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雄渾而有力的聲音,讓周遭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向上的征伐氣息。他們可以明確地感覺到,太子殿下的心似乎比以前更大了。
「你們都下去吧!各司其職,他們不敢動你們,除非皇室想讓以前的事情再次發生,否則他們只能認命地縮著。」
而眾位官員離開的時候也是喜上眉梢,他們的靠山也回來了,終于不像以前一般,整天生活在恐慌當中。
要知道在太子不漏面的這一段時間內,皇室的人可沒有少放虛假的消息,而內容無非就是太子殿下已經死了。
他們這些人受太子的知遇之恩,也算是太子一黨。雖然中途也不是沒有發生轉了風向的人,可是前兩天那兩家人的府上似乎都遭到了滅門。
雖然沒有抓到是什麼人犯的事情,可是那手法與當年太子滅那些皇室的手法是如出一撤。而且陛下也沒有深究,可以看出來這次的事情也不外乎就是太子的手段了。
每每想到太子爺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辦事方法,他們雖然在恐懼額同時,也同樣在慶幸,因為青龍國就是需要這樣的方法。要知道太子爺他只是一個公主之子,要不是陛下那獨特的嗜好,沒有留下一個子嗣,這皇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身上。
而且皇室中若是有德才兼備的人,太子殿下就算是陛下親自教養的,恐怕這位子也很難落到他身上,怎麼說他也不是真正的炎氏子孫。
而青龍國的國力雖然是天下三大強國之一,可是這些年帝君沉迷于男色,和他的男寵過著酒池肉林的生活。他雖然不至于殘暴,可是國庫大筆的金銀還是變成了中宮讓人嘆為觀止的建築。大興土木已經讓青龍國有落後的趨勢。
而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缺少的就是一個可以殺伐果斷,帶他們走向中興的帝王。這個時候太子殿下就如同上天給青龍國準備下的繼承人,他身上的很多東西,正是現在的青龍國所需要的。
「殿下,雪山那邊的情況不知道現在可有頭緒了?」
「前些天還有消息傳來,說是已經找到了他們的隊伍,這幾天當是沒有什麼消息傳來,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他們了,你也不要太過于擔心。」
「殿下是準備和扶鳳國聯手嗎?」。
不是他無中生有的這麼一問,而是殿下與扶鳳國之間的聯系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密切了。可是和扶鳳國聯手是最好的選擇嗎?
「嗯。」聲音不大,可是在有些人耳中卻是振聾發聵,那剛強的聲音如同一道命令一般,已經深深開始扎入听者的心。
「可是••••••」
「那你覺得我應該和誰聯手?」上座上的人看不清楚面貌,可是那話里面的玩味與深究之意還是顯而易見。
「和御龍國聯手嗎?」。他又是追問。
「自然不,龍帝的野心恐怕這世間沒有幾個人不知道。與他結盟無異于與虎謀皮。」
上座上的人又是嗯了一聲,不過可以看出來,他此時的心情也似乎不錯,只听他又說道︰「你的心還算沒有被迷住。」
座下的人也是有些哭笑地搖了搖頭︰「現在的御龍國對外是周邊的異種族,對內是龍辰的大軍壓境。只要在這里挫傷一下龍帝的銳氣也是可以有的。」
「軍事有何高見?」
「也不算是高見,既然我們不能明目張膽地去幫助那些周邊的國家,可派人去利用那些人給龍帝一個不快也是有可能的。」
「要知道,這些周邊的小國,他們信奉的是絕對的力量。那都是馬背上的兒郎,他們這蠻荒之地,缺少的不過是一個精通兵法的領頭人而已。」
「你的意思是,借力打力。利用這些周邊小國家的優勢給龍軒沉重的一擊。」上座上的人那幽深的眸光里面也是散發著極致的幽光,躍躍欲試的精光讓人覺得特別的有神。
「是。」
「但是那些國家的人都是異常的孤僻,他們怎麼會相信我們的誠意呢?」
「殿下,如今的龍帝已經將他們逼得沒有還手的余力,恐怕到時候他們不信也得信。畢竟我們在另一方面也是給了他們退路。」
「這件事情你下去著手去辦,只有沒有傷及青龍國的既存利益,我還是很希望看到一個好的結局,要知道龍軒那個人可不好惹。」
「那麼扶鳳國敢惹怒御龍國嗎?無需質疑,御龍國的軍隊是所有國家之中最強的,而且還有蘇羽的存在,扶鳳國為什麼這麼做呢?」
「這沒什麼難理解的,拼搏或許還有機會,若是讓龍軒各個擊破,那就是沒有一點機會了。而且上官爵這次是想得到永州這塊肥肉。」
「龍辰怎麼會給她?」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里,龍辰居然爽快地答應了。我總覺得事情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那生活在黑夜下的人又是低語了兩聲,像是被什麼難題困惑住了一般。
「殿下是懷疑什麼嗎?」。
「龍辰這個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吧!要知道這永州八郡可是御龍國最為富庶的地方。否則以龍辰的實力,怎麼會對著龍軒叫板呢?要知道他這位皇兄可是真正的六親不認。」
「殿下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龍辰真是大方,居然將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往扶鳳國的嘴里面送。我怎麼就沒有上官爵那個好命呢?」
听著自家殿下長吁短嘆的樣子,椅子上坐著的中年男子也是搖了搖頭,那種命是可與不可求的,誰讓永州八郡鄭浩宇扶鳳國相鄰呢?而誰又會想到,龍家兩兄弟會鬧得這麼不可開交呢?
