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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幾天特別特別暴躁，然後中午因為老公剪指甲那聲音听著太煩了，鬧起來，氣急敗壞地去打他，結果，一巴掌拍在他皮帶上，然後，半個手掌都腫了，青了一條筋，現在半個手掌還繃著，抽筋那個疼啊……
阿錦今天發生了一件超級郁悶的事情。
－－－－－－題外話－－－－－－
那只雞腿是黃玉雕成，和他第一次送給她的那個蜜醬雞腿一樣大，非常逼真。
她和秦明昱結婚的時候，他還送了一只雞腿給她把玩。
顧啟雲也知道。
吃了肉就會長肉，少吃一點又能很快瘦下去，也因此，隨著慢慢長大，她其實有意識地多吃素食，也就對雞腿，一直鐘愛。
她屬于挺容易胖的那種體質。
坐在後座上去啃。
「謝謝姐姐。」孟婉清笑著給許諾道了歉，拿過了雞腿。
她在收拾雨傘，顧啟雲已經用紙巾將雞腿捏了出來，遞給孟婉清，笑眯眯道︰「吃吧。吃完了我們再走，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極力克制著情緒，換上笑臉，才撐著傘走到車跟前。
站在外面好一會，又覺得冷。
許諾氣得臉都白了。
孟婉清這才九歲，都曉得勾引人了，顧啟雲也許還覺得她天真可愛，可，哪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能肆無忌憚地對一個成年人這樣呢，又親又抱的，簡直不像話，一窩子狐狸精！
那樣傷風敗俗的家風，能養出什麼好姑娘？
來雲京兩個月，她存心了解，自然曉得了孟家的狀況，簡直聞所未聞。
一個黃毛丫頭，又讓她對姓孟的毫無好感了。
可現在——
若不是認識了她，她怎麼可能認識顧啟雲這樣的人呢。
不但不討厭，有時候想起來，還覺得有點感激她。
因為拍賣會上的意外，顧啟雲看上了她，說起來，孟佳嫵等于她和顧啟雲的半個媒人了，事到如今，她自然是不討厭孟佳嫵了。
孟佳嫵將她領到顧啟雲跟前了。
可——
基于這層考慮，她才想著和她爭一爭，指不定江卓寧歸誰呢。
她在臨江第一次見到孟佳嫵，就覺得那女孩太過艷麗惹火，一臉狐媚相，看上去就屬于那種放浪不羈的性格，估計出身不怎樣。
許諾沒上車，突然想到孟佳嫵，心情還有點復雜。
孟家這些女人，個頂個的不知廉恥，就像那個孟佳嫵。
難怪姓孟呢？
一個半大孩子，一個成年男人，搞什麼啊？
這兩人，到底算怎麼回事？
攥著紙袋的一只手越來越緊，白皙緊繃的一張臉，毫無血色。
許諾在不遠處站著，透過擋風玻璃看了許久。
這頂高帽子戴的挺舒服，顧啟雲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實在好看，他素來風流的桃花眼都彎成了非常柔和的弧度，眼角眉梢寫滿愉悅。
「可是我好喜歡好喜歡你，怎麼辦，而且你長得這麼帥，我就想親你！」
顧啟雲正色道︰「以後這樣也不許，明白嗎？」。
哪來的小兔崽子，他簡直想將人給宰了！
王秋生？
顧啟雲︰「……」
「王秋生呀，親親有輕輕親一下，還有法式深吻呢，深吻就是特別特別喜歡的意思，要用舌頭舌忝……」
干咳一聲，他扣著她肩膀將她再次推出去，一本正經道︰「誰教你這樣玩親親的？」
顧啟雲整個人都不好了。
讓她親，沒讓她舌忝啊，這丫頭怎麼連舌頭都用上了？
顧啟雲又愣了。
孟婉清笑著湊了過去。
顧啟雲就笑了，「我是大人你是小孩，玩親親也不能親嘴，明白嗎？來，你可以親這。」他抬手在自己臉上點了點。
他想說和他也不能玩，可，記憶中，這丫頭親他的次數好像實在不少。
顧啟雲︰「……」
「我沒和別人玩，就和你一個人玩呢。」
眼看著孟婉清一張小臉又垮了下來，虎著臉道︰「顧叔叔說的話忘了嗎？不能隨便和別人玩親親。」
顧啟雲煩惱的很。
現在這小學生都這麼早熟嗎，把他們婉清帶壞了怎麼辦？
顧啟雲抬手在眉心里揉了揉，不滿道︰「你舅舅給你找的什麼學校，趕明兒換一個。」
「對啊。」
顧啟雲頓時黑了臉，「他們是你同學？」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王秋生？小莉？
孟婉清扁著嘴道︰「班上的王秋生和小莉就偷偷親嘴來著。小莉說了，電視上一個人喜歡另一個的話，親吻是最好的表白方式了。」
「胡鬧，哪里學的這些？」他眉頭越發緊蹙了。
顧啟雲︰「……」
