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後被他的話激怒了,眼楮眯著︰「蘇羽,不要覺得她有多麼高尚,喜歡著自己的哥哥,還霸著他。」
「她們是將哀家當作死人!將謝氏滿門當作死人。」
「你的假死藥是哪里來的?若是我沒有猜錯,這些年洛岩書那個孬種,一直知道你活著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嗎?哀家憑什麼告訴你?」她說的一臉張揚,像是一個勝利者一般俯視著他,那是富人看著乞丐,曠達看著渺小。
「不想知道,可是你應該清楚這御龍國的太後並不是那麼好坐的。若是你yin亂宮闈的事情傳出去,謝卿卿,你覺得龍家的宗祠會留著你這個污點嗎?」。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他又是嘲諷一笑︰「不想讓皇族除名,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覺得這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神也會打盹。」
「你和洛岩書的事情,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神情,蘇羽又是笑道︰「知道嗎?這些年我並沒有閑著,順著線找到的一些蛛絲馬跡,已經足夠你遺臭萬年了。」
「你最好保持著現狀,否則今天你在這金碧輝煌的永和宮,明天去的地方就有可能是瓦礫凋零的冷宮。」
然後也不等謝太後有什麼反應,起身走了出去。謝太後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當初那件事情做的那麼隱秘,知情人差不多都死完了,他是從哪里知道的?
而且不僅他清楚,好像鳳藻宮那位也是知曉一二。她又是笑了笑,想起那封神秘的來信,若是她在他的手中,事情還真的有些復雜了。
不過她也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不是嗎?每天軟玉溫香,若是洛書兒沒有中情蠱這個東西,怎麼會委身給他。
洛凰听著輕音的話才算放下了心,可是她的心還是有些心堵,這個時候,謝太後叫他干什麼呢?是敘舊情,還是發現了什麼?
而御書房內,龍軒頂著一張包公臉︰「蘇羽進宮干什麼嗎?」。
本朝風氣相對比較開放,男子白天進禁宮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听是去了鳳藻宮,龍軒就像是被踩到了龍尾一樣。
順公公死命低著頭︰「這個奴才據不清楚了,不過听說後來蘇將軍又去了永和宮,應該是向兩宮娘娘辭行吧!」
「什麼辭行?」
「是奴才多嘴了,應該是感謝娘娘對蘇家的厚愛吧!畢竟娘娘登上鳳座以後,對蘇家的賞賜可不少。」
謝恩比辭行可能容易讓他接受一點,他呼了一口氣,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家了還不好好呆在家,真的不知道他整什麼ど蛾子。
若是一旁冷靜以待的景然知道自家主子此時的想法,一定會丟人的護住眼楮。行將就木?可他怎麼記得,陛下準備讓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家駐守扶鳳國的邊界。
「絮兒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看著龍座上的人不開口,他又是道︰「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辰王的人還有我們了,若是喪失了先機,就等于輸了他一步。」
「辰王現在有藥王山這座大靠山,我們不能在無動于衷了。」景然看著他舉棋不定的樣子,掀著嘴巴,很是不耐地勸解。
「因為她是皇後的丫鬟,,你不能下狠心嗎?」。景然覺得眼前的人,好像變了,以前的她,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現在怎麼看來就是這麼難呢?
