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問話,不管她如何的回答,都抵不上她柔弱的肢體在他饑餓的肌膚上那微微的輕擦。下擺處的聳動更像是激勵的口號,穿入狼的耳膜。
這一夜的帳暖紅綃,玉容輕啟自不必細表,當太陽東升之際,她才迷糊著眼楮,對著賬外細瞧了幾許。
翻身處看著一旁已經整理好的細尾長裙,又向里側靠了一靠。想到昨天貪狼星一般的腐蝕,她腦中飛快閃過昨日的情景。
縱使是稍縱即逝的東西,還是讓她的俏臉不由自主地發紅,像是抹上了那醉人的嫣紅,讓人感覺到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微微一動,可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是不斷卷身而來。眉頭深處不禁升起了幾絲無奈,那個人還真的當自己是銅牆鐵壁?
想到昨日陷入昏迷後,他不知名的舉措。她的皓齒輕輕咬了一咬,那流轉的芳眸,像是回憶著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而龍軒也是一身爽利,御書房里面已經沒有了昨日的壓抑。景然看著高座山的某人眉飛色舞的樣子,只恨自己娘親給自己生了一雙眼楮,不能將這歷史的一幕永遠載入史冊。
「吳炯的事情處理好了?」
龍椅上的人可能是覺得自己走神的時間太長,面對眾多暗示性的眼神,他還是很給面子的問了一句。
畢竟素了足夠的時間,這一段時間他由于公務繁忙,也沒有那時間去後宮轉悠。凰兒的鳳藻宮,由于兩個人之間忽明忽暗的關系,他也沒有前去。
昨天也是好借口,否則他真的很難判定,自己有沒有那勇氣向著她伸開魔手,不過昨天貌似她的心情很是不錯,原因是什麼呢?難道僅僅因為母後的事情嗎?
景然自然不清楚這一瞬間,龍軒腦海里經過的想法,反而將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吐訴了出來︰「微臣已經代陛下免去了他現有的職務,等歷練結束後,再另行定奪。」
龍軒點了點頭︰「可選好了游學的地方?」
「是一些偏遠的小國家。」
龍軒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他的眉梢,有些不確定地問︰「怎麼會去那些偏遠的地方?」
「他的才能不俗,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他的成長,畢竟那些地方都是不太平,他一介書生,很難存活。」
景然自然知道龍軒是愛才心切,可若是讓他清楚吳炯心里面最真實的想法,恐怕他已經沒有游學的必要了,而是直接去游地府了。
「他的確有才,可是還需要磨練,這少數部落雖然是凶險之地,可是他的成長會更加的快速,這樣對于我們日後的計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听著景然的話,龍軒雖然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將人送到那種殺戮之地游歷,可景然的決定,他還是信任的。
「那囑咐他注意安全。」
景然笑著承諾一定會將話帶到,就在他利索地展顏歡笑以後,還是向著上位的龍軒道︰「能確定是藥王山的人?」
他地眸子不緊不慢落在景然的身上,雖然他的話問的沒有頭尾,可龍軒清楚他問的事什麼事情,不過是永和宮的事情吧!
一旁的熊英也是低下了頭,畢竟宮中的防衛一直是他在部署,昨天出現了那樣的事情,他是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職。
想到昨天陛下的雷霆怒火,他的頭縮的更加低了,若不是吳炯那個傻子將陛下的眸光吸引了太多,自己一頓責罵是少不得的。
「雖然武功套路和龍辰的不盡相同,可是藥王山的人必然是鐵定無疑的事情。」
他停頓了一下又是說道︰「而且若是我猜測的不錯,那個人一定是藥王山的藥王了。」
景然略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們交手了?」
「不可以嗎?」。他說的很是干脆。
那傲視一切的語氣,俯視蒼生的姿態還是讓景然癟了癟嘴,他為人可不可以低調一些,這麼大的口氣,容易招人嫉妒。
藥王那是什麼人,在江湖中,他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們這些小輩在他面前不管多麼傲氣,始終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
可是他這泛泛而談的口吻,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好像他在他面前也不過是一個凡人。然而他們都清楚藥王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不倒的神話。
很長時間,景然才對著他說出了兩個字︰「可以。」
而龍軒也沒有多大的表情,反而像是回憶著什麼一樣︰「他的武功很高?」
像是在陳述事實,又像是在詢問的語氣,讓下面的人也是抓耳撓腮,他這神秘莫測的樣子,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樣的聖意?
