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這個方圓的嫌疑真的在逐漸上升呢?」容景笑得意味不明。
「女人對自己男人都是很敏銳的,或許就是身為女人的那麼一點第六感吧!」施施挑了挑眉,伸手抵了抵佟秋練,「小練,你覺得呢?」
「額……」佟秋練覺得自己很遲鈍,就不發表什麼意見了!
听說方圓總會在幼兒園放學的時候,去門口看望自己兒子,自從方圓和司徒家鬧翻了之後,這方圓就直接從司徒家搬出來了,而安安,也就是那個小胖子的撫養權是歸屬于司徒家的,而司徒家這段時間事情很多。
他們很怕方圓會直接帶著孩子離開,所以對安安的守護,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給方圓的探視時間也十分有限。
方圓才會挑選這樣的時間來探視,因為平常的話,她是根本沒有機會看望自己兒子的。
說起來這也是司徒家為了讓方圓回去的一種手段吧。
「隊長,你說這個方圓真的會出現麼?」此刻一輛看起來並不顯眼的車子混跡在車流中,車子中的兩個人眼楮都是緊緊盯著幼兒園的門口。
「按照司徒長劍的說法是這樣的。」容景喝了口咖啡。
幼兒園很快就放學了,而安安這胖乎乎的身子,很快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今天來接安安的是司徒長劍,只是短短幾天不見,這司徒長劍整個人清瘦的很厲害,顴骨都顯得異常突出了,雖然穿著西裝,但是給人的感覺卻還是有些空蕩,似乎連衣服都撐不起來了。估計是被成珊的話給刺激到了。
「隊長,人在那里!」坐在副駕駛的警察快速的拿出了相機,立刻對準了方圓。
方圓只是站在一棵大樹的後面,目光卻死死的追隨著父子兩個人。
只是那個眼神,卻帶著殺機,那種凌厲而又充滿了憎恨的眼光,差點把那個拍照的警察給嚇到。
「隊長,這個女人看起來和司徒長劍仇深似海一樣,一副要把他處之而後快的樣子。」
「嗯,好好調查一下,就是司徒長明在蕭家出事的那天晚上面,方圓在哪里?」
「怎麼查到這個了?」那個警察抓了抓頭發,顯得有些茫然。
「讓你查你就查,哪里來的這麼多的廢話啊!」容景只是拿著望遠鏡看著這邊的動靜,方圓並沒有直接上前,只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好吧,話說隊長,你最近的火氣有點大啊!」那個人伸手抓了抓腦袋。
她的手死死地扣住樹干,那雙眼楮,散發著的可絕對不是愛意啊。
等到司徒長劍和安安消失之後,這個方圓才離開,容景直接推門下車,走到了方圓之前站的那個地方。
看了看那個樹干,上面的樹皮都被摳掉了一部分,這個女人到底對這個樹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啊,容景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蕭家老爺子壽宴的時候,方圓和司徒長劍那會兒正在鬧離婚,所以已經從司徒家搬出去了,自己在外面租住的房子,只是這個房子周圍並沒有監控,周圍的人對這個忽然搬過來的陌生女人也不熟悉,根本無人知道她的行蹤,況且這個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只是容景倒是很奇怪,這方圓其實出身也不錯,怎麼會住到這樣的地方啊,按理說,離婚後,方圓自己也會有點錢吧,居然會租住這麼廉價的出租屋。
這個時候還是佟秋練從蕭家取來了那天的所有監控視頻,之前的這個案子被擱置了,所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調查,此刻要重新開始追查,肯定又是要耗費不少時間。
「蕭公子,你確定你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麼?」容景此刻和蕭寒面對面,這兩個人的在氣質方面倒是十分類似,只不過這蕭寒的溫潤帶著一種大海般的包容力,或許是商海的沉浮,讓他整個人更是顯得深不可測,而容景的溫潤相比之下,就顯得純粹許多。
「你和小練認識多久了?」蕭寒那幽藍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容景。
「我們可以先談一下這個案子的情況麼?」容景真的不知道,佟法醫明明說蕭寒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怎麼覺得這麼難纏啊。
「我比較想知道小練的事情。」
這幾年佟秋練身邊的異性基本上就是滅絕的,這在機場忽然看見了容景,況且這容景和自己總是有那麼點地方有點像,這蕭寒本就十分好奇這兩個人之前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其實吧,也就是蕭公子錯過了佟秋練許多的過往,他想要知道關于佟秋練經歷的一切,只是佟秋練這人你想想也不可能和他說起自己的過去。
這蕭公子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了,這容景就正好送上門了。
