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琰揍人也是有技巧的,這容景表面看起來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是看起來似乎沒受什麼傷,只是這身上面倒是沒幾塊好的,此刻就是被稍微磕踫一下都覺得疼。
「華生,你輕點兒!」容景疼得真的有些齜牙咧嘴。
「我盡量,你倆也真是夠丟人了的,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麼能折騰。」華生攙扶著容景慢慢走出了房間。
陸琰站在門外,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看見葉萱萱。
他只能在心里面冷哼,這個女的之前表現得那麼清高是裝樣子麼,虧得自己為了容景還幫她善後,特麼的,原來都是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啊,她居然又和黃立混在一起了。
走出去的容景目光在觸及到那個熟悉的人影的時候,心神一震,整個人真的是半天沒有回過神。
在容景的印象中,葉萱萱都是穿著牛仔褲,白色體恤,一雙帆布鞋,二十出頭,正是青春有活力的時候,容景曾經還想過,葉萱萱是不是嫌棄自己年紀太大了,在他的心里面,葉萱萱一直都是純潔堅韌的女孩子。
而面前的這個人。
一身燙金色緊身包臀短裙,黑色的上衣,領口開得很低,里面的風光似乎都呼之欲出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將她本來嬌小的身子拉得修長,不再是簡單的馬尾辮,而是將頭發披散下來,燙著大波浪,濃妝艷抹的一張臉,讓容景幾乎不認識她了。
「陸大少,容少爺,真是好久不見了。」
黃立這個人明顯是故意的,他伸手摟住葉萱萱的肩膀,明顯感覺到了葉萱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硬是拉著葉萱萱走到了幾個人的面前。
顧珊然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一些貓膩,尤其是此刻這個女人嘴角的僵硬和容景的駭然,顧珊然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她不了解葉萱萱任何東西,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配容景。
而且她總覺著這個女人有幾分眼熟,卻總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的身體恢復得挺快的啊。」陸琰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臉,黑 的眸子卻一直鎖定在葉萱萱的身上面。
「那也要托您的福了,不過有美人相伴,自然好得快,萱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陸大少,這位是容少爺,還有這位……」
黃立不認識華生,只是覺得這個男人眼熟得很。
「不必介紹了,我沒興趣認識不相干的人。」華生本就這人雖然看起來有些雅痞,但是骨子里面卻是十分驕矜的,加上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這麼多年從政的打磨,讓他看人也是十分精準,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也不想和他多接觸。
倒是黃立只是一笑,卻沒多說什麼。
此刻的顧北辰摟著施施和顧南笙也走了出來。
黃立這個人本來就是好,目光觸及到施施時,眼楮簡直要發亮了,「您是……」
顧北辰黑曜石般的眸子立刻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伸手不動聲色的將施施往懷中摟了摟,避開了某個人那色欲燻心的眼楮,只是顧北辰卻在心里面默默地記住了這個人。
「陸大少,這些都是您的朋友麼?」
陸琰不說話,說實話,這黃家若是放在十幾年前,或許陸琰還會抬眼皮看一眼,但是現在的黃家早就已經是日落西山了,有這樣的子孫,這黃家遲早都會敗的。
