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也是一頓,這殿下和龍帝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居然處處不乏貶低的語氣,那明明是一條龍,可是殿下似乎對他這餓狼的稱呼已經入木三分了。
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于糾結這一稱謂,畢竟當前定計是最為重要的事情。要知道這次御龍國的後方空虛,這可是不多的一次機會。
以前有蘇羽坐鎮于此,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畢竟蘇羽那戰神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在青龍國將士眼里,那才是一頭不折不扣的野狼。
他們在坐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蘇羽,那個看上去像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居然可以訓練出那樣的虎狼之兵。
「當然要借此機會一把拿下邊疆之地的主困權。要知道這些年我們背地里也是吃了不少暗虧,而邊境的幾個重要關卡都掌握在御龍國軍隊的手里,這個時候若是不拿下它,以後奪去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末將也覺得如此,若是這次扶鳳國消耗了御龍國的主力軍,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我們以最壞的事情去估量,若是他們只打了一個平手,到時候御龍國的軍隊開始回防,我們就喪失掉了良機。」
「也就是說,你們都贊同全力以赴的對御龍國的邊境發動攻擊嗎?」。上首的人沉吟了許久,像是想看他們的表態一樣。
「是。」
下面的幾個人,除了剛才那個中年軍事,其他人都是信心滿滿,並且異口同聲地回答,那眸子里面叫做憧憬的光芒是如何都掩飾不住。
上座的人又是將目光聚焦在那個中年人身上︰「軍師有何高見?」
「就是不知道,這最壞的打算是否是雙方平局呢?」他睜開了眼楮,那里面的深思讓其余的人皆是一愣。
「軍師是覺得龍軒戰勝的可能性更加的大嗎?」。
「這個屬下預料不到,但是也可也向殿下表明,御龍國方位的那顆帝王星並沒有暗淡下去,反而又增添了幾絲光暈。」
「最重要的是,我一直感覺到邊境的地方有一股危險的力量駐扎在那里,縱使我們攻城恐怕損失也不會在少數。要知道那可是蘇羽以前的老巢。」
他說的話,上座上的人是深信不疑,而同時眼楮又是眯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們只能換計劃了,但攻擊是一定要攻擊的,畢竟孤和上官爵是一起發過誓的。」
「殿下準備如何是好?」那個中年人又是看向了首座上的人。
那個人低眉沉吟了一下,像是做了天大的決心一般︰「佯攻保持我們的兵力。這也不算是孤對他的失約。而且現在我們呈現的是三足鼎立之勢,若是一方銳減,或許我們在這聯盟當中也是可以掌控絕對的優勢。」
「殿下,這次的機會•••••••」
上首的人將手一揮,然後看向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言辭很是認真︰「孤相信軍師,也望你們相信孤,這次的事情按著孤說的去辦。」
「屬下自然是相信軍師的,可是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屬下們也不願意放棄,難道軍師就沒有什麼萬全之法嗎?」。
雖然話語中含著客氣,可是那眉宇間的挑釁卻沒有隱藏起來像是唯恐在座的人看不清楚一般。
中年人的眉頭很是緊蹙了一下,而上座上的人用余光狠狠看了一眼剛才問話的那個人,輕聲道︰「今天就到這里,下去以後各司其職。」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後,那個中年人忽然道︰「其實殿下沒有必要,屬下又不在乎這些。」
他知道他這麼快的讓他們出去就是為了不讓他為難,可是他並沒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因為這局已經走成這樣了,他並沒有辦法補救。
「軍師也不必介意他們剛才的話語,畢竟這些年被蘇羽處處壓制,好不容易有一次反攻的機會,他們的心情孤也是可以理解的。」
「陛下嚴重了,屬下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殿下有如此耿直的大將,也是殿下的福氣。」他渾不在意,那話里面還有著一股儒雅如玉的氣息,看上去甚是惹眼。
上座的人點了一點頭,這些人的忠誠度他自然不會懷疑,能力也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否則他們也來不到這個地方議事。
「殿下可是覺得屬下妄言了?」
那個人搖了搖頭︰「軍師的話孤從來不會懷疑,這次也不例外。」
中年人也是笑了笑,那笑容里面的欣慰如何也抵擋不住。能被他這樣的信任,他這些年的付出也算是得到了回報。
龍軒坐在御駕里面不斷前行著,外面的幾個武將騎馬在在四周不斷的來回巡視,唯恐出現了什麼差錯一般。