「吻你呀。」孟婉清一本正經。
他狼狽極了，連忙往後退，整個人都靠在車窗上，一只手扣住了孟婉清的肩膀，深吸一口氣，蹙眉道︰「你這丫頭，好端端做什麼呢。」
柔軟的唇瓣突然落在他唇上，顧啟雲猝不及防，剛張口要說話，小丫頭還想著進一步。
她看著顧啟雲，一咬牙，突然朝他湊了過去。
孟婉清一時心如亂麻。
男人的感情遠沒有這麼細膩敏感，顧啟雲到底怎麼想呢？
她太愛顧啟雲，許諾也太愛她，她將他的一點好都會無限度放大，許諾也是，將顧啟雲對她的每一點在乎都無限度放大，這都是站在女人的立場上來看。
又或者——
其中有誤會？
也許——
陷入愛情里的女人總是盲目的。
許諾對秦明昱說顧啟雲喝醉了喊她的名字，是轉達，顧啟雲對她的態度微妙，明里暗里相護，又大力扶持秦明昱成立公司，哪怕這些蛛絲馬跡都昭示著感情，她卻始終沒听到顧啟雲親口說過什麼。
也只是可能而已。
可——
她覺得顧啟雲對她有愛情，可那應該是在她十八歲回國之後，她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之後，長久的思念之情才可能變成愛情的。
除非是變態。
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女孩產生愛情呢，那簡直太可笑了。
他就算此刻對她有感情，也不是男女之間的那一種。
或者說——
她才九歲，還發著燒，要是就這樣和盤托出，顧啟雲指不定覺得她是病得糊涂了呢，退一萬步講，他現在應該對她沒什麼感情。
死而復生這種事，或者說在未來活了一遭這種事，她如何和顧啟雲說？
孟婉清覺得頭疼。
該怎麼辦？
他年齡到了，這次和許諾，原本都已經過了顧夫人那一關，是要走入婚姻的。
許諾和他已經進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怎麼可能說散就散。
是呀。
這下輪到孟婉清發愣了。
他略微想一下，柔聲笑道︰「不喜歡她頭發呀，那顧叔叔明天給她說一下，讓她換個發型怎麼樣？」
孟婉清抿著唇嘆氣。
他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顧啟雲︰「……」
孟婉清一本正經點頭道︰「嗯，就是在家里那一次嘛，你半夜跑去其他房間打妖怪，那妖怪的聲音很嚇人啊，頭發就是這樣的，又長又黑。」
「妖怪？」顧啟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不喜歡她吶。」孟婉清撅著嘴，緊緊蹙眉道，「她的頭發好長啊，黑黑的，看起來像你打過的那個妖怪。」
顧啟雲柔聲問她，「怎麼了？一副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
孟婉清一張小臉頓時跨了下來。
顧啟雲一愣，「嗯。」
「那個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嗎？」。孟婉清突然問。
顧啟雲車子就停在路邊，他在後視鏡里看見孟婉清神色恍惚的一張臉，側頭就在她臉上擰了一下，笑道︰「怎麼，這麼想吃雞腿，魂都沒了。」
許諾下去買肯德基。
顧啟雲也沒和她客氣，點點頭應了。
他又沒傘，還穿著襯衣，許諾只得很快套上風衣，笑道︰「我去吧，你穿的單薄，淋了雨再感冒，可就不好了。」
他略微想了一下，車子換了道，就折過去要去對面街道買肯德基了。
顧啟雲側頭一看，窗外街邊就有一間店面。
顧啟雲軟軟的聲音又響起了，「顧叔叔我想吃肯德基。」
沒一會——
車子駛出醫院。
許諾憋了一口氣，只得笑了笑，又低下頭。
兩個人近在咫尺，她一雙眼楮顯得非常大，漆黑明亮，一派天真。
孟婉清也正巧看著她。
顧啟雲不以為然，許諾自然無話可說，心情實在不悅，忍不住側頭看了孟婉清一眼。
許諾還穿著風衣呢，外套濕了些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穿著單襯衣抱她下來，那肩膀也淋濕了不少。
再說了——
他就是舍不得這丫頭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顧啟雲先前那一點歉意頓時煙消雲散了，側頭看她一眼，笑道︰「你病著，我們多照顧你一些是應該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哪里需要道歉。」
