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段時間,不時有女人主動的往上貼,而給他的一些理由也都莫名其妙。
溫肖默不傻,女人無非兩種,要麼要錢,要麼要地位。
可什麼都不要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
邢凱從溫肖默車上下來,還一臉的余驚妲。
溫肖默這人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不好說話,反倒態度一直平和。
對于溫肖默對自己的態度,讓邢凱覺得,或許這件事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糟。
大不了,他那邊瞞著靳敏,這麼配合溫肖默,錢照樣拿禾。
可惜,他的想法過于簡單了。
溫肖默在看到邢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以後,低頭將手里幾乎一口未抽的煙捻滅在手邊的煙灰缸里,
助理小汪從副駕駛的位置轉過頭來,對著溫肖默說道︰「溫總,這個記者我們怎麼處理?」
溫肖默懶洋洋的抬了抬眉角,平靜的開口道︰「想法子送進去。」
聞言,小汪的臉色一變。
溫肖默的狠,小汪是見識過的,但是,他想著,邢凱這件事,大不了也就是事後找人教訓一下罷了,沒想到溫肖默竟然給了這麼個答案。
小汪有些不解,卻也不敢多問,而是慢吞吞的問道︰「若是夫人查起來……」
溫肖默笑的一臉譏諷︰「如今,她巴不得比我先下手料理掉這麼個吃里扒外的貨色呢,這樣的結果,她只會開心。」
听溫肖默這麼一說,小汪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還不等小汪回神,溫肖默再次開口,說道︰「給厲總打電話,就說記者的事已經解決。」
說完,還心情不錯的補充道︰「他欠我個人情……」
小汪跟著溫肖默笑了起來,知道溫肖默是在玩笑,也沒當真,拿起手機打給了厲紹憬。
……
靳家別墅。
夜里11點多,溫肖默的身影出現在了客廳里。
靳敏從床上爬起來,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保姆,一臉疑惑的道︰「你剛剛……說什麼?」
保姆聲音輕柔的說道︰「溫先生回來了。」
靳敏顧不得保姆又說了什麼,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穿上睡袍,從房間里走出,直奔一樓客廳。
直到溫肖默的身影真的出現在眼前,靳敏這才相信了保姆口中的話。
溫肖默是真的回來了。
溫肖默一身棕紅西裝,頭發紋絲不亂,一個人坐在沙發里,喝著濃濃的咖啡。
看到靳敏從二樓走下,溫肖默的笑容掛在臉上,說道︰「吵醒你了?」
靳敏高興的有些語無倫次︰「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靳敏說不出來了。
而溫肖默卻笑的一臉自然,平靜的將咖啡杯放在茶幾上,淡淡說道︰「這里也是我家,我回來難道有問題嗎?」。
靳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听小汪說你一直在忙,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
溫肖默沒理會靳敏的措詞,而是單手扶額,點點頭道︰「確實挺忙的。」
靳敏的高興寫在了臉上,上前去,幫溫肖默月兌去西裝外套。
夫妻倆的惺惺相惜,在這一刻看來,仿佛是恩愛無比的。
可究竟是個什麼程度,恐怕,沒有人比二人更心知肚明了。
既然靳敏要演,溫肖默陪著就是,看她還能翻出什麼ど蛾子來。
靳敏幫溫肖默褪去了西裝外套,就轉頭吩咐佣人給溫肖默煮夜宵。
溫肖默沒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靳敏在客廳里忙開了,一會兒吩咐佣人,給溫肖默的飲食要以清淡為主,一會兒又覺得不妥,想著他在外應酬,也吃不上個正經的飯,又去吩咐保姆,做些好吃的,好好給他補一補。
靳老爺子听到動靜,從臥室里出來。
看了一眼客廳里的靳敏,問道︰「小楊回來了?」
靳敏喜不自禁,搖了搖頭道︰「不是,是肖默回來了?」
「肖默?」靳老爺子一臉的疑惑,轉身朝著二樓的方向看去。
靳敏顧不上和老爺子多說,廚房里的保姆又在找她了,
她跟自己的父親倒了聲晚安後,就一頭鑽進了廚房,
客廳里,只剩老爺子一臉的莫名其妙。
老爺子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要說自己的這個女婿,從一開始和自己女兒結婚的那天起,夫妻倆的感情就沒有和睦過。
靳家大院,對于溫肖默就仿佛是龍潭虎穴,回來的時候簡直少之又少。
即便偶爾留宿,也可能會和靳敏因為一點小事,吵的不可開交。
老爺子煩不勝煩。
而且,溫肖默這段日子緋聞不斷,不是跟那個女敕模有了牽連,就是又跟哪個明星,爆出了婚外情,與靳敏更是一言不合,吵到兩人數月不見面都是有的。
可是,他突然的跑回來,這的確讓老爺子模不準路數了。
這是突然轉性了?外面玩膩了,突然想起自己妻子的好來了?