「那你能先回答我的問題麼,這個問題我比較急,之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如實回答的,這樣可以麼?」容景無奈的嘆了口氣,容景和蕭寒之前也沒有接觸過,只是听人說過而已,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難纏的人。
蕭家是之後搬來這個城市的,一直都是很低調神秘的存在,而蕭公子更是如此,況且蕭氏企業最主要的產業也並不在這個城市,所以兩個人之前並沒有接觸過,只是听人說過,這蕭公子別看他溫文爾雅的,其實就是一個笑面虎,笑里藏刀,會在你根本不知道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所以和他合作一定要小心。
「也行,你想知道什麼。」蕭寒這幾天也不處理公司的事情,到底過得十分清閑,整個人也變得慵懶起來。
「就是這個女人,你見過麼?就是在老爺子的壽宴上面,你見過這個女人麼?」
蕭寒的記憶力一向不錯,況且那天能夠出席壽宴的,都是經過蕭寒刪選之後的,而且所有人都是蕭寒接待過得,因為很多人都會帶著女伴來,所以來的人並不算少。
蕭寒伸手拿起了容景遞給自己的一張照片,仔細的看了看,搖了搖頭。
「我並沒見過這個女人。」
「沒見過?」其實容景心里面有了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只是蕭容這句話,卻讓容景心里面陡然一驚。
「不過那天我們家從外面雇了一些服務生,你可以從這方面調查,因為這些人我都沒見過,而且也沒印象,我可以讓我的助理幫你,這些人是他負責的。」
「嗯!」
蕭寒說著就給了容景自己助理的電話。
蕭寒饒有趣味的看著容景。
「那麼你的問題結束了,是不是可以繼續我的問題了……」
本來佟秋練就是和蕭寒一起過來的,她不過是到實驗室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這會兒正好推門進來,「你們聊完了麼?」
「還沒……」
「結束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蕭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容景直接打斷了。
佟秋練對蕭寒自然是很了解的,直接走過去,「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了!」蕭寒狠狠的瞪了容景一眼。
容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坐在車里,佟秋練看著蕭寒這一臉慍色,「你是不是想和容景打听我的消息。」
「有這麼明顯麼?」蕭寒覺得自己現在在佟秋練的面前,真的是沒什麼隱私了,這佟秋練或許是因為職業的關系,所以對各個方面的觀察都十分的認真仔細,這個方面的能力,被很好的運用在了她觀察自己的身上面。
「因為我推門進去,你的眼神,明顯就是要和人談判的樣子。」
蕭寒本來就是個商人,這偶爾總會露出一點在商場上面的神情,只是恰好被佟秋練抓住了。
「好吧,我是想打听一下你的情況而已,你也不告訴我,我就只能從被人那里打听了。」蕭寒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和容景也沒什麼,你問他也基本問不出來什麼,我就是之前在他這里實習過一段時間罷了,我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麼?你認為容景會知道多少。」
「這倒是……」
而此刻蕭寒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
居然是容景的消息。
「我對蕭夫人其實了解並不多,工作認真,看起來是個十分堅強的人,只是偶爾會發呆,露出小女人的一面,估模著是在想心愛的人吧!」這條信息之後,是幾張照片。
這些基本都是出現場的時候,別人拍攝的關于現場的照片,只是其中正好有佟秋練,或者是警局一起的合照,蕭寒用眼楮的余光看了看佟秋練,又看了看照片。
果然是青澀許多啊,不過這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盯著我看做什麼?」佟秋練冷眼瞥了一眼蕭寒。
「怎麼?看自己老婆還犯法了麼?」蕭寒說著伸手摟住佟秋練的腰。
這兩個人結婚許久了,孩子都有兩個了,這每次蕭寒要是偷襲什麼的,佟秋練還是像個小女孩一般的嬌羞,甚至是有些惱怒,總是會惹得蕭寒輕笑。
「你還笑!」佟秋練伸手拍了一下蕭寒放在自己腰上面的手。
「小練,你怎麼還是一樣可愛!」
佟秋練頓時臉忽然就紅了,蕭寒倒是一笑,伸手揉了揉佟秋練的頭發,這個女人在外面一絲不苟的,這頭發也是一絲不亂,看起來還真是不舒服,蕭寒靠近佟秋練,在她耳邊呵著氣。
「小練……」蕭寒的聲音溫柔得就像是最溫潤的軟玉,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佟秋練還是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還是絲毫沒有抵抗力。
「干嘛!」
相比較蕭寒聲音的溫潤,這佟秋練的聲音里面似乎透露著一股假裝的不在意,明明自己就緊張得要死,但是卻還要佯裝淡定。
「親一下吧!」
「你在胡說什麼!」
只是下一秒鐘,蕭寒就微微側過頭,伸手護著佟秋練的腦袋,直接吻住了佟秋練的嘴唇。
