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不情願,是不是想跟人跑?」電梯里,天然看樂顏愁著臉,戲笑道。
「誰……誰跟人跑了?」樂顏又羞又惱。
「還有誰?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剛才要不是我拉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來?」
剛才在樓下跟高摯風分別的時候,顏顏杵在那兒,她差點沒拉動,這不是想跟人走還是什麼?
「你看出來了。」
你看出來了,還搞破壞?樂顏在心里指責這個不會來事的天然。
「嘿,你還知道啊!」
「那又怎麼樣?」她不是沒跑嘛,樂顏嘟囔。
「你干嘛不跟你男人走?」天然問。
「你干嘛阻攔?」樂顏反問。
「我是為你好。」天然答。
「我也是怕你不高興!」樂顏答。
「這麼在乎我,那就跟他斷了?」
「憑什麼?這麼優秀的男人,你讓我上哪去找個比這更好的?」
「男人不能只看外表。」天然忠告。
「那看哪呢?內里嗎?我倒是想看,不過條件不允許!」樂顏和她斗嘴。
「天啊,顏顏,你怎麼不害臊了?」看內里?天然想歪了。
「什麼?」樂顏差點沒明白她說什麼,不過都是經歷過那什麼事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天然,你腦子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把他身體剖開看里面,你想哪去呢?」
「額……」這下糗了,天然啞口。
「是吧,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是不是想男人了啦?」
「說什麼呢?我想想怎麼了,總比你整天都做純潔些吧。」
「天然,你找打!」哪有這樣笑話人的,樂顏怒,趁她不注意,往她肩上就是一錘,當然力道很輕的。
「顏顏,你找了個男人就長本事了啊!」天然齜牙。
「怎樣?有本事你也找一個!」說這話的時候,樂顏有些小心。
「你等著,我一定找一個比高摯風強一百倍的,到時候看我不收拾你倆!」
「好啊。」見天然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樂顏才放下心來,然後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說︰「天然,我覺得你真的該找個男人。」
或許是這個話題太敏感,天然有短暫的失神,而後恢復正常。
「我暫時還不想……你知道的。」
「算了,你別當真。」知道這個話題會勾起她不美好的回憶,樂顏想要就此打住。
「你不用這樣,我又不是你,早就從那段陰影里走出來了。」看她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自己的情緒,天然笑道。
「什麼叫不是我啊?我怎麼了?」樂顏很不滿她的說辭。
「你……」天然想說她脆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換了個詞,「你重感情。」
她怕自己說真話,顏顏打她。
「這還差不多。」
回房間的路上,兩人打打鬧鬧的,一會兒就到了。
「說實話,你是不是特別不願意回來啊?」天然打開房間的燈,打趣樂顏。
「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是我讓你們沒法相聚,那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天然笑嘻嘻的繼續問。
「不是。」
「呵呵!」這還差不多。
「是特別特別討厭!」樂顏補了一句。
「顏顏,你討打!」
「怎麼,你攪了我的好事,還不讓我說實話?」
「呵!」想到自己生生拆了一對痴情男女,這是件驕傲的事,天然揚頭得意的笑,「顏顏,你怎麼這會兒不害羞了,哈哈。」
面對她的嘲笑,樂顏回敬她一個白眼。羞澀是看人來的,她對著天然害羞個什麼勁。
有這麼一個損友,氣都氣飽了,哪還顧得上害羞?
樂顏不再理會她,走到窗邊往下看,這里是二十樓,下面的景象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走沒走,會不會埋怨她今晚沒站在他那一邊?
