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九闕城 第二百九十七章 盛宴前奏

作者 ︰ 靈玲獨殤

「陛下,各國人馬均已到了驛站,除了幾個小國家派出的是自己的宗族之人,那些排的上面的人,都是各國掌權者親臨。」

炎皓點了點頭,又是問道︰「听說龍軒和和上官爵今天踫到一起了?」

「是下官安排不周,才會出現這樣的疏忽。」那個下跪的官員立刻叩罪,請罪的聲音很是真誠,對于今天驛館里面發生的事情很是無奈。

炎皓輕嗯了一聲,他清楚今天的事情是不可控的,要是龍軒沒有那個心,恐怕未必會趕這個時間點到驛館。

「你先下去吧!注意驛館的動向。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聲音立刻來報。」炎皓還是輕輕囑咐了一句,那敲打的意思就是讓這些辦事的官員拿出十二分的心思,不要消極怠工。

剛才跪著的中年人趕忙點頭,最後在炎皓的揮手中悄悄退了出去。他在退出門後,臉上的微笑才緩緩的滑落。

一直就明白,這次的諸國會盟,宗親靠不上邊,他們禮部就是頂大缸的,若是事情辦的漂亮還好說,若是事情出現了什麼紕漏,恐怕他就是第一個被開刀的人。

等大門又緊閉起來的時候,旁邊坐著的軍師才是微微搖了搖頭︰「扶鳳國與御龍國在這個檔口也不可鞥發生什麼事情,陛下也不要過于憂心。」

「朕也不得不防,不到最後一步,任何人都有可能反水,更不要說一個國家了,他們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炎皓心事重重地道。

「這些年雖然朕給了扶鳳國恩惠,可上官爵未必將其看在眼里。如今御龍國的形勢我們也沒有辦法估計。龍軒這次將景然調回都城,顯然是大有用意的。」

「陛下的意思是••••••」

「恐怕龍軒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軍師听到這話也是微微頓了頓手指,思忖再三還是說道︰「皇後的事情恐怕龍帝早已知曉,但是他似乎一直按兵不動。」

看著陛下還沒有接話的意思,他輕聲道︰「听說御龍國後宮的霓妃甚是得寵,她所處的長公主更得龍帝的心。」

「這朕知道,他不是按兵不動,而是沒有立場去動。軍師,你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和他這些年的斗爭,他自己都感覺到一股沉沉的無力感。

「很強。」

這是軍師的原話,他沒有夸大也沒有貶低,這就是他眼里的龍軒,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可憑著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不難看出他真的很強。

「這些年朕一直在琢磨,他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要知道知道朕的身份不是一天兩天,知道洛凰還活著也不是一日兩日,可他愣是沒有一點動作。」

「這次若不是諸國會盟,他未必會到青龍國來。」

「陛下可想好了對策?」這麼大張旗鼓的諸國會盟,若是沒有切實的行動,恐怕算是浪費了一次好機會。

「既然來了,當然是要留下點什麼。」

炎皓輕輕地說道,那眸子里面的精光也是分外地清晰,就融通,這諸國已經是案板上的魚,勝券在握。

「御龍國呢?」

「先按兵不動吧!惹怒了御龍國與我們沒有什麼好處。」

「如是聯合御龍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如今的扶鳳國已經不是往日的扶鳳國。上官爵雖然不錯,可扶鳳國的皇族與青龍國的皇族一樣,都是子嗣單薄,功名不顯,並沒有多大的作用。鄧氏家族這個經歷了多次改朝換代的大族雖然人才濟濟,可近年還是有下滑的趨勢。」

「朕當然不會就那個希望放在扶鳳國的身上,這天下向來是需要自己爭取的。」

他頓了一下又是道︰「可朕也不會和御龍國結盟,因為我們兩個人誰也不相信誰,何苦去結盟呢?」

「微臣擔心的還是皇後娘娘的事情••••••」

「軍師,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朕對洛凰的情感,你不用擔心。她雖然是世間少有的傾城人物,可我也不是那些凡夫俗子。」

「微臣也是擔心陛下走辰王的老路。」

情之一字害苦了多少人,或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不希望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再走自己的老路。

「龍辰不是朕,朕也永遠不可能是龍辰。若不是那個女人經受了那樣的苦,朕也未必會放過她。」炎皓又是說了一句。

軍師嗯了一聲,又是道︰「不知道龍帝身旁那個小孩是什麼人,他對于那個小孩當甚是寵愛。」

「朕也不清楚,暗衛們核對過,並不是御龍國皇宮里面的孩子。」

兩個人一時也是皺眉思忖,到底是什麼人的孩子,值得他那樣的嬌寵,就差頂在頭上了,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而青龍國的後宮。

