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眸子里面的笑意微微停滯,他認真地看向了她,見她神情里面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他也是飛快收了臉上的笑意。
那眸子里面的深沉,反而讓他在平時的程度上增添了一些憂郁的魅力︰「你真的想知道?」
洛凰點了點頭︰「是。」
「有,而且不再少數。不過這麼說過的人,他們似乎都離我很遙遠了。」
洛凰神情微微一變,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不說明,她也能明白。
「我師傅這麼說過我,我父皇也這麼說過我。」
他說的很有節奏感,而洛凰卻是滿臉的詫異,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講他的師傅,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情況下。
「先皇在臨走的時候都對著病榻說我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來自煉獄的魔鬼。我的師傅在閉眼的那一刻口中也是念—無—錯—小說念有詞,雖然不是很真切,可我還是听到了魔鬼二字,看到他眼眸里面的懼意。」
「而其他的人我都記不得他們走的時候是何等模樣了,不過一定很是驚懼吧!」像是一個做壞事得逞的孩童,洛凰都能從他跳動的胸膛里面听到可感的笑意。
「沒有想到時至今日,我居然又听到了這樣的話。」她俯下了那一雙龍眼,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異動。
「那麼你會讓我也離你很遠很遠嗎?」。洛凰問的很是平靜,沒有一點害怕。
龍軒笑了笑︰「不會,我會讓你離我很近很近,觸手可及。」
洛凰眸子緩緩變幻了一下,什麼樣才算是最近呢?恐怕她今天居住在鳳藻宮也不是他觸手可及據可以踫到的吧!那麼若是自己說了,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拉著他的脖頸︰「沒有想到這又是你的禁忌?」
看著她很是無奈的樣子,龍軒也是抿了抿嘴,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禁忌會這麼多,可這些東西似乎已經長在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只是覺得你如同一只千年不朽的妖孽,專門來勾搭我們這些妙齡女郎。然後讓我們迷失了自己,這樣的你還不是惡魔嗎?」。
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頸,像是想通過他的血液來驗證自己的猜測一般。
龍軒听完她的話,先是呆愣,然後才是狂喜,而最後這一切都變成了疼痛,因為這個長著獠牙的女人狠狠餃住了自己的骨肉,不讓自己輕舉妄動。
等她停下來以後,龍軒看著她紅色的薄唇,還有那很是怪異的神情,微微道︰「怎麼了?」
「牙疼。」
听著這理直氣壯的回答,龍軒的一張唇也是在她的脖頸間游走︰「你的皮薄肉女敕,要上去一定不會牙疼。」
洛凰在不顧一切撲上去咬他那一口的時候,她就沒有準備今天會好過在,這個如同餓狼一般凶殘的生物,從來都不知道吃虧是什麼樣子。
看著她視死如歸的樣子,他落在她白皙脖頸間的利齒微微一變,一雙略感溫熱的厚唇已經壓了上去。
她所等待的疼痛沒有穿身而來,倒是那滑動的舌尖如同勢如破竹的干將莫邪一樣,在她的領土內攻城掠地。
感覺到她前面凸出來的兩座碉堡,他微微施行了緩病之計,準備趁她不備,來一手瞞天過海,等她知曉時已經是水到渠成。
然而豈料她防心慎重,重點區域都是重兵把守,讓他一時是退不得,進不得,只能在原有侵佔的領地內胡作非為。
這個時候他騰出了一雙指揮千軍的手,慢慢向著她裙擺里面蠕動,想通過圍魏救趙的手法獲取那至高點的所屬權。而果不其然,就在她下方略感軍情緊急,正準備調兵遣將的空擋。上方已然失守。
而她準備用那孤單的雙臂準備回援的時候,微涼的暖風已經明確地告訴她,她到豐沃的土地上已經被龍軒粗糲的大手侵佔,似乎那緊扣的桃園已經告訴了她,這繼圍魏救趙之後的調虎離山,已經完全地觸踫了她的敏感線。
她微弱的聲音發出了難以抑制的悲戚,那是對于自己領地失守的哭泣。可是這樣婉轉的悲音在那橫掃四野的魯男子眼里,卻是繼續進攻的號角,不斷鼓舞著用之不竭的士氣。
「嗯,不要在這里。」
最終她還是做出了妥協,這一場強勢而來的攻略,是用一往無前的威壓讓她微有些輕柔的領土緩緩地盛開。
然而龍軒像是沒有听到她的投降一樣,那最里面溫熱的斷槍,和那隱藏的長槍似乎都在等待良好的時機,然後蓄勢待發。
「龍軒,嗯••••••」
她的鳴音之聲,讓他的動作微微一緩。看著她那艷若桃李的面容嬌艷欲滴的時候,他裹動了一下她的耳側︰「求我?」
他的聲音又很是磁性地劃出了一道弧線︰「求我,求我,我就帶你去那張我們纏綿悱惻的臥榻。」
