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听,何野也只能放棄。
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去,何野再抬頭時,看到的是何世宗被警察從里面帶出來的情景。
何野沒有上前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伯父被警察帶走。
何世宗走的時候,衣服還沒來得及換,臉色依舊是一副篤定的神情。
…妲…
何野調轉了車頭,原路返回。
路上,他給何英打了個電話,卻被何英火氣沖沖的罵了一頓。
何英在電話里說︰「何野,你真本事啊,要不是表姑告訴我你也去找過那個姓譚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把心思都用在靳敏身上呢!你難道真不知道那個姓譚的在溫肖默心里是個什麼分量?溫肖默出事,全都因為她!你倒好,打她的主意,你yin蟲上腦了吧!禾」
「別說廢話,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何野對著手機氣急敗壞道。
那頭的何英怒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溫肖默擺明要把你往死里整,我攔得住?」
「那你好歹也想想法子啊?伯父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何野對著手機大聲吼道。
電話那頭的何英到底是沉默了。
片刻後,她語調降了下來,道︰「我去找靳敏試試看吧,如果靳輔年願意幫忙,或許還有出路……」
何野掛斷了電話,有氣沒處撒,腦子里全是譚之薇,譚之薇,譚之薇!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也不至于會栽這麼大的跟頭。
想到這兒,何野一個掉頭,車子朝著譚之薇的公寓方向開去。
……
譚之薇從譚歆那回來,在門口遇到了對門的老太太。
老太太見到譚之薇,迅速的躲開了目光,早沒了往常的熱情勁兒。
譚之薇沒說什麼,低頭將鑰匙從包里拿出來,打開了門。
門在身後關上,譚之薇卻清楚的听到來自門外的一聲唾棄聲︰「呸!什麼東西!」
譚之薇轉過身,卻沒有開門,罵就罵吧,與其浪費力氣與她理論,不如早些想法子離這里遠遠的。
房子里悶熱的厲害,天氣預報說晚上有雨。
譚之薇將落地的玻璃門推開,這才稍稍涼爽了也許。
譚之薇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輕便的家居裝。
給自己倒了杯水後,還沒等坐進沙發,門鈴就響了。
譚之薇走到門前,透過門鏡,看到的是何野一張怒氣沖沖的臉。
譚之薇不打算開門,隔著門板,對著門外說道︰「你來干什麼?」
「開門!」何野一腳踢在門板上。
譚之薇被嚇了一跳,更不會將門打開了。
她對著門外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你到底開不開門?!」何野大聲問道。
譚之薇站在門口,眼神堅定,和這麼一個二世祖,她有沒什麼好說的。
不等譚之薇轉身,何野就已經站在門口破口大罵︰「譚之薇,你這個婊.子,被溫肖默玩爛了,我看上你,是給你臉面,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擺了我一道,你真當溫肖默能護著你啊,你倒是問問他,她現在敢不敢來?!」
譚之薇的眉頭擰起,卻也懶得和他對罵。
而門外的何野依舊不依不饒道︰「別以為有溫肖默罩著你,我就拿你沒法子。」
譚之薇靠在門板上,什麼也不說。
很快,門外便沒有了動靜。
譚之薇隔著門板听了許久,的確沒了聲音,不禁長長的松了口氣。
可當她轉身的時候,何野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譚之薇尖叫一聲,這才發現,通往門前小花園的落地玻璃門開著,何野許是就從那里跨越柵欄翻進來的。
何野走到譚之薇面前,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拉扯過來,直接按在了沙發里。
譚之薇拼命的喊了幾聲,可何野的手扼住她的脖子,到底沒喊出多大的動靜來。
何野的眼楮刺紅,盯著身下的譚之薇,瘋了一樣的騎在她身上。
譚之薇的指甲陷在他手臂的皮肉里,他竟然一點都感受不到疼。
何野像是發了瘋的野獸,看著身下的譚之薇,怒道︰「這麼多年溫肖默都對你念念不忘,為了你竟然連命都不要了,我倒是想讓他嘗嘗失去的滋味!」
譚之薇用盡了力氣,從嗓子里擠出一句話出來︰「何野,你想干什麼?」
何野一把松開了譚之薇的脖子,轉手去撕她身上的衣服。
譚之薇尖叫聲起,與何野的蠻力抗衡,此時,她的力氣顯得微不足道。
譚之薇想推開他,卻左右失手。
她剛洗過澡,里面甚至連內衣都沒有穿。
何野的手在她身上沒輕沒重的亂模,譚之薇瘋了一樣的咬住他的肩膀。
何野吃痛,一巴掌打在譚之薇的臉上。罵道︰「臭婊.子,敢咬我!」
譚之薇被這一巴掌打的大腦一片空白,也松開了抓著何野衣服的手。
她的眼前開始模糊,出現的都是何野那張腥臭的面孔。
譚之薇想喊,喉嚨里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
溫肖默海景別墅的書房,靳輔年這也是繼靳敏出軌緋聞之後的第一次露面。
溫肖默坐在書房里,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海浪聲撲簌簌的傳來,氣氛也稍顯壓制。
靳輔年接過保姆遞來的茶,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抬頭注視著溫肖默。
溫肖默留給岳父的是個側影,看不出情緒喜怒。
靳輔年垂下目光,低沉的笑了︰「還記得你當年初來溫家時,叫我的那一聲叔叔,如今我們連親人都快要不是了。」
溫肖默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算是回應。
靳輔年打親情牌,也不過是想提醒溫肖默,當初是誰保他無爾,順利的有了今天的地位。
溫肖默不傻,自然懂他的心思。
見溫肖默不答,靳輔年繼續說道︰「小敏糊涂,當初何野存了什麼心思,我不是沒有提醒過她,只是,酒誤人事,而你這些年總歸是對她太冷淡了,所以……」
溫肖默轉過頭來,盯著靳輔年那雙老奸巨猾的面孔,語調平淡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靳輔年被突然的打斷,不覺的抬起頭來,與溫肖默對視。
四目相對間,早已經沒了平日里的「父慈子孝」,作為靳輔年的女婿,溫肖默的眼神到底了凌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