前面的司機,自動自覺地將擋板拉下來,只是自顧自的哼著歌,繼續開車……
而這一路上,佟秋練基本上都沒和蕭寒說過話,蕭寒則是死皮賴臉的貼了過去,這佟秋練性子雖然性子冷,但是蕭寒也知道,根本就禁不住自己的軟磨硬泡。
「怎麼?親了一口還生氣了?」蕭寒笑著將佟秋練摟進懷中,「手怎麼還這麼冰?這都夏天了。」
「我本來就體寒,你又不是不知道。」佟秋練趴在蕭寒的懷中,聲音雖然冷清,但是身子已經軟了下來。
「嗯嗯,我知道,所以待會兒我給你暖床好了!」蕭寒說著還極其曖昧的咬了咬佟秋練的耳垂,弄得佟秋練忍不住伸手捶打蕭寒的胸口。
「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本來說得就是實話,我都給你暖床這麼多年了,嫌棄了?」
佟秋練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說兩個字。
「沒有!」
容景沒想到,在蕭寒的助理那里,倒是真的有意外收獲,季遠這個人身為蕭寒的助理,也是經過了不少事情,而且也見過了形形色色的許多人,在他看到這個照片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女人了。
「這人我見過?」
「就是在老爺子壽宴的時候?」容景整個人都顯得很興奮。
「嗯,我們是專門請的服務公司,之前已經說好了是多少個服務生,只是他們之後有追加了幾個人,我就想著人多總歸不是壞事,我就沒說什麼,這個人就是追加的幾個人其中的一個。」
「你確定?」
「嗯,因為是臨時追加的,所以我格外關注了一下,雖然說打扮和妝容差別比較大,但是確實是這個女人,不會錯的!」季遠看人還是很準的。
「那就麻煩你了!」容景此刻心里面已經有數了。
「沒事,有問題您隨時再來問我!」季遠顯得十分客氣!
而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容景就立刻決定,帶著人去抓方圓了。
「方圓現在人在哪里?」容景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往外面走。
「司徒家。」
「什麼?」容景的腳步並沒有停止,只是直接往前走,「怎麼又去司徒家了?」
自從對方圓產生懷疑之後,容景就派人24小時的監視方圓。
「估計是去看孩子吧,具體的我們也並不清楚!」
容景一想到這個案子很可能是方圓做的,加上方圓看著司徒長劍那種狠戾的目光,這心頭就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立刻去司徒家!」
一行人說著浩浩蕩蕩的就去了司徒家。
而此刻司徒家的客廳氣氛也顯得格外的凝重。
這司徒長劍自從知道了成珊的真面目,這心里面震驚後怕,後悔是一回事,加上司徒勝的勸說,這司徒長劍也覺得自己應該挽回一下自己的婚姻。
所以今天就打著讓方圓看望孩子的名號,約了方圓在家里面見面,只是方圓一說出口的一句話,就堵得司徒長劍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徒長劍,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讓我見孩子麼?安安呢?」
「其實……」司徒長劍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很過分,所以有些話自己想想是一回事,要他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什麼?」方圓似乎已經知道了司徒長劍接下來要說什麼,只是端著杯子喝了口茶,顯得十分的愜意。
「我們之間畢竟有個孩子,你也不想孩子變成沒有父親或者母親的孩子吧,所以……」
「你這是來找我復婚的?」方圓臉上面的表情滿是嘲弄和揶揄,弄得司徒長劍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犯賤。
「是!我們還是在一起吧!」司徒長劍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將想要說出來的話,都說出來了。
此刻客廳中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司徒長劍只是靜靜的等著方圓接下來要說的話,而方圓只是忽然笑了笑,那種笑容在司徒長劍听來格外刺耳。
「司徒長劍,你記不記得,就是這個地方,你和我說過,你愛的人是成珊,你永遠都不會和我復婚的,你讓我別痴心妄想了,你還記不記得?」方圓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
司徒長劍真的是被方圓的這些話給噎住了,沉默了接近一分鐘之後,司徒長劍這才嘆了口氣。
「我當時是鬼迷心竅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到底是怎麼想的,當時我不過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
後來司徒長劍也確實去了解了成珊的情況,這個女人確實和方圓說的一樣,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是︰潑辣風流!
