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凰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個人,那一雙冰冷的眸子像是能夠將人冰凍一般,處處流露著沒法用言語訴說的無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緊裹著被子,滿臉憤懣而又恐懼地看著他,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看著那潔白的手臂如同鐵爪一般向自己揮來,黑衣人的那只是帶著面具的臉龐像是有一刻的震驚,不過隨後那出手一點也不慢。
可就是如此,左臂還是被她的掌風狠狠刮到,感覺到外面的人影開始晃動,那個人才輕輕斜睨了她一眼,然後迅速地飛了出去。
「娘娘,您沒事吧!」
外面的幾個守夜宮娥也是擔心地問道,她們剛才明明听到屋子里面有打鬧的聲音,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響呢?
「本宮無事,通知皇城的守衛,讓他們抓刺客。」
洛凰悠悠說了一句,面上看似平靜,可是沒有人能看到她的雙手已經要將自己的臉頰摳破了一般。那無神的瞳孔里面有著數不清的死寂。
外面的宮娥們臉色變了又變,可娘娘說沒有事情,她們也不能闖進去,這個時候恐怕只有稟告陛下了。
洛凰也不清楚她們心中所想,她現在腦子里都是那也暗牢里面發生的事情。那一把大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游移,他求繞過,哭泣過,可他仍然不管不顧的我行我素。
當他進入的那一刻,她清楚自己是真的沒有什麼貞潔可言了,若是前一刻,她還期盼著龍軒可以突然到來,那麼後一刻她的心已然死去。
那不停的鞭撻像是在抽動著她的靈魂一般,而她也只是承受著,承受著那種野獸一般的歡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只知曉第二天醒來以後,身旁的暗衛都已經成了新面孔,而那個人已經沒有了蹤跡。
可她沒有忘卻,那個人和剛才這個人有著太多的相似,那相同的氣息像是毒藥一般沖擊著她的感官,根本沒有辦法從他的腦海里面月兌落。
自己的衣服更是被胡亂地套著,那滿身的紅痕無一不是在嘲諷著她的自作自受,自輕自賤。甚至到了最後她都不清楚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若是剛才那個人真的是暗牢里面的那個人,那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青龍國的後宮里面呢?
就在她陷入那可怕的回憶時,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來︰「凰兒,我進來了。」
洛凰听到聲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想到自己還半luo的身子,眸色更是黑的陰郁,她從一旁披好了外袍,才對著門外的人嗯了一聲。
看著她毫發無傷,炎皓提著的心才是輕輕松了一下。凰兒的武功自己是清楚的,當初自己給他解開龍軒的封印,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能從她手中逃月兌的人,功夫顯然不弱。
「可清楚他是什麼人?」炎皓扶著她坐下來輕聲問了一句。
「男人。」
听著她很是認真的回答,他那高挑的額頭更是抽動了一番,她這回答也真的是絕了。不過感覺到她心情不暢快,他當是很識趣的沒有再問。
洛凰也不是故意那麼說,而是她的眼楮不利索,想要做出太多的判斷,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根據氣味也只能判斷出他是男人,而且和當年自己踫到過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已經這麼晚了,你還是先休息吧,其它的事情不要多想了。」他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將她整個人抱在自己的懷里,然後大步移向鳳榻。
感覺到他給自己蓋好被子,還沒有要走的意圖,她也是嘆息道︰「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不過那武功不弱。」
「能神出鬼沒的進入青龍國後宮的人,武功自然不弱。」他平淡地說了一句。
洛凰也是笑了笑︰「你懷疑龍軒?」
對于他這樣的問話,炎皓的眉頭一橫。嘴上還是嘖了一下︰「我沒有理由不懷疑他。」
洛凰更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當年也希望那個人是龍軒,因為不得不說,那種氣息總是給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趁他歡愛的時候,打掉他面具的時候,她才清楚,那不過是一種奢望罷了。
那張臉也很是年輕,可那臉上淡淡的陰郁與龍軒的狂肆根本就是兩種風格。當時面具下滑的那一刻,他是想殺自己的吧!否則眸子里面怎麼會紅光爆起。
「他艱難這後宮不是該去月貴妃那邊坐一坐嗎?還是說,你在那邊,他也是不好意思過去嘮嗑呢?」她平淡的臉上閃過一絲可有可無的笑意,不過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凰兒這是吃醋了嗎?」。他俯輕佻她的下巴,問的一臉認真。
洛凰的眼楮斜了一斜,對于他的問話也是不置可否,反而答了一句︰「不可能是龍軒。」
對于她這麼肯定的語氣,炎皓雖訝然可也是點了念頭,他也沒有懷疑她的意思,她既然這樣說,那麼顯然是有他的判斷樸準。
「今天的事情當是要感謝凰兒的仗義執言。」他捋了一下她柔軟的發絲,笑的很是可心。
打龍軒臉的事情嗎?洛凰掀了一下嘴角,眼前的人還真的是大肚能容,她都沒有見過他歇斯底里的時候,不像龍軒一般如同易爆的炮竹一般。
看著她輕笑不語,炎皓更是好奇地問道︰「真喜歡我的溫柔如玉。」
看著他自夸自大的樣子,洛凰更是感覺到身上陰森森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眼前的人也是沒有了節操可言了呢?