她說話小心翼翼的，還帶著那麼點討好，再加上聲音沙啞，听上去讓人心疼。
他心里有那麼一點歉意，正要開口呢，後座的孟婉清突然湊過來，語帶歉疚道︰「這位姐姐的衣服都淋濕了，真是太對不起了，都是因為我，不好意思啊。」
許諾低垂著側臉，折疊衣服，一句話都沒有。
兩個人距離近，顧啟雲自然看見了。
顧啟雲在開車，她用隨身攜帶的塑料袋子裝了傘放在腳邊，便開始月兌外套了，將淋濕的一整面都顯露出來。
許諾收了傘，抿著唇角，拉開車門，自己坐了副駕駛。
沒能看見她被雨水淋濕的後背。
顧啟雲將孟婉清放到後座，直接從傘下走出去，繞過車尾，到駕駛座那邊了。
哪曾想——
她也有點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想引起顧啟雲的關注。
當然——
三個人打傘自然擁擠，顧啟雲還一個勁將孟婉清兩條腿往回收，許諾怕弄髒自己衣服，就不得不後退，她後退了，傘卻還在前面，以至于雖然護住了孟婉清，她大半個後背卻被雨水給淋濕了。
顧啟雲走路也沒有剛才那般隨意，步伐慢了些，看似遷就著她的步子，實際上，明顯擔心孟婉清吹到風，關切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許諾倏然回神，將傘撐開了。
三個人下了樓，他沒有直接步入雨簾，而是停下步子，看著許諾手中的傘。
顧啟雲卻絲毫不曾察覺，眉眼愉悅。
許諾心驚不已。
樓道上有涼風，孟婉清被他的西裝外套裹得嚴嚴實實，就露出微帶酡紅一張臉，目光痴傻地看著他，哪里像個孩子？
顧啟雲勾唇一笑，點頭算作應答，抱了孟婉清出門。
喬遠只得朝向顧啟雲，一臉歉意道︰「那就麻煩了，又得為這丫頭操勞。」
「我一向都很听話的。」孟婉清鼓起腮幫子，不滿道。
揉著眉心道︰「知道了，去了听點話。」
喬遠能說什麼呢？
顧啟雲俯身將她從病床上抱起來，孟婉清便順勢圈了他脖子，朝著喬遠笑道︰「小舅舅你去忙吧，我和顧叔叔回去啦，病好了再回來。」
孟婉清就說一個字，朝著他張開雙臂。
「抱！」
許諾看著顧啟雲的側臉，顧啟雲卻笑著看了孟婉清一眼，彎唇道︰「好了。」
他從來都是被伺候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當真不相信，顧啟雲會這樣伺候一個人。
許諾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他的外套自然大，下擺都裹住了孟婉清的腿，她乖乖巧巧地裹了衣服，坐在床邊，顧啟雲又彎腰拿起了床下的球鞋，親自幫她穿上。
許諾深吸一口氣，正想著怎麼應對才好，就瞧見顧啟雲將自己外套給月兌了，仔仔細細地裹了孟婉清。
親密得她都看不下去了！
可眼下，他對上孟婉清完全就變了一個人。
她是女生，從小到大都挺高傲的，這種事自然不會主動，一直等著顧啟雲主動呢，顧啟雲一直不主動，她都懷疑自己魅力不夠。
成年人的戀愛，哪有人這麼久還無欲無求的？
誰讓顧啟雲不是一般人呢？他是素來風流的雲京第一少，名聲在外，最是多情。
放在一般人也許挺正常。
這正常嗎？
她和顧啟雲眼下已經交往兩個月，連個親吻都沒有過。
可——
她覺得自己和一個九歲孩子爭風吃醋挺可笑。
喬遠和顧啟雲都達成共識了，許諾自然沒什麼話好說，站在邊上微笑著，垂在身側的一只手都忍不住攥緊了。
孩子病著嘛，多照顧一下她的心情也是應該的。
這丫頭說的是過去玩幾天，又沒說一直就在顧家了，想起來也沒什麼。
畢竟——
她連求都用上了，喬遠沉吟半天，只能應允了。
孟婉清也看著他，小聲道︰「我就去顧叔叔家里玩幾天，好不好嘛？等我病好了再去學校，小舅舅你就答應我吧，求你了！」
他抿著薄唇，神色間仍舊帶著不贊同，頗為無奈地看著孟婉清。
孟婉清近些日子是瘦了好多。
喬遠︰「……」
顧啟雲伸手在孟婉清臉上捏了捏，不滿道︰「你瞧這臉蛋，連一點肉都沒有了，可見她在孟家過得不好。」
「沒什麼不合適的。」顧啟雲說話很有底氣，「這丫頭跟我在一起兩年多都沒病沒災的，眼下回來幾天就成這個樣子。」
喬遠一愣，「這不合適。」
一只手攬著她，側頭朝喬遠開口道︰「我帶婉清回去。」
顧啟雲哪里還願意顧及那麼多。
她聲音原本就甜，撒起嬌來讓人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眼下還病著呢，像個小可憐。