這風流在這里,可不是個褒義詞。
「你只是忽然發現那個女人的真面目,現在後悔了而已,其實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聯姻而已,我們之前也沒什麼感情,其實和成珊沒關系,和顧家沒關系,都是你想要和我離婚的借口而已!」
「方圓,你……」
以前的方圓也是很野蠻的,司徒長劍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審視自己的妻子了。
他們離婚的時間並不長,不過這個女人卻清瘦了許多,給人的感覺多了一些壓抑。
「你搬出去之後,沒有回方家麼?」司徒長劍找不到方圓,就去方家了,結果他們說方圓根本就沒有回來。
「方家?」方圓冷冷一笑。「這一切還是拜你所賜!」
「我?」
「作為女人,我在方家,不過是能夠和大家族聯姻的棋子罷了,而這個棋子,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用了,留著做什麼,自然是舍棄了,況且離婚這個事情,在這個世界,或許是稀松平常的,但是在我們家,就是罪不可赦的,尤其是你的離婚理由……」
司徒長劍這才想起來,那個時候他本來已經和成珊勾搭在了一起,這又怕被方圓發現,而且還有成珊在自己的耳邊煽風點火,這讓司徒長劍一直在找各種借口,各種理由和方圓離婚!
而幼兒園的事情,似乎給他這樣一個理由,顧家的護短向來是出名的,而且但凡是對上顧家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司徒長劍就拿這個借口,說是方圓會給司徒家招來滅頂之災,這才逼迫著方圓離婚。
方圓但是自然是不肯的,只是司徒長劍說,要是司徒家完蛋了,那麼安安以後怎麼辦,為了離婚,司徒長劍也是煞費苦心啊。
而這個理由,自然也用來打發方家了。
「你都說了,我會招來禍患,你覺得我們家還會留我在家麼?肯定是攆走啊!」方圓說地漫不經心。
只是卻讓司徒長劍內心狠狠一震,他並不知道,這個事情,居然會帶來這麼多的連鎖反應!