「藥王能在江湖上立足這些年,自然不能浪得虛名。」景然對于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藥王可是異常的仰慕。
在沒有踫到龍軒的時候,他期望的也就是做那樣真正的世外仙人,不受紅塵俗世的約束,拋卻了一切,做一個真實的自己。
可這樣的夢在為龍軒賣命以後就改變了,因為那些東西對于他來說已經成了奢侈。他唯一的夢想已經成了天下一統。
「他的功力在我之上,可能是由于其它的原因,他並沒有對我下狠手。若是當初對付那些死士的手法,我們那場比斗也不可能早早結束。」
景然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對于龍軒的話,他很是嗤之以鼻。藥王多年的威名,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肩的。
龍軒的武功雖然出眾,然而藥王這麼多年的內力修煉可不是一句話可以帶過的。那年齡上超越的優勢,可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匹敵的。
「現在讓我憂心的是,藥王對于龍辰的重視程度已經超越了我給的度!」他眸子從剛才的平和立刻變得鋒利了起來。
「若說他斬殺了我的死士,只是為了給我一個警告,可是這次永和宮的事情已經不是警告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他這次的行為明顯是給龍辰抱打不平,而且龍軒沒有說出的是,有些事情,可能藥王已經一清二楚。
他說的話,在座的人也是明白,雖然藥王山的人不是很多,可是他們的醫術卻讓很多人心甘情願成為他們手中的屠刀。
而且這些年來,沒有人可以準確說出藥王山的具體位置,就連進山被醫治過的病人,也不能說出他去了哪里,又是如何被送出了山。
藥王山給人的感覺就是神秘,神秘的危險,因為很多的人就是不死心地尋覓它的所在,最後變成了累累白骨。
「陛下的意思呢?」
「在江湖混,遲早是要還的。我還等的起。」他說的頗為爽朗,好像藥王山的事情,龍辰的事情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危害。
「藥王山不是在扶鳳國嗎?當一個國家易主的時候,一座山還是事情嗎?」。他說的低沉,可是口氣卻略顯張揚。
但是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提出反對,不是因為他們畏懼皇權,而是因為他們都明白,眼前的人有那個能力。
他的智慧與武力已經足夠讓他們心願臣服,偏開御龍國的世家大族不論,現在御書房的幾個人,是真的做到了上下齊心。
君臣幾人的談心,並沒有阻擋住蘇家廂房里面,女人嗚嗚不絕的哭聲。那中年婦人看著面前頭戴金釵的妙齡女郎,眼中的淚水更是不受控制地流淌出來。
「青青,娘是沒有辦法活了。他蘇羽將我當成什麼人了?」美婦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您也不要多想,干爹可能是受了重傷,不願意您擔心。」蘇青青坐在一邊,看著與自己頗為相似的女人,也是無奈訴說著。
當她也被擋在門外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里面必然如同自己娘親猜測的一般,一定是藏著什麼人。
那個當初被皇後娘娘御口要去的院落,似乎在蘇家已經成了禁地,可是這禁地針對的卻單單是干爹以外的任何人。
她作為深宮妃子,原本冒著違反祖制的高帽,回來探望他的傷情,卻沒有想到一句話就想將自己打發。
「不願意我擔心。我可沒有那個狐狸精的命好,不是說已經死了嗎?怎麼她還活著,她活著就是為了讓我不好受是不是?」
「真的是當初那個人嗎?」。
洛書兒的事情,雖然這些年御龍國的朝堂沒有人願意提及,可是少數的知情人還是知道,那是一個淡然如花,命若曇花的女人。
她與先帝之間的糾纏,讓先帝險些一度不要江山要美人,可是紅顏如斯,最後還是經不起寂寞如雪的覆蓋。
那千野沃土在御龍國人們的心里依然成了一代紅顏的埋骨之地,可是現在蘇羽這樣的做法,好似那些傳言已經被推翻。
那個被冠上禍國妖姬的女人,似乎並沒有如同世人知道的一樣,漸漸淡出世人的眼簾,而是這樣的橫空出世。
蘇青青知道自己的發問,不過是不被上天憐憫的偶然罷了,這個世上除了洛書兒,誰有那個本事,可以讓鐵骨英雄這樣的不顧一切。
當初洛凰不過是因為和她有著幾分相似的樣貌,他就讓自己折在了深宮,那寂寞如雪覆蓋的已經不是洛書兒,而是她。
她不是沒有恨過,可是進宮的那一刻她就已然明白,不管他平時多麼的疼寵自己,在遇到洛書兒的事情時,其他人永遠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這就是御龍國的戰神,一個無情到只有洛書兒的男人。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