所以陸琰壓根不準備搭理他。
倒是顧珊然在一邊仔細的看著黃立懷中的女人,從容景出現開始,這個女人的視線就一直焦灼在容景的身上面。
那種帶著擔心憂慮和愛戀的眼神,作為女人的顧珊然怎麼可能不懂,顧珊然心里面忽然惡作劇的念頭一閃而過。
顧珊然忽然解開了自己胸口的兩粒紐扣,扭著腰,朝著容景走過去,這顧南笙本來以為自己媳婦是沖著自己來的,結果被卻被顧珊然直接一掌拍飛,這還沒緩過勁呢,顧珊然居然直接沖到了容景的懷里。
「阿景,我們走吧。」
葉萱萱剛剛沒注意到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了姣好的神采,這個女人長得不如施施絕美,但是渾身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尤其是那眉眼間似乎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英武之氣。
這個女人葉萱萱之前是見過,在警局的時候,只是她伸手摟住容景的腰,那一聲「阿景」叫的格外親昵。
施施無奈的嘆了口氣,仰著脖子和顧北辰咬耳朵,「這兩個人中間本來就夠亂的了,這珊然又橫插一腳做什麼,還真是怕不夠亂的啊。」
「可能是最近太閑了。」顧北辰完全沒心思搭理這些不相干的人,他現在只是很想將某個還把視線焦灼在施施身上面人,眼楮都給他挖出來。
「喂……你……」華生和容景都是錯愕了一下。
「怎麼了?我們走吧。」顧珊然沖著兩個人眨了眨眼楮,伸手扶住容景的另一邊,幾個人就朝著別的包廂走去。
其實顧珊然哪里知道,她不記得葉萱萱了,但是葉萱萱記得她啊,所以這戲演的,根本沒什麼水準,葉萱萱只是覺得有些無奈而已。
葉萱萱只是看著容景的背影,心里面就像是喝了一杯苦酒一般,苦澀得難以言說。
隨著那幾個人的走遠,他們之間仿佛有一條楚河漢界。
葉萱萱此刻似乎真的明白了,他們之間真的相差了太多,他的世界永遠都不會屬于她,她到底還在奢求什麼。
「還在看什麼呢,沒看見麼,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賤人,還真以為自己被別人包養幾天,就真的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黃立見到幾個人走進包廂,伸手直接甩開了葉萱萱。
葉萱萱腳下不穩,加上本來就在發呆,整個人側身直接撞到了走廊的牆壁上面,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地響,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行了,別裝死了,趕緊進來吧。」黃立只是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番葉萱萱,直接轉身就走。
葉萱萱只是低頭模了模自己的腳踝,剛剛被一撞,腳踝被扭到了,此刻那種鑽心的疼痛,正從下面傳上來,疼得葉萱萱差點眼淚就掉下來了。
其實不知道是腳疼還是心疼,葉萱萱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她只是仰面看著這天花板,不能讓眼淚掉下來,自從姐姐去世之後,她就說過不會隨隨便便哭的。
顧珊然來開門,要去洗手間的,一出去就看見了跌坐在地上面的葉萱萱。
還真是活該啊,放著容景那樣的男子不要,偏要作。
顧珊然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扭著腰朝著葉萱萱走過去。
葉萱萱雙手撐著牆壁站起來,剛剛抬眼,一個黑影就瞬間籠罩下來,是那個女人……
「你沒事吧?」顧珊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媚一些,只是眼中的戲謔葉萱萱卻看得十分明白。
「沒什麼。」葉萱萱說著扶著牆壁就慢悠悠的朝著包廂走去。
「珊然,你的東西忘了。」顧南笙手中拿著包追出來,伸手摟住顧珊然的腰,貼在她的耳邊,「這幾天你家親戚不是來了麼?」
「我忘了。」顧珊然抓了抓頭發,葉萱萱听見男人的聲音就扭過頭,這個女人到底和幾個男人有曖昧關系,她既然有孩子,就是有自己老公的,那麼和容景那麼親密算什麼,此刻又和另一個男人,這都是什麼情況?