「看什麼?唉,算了,顏顏,你想走就走吧。」天然收起臉上的笑容,憂傷地說。
這樣的樂顏她挺羨慕的,有個牽掛的人兒真好,她也不禁想起二年前的事了。
樂顏轉過頭來就看見,原本生龍活虎的天然蜷著身子,偎在沙發里,一臉的難過。
嘿,這人可真行,說讓她走,結果給她來這麼一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她走。
她這個樣子,讓她怎麼好意思痛痛快快的跟高摯風去逍遙。
「走什麼走?」她一臉不高興的走到天然身邊,「不走了,萬一你尋短見怎麼辦?」
「不會。」天然強顏歡笑,淡淡地說。
不會她也不會走,樂顏面上雖是不耐煩,但心里卻是替她惋惜的。
在最美的年紀遇見可以執手一生的人,這本是最幸福的事,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天然這些年一直沒從痛失愛人的心結里走出來,她心里肯定很苦。
她不能天然做什麼,但最基本的陪伴還是該有的,說來慚愧,她這些天忙著處理跟高摯風的感情,忘了天然可能會觸景傷情,現在她需要人陪,她又怎能離開?
「不走就去給我拿瓶酒來!」
久不見樂顏離開,天然知道她不會走了,既然如此,那就痛痛快快的喝點酒,也好度過這漫長的夜晚。
「好勒!」樂顏殷勤的去給她拿酒。
順便給高摯風打了一個電話,不管怎樣,她得為今晚的事道個歉吧。
「高摯風,對不起,我今晚得陪天然,不能出來了。」她知道他肯定在某個地方等她。
本來還想調侃一下她,可電話里她的語氣很認真,弄的高摯風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她知道他在等他。
「記得你欠我一次。」高摯風溫柔地說,言語中又有一絲曖昧。
一次,什麼一次?
樂顏羞澀地掛了電話,臉上升起一抹紅暈,這種只可意會的東西當真是羞死人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這酒很重吧。」難過歸難過,天然還不忘打趣樂顏。
所以說,她就是心大,比樂顏想得開。都是失去親人的痛,天然只要一年就恢復了,樂顏卻是用了三年還不見好,最後還是因為失憶才勉強恢復正常。
「還喝不喝?」
「喝,當然要。」
長夜漫漫,有了酒倒是好消磨,天然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跟喝水似的,樂顏光看著,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愛喝酒的,她今晚的任務是照顧天然,等她倒下後送她回房。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第二天,日上桿頭的時候,天然都還沒醒。
樂顏因為倒是早醒了,不過因為身體緣故,不想起床,之前被高摯風壓榨地太過,她元氣虧損需要好好睡睡,于是她以這個借口又睡過去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再次醒來,她是被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吵醒的,誰啊?
本想捂住耳朵繼續睡,可再這麼敲下去,門估計會被拍壞,不得已,樂顏只好起床去開門。
「樂編劇,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是周卿卿,他著急忙慌地進了門。
「怎麼了?」樂顏半眯著眼,人還不清醒就听他瞎叫。
「秦筱柔被警察帶走了!楚總呢,楚總去哪呢?」
「什麼?秦筱柔被抓啦!」
「是啊,這人剛演著戲呢,就被帶走了,這可如何是好?楚總去哪兒呢?」
「吵什麼吵?煩死了!」周卿卿的嗓門太大,天然也被吵醒了。
昨晚酒喝多了,這會兒被吵醒,頭有些痛,難受。
「楚總,終于找到你了,打你手機也不接,害得我到處找你,秦筱柔被警察帶走了,听說是犯了事,這可怎麼辦?她的戲怎麼辦?」周卿卿焦急地對著從房間里出來的天然說。
「到底怎麼回事?」
「听說是涉嫌賄賂,隔壁那個劇組的導演楊強德今早也被帶走了,听人說他被人告了,這半天功夫不到已經定罪了,無期徒刑!」
「什麼?!」天然和樂顏同時驚呼。
無期徒刑,這麼嚴重!
兩人對望一眼,立馬就明白這事是誰干的呢。
「這高少將做事可真是雷厲風行!」天然贊賞道。
「楚總,你還笑,這秦筱柔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咱們這戲可怎麼辦?」
看到楚天然笑得那麼燦爛,周卿卿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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