不管老爺子怎麼猜,似乎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老爺子搖頭,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個女婿太深了,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老爺子嘆氣,自己會了房間。
年紀大了,任由他們折騰吧,他是操不起這個心思來了。
……
溫肖默洗了澡,在浴室了換了浴袍出來的時候,靳敏正端著夜宵走進來。
靳敏一臉的紅潤,豐腴的身材,將她映襯的氣色出奇的好。
看到溫肖默洗完了澡,靳敏語氣溫柔道︰「快來嘗嘗,我親手做的。」
溫肖默系好浴袍,抬頭看了靳敏一眼後,走過來,在靳敏的身前坐下。
靳敏手里捧著的是一碗參雞湯,顏色不錯,味道也濃郁。
溫肖默拿起湯匙喝了一口,靳敏則緊張的站在一旁,盯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夸獎。
溫肖默沒有說話,也沒有與靳敏的視線對接,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她。
當溫肖默將一整晚的雞湯都喝下後,靳敏的心都要融化了。
溫肖默將湯碗遞給靳敏後,起身說道︰「早點睡吧,听說你明早還要去國外出差。」
靳敏這一刻感動的無以復加,原來,溫肖默一直都是關心她,並在意她的。
溫肖默一個人走到床前,揭開被子的一角,獨自先躺了下去。
靳敏趕忙將湯碗送出房間。
再回來時,溫肖默似乎已經睡著了。
靳敏看著柔和的睡眠燈光線下,溫肖默好看的側臉,這一刻,她終于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揭開了溫肖默身側位置上的被角,靳敏挨著他躺了下去。
睡眠燈關閉,靳敏卻一直也無法入睡。
結婚4載,這種偌大的婚床,溫肖默幾乎是第一次睡。
無數個夜晚,靳敏一個人失眠而過,她多希望有一天溫肖默能迷途知返,回到這個家里,睡在這張床上,睡在自己的身旁。
這一天突然到來了,可靳敏卻手足無措。
房間都都是沉穩的呼吸聲,安靜異常。
靳敏到底是忍不住了,伸出柔軟的雙臂,從身後抱住了溫肖默的腰。
溫肖默的呼吸凝滯了一下,顯然沒有睡熟。
兩個靜默無聲,動作也已經靜止。
黑暗里,靳敏說道︰「肖默,我知道你還沒睡,你能回來,我真的好開心。」
「……」
溫肖默用沉默代替了回應,靳敏將臉貼在了溫肖默的背上,有他體溫的地方,總覺得那麼安心。
片刻後,溫肖默轉過身來,隨手將靳敏抱進懷里,姿態雖然有些別扭,但做的倒也算是有所誠意。
靳敏被這樣的一個動作給驚住了。
驚訝過後,是從心里的竊喜,沒想到,溫肖默終于肯邁出這一步了。
靳敏順著溫肖默的姿勢,攀上了他的脖子,黑暗中去尋找溫肖默的嘴。
嘴唇相踫,溫肖默卻躲開了。
靳敏一愣,而溫肖默卻說︰「感冒了,不想傳染給你。」
靳敏漸漸的彎起了嘴角,蜷縮在溫肖默的懷里,這一刻的溫存,她足足等了4年多。
可靳敏覺得並不晚,他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溫肖默抱住她的手越來越緊,這讓靳敏害羞的不行。
靳敏似乎知道溫肖默的急切,卻也半推半就的將他推開了。
黑暗中,溫肖默看著她的眼楮,明知故問道︰「為什麼不行?」
靳敏笑的一臉害羞,聲如蚊吶道︰「這幾天不方便,來例假了。」
聞言,溫肖默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可覺察的笑意來。
他當然知道靳敏是在生理期,否則,他也不會回到這個家來。
整整一夜,靳敏都像傾訴一般的對溫肖默吐出苦水。
並聲淚俱下的說能夠原諒溫肖默之前做的一切,想早一點給溫肖默生個孩子。
對此,溫肖默都隨口應答,根本就沒走過心。
他臂彎了躺在一臉柔媚的靳敏,心里卻惡心的不行。
靳敏還絮叨著,而他的思緒卻開始忍不住偏離,腦海中全是那個短發背著雙肩包,走路很大步的譚之薇。
如今,對她的想念又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他心里一遍遍的問自己︰「那該死的丫頭,就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
可是,答案似乎很明顯,而他又不願面對。
如果譚之薇心里真的有他,何以會避開這麼長的時間選擇不見?