「需要我陪你去麼?」顧南笙親昵的咬了一口顧珊然的耳朵。
「不用了,我很快回來。」顧珊然說完,顧南笙就先回去了。
葉萱萱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顧珊然,那種感覺,就像是顧珊然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在顧珊然的心里面,葉萱萱根本就不是個好女孩,她只是直接從葉萱萱的身邊經過。
「你站住!」
顧珊然倒是心里一樂,這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
顧珊然轉過身,雙手抱胸,眼中帶著一絲戲謔,還有一絲嘲弄,最主要的是,她的這種眼神完全就像是看什麼跳梁小丑一樣,「有事?」
「你怎麼可以這樣?」
葉萱萱覺得比自己受欺負還要氣憤,死死地盯著顧珊然。
顧珊然覺得這孩子的眼神還不錯,有點殺氣,只不過她還是不喜歡。
「我怎麼了?」
「你怎麼一會兒和他那樣,一會兒又和別的男人那樣……」葉萱萱說著忽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
「和你沒關系吧,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麼?」這顧珊然要是不想給人面子,就是天皇老子站在這里也沒用。
「我……」
「對了,以後離阿景遠一點,他啊……」顧珊然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紅色的朱唇,眼中帶著打量和戲謔,「你配不上也惹不起!」
葉萱萱沒說話,只是看著顧珊然轉身離開,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根本就配不上。
黃立在里面等了半天,愣是沒等到葉萱萱,一想到這個女人是不是背著自己又去找陸琰了,黃立直接推開懷中的女人,大步走了出去。
自從那個時候在別墅區被葉萱萱教訓之後,黃立被送去了醫院,他的心里面就一直憋著一口氣,但是那個時候葉萱萱背後的人是陸琰,所以黃立不敢把葉萱萱怎麼樣,只是沒想到他會又一次在夜總會踫見葉萱萱。
如果她還是陸琰的人,陸琰是根本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出來做這種事情的,所以黃立認為最大的可能就是葉萱萱已經失寵了,所以他就是故意帶葉萱萱到這里的,沒想到還真的還踫見了陸琰。
只是陸琰看起來並沒有生氣,不動聲色的,這讓黃立頓時覺得有些挫敗感。
黃立走出去,就看見蹲在地上面,臉上面還掛著淚珠的葉萱萱。
「怎麼了?你的金主不要你了?所以在這里哭呢?」
黃立冷哼一聲,「你說你這個女人賤不賤,你還真的以為他會真的喜歡你麼?你這樣的人,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玩偶罷了,你剛剛沒看見麼?他們身邊的女人都是像西子美人那樣的,和她比你就是個沒發育好的小青菜,不要你就不要了唄,跟我走吧!」
黃立說著伸手就想要將葉萱萱從地上面拉扯起來。
「你放開,放開我!」葉萱萱想要將黃立甩開,卻怎麼都弄不開,手腕傳來了死死疼痛。
「我會給你足夠多的錢,你就別裝得那麼矜持了,到了床上面還不都是一個樣子,裝什麼啊!葉萱萱,我告訴你,你特麼的別給臉不要臉!」
葉萱萱一只腳被扭到了,被黃立這麼野蠻的拉扯,整個人的身子被陡然拉扯起來,腳脖子又被劇烈的扯痛了。
身子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她直接伸手將黃立甩開,整個人靠在牆上面,大口的喘著粗氣,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一只鞋子都被甩掉了,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你居然推我?」黃立冷哼一聲,看著葉萱萱帶著一種似乎出自于本能的掠奪性。
「黃少爺,你讓我跟你過來,我過來了,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葉萱萱眸子帶著一絲無所畏懼的倔強。
而這種眼神,似曾相識,當初黃立被葉萱萱吸引也是因為葉萱萱的這雙眼楮,帶著這種無所畏懼的倔強,而且這梨花帶雨的,似乎別有一番風味,黃立直接走過去,葉萱萱單腳跳了一下,往後面挪了挪。