司徒長劍這個時候才真的明白,自己的一意孤行,對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對不起。」司徒長劍低垂著頭,臉上面滿是懊惱,他幾乎不敢抬頭去看方圓。
而沉默了幾秒鐘後,方圓忽然冷冷笑了兩聲,這種笑容透著一種無奈,卻讓司徒長劍的心里面驚愕的更加難受了。
「其實你根本就不用跟我道歉,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愛情不是麼?」方圓淺淺一笑,只是那種表情卻顯得格外的落寞。
「那你這麼多天都住在哪里?」
司徒長劍這才抬頭認真的看著這個女人。
他們結婚六年了,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愛情,但是基本的感情還是有的,有些東西並不是你刻意要去記住的,有些東西總是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滲透進了你的生活中,他們兩個人就是這樣。
司徒長劍這才發現,其實他對方圓也是挺了解的,只是或許是過于熟悉了,所以他才會忽略了放遠了。
「還能住哪里?總有廉價的房子。」
「你不是住不慣……」
「住不慣又有什麼辦法,當初我跪著哀求你別和我離婚的時候,你是對我如何決絕的?」方圓的話,讓司徒長劍的身子一僵。
那個時候因為這個事情,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確實是鬧得很僵,方圓的苦苦哀求,父母的責備,還真的哭泣,那個時候他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還是一意孤行,自己被這麼欺騙也是活該吧。
「那你還是回來吧,安安也不能沒有媽媽。」司徒長劍看著這個女人,憔悴、悲傷、無助……他的內心忽然就變得十分柔軟。
「喝茶吧,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茶都涼了!」方圓指了指司徒長劍面前的那杯茶。
「嗯嗯!」
司徒長劍看見方圓的神色也沒有一開始的那麼激動,想著事情終究還是有轉圜的余地的,這才松了口氣,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佣人忽然走進來︰「二少爺,警察來了!」
「嗯?請他們進來吧!」司徒長劍倒是沒什麼異色,那天他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嫌疑已經被消除了,加上自己所要隱藏的秘密也都被公之于眾了,所以司徒長劍倒是十分淡定。
方圓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警察來了,應該是有事吧,我還是先走了!」方圓說著抓起手邊的手抓包,就要讓我往外面走!
「怎麼這麼急啊,我送你吧!」
這個時候司徒長劍畢竟要討好一下方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但是司徒長劍怎麼可能這個時候讓方圓一個人走,伸手就拉住了方圓,方圓心里一急,直接將他的手甩開,司徒長劍猝不及防,腳下不穩,差點摔倒,他沒有想到,方圓居然會忽然出手,有些愣住了。
方圓抿了抿嘴唇,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我下次再來吧,我先走了!」
只是方圓還沒有走出客廳,容景帶著一群人已經迎面走過來了。
方圓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神情顯得無比的慌亂。
「容隊長,你們這次過來……」
「方圓對吧?」容景走過去,或許本來對她只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是看到了方圓的本人,容景真的是百分之百確定了,凶手就是這個女人!
「你們要做什麼!」
「現在以謀殺罪逮捕你,下面說的話,你要仔細听了,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會會被作為呈堂供證,你也有權利請律師……」
「特麼的,婆婆媽媽的,你這個混小子,帶走就行了,費這麼多話!」另一個警察直接上去,直接就扣住了方圓的手腕。
「放開我,放開——」方圓掙扎著,手中的包包掉落在地上面,滾出來一個藥瓶。
方圓的眼楮立刻睜得很大,直接掙月兌開了兩個警察的舒服,「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面,伸手就直接將藥瓶抓在手里面,「你們都滾開,走開——」方圓使勁的揮動著自己的雙手。
「你們都是傻子麼?還不快點將人按住!」
「是!」
兩個人高馬大的警察立刻將方圓給按住了,隨著手銬被拷住,方圓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已經完蛋了,整個人似乎顯得平和許多。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司徒長劍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而司徒勝夫婦兩個人此刻也都在樓上面,听見樓下面的動靜,也立刻跑下樓,當他們看見方圓被逮捕的時候,夫妻兩個人也是被嚇住了。
「方圓涉嫌三起案子的謀殺,現在對她進行正式的批捕!」
「你在胡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麼?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放開我!」只是手銬無論方圓怎麼扭動,都是沒用的,依然死死地拷住了她的手腕。
容景只是面帶微笑的走過去,從方圓的手中將那瓶藥奪了過來,「怎麼了?到了這個份上,還這麼死死地抓著這個東西呢?」
「我……」
「青霉素啊?」容景在看見這個藥名的時候,心里面倒是一喜,這個女人居然還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那又如何,難不成我還不能隨身帶個藥麼?」