孟婉清兩只手抱著顧啟雲的脖子，撅著嘴看了她兩秒，拿臉頰又蹭著顧啟雲的鼻子，聲音軟軟地撒嬌道︰「我不想在醫院里，我也不喜歡醫院，醫院這味道好難聞啊，顧叔叔……」
她說話柔聲帶笑，話里的意思卻呼之欲出。
邊上的許諾也變了臉色，攥緊手，上前柔聲道︰「生病了還是得在醫院里好好檢查才行。今天這天氣也不好，外面風大雨大的，婉清年齡小身子單薄，淋了雨這病情就得反復了，還得打針。」
喬遠︰「……」
顧啟雲抬手在孟婉清臉上捏了捏，笑得一臉縱容，「你想什麼時候回去都行，顧叔叔隨時歡迎。」
怎麼能不往心里去？
眼見她不說話了，松口氣，朝著顧啟雲解釋道︰「這丫頭病著，說話你別往心里去。」
喬遠突然出聲制止了她。
「婉清！」
「我還能和你回去嗎？」。孟婉清從他懷里探出頭，大大的眼楮盯著他，鼓著腮幫子嘀咕道，「我想和你回去了，好不好呀？舅舅和哥哥都好忙，晚上沒有人陪我玩。」
顧啟雲心滿意足，又笑，「這還差不多。」
「想死你了。」孟婉清的語調帶著雀躍，一如既往，孩子氣十足。
他完全不覺得兩人這舉動過于親密，相反，他非常享受這種親密，一只手落在孟婉清的頭發上輕輕揉搓著，一邊低聲哄著問，「想不想顧叔叔？」
喬遠和許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正想開口，卻听見了顧啟雲的輕笑聲。
她像一只纏人的小貓，可著勁地撒嬌。
她兩條胳膊緊緊地摟著顧啟雲的脖子，半跪在床上就掛在他身上，小臉貼在他臉上，親密無間地磨蹭著，顧啟雲下巴上有胡茬，扎得她臉蛋都疼了，卻讓她覺得無比興奮又幸福。
孟婉清也覺得太好了。
眼下這感覺，簡直太好了。
小丫頭不主動聯系他，他心里也就生著氣，憋著不願意去關心她。
可——
兩個月沒怎麼見面，他著實想念得很。
可不是？
兩個人相處了兩年多時間，這丫頭無數次撲進他懷里，卻從未有一次像這次一般，讓他一瞬間激動起來，好像失而復得。
顧啟雲突然懵了。
他話音未落，孟婉清直接撲進了他懷里去。
小丫頭臉蛋有點紅，緊緊地咬著唇，看著他的目光里飽含探究、疑惑，還有那麼一絲明顯的憂傷，復雜極了，竟是讓顧啟雲突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問，「怎麼……」
孟婉清心顫一下，突然抬頭，靜靜地看著他的臉。
他當時，在想什麼呢？
車子都走出好遠了，她從後視鏡里還能看見他，和許諾仍舊站在原地，面容逐漸看不清。
顧啟雲站在車外目送他們。
許諾在邊上站著，秦明昱也在邊上看著，她有點窘迫，笑著揮了手就匆匆上車了。
他說「我的婉清。」
她和秦明昱一起過去，顧啟雲的情緒比以往冷淡許多，吃飯的時候氣氛才慢慢緩和，臨走的時候，他也是像剛才一樣模著她的頭發，喟嘆著淡笑，「我的婉清都長成大姑娘了。」
當時在顧家。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和秦明昱在一起之後，第一次見到顧啟雲的情景。
她怎麼可能生他的氣呢？
孟婉清當然沒生氣。
顧啟雲抬手在她柔軟的頭發上揉了兩下，順勢坐在床邊，笑著問，「感覺怎麼樣？你舅舅說你讓我過來呢，我連午飯都沒吃完就過來了，還生氣了？」
喬遠在電話里說這丫頭病了，吵著鬧著要見他，眼下他來了，她反而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是鬧脾氣呢？
顧啟雲抬步到了病床前，柔聲問她，語調里含著一絲無奈。
「怎麼了這是？」
情緒太激動，以至于她一時說不出話來，還需要目光躲閃，才能平復心情。
孟婉清抿著唇低了頭，將手機放在枕頭邊。
他邊上的許諾也年輕，長發垂墜，修身的灰色長風衣勾勒出高挑身形，同樣面含關切地看著她，眼眸里卻有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顧啟雲年輕英俊，身高腿長，穿著質地精良的手工定制西裝，優雅貴氣，和她記憶中那個後來的沉穩男人相比，顯得風流雅致，一雙桃花眼光華瀲灩，看著她，柔情入骨。
看見了幾步開外匆匆而來的顧啟雲，以及許諾。
門一響她就抬頭了。
點滴已經掛完了，她也吃了午飯，一直胡思亂想，心情很復雜，為了打發時間，要了喬遠的手機玩游戲，借此排遣心情。
孟婉清靠在床頭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