黃立已經注意到了葉萱萱那扭傷的腳,眼中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就在葉萱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欺身壓在了葉萱萱的身上面。
「黃立,你瘋了麼!你要做什麼!」葉萱萱伸手想要將黃立推開,但是葉萱萱力氣有限,而黃立此刻直接伸手將葉萱萱的雙手直接握住,按在了牆上面,葉萱萱此刻是真的動彈不得了。
黃立身上面的酒味,香水味,各種氣味直接竄入她的鼻子中,黃立低頭,額頭抵住葉萱萱的額頭,「怎麼?不反抗了?」
而黃立本來就是覬覦葉萱萱很久了,此刻靠得這麼近,他似乎能夠聞見女人身上面那若有似無的想起,更加讓他心猿意馬了。
「你特麼的松開我,放開,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既然出來做了,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吧。」黃立那溫熱的氣息就在她的最側,那種感覺,就像是四肢百骸都快入侵一樣,葉萱萱整個人慌亂不已但是卻動彈不得,根本無法掙月兌。
「我說過我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你給我松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哎呦,我倒是第一次听說,你這種出來明碼標價的,被人睡了還要報警的,放心吧,我會給你足夠錢的。」
「你無恥!」
「我一直都很無恥!」黃立冷笑一聲低頭就要朝著葉萱萱吻去。
葉萱萱此刻覺得無比屈辱,腳踝的劇痛,心髒更像是要被什麼東西撕裂開一樣。
她的腦海中忽然就滑過了和容景遇見的各種場景,她記得最多的就是容景對她的微笑,那種笑容足以抵抗所有的嚴寒,消融所有的冰雪,似乎就是她那充滿著陰霾的人生都瞬間被照亮了,只是畫面一轉,直接到剛剛容景看她的眼神。
冷然,陌生,帶著一種不可置信,只是他的眼楮只在自己的身上面停留了幾秒鐘,就扭過頭,帶著一種決然和不可思議,而更多的則是一種決絕,這讓葉萱萱當時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一下子一下子的割裂開來,疼得無以復加。
隨著黃立的氣息逐漸逼近,葉萱萱似乎也不準備反抗了。
就這樣吧,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讓自己沉落下去,自己才能夠更加清醒的認識到他們之間的差別。
「哎呦我去——這一出來就看見這種強搶民女的戲碼!」顧珊然剛剛走出了洗漱間,就看見葉萱萱被黃立死死地壓在牆上面,周圍不時有人經過,只是無人問津。
顧珊然本來想著就直接走過去的,只是那個女人哭得慘兮兮的,況且這個男人這般做派,真的讓顧珊然有點看不下去,所以顧珊然直接上前,伸手握住了黃立的手腕。
「哎呦——」黃立忽然哀嚎一聲,松開了對葉萱萱的鉗制,整個人都被顧珊然拖著往後面退了幾步,葉萱萱渾身酸軟,直接跌坐在地上面,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出手幫自己。
「你這個臭娘們,你松開,你知道我是誰麼?」黃立話音未落,就是一陣痛楚的哀嚎聲音。
饒是葉萱萱都被嚇住了,因為顧珊然直接捏住黃立的手臂,就往後面旋轉,黃立的胳膊整個人被反轉過去,然後就是「 嚓——」一聲,顧珊然松開手,黃立的胳膊就那麼耷拉在手臂上面,明顯就是被擰斷了。
「啊——」黃立發出慘烈的叫聲,顧珊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叫得夠難听的。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特麼的……」黃立話音未落,顧珊然一拳直接朝著黃立的門面砸過去,黃立只感覺到一陣風吹過,然後那個拳頭就瞬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特麼的再鬼吼鬼叫的,我就掐斷你的脖子!」顧珊然手張開,字節扼住了黃立的脖子。
黃立平生以來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面感覺到了這麼強烈的殺氣,這個女人的話並不是僅僅是說說而已。
「我錯了,你松開我,求求你……」黃立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投降了。
顧珊然撤回手,只是看了看另一邊的葉萱萱,「你還留在這里做什麼,趕緊走吧!」
葉萱萱感激的看了一眼顧珊然,她沒有想到顧珊然居然身手這麼了得。