「司徒長明就是死于青霉素過敏!」
「什麼!」司徒家的人此刻都是面露震驚。
關于司徒長明的死因,警方一直都沒有和他們進行溝通,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司徒長明的真正死因。
「因為我們查出來,司徒長明的死因是因為誤服了青霉素,導致的青霉素過敏死亡,不過知道他青霉素過敏的人,肯定是他十分親近的人,而且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對他下藥的人,必然也是他身邊十分熟悉的人!」
「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覺得凶手肯定就在他的身邊是麼?」司徒勝不愧是司徒家的大家長,還是十分睿智的。
「嗯!」容景點了點頭,「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告訴你們司徒長明的真正死因,這也是不為了打草驚蛇,希望你們可以體諒一下。」
「方圓,為什麼是你,你到底為什麼……」司徒夫人簡直不敢相信,這幾天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認知,方圓雖然為人偶爾野蠻任性了一些,但是對她這個婆婆還是很孝順的,而且對孩子也很好,所以他們夫婦才會極力的撮合他們夫婦復合,他們怎麼會想到,方圓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司徒勝也是顯得十分激動。
「不可能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司徒長劍更是難以接受。
「你們問我為什麼,說到底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著我這麼做的!」容景只是淡定的拿出了錄音筆,這下子可省事了,連審問的過程都省略了。
「我們逼你,方圓,你進了我們家,我們對你還不夠好麼?被說我了,就說長明吧,作為大哥,他算是很照顧你這個弟媳的吧,你怎麼會對他下得去手啊!」司徒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大兒子,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面流。
「大哥對我自然是沒得說,我也沒說大哥對我不好啊!都是你們的錯,還有你,司徒長劍,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全部都是你!」
方圓要是沒被手銬拷住,這會兒估計都能夠手撕司徒長劍了,那滿目的憎惡,讓司徒長劍心驚。
「你在胡說什麼,我……」
「要不是你和成珊苟且,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方圓大聲吼著。
容景只是搖了搖頭。
有的時候他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真的是準的有些可怕,施施就說作為女人,自己的丈夫出軌了,怎麼可能是毫無差距呢,倒是果真如此,這個女人果然是早就知道了。
「你……」司徒長劍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方圓居然很早就知道了,「你怎麼可能……」
他自認為自己做得很隱蔽。
「司徒長劍,你和成珊,你們兩個狗男女,你們自認為自己做得很好麼,你們做的那點事情,就真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麼?你們就把別人當傻子麼。那個女人身上面那麼濃烈的香水味道,還有那橘黃色的唇彩,還有你身上面的長頭發,你們兩個人還真的把別人當成是傻子了麼?」
方圓經過剛剛的劇烈掙扎,此刻倒是顯得異常平靜,她只是十分淡定的看了看容景。
「容隊長,能不能把我的手銬打開,我就是想要坐下喝杯茶,放心吧,我不會跑的!」
當時給她戴上手銬的時候,已經進行過搜身了,確定她的身上面沒有攜帶任何的危險品,而且現在她也根本無法逃月兌,容景就點了點頭。
「謝謝!」方圓伸手揉了揉手腕,此刻的她倒是顯得無比淡定,只是坐在沙發上面,完全無視所有人震驚的神色,慢條斯理的端著自己剛剛喝過的杯子,喝了口茶。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我離婚,除了因為顧家的緣故,最主要的是因為成珊,我只是不明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會這麼執迷不悟的,要拋下我,我們畢竟六年的夫妻了!」方圓無奈的苦笑。
「方圓,我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司徒長劍此刻坐在沙發上面,這個男人此刻滿臉的疲態。
「其實這個事情我當時也不知道,還是成珊自己告訴我的,你知道她當時和誰在一起麼?」方圓看著司徒長劍,臉上面交雜著嘲諷,還有一點揶揄。
「無所謂了。」
「她的前夫!」
司徒長劍無奈的笑了笑。
「當時這兩個人正在一個小巷子里面打得火熱,被我撞破之後,她絲毫都不覺得有什麼羞愧的,只是告訴我,讓我別多管閑事,說我就是個被人拋棄的棄婦罷了,然後告訴我,你和我離婚,都是她在中間挑撥的,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當時有多麼的趾高氣昂,呵呵……」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居然還私下接觸過,而且成珊居然還說了這樣的話。
「我真的不知道她居然會說這樣的話,我真的……」
司徒長劍是真的不懂她們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都無所謂了,這個女人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其中肯定有你的縱容吧,若不是你在她面前這樣說過,她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方圓的質問讓司徒長劍無言以對,說到底都是他自己的錯。
