則我們這里的這些閨秀們也要望穿秋水了。」
那雖然是看好戲的樣子,但是從這些人的眼中不難看出,龍辰在這永州八郡的威望還是不低。更有甚的是,一個人︰「咱們王爺那樣的人什麼人配不上,那位也是錯過了。听說現在那個地方可是混亂的很。不久前傳出她甍的消息,現在卻說被陛下藏在了九龍殿內,真不知道是何佳人?奈何緣淺。」
「哈哈,你這個酸儒。辰王大婚回來以後,我們這里也該喜慶喜慶了。」有人說著,然後喝了一口酒。
「什麼大婚,不過一個妾而已!不過王爺回來後,我們永州也有了主心骨。現在朝局可不是很穩當,听說前幾天扶鳳國那邊又有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那一個被叫做酸儒的男子皺著眉又是道。
然後看了一眼周圍,見大家的臉色無異。他才喝了一口茶水,但是那里面的味道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因為他的眉頭悄悄的飛過一抹異動。
「什麼扶鳳國,咱們御龍國也不安定,听說不久前咱們的陛下出巡,據說踫到了刺客,跟著同去的人十不留一。」那個人唏噓地說道,那聲情並茂,眉飛色舞的樣子讓旁邊的人都是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
「這件事情可是引起了御龍國上層的震動,據說陛下現在還沒有找到。」另一個人也是不顧眾人的眼色說道。
有些人也是交頭接耳了起來,這件事情可是被謠傳不是一天兩天了,就是不知道真假與否。而有些看上去不似本地的商人更是听的仔細,一點也不想遺漏,甚至有些好事者更是渲染了氣氛,一剎那,整座酒樓都被濃郁的酒氣所包裹。
龍軒和花爺分別以後直接帶著洛凰回到了別院,而那跟蹤的幾個人自然是被輕輕松松的料理到了深巷子里,那慘痛的叫聲是不絕于耳。
酒樓里的人被更大更有趣的事情吸引,縱使剛才花爺的出現以及他的話引起不少人的猜疑,但是被其它兩個消息瞬間虐的連渣渣也不剩。他們的離開也沒有引得太多人的關注,不多的幾個人跟了上來,巷子中那疼痛的殺豬聲便是最明顯教訓。
洛凰睡在繡榻上看著他走出來,也是扶直了身子。感覺到屋子里的冷氣不斷的飛過,她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冷嗎?」。
剛洗完的身子,這又不是春暖花開的季節,縱使是個男人,屋子里有火龍,洛凰還是問了一句。
「冷。」他的答案言簡意賅,不帶一點拖泥帶水,但是好像也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洛凰想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身子往後考了一下,讓他挨著自己,錦被也被拉開了不小的裂縫,看著像是在向他獻著殷勤一般。
龍軒對于她的舉動沒有多少詫異,洛凰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否則當年對自己好的時候,便不會和謝璇死磕到底了,愛著才會在乎。這個道理龍軒不是看不清。
現在回想起來,和她走過的風風雨雨。其實他清楚,她的好有時候帶著一股義無反顧。濃的你,骨頭都是酥軟的。
龍軒模了一下微干的發嗯了一聲,便躺在了她的身側。然後靜靜地不言語,好像一旁的她不存在一樣,著實的讓人感覺到憋悶。
「你不高興?」試探地問。
他霍然轉過臉看著她,直到她低下頭「沒有,就是不舒服。」
洛凰囧然,這兩個詞在這樣的環境下有區別嗎?雖然說她不如那些世家貴女讀的書多,但是兵法戰策,禮義廉恥她還是讀的懂。
其實洛凰也是自誹了,冰宮的哪一代宮主不是才藝貌都要有,否則這些年那樣的留言早就將冰宮送上了死路。
但是大爺不舒服,洛凰也是沒有法子只是哦了一聲,整個屋子又安靜了下來,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感覺到她又往自己身邊靠了一靠,龍軒平靜的臉色終于有一刻的松動,雖然強行將笑意收縮起來,但是整個臉還是扭曲了一下。
「不準備告訴我嗎?」。聲音很是悠長與溫柔,如水一般的滑過人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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