顧珊然只是利索的拍了拍手,就直接朝著自己的包廂走去。
黃立此刻已經快被氣瘋了,他還從來沒有在女人的手上面吃過這種虧,他一低頭,就看見因為扭到腳踝,葉萱萱的一只高跟鞋,他直接彎腰將鞋子撿起來,沖著顧珊然的後面就猛地砸過去。
「小心!」葉萱萱驚呼一聲。
顧珊然壓根都沒有回頭,直接一個側身閃過,黃立用力很猛,直接就朝著前面栽過去,顧珊然直接一腳踹在了黃立的後背上面,黃立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都朝著前面栽過去,「哄——」的一聲,他們覺得整個走廊的地面都顫抖了幾下。
「哎呦——」黃立這一下可是結結實實的跌在了地上面。
「啊——」黃立整個人都面部都摔在了地上面,這慘烈程度可想而知,顧珊然走過去,踩著尖細的高跟,伸腳直接踏在了黃立的後背上面,「怎麼?你剛剛是準備對我做什麼?」
「我沒有,我什麼也沒干,我真的……」
那尖細的後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直接戳在了黃立的脊梁骨上面,差點讓他直接背過氣去。
「是麼?」顧珊然冷哼一聲,倒是陸琰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一群人著急忙慌的從包廂里面跑出來,就看見某個女霸王,一只腳踩在黃立的後背上面,態度十分囂張,顧南笙還怕顧珊然被欺負來著,看來他們是白擔心了。
只是容景的視線還是定格在了葉萱萱的身上面,她怎麼了?
「我真的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黃立一直哀求著,顧珊然只覺得這個男人也太遜了吧,直接伸手踢了他一下,大步走到了顧南笙的身邊。
「沒事吧?」顧南笙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能有什麼事情,你該感謝我今天心情不錯,不然非拗斷你的脖子。」
「你這是準備在我這里殺人啊?」陸琰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每次只要顧珊然來這里,總歸是沒好事的,沒辦法,他只能負責善後。
「黃少爺,你沒事吧!」陸琰不過是懶得和他過多的牽扯,想著賠幾個錢就算了,沒想到這黃立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特麼的被扭斷胳膊試試看!」黃立從地上面爬起來。
陸琰面色一黑。
「你特麼的再說一句試試看!」這里畢竟是陸琰的地盤,手下的人一听這話就立刻看不過眼了,紛紛想要動手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我……」黃立捂著胳膊,疼得整個面部都扭曲了,「反正今天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哎呦,你是不是要交代,來啊,老娘現在就給你一個交代!」顧珊然直接擼起袖子,這架勢,就是個女漢子,誰能說這個女流氓居然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啊。
「你別過來,別過來……」黃立看著顧珊然逼近,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要是有種就過來,特麼的,不是要交代麼,我給你啊!」顧珊然可是很久沒動手,正手癢呢。
「行了,你的醫藥費我包了,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陸琰的話說完,黃立睜大了眼楮,自己被打成這個樣子,說什麼賠醫藥費,這是準備打發要飯的麼?
「我又不是沒錢,就這麼算了麼?」
「你丫的還……」顧珊然說著就要沖上去,「哎呦我這個小暴脾氣,我今天還真的要好好教訓你一下了……」
顧珊然剛剛想要沖上去,施施伸手扯住了顧珊然的胳膊,「行了,你就別一直鬧騰了。」
「不是我鬧騰,這個人還真是不識抬舉,怎麼,老娘剛剛就是看不慣他對女人用強的,咋滴,你可以對別人用強,就不許我對你怎麼樣了?」顧珊然這話一出,容景視線轉移到葉萱萱的身上面。
身為警察對某些方面還是比較敏銳的,比如葉萱萱哭過,兩個手的手腕是紅腫的,一個腳踝青紫的,而且只穿著一只鞋子,低垂著頭,看起來十分狼狽。
「那是我們時間的事情,我花錢我樂意,關你什麼事情!」黃立這話倒是說的不錯,只是這句話倒是戳在了容景的心上面。
「那你說要怎麼辦?」無賴的人陸琰也見過不少,他自然有解決無賴的辦法。
「我……」黃立的眼楮轉了半天,忽然定格在了施施的身上面!