「那你也不能殺了長明了,長明又怎麼惹著你了,你怎麼能夠這樣……」
司徒夫人忽然朝著方圓撲過去,直接就撕扯著方圓的頭發衣服,而方圓也不動彈,只是任由著司徒夫人拉扯著。
「你這個瘋女人,你還我的兒子,還我兒子啊……」司徒夫人,簡直有點癲狂了,使勁的撕扯方圓,而方圓不動彈,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只是任由著她作踐自己。
「行了,還不趕緊把人拉開!」容景看著差不多了,這司徒夫人估計也壓抑很久了,讓她發泄一下就成了,總不能說真的鬧出了什麼問題。
「你和司徒長明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說,你要殺的人也是成珊,為什麼首先下手的人居然是司徒長明?」容景看著方圓,方圓只是伸手將被拉扯亂掉的頭發,撥弄到耳後。
「其實你們到底為什麼會懷疑到我的身上面的,我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清理干淨了!」方圓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所以她這幾天都是想做什麼就在做什麼,所以從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
「因為有個女人提醒我,作為妻子,應該是最先發現自己丈夫異常的人,如果說司徒長劍和成珊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你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而司徒長明……」容景看著方圓,「或許從一開始你的目標就不是他,而是成珊吧!」
「哈哈……」方圓忽然大笑,「容隊長,你果然很聰明!」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司徒夫人整個人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面,渾身的力氣都要被抽干了,就是眼楮都顯得一場空洞。
「那天蕭家舉行宴會,我知道大哥會帶著成珊過去,我就想著宴會很混亂,所以我就想要趁機,把成珊給殺了!」方圓這最後的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就是眼楮都變得異常的犀利,寒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就被大哥發現了,大哥就拉著我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他同時也發現了我的身上面藏著刀,他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要做什麼,她勸我放手,讓我趕緊離開!」
「你說長明知道你要做什麼?」司徒勝似乎找到了方圓話中的關鍵。
「其實你們一直都覺得大哥老實忠厚,大哥卻是人很好,但是人好並不是說你們就可以這麼欺負他了,大哥雖然不說,但是成珊背地里面的事情,他都知道,司徒長劍,你真的以為自己有多麼的聰明麼?你到底有沒有把你大哥放在心上,你簡直就不是人!」方圓滿目憎惡。
「大哥早就知道了?」司徒長劍嘴巴里面呢喃著,整個人的身子都在簌簌發抖。
「大哥不想我因為這個事情葬送了自己一生,但是我當時也是被仇恨蒙了雙眼,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但是大哥卻威脅我說,要是我敢動手,就報警,我當時一激動,就……」
「你就將司徒長明刺傷了?」方圓點了點頭。
若是這個人是方圓的話,司徒長明說不追究這個凶手也是可以理解了,當時司徒長明說要撤案也是困擾了警方很久,他們是在想不出來,倒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才會讓司徒長明要放過一個要殺死他的人,此刻算是明白了。
「那之後呢,為什麼你還要變本加厲!」容景接著說。
「不是我變本加厲,我到醫院的時候,其實我只是單純的想去看看大哥的傷勢而已,但是大哥居然又開始勸說我放手,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縱容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弟弟廝混,他也是人啊,難道說他就真的不在乎麼!」方圓說著又猛地喝了幾口茶水。
「所以呢,你就下手了麼?」
「他威脅我,留著他,我寢食難安!」方圓咬著牙。
「你真是瘋了,這些事情說到底都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找大哥下手!」司徒長劍這才意識到,自己才是這麼多事情的罪魁禍首,他此刻真的恨不得死的人是他,為什麼偏偏不是他!
「你以為我真的不想殺了你麼!」方圓站起身子,死死的盯住司徒長劍!
那種眼神里面卻讓司徒長劍心里面陡然一驚。
因為那個眼神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讓司徒長劍立刻別開了眼,那不是恨,方圓的恨很濃烈,就像是要吞噬一切一般,那麼的強烈!
只是比這個更加濃烈的卻是愛!
方圓是愛司徒長劍的!
「我知道,你恨我!」司徒長劍頹然的說。
「是啊,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方圓說著忽然一直冷清絕情的眼楮中就忽然泛起了一絲淚光,
「我恨我自己居然那麼愛你!」
整個客廳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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