溫肖默的心再一次跌落在黑暗之中。
思緒也開始漸漸模糊。
……
幼兒園,課間游戲的時間,薛聿崢一個人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
老師走過來,關切的詢問道︰「聿崢,你怎麼不去跟小朋友們做游戲啊?」
薛聿崢瞥了老師一眼,淡淡說道︰「我才不去,幼稚。」
聞言,老師忍不住笑了,問道︰「那你說,什麼游戲才不幼稚?」
見老師刨根問底,薛聿崢也懶得回答他,一個人起身,朝著小豆芽班走去。
元寶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生來自帶的羊毛卷發,被系在一起,用一顆水果發卡卡住,白色的公主裙,讓她漂亮的像個小洋女圭女圭。
元寶和顧江小朋友手拉著手,坐在一旁的長凳上。
顧江正將手里的水果糖分給元寶吃。
元寶樂呵呵的從顧江的手里接過糖果,笑的一臉甜。
薛聿崢伸出腳,一腳踢在身前的椅子上,發出不小的一聲響。
顧江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小霸王薛聿崢正在跟前。
薛聿崢氣的鼻子直哼哼,對著元寶說道︰「怪不得你牙齒壞了那麼多,整天就知道吃糖,你就不怕都掉光嗎?」。
面對薛聿崢的指責,元寶扁了扁嘴,終于大聲哭了起來。
顧江一時間有些懵了,想去拉元寶的小手,元寶卻說什麼也不肯要他的糖吃了,轉身跑去找了老師。
顧江氣的不輕,從凳子上跳下來,對著薛聿崢喊道︰「你這個討厭的小垃圾!」
薛聿崢被罵的小臉發青,隱忍了很久的情緒終于爆發,怒問道︰「你說誰是小垃圾?」
顧江不服,罵道︰「你就是垃圾,你爸不要你,你媽不要你,生下你,都跑了,把你送給別人,你不是垃圾是什麼?」
薛聿崢撿起旁邊座位上的一個粉色的小書包,就朝著薛聿崢的頭上砸去。
剛巧,體格高大的大林子,在得知元寶是被薛聿崢欺負哭了以後,也憤憤的握起小拳頭,參與了進來。
課間的班級里,頓時亂成一團。
打罵聲,尖叫聲,哭泣聲,簡直雞飛狗跳。
……
顧妤被幼兒園老師叫到幼兒園時,心髒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處。
老師在電話里,只說了薛聿崢和幾個小朋友打起了群架來,鼻子上受了點傷。
具體傷成什麼樣,老師並未在電話中細說。
顧妤下了車,一路小跑的進了幼兒園。
游戲舞蹈室內,幾個小朋友被單獨分開,坐了一排。
站在門口,顧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最後的薛聿崢。
薛聿崢的確掛了彩,鼻梁上被人抓破,頭發也亂的不行。
可除了薛聿崢一個人傷的最輕外,其它的幾個小朋友,也不同程度的也都受了傷。
顧江的鼻子一直在流血,當下,還用鼻塞塞著,不時有血水在往外滲,嘴角也破了。
而坐在最前頭的大林子,眼圈是烏青的,嘴唇也腫起來老高。
不知道的,真想象不出,這是一個孩子下手的杰作。
還有幾個顧妤叫不上名字的小朋友,也不同程度的受了點傷,大多都是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