洛凰雖然有些許的微失理智,然而還是不可抑制地皺了一下眉︰「嗯,求你,求你不要在這里。」
龍軒像是陰謀得逞一般微微一笑︰「這可是你自己求的。」
她還沒有緩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將她輕輕一帶,向著那姣鸞鳳榻而去。看著滑落的衣衫滿是障礙似得散落在里屋的地面。
他勾起她那嬌弱的身軀,滑膩的感覺讓他心神很是舒適。看著溫軟的臥榻,她的身體漸漸地與之靠近。
等放置好她以後,他才用一雙手輕輕在她不平的身軀慢慢滑過,那細膩的溫度從他的指尖徐徐傳了過來。
然後不知道被什麼刺激,他像是猛獸一般附在了她的身體上,不斷開始撕咬,像是被遺漏了千年的餓虎一般。
夜晚的寂靜,被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地覆蓋,那晃動的幔帳不停地搖曳,像是經受著狂風暴雨一般。
「嗯,嗯,輕點。」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春意外透的聲音里面更是無限的嬌媚。
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笑意更深,而動作也是更加的猛烈,像是沒有听到她說的一樣,而回應他的則是那更加春花爛漫的妖媚。
一夜的紅綃帳暖迎來的是晨曦日暖,她看著已經空落落的臥榻,眉宇間有了遮掩不住的愁緒,昨天那個凶獸可真的和瘋了一般。
緩緩高抬的玉臂上也是青紫不斷,其它地方縱使見不得全貌,也可以嘗試著管中窺豹,略有猜測。
那個消息是她放出去的,鳳藻宮在龍軒刻意為之的情況下根本就是鐵桶江山,她想利用她們傳消息都是難上加難。
若不是綠意在這後宮里面認知幾個人,這一消息還真的不能在悄無聲息地傳出去的情況下,而不被別人懷疑。
不是她自己沒事找事,而是有些水攪得更加的渾濁,她才有機會在里面尋找她的良機。龍軒已經盯上了蘇府,而她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在一定的程度下轉移龍軒的注意力。
她也不知自作多情,縱使龍軒對自己有千種不好,萬種無奈,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在自己的事情上,他總是多留了幾分心思。
而自己不孕的消息也是讓自己順利收回了後宮的權利,她不是一個貪權的人,否則這麼久不會一直讓璇妃管理後宮,但是謝太後的壽誕已經迎來了第一響的煙火炮聲,她也不能總是守株待兔,而不懂趁勢追擊。
楊丞相的府邸,楊昌行坐在太師椅上,微微的閉目,他下面站著楊家下一輩里面極為出色的幾個人。
「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對于我楊家來說,未必就是好事。」
昨天宮里面的消息,他們宮內有親眷的人自然也是得到了一些消息,這個東西現在看著對依依的確是有利,然而按照事情長久的發展來說,他卻並不這樣的認為。
陛下現在還需要仰仗楊家,因而一些事情他也不會做的太絕,可是他楊昌行能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依靠的並不完全是帝王的寵信,而是真材實料。
另一個和他年齡相差無幾的中年人道︰「昌弟為什麼這麼說,這樣不是有利于佷女鞏固她在後宮的位置嗎?」。
楊昌行搖了搖頭︰「齊大非偶,齊大同樣非福,我希望楊家子弟們能記得這一點。」
他沒有听中年人的話,反而對著幾個小輩道︰「你們可同意我的說法。」
幾個人不是傻子,自家叔父能成為家族里面的頂梁柱,他的洞察能力,自然不可小覷,而且憑借陛下幾次三番的警告也不難看出,他對于楊家還是有著防範之心。
「那麼這次的消息是誰放出去的呢?」
幾個人都將目光放在太師椅上面的掌權者身上。而楊昌行也是皺了一下眉頭︰「依依說,並不是她做的,也就是說後宮里面還有著其它我們不熟知的勢力。」
幾個人也是狐疑,原本他們想著應該是依妃所為,畢竟她的性子如何,他們這些年的相處,也是知曉一二。
那是一個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主,這次因為家中的權勢將她送進宮,她若是能消停,那才叫怪事情。
楊昌行又是看了他們一眼︰「而這這股暗地中的勢力,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招對于楊家來說同樣是一個死局。」
「那依妃娘娘沒有懷疑的人嗎?」。
「沒有,這後宮的明槍暗箭永遠不是我們這些旁觀者可以看清的。而你們永遠也不要小看女人,特別是在後宮里面安然無恙地存活的女人,她們有時候比毒蛇更家的讓你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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