這可是真正的天時地利與人和一個都不能缺少。但是龍辰會這麼傻的將自己該繼承的東西拱手想讓嗎?
「殿下,以臣看辰王似乎也不是那樣的人,兩個人畢竟都是龍家的子孫,這永州八郡是龍家先祖打下來的,他真的會舍棄嗎?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貓膩呢?」
而上首的人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他搖了搖頭︰「那是你不是到他們兩兄弟之間的恩怨,若是清楚老一輩的糾纏,你就會明白,龍辰沒有將整個御龍國毀掉,都該感謝上蒼,他知道的真相並不是那麼多。」
看著上面的認,像是準備看戲一樣的神情,軍事也是一愣,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居然可以讓殿下露出這樣一副激動的神色,要知道他可是從小就像入定的佛陀一般,很少事物可以牽動他的心弦。
可是此時那臉上被燈光折射出來的惡趣味還是讓他明白,殿下好像正在等著一場好戲上演,就是不清楚這到底是啥呢麼樣的好戲呢?
「你慢慢地看這天下的走勢吧!縱使現在告訴了你,也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終究不如緊鑼密鼓的好戲讓人徹骨難忘。」
軍師雖然好奇,可是听到這樣的話,也只得按捺住自己心中求知的欲*望,反而搖了搖頭,殿下這就是想要讓自己孤枕難眠啊!
上座的人可不清楚他心底的哀鳴,反而又是蹙眉道︰「那里可有什麼進展?」
「那個姑娘當是一根硬骨頭,愣是自己活生生的將肚子里面的胎墮了下去。而之後她神智好像也不是很清醒。」
「那個小子可同意了,他不要命的追來,難道為的不就是這個女人嗎?」。
「他這些天一直不離她左右,我為了控制事情,將他們兩人的武功都廢掉了。」那個軍師又是回了一句。
「嗯。」
「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可他們時間考慮。若是她在冥頑不靈,那也怨不得孤心狠手辣了,比起龍軒,孤總是有點熱血。」
那個軍師也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那個姑娘的生命也是極為頑強,否則不會這個時候還吊著一股熱氣,一般人這個時候早就死透了。
這里面的密言自然沒有影響到此時洛凰興奮的心情,看著這座簡單的普通人家的小院,她這些天的擔心與勞累終究還是化作了一口濁氣,最後消散在天空之中。
院子很簡單,沒有什麼其他的色彩,只有兩個看家的護院,還有一個端湯水的婆子,可是從輕音的盤問中,洛凰也是清楚,這個婆子是蘇羽給自己請來的穩婆。
而那兩個一眼望去甚是普通的護院,輕音也是試探過,武功不是很高,但也不低,對付那些小毛賊已經足夠了。
而她的身份則是死了丈夫,借著這里待產的孕婦。否則旁邊都是三姑六婆的,這若是屋子里沒有一個男人,恐怕就是短短幾天,這些人的唾沫星子也能將自己淹死。
「夫人,這個院子還真的不錯。」
「是啊,簡單利落,他當是費心了。」周邊的幾個人都是普通人家的護衛,而這穩婆也是這滁州城知名的婆子,他們統一稱呼洛凰為夫人,而輕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是隨他們一起稱呼洛凰為夫人。
而通過旁敲側擊,洛凰也是明白了,這三個人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誰,介紹他們過來的是這滁州城的一個大善人,
雖然都是陌生人,可是洛凰卻也明白蘇羽的用心。自己這個時候藏在這鬧市之中比躲在哪里都來的安全而且自己月復中的孩子,起碼不用被當作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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