面的她的沉默,他嘮嗑的興致更是高漲︰「我也是覺得我這樣的性格更加適合你,龍軒那暴戾的脾氣,總是能將你傷的遍體鱗傷••••••」
「大叔,你是恨嫁了嗎?」。
听著他越說越溜的口氣,洛凰更是忍無可忍的斜了他一眼,而她這嬌嗔帶怒的眉眼,殺傷力似乎並不是很大,反而引得炎皓一陣狂笑。
青龍國的另一處。
月貴妃身旁的宮娥有些恨恨地道︰「不過是刺客入宮罷了,趕走就好了。今天明明是陛下在娘娘這里下榻的日子,如今居然歇在了她的宮殿,她當是擅長那狐媚之道。」
月盈兒也是微微蹙眉,不過還是瞪了一眼旁邊的丫鬟︰「什麼時候學會說主子們的是非了?」
那丫鬟也是被嬌寵慣了,自從天下第一莊的時候就開始侍候小姐,一路走到現在,小姐對于她也是如同妹妹一般,因而她的警告,她也只是癟了癟嘴,明顯不是很樂意听。
「主子,奴婢就不清楚您為什麼一直讓著她,陛下對你顯然不是沒有情的,當初將你正妻的位置讓給她也就算了,如今您連陛下的寵愛都要讓給她嗎?」。
看著好她神情低迷的樣子,宮娥又是搖頭道︰「娘娘,您不爭不搶,可是你也應該為大皇子著想一下啊!」
「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先下去,讓我好好想一想。」她又是揮了揮手,像是不想讓旁人看到她如今的樣子一般。
而那臉色微微泛白的樣子,讓人看著也是一陣心疼。以前的小姐是天之驕女,可如今算什麼呢?若是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救那負心的人。
等人下去以後,月盈兒也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仗著那次救命之恩,和他換取了這場姻緣,可最終還是錯了。
若是他真的想立自己為後,他會做不到嗎?洛凰那個女人他都能將她推上那無上的位置,自己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個位置怎麼就坐不得了。
她不是留戀那個位置,否則當年她就不會拒絕了龍軒,嫁給了他。那個時候的他不過是一身白衣罷了,雖然在江湖里面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是和那樣鳳子龍孫相比,追究是比不得。
那個時候她都能夠和他同甘共苦,原本以為她們可以這樣的一生一世,可是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有著另一層身份。
今後宮這條路是他讓自己選擇的。她心底也是忍不住嘲諷,當初他和自己攤牌的時候,她就清楚,自己心中的那個夫君終究是消失了。
可是憑什麼讓她躲起來,他當是想看一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否是三頭六臂,可是自從听到洛凰的名字後,她更是憤恨,原來自己還不如一只破鞋。
她從來不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可是炎皓的作為卻是踩踏了她的底線,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他隨手可丟的木偶。
怨不得她,是她們欺人太甚。想到那個被藏在暗室里面的女人,她眉眼里面更是掀起了一絲嘲諷。
小旭旭對于眼前魂不守舍的人,微微感到不滿︰「義父,你今天晚上怎麼了?」
龍軒翻轉了一個身,看著自己身旁翹著小腳丫的小人兒︰「夜都這麼深了,你怎麼還不睡?」
小旭旭的眼楮點動了幾下︰「你這翻來覆去的,我又不是豬,怎麼能睡得著。」
「那你出去和熊英去搭伙。」龍軒閉上眼楮,不去瞧他,只是那閉眼前嫌棄的眼神,讓小旭旭的小心肝又是撲通撲通跳動了起來。
只見他小小的身子上半身只是穿著貼身的衣衫,然後將自己緊縮起來調轉了頭,那蜷縮在一角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在去搭理人。
龍軒被他的小性子鬧騰的更是苦笑不得,若是一般人,他真的將他扔出去了,可是這小子自己也是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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