「龍九要娶她。」
听著她的話,景然口中的茶噴的很遠,引來龍軒不滿的視線。
「那個傻小子要娶那個悍婦?」
景然很是不清楚,怎麼龍九就上著趕著要娶那麼沒有品的丫頭,活月兌月兌花痴一個,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動,他也不擔心娶回家,腦上頂著綠油油。
「他的意志很堅決。」龍軒也是無奈,索然當初他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讓他接觸絮兒,可是自從知道她心底的秘密以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且他居然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敢說出這樣的話,娶她,他真有那個本事。
「這就是,那天被你一腳踢出去的原因。」景然問的一臉白痴。
得不到答案,他也是被自己蠢哭了,明明知道答案,還要多嘴,是不知道他有多麼冷面嗎?他扳了一下臉,來掩飾沒有人回答的尷尬
「他就是活該,有這樣的想法早早就應該削他了。」
听著他一臉義憤填膺的語氣,龍軒皺了皺眉。這些天的事情已經夠亂了,眼前這個還不讓自己省心。
而他還是低估了的景然天生的殺傷力︰「听說你身邊那個俏丫鬟出事了?」
看著他冷下來的臉,他不怕死繼續說著︰「告訴過你,不要在身邊留這麼好看的姑娘,當年的事情還不能讓你引以為鑒嗎?」。他嘆了一口氣,帶著濃濃的恨鐵不成鋼。
而他提起的事情明顯模到了他的龍須,雙目如火的盯著他,像是要將他揉碎一樣。
景然笑了笑,不說話了,若是再說下去,他真的會將自己撕碎,自己不過是想看看陛下最近的煩心事有多少,從現在的表現來看,恐怕很長的一段時間,自己將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龍九還說了什麼?」景然又嚴肅了話題,畢竟他不覺得他發這麼大的活,單單因為龍九想娶絮兒。
「他說他娶了絮兒以後,只要有了孩子,他會無聲無息的將孩子打掉,用來引絮兒體內的蠱物。」
「他還真偉大?」景然的話沒有太多的情緒,好像是就事論事,可是里面包含的情感或許他自己都不能明白。
「可是這個也不能讓你那樣生氣吧!听說整個大殿當時就你們兩個人,等眾人發現時,他已經滿口是血的在地上了。」
龍軒瞪了他一眼︰「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請求是不可能的。」
「人家情根深種,你有什麼辦法?」景然還是覺得事情比想象中的眼中,那個小子就是一根筋,他真心喜歡一個人,還真的很難。
「朕不養閑人,你是朕的謀士,這件事情你在閑暇的時間給朕辦好了。」
「我,我••••••」
龍軒揮了揮手,他真的不想听他太多的廢話了,若是她能將他講廢話的時間用在正事上,自己現在就不用這麼累了。
景然癟了癟嘴︰「我是想說找到了柳細細,可是看你這樣子,你好像不想知道她的下落。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龍軒瞪了他一眼,他敢肯定,他剛才想說的話一定不是這個,不過這腦筋動得挺快的嗎?
「有話直說。」
「蘇家。」
龍軒的眸子一緊︰「怎麼會在蘇家?」
「可能回京的路上和蘇將軍認識,但是因為什麼原因進的蘇家我們還是不清楚,只是曉得蘇大人對她還算不錯。」
「那麼以你判斷,蘇羽會不會知道她身上的秘密?」龍軒還是有些擔心,這件事已經被很多人盯上,若是蘇羽知道事情的始末,他扮演的角色又是什麼呢?
「這個很難說,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清楚,反而是柳細細可能知道什麼?她想通過蘇家來保護自己。」
「而且那個死乞白賴的鄧斐,好像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留在御龍國的京城。」
鄧斐留在御龍國自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明面上的覬覦未必有多麼恐怖,那些留在暗地里的黑手才是最可怕的。
「她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不要再告訴朕是什麼蠱毒?」他很是無奈。
看到吃不到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推背圖》的事情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打擊,對于他們這層出不窮的辦法,他縱使有經天緯地的武功,也是無濟于事。
景然笑了笑,還有眼前人感覺到怕的東西,不過在柳細細身上,他還真的沒有發現什麼,難道真的如同他心中猜測的那樣?
看著他怪異的眼神,龍軒眼楮閉了閉︰「這批東西若真的存在,必須拿到。若是想實現大業,真金白銀,是不可或缺的。」
「你說我們是當一個會反擊的黃雀,還是當黃雀背後的那個人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是黃雀後面還有獵鳥的人,這還真的是一種艱難的選擇,畢竟若是技藝不精,黃雀一飛雲霄,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那誰當螳螂呢?」
龍軒笑了笑︰「你有好的人選嗎?」。
「要不我們先給辰王一份大禮如何?」
坐在龍椅上的人拉了一下臉皮,現在自己手中有絮兒,若是將柳細細在放在自己手中,龍辰就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是事情。
若是讓他當那個螳螂,自己這邊也有時間走下一步棋。就是不清楚,他有沒有本事當那只螳螂。
「讓顧峰去負責這件事情,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若是讓他們看出什麼異樣,你們兩個人都去邊境找秦雲年。」龍軒毫不含糊的下達著命令。
景然連連搖頭,那麼血腥的地方他才不願意去。像他這樣的空谷幽蘭就應該生活在這熙熙攘攘的京城。
而他那退縮的樣子,立刻獲得龍軒鄙夷的眼神。眼前的人這裝傻賣乖是一套一套的,身為一個男人,真的是苦了他了。
「龍九的事情不要忘記了。」這是他走出御書房留下唯一的一句話,而坐在椅子上的景然瞪著眼,縮著脖子看著遠去的身影。
本書首發于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