洛凰感覺到一旁給自己卸妝的宮女微微停頓的手指,也是搖了搖頭。縱使不去看,猜測也能清楚,銅鏡里面浮現的是一張鶴發童顏的臉,那清洗過後滿頭的雪絲像是訴說著自己紅顏傾城背後的丑陋。

這些年雖然已經習慣,更多的甚至是眼不見為淨,這些年過來已經成為了習慣,她不會再去怨天尤人。

「娘娘,主子那里有藥你為什麼不服呢?」

「有什麼好可惜的,不過是一頭白發而已,就當是一個教訓罷了。」她當是渾不在意,反而有幾分輕慢。

宮娥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人的無奈,自從五年前主子派自己來服侍娘娘的時候,她就為這個女人無數次感慨。

不管她如何的強勢,在後宮里面如何的風淡雲輕,都改變不了她眼楮已經瞎了,頭發已經白了的事實。

這五年來,除了自己與主子沒有另一個人知道她身上的異狀,那是她暗地里面付出了多少才學會的將一雙死掉的眼楮轉活。

她一直待在她的身旁,她成了她的眼。可她也清楚,眼前的娘娘似乎並不希望別人成為她的眼楮。

「馬上諸國會盟就要開始了,後宮的事情也讓手下的人盯緊一點,不要給陛下失了面子。」她將眼楮里面的東西摳出來,頃刻間那一雙風華月迤的雙眸已經像是一死水一般,經不起一點波瀾。

看著她要起身,宮娥也沒有去扶她,而她像是長著明亮的眼楮一般,那步伐很是齊整,從梳妝台到鳳榻,並沒有承受一點外物的阻攔。

「御龍國的龍帝這次是親臨。」過了很久,將梳妝台上的東西擺放齊整以後,宮娥才漫不經心地說了這麼一番話。

洛凰微微扭頭,縱使一雙眼楮看不清什麼,可宮娥還是感覺到她的審視,那樣的眼神居然讓人感覺到無所遁形。

娘娘就是憑著這樣的氣場可以在這後宮里面隱瞞了這麼久嗎?這樣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一般,很難讓人懷疑,有著這樣眼神的人居然什麼都看不見。

「你家主子讓你說的。」

不像是疑問也不像是質問,就是那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準確的說她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眾人心里蠻都異常亮堂的事實。

「主子稍稍提了一下。」

被人一口道破,宮娥稍稍局促以後,當是坦然了很多。娘娘的神算技能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領教,被看穿太多了,她已經開始麻木了。

對于她這稍稍的回答,羅航也是搖頭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後這樣的事情讓他親自來和我說。」

宮娥嗯了一聲,而就在這個時候炎皓也是走了進來,知道她剛才的話是對著自己說的,對著旁邊的宮娥道︰「你下去吧!」

洛凰緊了一下自己的錦被,然後微微抬了一子坐了起來,只是在那里斜仰著,並沒有起身行禮的打算。

炎皓倒像是習慣了一般,走幾步坐在床榻的一側︰「知道我來了,還讓她捎話。你是越來越不厚道了。」

洛凰輕輕哼了一聲︰「知道我的脾氣,何必讓她捎話呢?和我當面說不是更好嗎?擔心我余情未了嗎?」。

炎皓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只得轉移了話題︰「會盟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次你可能見到不少的老熟人。」

「感覺到罷了。」

見這個字眼恐怕已經和她此生無緣了,她不是沒有很過沒有怨過,可是恨怨過後,心里面已經成了一潭死水。

「想以什麼樣的方式和他們相見呢?」

洛凰忽然嗤嗤一笑,那狹長的眼楮居然燻染了幾分魅色,若不是眼楮的空洞讓她的臉上少了幾分靈動,恐怕炎皓都不得不對著她非禮勿視了。

「慢慢你會知道的。」

她扳動著自己的手指又是一道︰「你的月貴妃可安頓好了?」

「你不是安頓好了嗎?」。炎皓靠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那里面盡是揶揄之色。而洛凰像是能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一般,也只是微哼了一下。

「你那些女人可沒有一個安分的,傷了你的心肝可不要怨怪我。」

「有你坐鎮我也是放心,況且她也應該有自保的能力了。她本身不屬于這皇宮,當是我牽累了她,因而對她總是有歉疚之情的。」

「能把龍軒的心上人搶到自己的床榻,縱使國力拼不過他,你個人的魅力可是有目共睹的。」洛凰的眼神里面也是蘊滿了笑容,那樣子再真摯不過。

月盈兒這個女人一直是一個迷,可是沒有想到,最後這花骨朵被采摘的對象居然是炎皓。他和龍軒還真的是命里的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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