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就是下午的事了,說來心酸,樂顏是生生被餓醒。
「老婆~」面前一張放大的笑臉對著她,笑嘻嘻的,露出八顆大白牙,顯示主人的心情很好。
「老公我餓……」許是餓極了,女子腦子停止運轉,隨心叫出那個埋在心底的稱呼——老公。
「來,張嘴。」男人隨手拿過早就備好的糕點放在她嘴邊。
有吃的,樂顏感動的張嘴,咬住他手里的糕點,狼吞虎咽的吃下去,然後兩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不等她開口,高摯風又拿了塊放她嘴里。
「還要~」她嘟嘴可憐兮兮的求食。
「來,」高摯風干脆將裝糕點的碟子放在右手上,半坐起身,一個一個地給她喂,「慢點吃,小心噎著。」
說什麼來什麼,他剛說完,床上的女子就被噎住了,吃的太快,食物卡在喉嚨里。
「來,喝口女乃。」床邊地吃食一應俱全,高摯風將她扶起來,端了杯牛女乃給她,「慢點喝。」
他一邊囑咐,一邊給輕拍她的背脊,聲音輕柔地像是照顧孩子慈母。
喝了兩口牛女乃,樂顏這才舒服些。
「給我。」樂顏指著那碟糕點對高摯風說。
他端過糕點放在她手里,順手接過她手里的牛女乃拿著,以備她隨時要喝。
「少吃點。」看她都吃了好幾塊了還在吃,高摯風出聲。
「餓~~」她真的餓慘了,再來一份都不夠她吃的。
「吃多了胃受不了,先墊墊肚子,我們出去吃。」她餓了這麼久,一時吃太多,胃肯定會受不了,高摯風也是關心她。
「這兩塊吃了就不吃了。」她將盤子里最後兩塊清光。
「好些了吧。」他拿過她手里的盤子問道。
「將就。」她眨巴這小嘴,回味糕點的味道,剛才只顧著填肚子都沒注意這是桂花味的,沒想到這廝還記得她的喜好。
「什麼叫將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遭虐待了,飯都不給吃飽,男人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回答。
「不然呢?明明沒吃飽非要人家假裝飽了?」
「你對我意見很大?」他好笑的去掐她的臉蛋。
「你才知道。」樂顏撇嘴,她現在全身無力,說嚴重點,就是癱了,這流氓,怎的這麼生猛?
「顏顏~」他知道她不滿什麼,可他已經很節制了,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靠在自己胸口,「顏顏,就體諒我一次吧。」
「哼!」
這一聲哼很無力啊,除了因為精神不佳,還因為無奈。她不體諒又如何,這混蛋已經將她正法了,她還能還回去不成?
「呵呵,小可憐。」
他寵溺的看向懷里的姑娘,食指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笑笑。想到她剛醒來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真的心疼死他了,下次中途一定得給她喂點食物,不然她這柔弱的身子經得起幾次。
「野蠻人!」她埋怨。
「呵呵。」他尷尬的笑著,確實是野蠻了些。
「你還笑?」
「不笑了。」嘴上說著不笑,可臉上那笑意是有增無減啊。
「壞男人!」
「如果那樣就是壞的話,那我確實是壞,不過,顏顏,我只對你壞。」
明明是罵他的話,偏偏經過他的口,就變了味,變得曖昧十足,樂顏惱,可苦于身體還未恢復元氣,渾身癱軟,只得由著他調戲。
然而事實上,就算是她精力充沛,也拿這個男人無可奈何。
「高摯風,你是個大壞蛋!」
想著剛喂飽這頭狼,他應該會善待自己,對她寬容幾分,她不禁膽子大了起來。
「顏顏,小壞蛋!」他不甘示弱的還回去。
「哼!你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她嬌嗔。
「什麼是紳士風度?」他翻了翻她的身子,讓她橫躺在他大腿上,頭枕在他臂彎里,四目對視,將她的嬌媚望在眼里,存進心里。
「這都不懂,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解釋,在心里幻想他任她打罵的場景,不由的笑開了。
「誰打誰罵?」
「我!」當然是她咯。
「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
「你要是我老婆,我就對你紳士。」某個狐狸壞笑著,準備給小白兔下套。
「什麼?高摯風你個沒良心的男人,我睡都讓你睡了,讓我罵一下打一下怎麼了,說來吃虧的還是我。」
樂顏在面對高摯風的時候,腦子不太好使,經常會為了爭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說些有違她淑女形象的問題。想想哪個女子會對男人說,我讓你睡了,這樣剽悍的話。
「噗……」她的話成功的引來高摯風的笑聲,「顏顏,我明明記得是你要睡我的,而且昨晚人家一直被你壓在身下,這事說來還是我吃虧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高摯風這樣的人,誰吃虧誰佔便宜,這不是擺著的嗎!
一個意氣風發,一個癱軟無力,只要長了眼楮的人都知道誰佔上風!
「高摯風,你個不講理的壞人。」
要是打的贏,樂顏肯定會賞他幾捶,再踹他一腳,順帶將他捆了餓上三天三夜。當然這事也只能想想。
「顏顏,你又耍無賴,明明昨晚我親耳听見你說要人家,還一把將我推到床上,後面的事……」說完還羞澀了看了她一眼,好像後面的事有多旖旎。
「不要臉!」樂顏氣憤的想要甩他一個大嘴巴,奈何手不夠長,行動遲緩,只得放棄。
「媳婦和臉面不可兼得,我還是選擇媳婦好了。」
「你!」
她氣壞了,再跟他待下去,她要瘋,這廝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她要遠離他!
掙扎著,樂顏就要站起來,本以為會跟他拉扯一趟才能如意,不想他竟然沒有阻止,甚至還幫了她一把,將她扶起來。
這不像他的作風啊,樂顏眯著眼楮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不過不管怎樣,能從他手里逃出,終歸是件喜事不是。
當她一瘸一拐離開床,顫顫巍巍站在地上時,終于發現問題所在了。
從那頭狼泛著光的兩眼中,她後知後覺的看到她渾身光-luo,絲縷不掛,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部暴露在空氣中,被他一覽無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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