一旁的熊英對著御駕內的人道︰「陛下,前面的道路被大雪擋住了,我們的軍隊很難通行。」
龍軒拿著書卷的手微微放了下來,然後有些不滿地嗯了一聲,最後像是下了決心一般︰「讓前面的人開通道路,不管有多麼艱難,我們必須盡快趕到滁州和其他幾路軍隊匯合。」
「是,屬下領命。」
熊英接到這幾句叮囑已經策馬飛奔,向著領頭軍隊快速飛去。龍軒感覺到車窗外馬蹄聲的不斷走遠,眼神更加的幽深了起來。
他當是沒有想到這老天居然和自己鬧起了別扭,這場雪下得還真的讓人火氣暴漲,若不是這鬼天氣,恐怕自己的行程不會一直這麼被無限制大的延遲下去。
前線的情況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他交代過景然,若是滁州情況有變,不惜一切代價滅掉龍辰的主銳軍隊。若是讓他和扶鳳國的軍隊匯聚在一起,恐怕到時候更是一場惡戰。
而自己千里行軍本來就不利于自己軍隊,若是到了戰場上再踫到嚴陣以待的雙方聯軍,恐怕第一仗自己就討不得半點好處。到時候自己這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
而就在這邊被雪困在路上的時候,滁州城內也不是很太平。景然看著手中的信,又是看向了一旁氣定神閑的蘇羽︰「將軍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你覺得呢?」
「陛下的囑托自然不能罔顧,只是陛下遠在萬里之遙,自然不清楚這滁州城的狀況,我看這辰王並沒有攻城的打算,反而城外駐扎的軍隊這些天似乎異常的安靜。」
「這也未必,辰王這個人並不像我們平常看到的那麼簡單。」
「將軍擔心這里面有詐?」
蘇羽也是笑了笑︰「這行軍布陣最為重要的不過是一個變字,我們這些常年沉浸在沙場上的人,自然不能放過任意一個疑點,因為那代表著有可能全軍覆滅。」
景然點了點頭︰「景某自然不敢懷疑將軍的說法,在戰場上將軍的話自然是權威。」
「也沒有絕對,只不過在這種詭譎多疑的地方,我們自然是不得掉以輕心,否則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
他頓了一下又是道︰「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大皇子的事情,雖然這次陛下將朝中的政務交給楊丞相他們,由于大皇子不在京城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可若是楊丞相他們先一步找到大皇子,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變動,而且听說後宮還有一為懷孕的貴人,他的肚子里若是龍子,誰知道宗室與那些世家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撲。」
他的話算是良心之語,就連景然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場景下他居然和自己這樣掏心掏肺的,這讓他一時有些不自在了。
要知道當初自己臨走的時候,陛下可是給了自己密旨,若是蘇羽有什麼不軌之心,完全可以軍前斬殺,現如今看來,陛下當時是不是多慮了。「將軍所想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陛下既然敢御駕親征,必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一點景某還是沒有將軍這樣的擔心。」
「也有可能是本將軍多慮了。」他笑了一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景然總是覺得他那笑容里面有著一種自己捉模不透的東西。
「不過蘇將軍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以陛下的斷言,恐怕大皇子在辰王爺的手里,楊家的手即使在長也沒有辦法在這麼多人注視的情況下將人秘密帶回去。」
他的解釋讓蘇羽微微一愣,他眸子微微收斂了一下︰「這辰王爺劫持大皇子大有什麼用意呢?他並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蘇羽說的是事實,這是他第一次听說大皇子有可能在辰王爺的手中,那個人自己雖然接觸的不多,可是也能確定,他並不是那麼沒有品的人,難道是想用一個皇子來脅迫陛下嗎?
若真的如此,那麼他收回剛才對龍辰的評價,因為他不值當。畢竟陛下是什麼人,他應該比自己更加的了解,一個皇子能讓他舍棄這御龍國的半壁江山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
「能從皇宮悄無聲息帶走大皇子的人,除了藥王山藥王,陛下說他想不到有什麼人可以承受的住御龍國的怒火。」
「那陛下的意思呢?若是中途出現了什麼樣不可控制的事情,到時候該怎樣給陛下交代?」這是蘇羽心中最為擔心的事情,這個時候好像已經不是簡單的沙場對敵了。
「盡我們最大的力量就可以了。」
蘇羽的人微微一頓,這是已經做好了舍棄的準備嗎?那可是如今御龍國唯一的子嗣,陛下真的舍得嗎?
看書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