「尼瑪,你眼楮盯在哪里呢,老娘把你的狗眼挖出來信不信。」
「左輪,你沒听見麼?」顧北辰一直站在施施的身後,就像個黑面煞神,面色鐵青,那死水一般的眸子,沉靜的不見一絲波瀾,帶著一股陰郁詭譎之氣,他的氣場和陸琰不同,陸琰是霸氣的,而他的氣場則是屬于黑色的,屬于死亡的。
「是!」
左輪直接上前,動作極其迅速。
一只手直接就將黃立按住,居然伸手就朝著黃立的眼楮上去挖過去,「行了,你別把陸琰這里弄髒了。」施施伸手拉住顧北辰的手,顧北辰也不出聲,左輪則是一伸手直接將黃立的另一個胳膊擰斷。
「你再看我們夫人一眼,我就立刻挖了你的眼楮!」
黃立疼的兩眼一翻,差點昏厥過去。
「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里沒什麼好待的,有些人實在礙眼。」顧珊然看了看黃立,又看了看葉萱萱,開口提議。
「你們先走,我收拾一下殘局。」陸琰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幾個人對視一眼,已經準備下樓了。
葉萱萱始終低著頭,她看見了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站定,只需要聞著身上面的這種好聞的氣味,葉萱萱就知道,這個人是容景了,她咬著嘴唇,強忍著那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現在只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的鞋子。」容景手中拿著葉萱萱的高跟鞋,葉萱萱微微抬頭,伸手想要將鞋子接過去,但是容景死死地將鞋子攥在手里面,葉萱萱使了幾次力氣,卻無法將鞋子拿回來。
「鞋子給我吧。」
「這就是你的職業麼?」容景的聲音很平淡,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讓葉萱萱差點淚奔。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葉萱萱直接將鞋子奪過去。
「華生,帶阿景走!」陸琰就是不想看他們兩個人扭扭妮妮的,華生會意,直接伸手拉著容景就走,這容景被陸琰揍了一頓,本就沒啥力氣,只能被華生拖著走了。
容景壓根沒看見,陸琰的視線一直盯在他的身上面,那雙眸子,就和外面的夜色一樣深沉,你根本不懂這里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陸琰點燃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那雙黑色的眸子卻顯得越發凌厲。
「黃立,剛剛我給你面子,不過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面,不過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就算了!」
「你要做什麼?」黃立也意識到了一絲危險。
「不干嘛,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都惹不起,你倒是好,居然將他們惹了個遍,也算厲害,拖下去吧,留口氣給黃家送回去。」陸琰說完幾個手下就立刻開始動作了。
這黃立疼得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了。
等到黃立被拖下去之後,陸琰抽著煙走到葉萱萱的面前。
「今天也謝謝你了。」
「離開這里,別再出現在阿景面前。」
陸琰的聲音冷硬,葉萱萱低垂著頭。
「我上次是看在阿景的面子上面才出手幫了你,黃立這種人,你還是躲著點好,這個城市你也最好別再回來了。」
「我知道!」葉萱萱點了點頭。
她听著這群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面,她哪里還有臉出現在容景的面前啊。
陸琰上車的時候,就立刻收到了華生揶揄的笑。
「你能不能別對我笑得這麼春風蕩漾!」
「誰對你笑得春風蕩漾了!」華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這眼神就是這樣的,你就算是看上我,也請你自重一點,我家老爺子現在可是不管男女,只要我帶人回去,怎麼?你想跟我回家?」
「得了吧,你饒了我吧,我家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我家老頭子,要听說這事兒,非打斷我的狗腿不可!」
「你也知道你這是狗腿啊!」
「哎喲——陸琰,你丫的變相說誰是狗呢!」華生一听這話,立刻炸毛了。
「明明我是順著你的話說的,你還能講點道理不?」陸琰對他的智商表示很捉急,這貨到底是如何在政壇活到現在的。
政壇里面的波雲詭譎,那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說得清楚的,這個二貨一直頭腦簡單,難不成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陸琰,你丫的這是什麼眼神,小爺我性趨向特別正常!」
「是麼,要不我給你檢查一下?」陸琰說著就準備動手。
「滾滾滾,一邊呆著去,就你還想上我的床?」
「呦呵,怎麼,嫌棄我啊?」
容景只是靠在一邊的座椅上面,對這兩個人耍貧嘴完全沒听見一般,華生戳了戳陸琰的胳膊,「那個男人你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啊,老規矩唄,還能怎麼樣。」
「不過這個人也挺不是抬舉的,其實你明明就是在救他,他還沖你嚷嚷,這要是落到了顧家那幾個人手里,有他受的,北辰明顯老大不高興了,弄不死他!也就你說你要處理,看在你的面子上面,不然他這條小命不夠顧家那幾個禍禍折騰的!」華生聳了聳肩。
「黃家雖然現在不行了,只是以前和我們家有幾分交情,我就算保了他這條小命吧。」
「對了,那個女的呢?」華生這話一出,一直沒啥動靜的容景,倒是微不可查的抬眼看了看陸琰,換來了陸琰的一記白眼。
「讓她走了唄,還能干嗎,她也不是我那里的人,我也不好處理,又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讓她走了。」
「哦哦。」華生也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容景,見容景也沒啥反應也就不再做聲了。
剛剛回到顧家,顧珊然直接躺在沙發上面,「西子美人,你說容景看上那個女人什麼了,真是,不過那女的看著倒是有幾分面熟,總覺得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來著。」
「在警局嘍,她是葉蓁蓁的表妹,上次我們送那幾個小鬼去幼兒園那天,不記得了麼!」
「我就說嘛,她怎麼看著那麼面熟,只是看起來相差很多啊。」顧珊然當時還真是一時沒想起來,只是兩個人的前後差別太大了。
加上紙醉金迷本來就是夜店性質的場所,燈光都是那種昏黃的,那個打扮和在警局學生妹的打扮真的是相差甚遠。
「你怎麼和那個男的動上手了?」施施坐到沙發上面。
「我本來也不想插手的,只是他在走廊上面,準備做壞事,這種強搶民女的戲碼,這麼正義的我肯定看不下去啊,然後我就果斷出手了,而且這個男的,也實在沒啥用……」顧珊然說到興奮的時候直接從沙發上面跳起來。
施施果斷起身,完全無視某個像是被打了雞血的女人。
「唉唉——別走啊,正講到精彩的時候呢。」
「我很困了,我先睡了,呵呵……」施施干笑兩聲。
「真的不听麼,你會後悔的!」顧珊然這個樣子,哪里像是個做母親的啊,顧西就都比她成熟好不好。
「是麼,那就讓我後悔到死吧!」
「你……」顧珊然將視線轉移到顧南笙的身上面,顧南笙悻悻地一笑,「我也很困了?」
「你今晚還想爬上我的床麼?」顧珊然冷哼一聲。
「我怎麼瞬間覺得這麼清醒呢,哈哈,一點都不困……」
顧家的四個人回去之後,容景這心里面也是實在難受,拉著陸琰和華生又到了陸家開的酒店繼續喝酒。
兩個人喝到了後半夜,這才暈乎乎的睡著了。
「叮鈴鈴——」容景的手機忽然響了,容景和陸琰兩個人都是睡眠很淺的人,這個手機鈴聲是他的工作鈴聲,容景幾乎是身體本能的直接跳起來,頭還是疼的很厲害,地上面全部都是空酒瓶,陸琰還是睡在沙發上面的,而自己則是睡在地毯上的。
容景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手機,直接按下接听鍵。
「喂——」
「隊長,出事了。」那邊的聲音急切!
「你冷靜一下,出什麼事情了?」因為前一個案子剛剛結束,重案組最近所有人都是在休假的狀態,畢竟若是沒有惡性或者重大的案子,是根本不需要找到他們的。
「先是司徒長明死在了醫院中,警局的同志立刻去了醫院,但是司徒長明明顯不是自然死亡,他們本來準備第二天再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們的,但是之後,在醫院通往市區的匯通大道上面出現了一起車禍,車子撞到了路邊的路牙,直接栽到了河里面,但是就立刻出動了車子打撈!」
「我要听重點。」
容景伸手揉著腦袋,陸琰則是從沙發上面坐起來,走進了洗漱間用冷水洗個臉,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出事了麼?」陸琰看著接完電話,就開始四處翻衣服的容景。
「嗯,出事了。」容景穿衣服的速度很快,此刻已經開始在系皮帶了。
「現在四點多,怎麼挑這種事情。」
「行了,做警察的不都這樣麼,昨晚謝謝你了!」容景此刻倒是顯得清醒了一些,他現在只是想著這次的案子,葉萱萱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他現在根本也顧不上別的事情了。
「這麼多年兄弟了,說這個做什麼!」陸琰一笑,伸手揉了揉頭發,「我叫人送你過去,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開車出去。」陸琰說著忽然靠近容景,容景忽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琰只是一笑,「你躲什麼啊,你的衣服紐扣扣錯了,你都沒發現麼?」
容景一低頭,咒罵一聲,立刻急著將紐扣解開,但是或許有點慌不擇路,讓他的動作很遲鈍。
「行了,我來吧。」
陸琰的個子比容景高出了大半個頭,他是一米九的個子啊,十分的高大,此刻微微俯身,做著如此細致的活兒,倒是惹得容景有點發笑了。
「陸琰,你居然還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啊!」
陸琰不說話,只是給他將紐扣解開,然後慢慢的給他一個個的扣好,等到弄到最上面一顆紐扣的時候,陸琰已經直起身子,兩個人站得很近,只是縈繞在他們之間的除了酒味似乎多了一點特別的東西。
「好了。」陸琰幫容景的頭發弄了一下。
此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琰爺,車子準備好了。」
「你什麼時候通知的車子?」
「從你接電話的時候,快去吧!」
「麻煩你了!」
陸琰只是看著容景急匆匆的離開,他拿起了扔在桌子上面的香煙,直接點燃,站在窗口,從這里可以看見容景上車,車子疾馳而出,陸琰眸子很深,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
煙只吸了一口,陸琰就讓它這麼燃著,直到煙全部燃盡,陸琰才嘆了口氣,嘴角扯起了一抹若有似無得苦笑。
陸琰啊陸琰啊,你這輩子注定要打光棍一輩子吧!
而此刻容景的耳邊還是回想著剛剛電話里面那個急促的聲音。
「車子被打撈上來了,里面有兩個人,均已經死亡,一男一女,根據隨身攜帶的證件我們已經確定了死者的身份,男的叫黃立,女的叫明蘭!」
听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容景的腦子就有點懵,因為這些都是最近接觸的人,偏巧在同一個時段出事,這是巧合還是人為,是偶然還是謀殺!
一團疑雲,立刻籠罩在容景的腦中!
而天沒亮,顧家的電話也響了,施施沒睜眼楮就接起了電話。
「這次的案子有點復雜,需要嫂子和佟法醫一起幫忙了!」
「什麼樣的案子需要我們兩個人?」
施施可是記得上一次她和佟秋練一起辦案還是拿起新型藥物的案子,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惡性謀殺,死了三個人,死的人你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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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關于容景的情感問題,我一直都不直到如何下手,哎……
還是繼續寫案子吧,吼哈哈,話說我明天回學校了,心都碎了,我的作業還沒寫完,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