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娛樂圈之孕妻影後 074他的霸道,你是我的

作者 ︰ 渝人

見夜辜星棄車而逃,緊追不舍的三輛車頓時急剎,十幾個黑衣人扛著家伙一擁而出。

夜風無聲,月色淒迷。

夜辜星趴伏在草叢里,在夜色掩護下暫時得以隱匿蹤跡,雙手護住小月復,眉頭些微擰緊,屏息凝視間,稍稍松了口氣。

這小東西還挺耐摔!突然就對小家伙那個連正面兒都沒見著的便宜老爸心生幾分好感。

好吧,是她趁人之危,強了人家。不過,那男人估計也不是什麼良家婦男!

沒見過良家婦男受槍傷的,那子彈可是實打實射進了肩胛骨,誤傷的幾率近乎于零,那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那男人仇家多,被人追殺,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但此刻夜辜星卻無比感謝那個男人強大的基因——扛摔!

想當初,中了槍還從那麼高的圍牆上摔下來, 當一聲砸到她面前,又被她一個新手小菜鳥霸王硬上弓,顛來倒去折騰了一……呃,兩回,不僅沒死,居然還在她肚子里留種了?!

咳咳……小東西,跟你那便宜老爸學著點兒,一會兒老娘帶你殺出重圍,可得好好待著!

「臭娘們兒!滾哪兒去了?!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找——」

「Co哥,這邊沒有發現。」

「這邊也沒有。」

「再找!完不成任務就等著挨槍子兒!」

「Co哥,老大只說活捉于森,沒說連他的情婦也要抓啊?!是不是有點……興師動眾了?」

「Du!你他媽懂個屁!叫你找你就找,哪來這麼多廢話?!」

「是……是……」

粵語?香港人?看來是三合會沒錯。

夜辜星早料到香港那邊會有所動作,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海龍會是龍王胡世友一手建立起來的,而胡世友這個人在向式一族最強盛,也是香港三合會最巔峰時期曾擔任坐堂。

三合會的職位,分內八堂外八堂,除了龍頭老大稱「坐館」外,下屬便是坐堂,總管幫會事務,而其下設有管堂、執堂、禮堂、刑堂,分別負責人事、幫會人員訓練、禮儀和刑罰等事務。

可以說,坐館之下,便是坐堂最大。

可是後來三合會逐漸衰弱,實力大不如前,丟了南方大片勢力範圍,一日不如一日,那時,胡世友因行事作風太過激進,遭到另外幾個坐堂的排擠,終于叛心漸生。

20年前,他帶著所有家當偷渡北上,最後扎根京都,創立了海龍會,但是香港向家卻一直不承認海龍會的存在,甚至一度以話事人身份自居,聲稱海龍會是香港三合會的分支,近幾年三合會現任當家向既上位,手段鐵血,野心昭彰,更是不斷向海龍會施壓,妄圖吞並海龍會在京勢力,但由于胡世友和謝志華強硬的態度,向家最終選擇觀望,並沒有真正撕破臉。

這次,胡世友被殺身亡,海龍會本該是三合會的囊中之物,但奈何半路殺出個于森,竟然在謝志華的支持下,逐漸掌權,不僅清掃了幫中諸如蔡飛象之流的幾股勢力,還大刀闊斧裁剪掉那些理不清的枝枝蔓蔓,手段之快,殺伐果決,最後居然金蟬月兌殼成立了暗夜會!

這下,三合會是真的坐不住了!

思緒不過在電光火石間短短幾秒,而此時,那群香港人的搜尋範圍正逐漸擴大,一步步逼近夜辜星的藏身之地。

「Co哥!在這……唔……」猛地躥出,利落抬掌劈在那人後頸之上,夜辜星撿起地上的槍,一個利落翻滾,再次消失于濃密的草叢間,而她先前藏身的位置已經成了火藥聚集地,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個方向,槍聲不停,火藥味隨風彌漫,硝煙正濃。

「砰——砰——砰——」

「笨蛋!都給我停手!」Co哥一聲令下,所有人齊齊收槍。

借著草叢的掩護,夜辜星匍匐前行,一共十二個人,但槍里只剩十發子彈,也就是說,還有兩個人……

舉槍,瞄準,扣動扳機,少女漆黑的目光與夜色融為一體,宛如驟然降世的修羅殺神,冷峻的面容,寒涼的眼神,眸底似有血光劃過。

子彈沒入血肉的悶響在寂靜的夜里尤為清晰,一名黑衣人應聲倒地。

夜辜星迅速轉移方位,屏息凝視,暗中潛伏,靜待時機,「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接踵而至,尾音回蕩,空響不絕。沒有給對方更多的反應時間,夜辜星再次移動,舉槍,瞄準……

每一個閃身,每一次移動,每一次翻滾,她都極為注意,一切都在不傷害小東西的前提下進行。

接連十槍,十個黑衣人應聲而倒,最後只剩下那個被稱作「Co哥」的大漢和其中一名手下。

將手中的空槍對準前方一擲,正好砸到那名手下頭部太陽穴的位置,夜辜星看準時機,如獵豹般自那人身後躍起,眼中狠色一閃即逝, 嚓一聲,那人已被扭斷了脖頸,緩緩倒地,而她的位置也最終暴露,Co哥低咒一聲,舉槍瞄準,眼中恨色翻飛,迅速扣動扳機。

夜辜星暗叫不好,在听到槍聲後下意識側身躲避,卻還是晚了,彈片擦過她右手手臂,一條深深的血痕驟然乍現,夜辜星咬緊牙,也不管自己是否受傷,竟猛然欺身逼近大漢,手肘半屈,反身給了那人下巴狠狠一擊,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Co哥捂住受傷的下巴,眼中戰意更濃,殺光畢現!

「媽的!」只見他從懷里又掏出一把槍,惱羞成怒之下竟像瘋子一般,兩手舉槍,毫無章法地掃射起來。

夜辜星隨即倒地翻滾,小月復一痛,她暗道糟糕,猛然抬眼,只見兩方黑洞洞的槍口正抵著她,持槍之人血紅著雙眼,張狂獰笑。

好不容易擺月兌過去,重活一世,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荒郊野嶺?除了不甘、憤怒之外,剩下的只有滿心愧疚,下意識伸手護住小月復,小東西,還是連累你了……

「砰——」槍聲響起,劃破寂靜的夜,響徹一方天空。

沒有意料中的疼痛襲來,她猛然睜眼,卻倏而瞳孔一縮——

夜色中,男人高大的身影仿如踏月而來,一身黑衣,眉目冷峻,月光勾勒出刀削斧刻般的英俊側臉,最讓人難忘的,卻是那雙深邃仿如星空,廣袤堪比銀河的黑眸,此刻,里面一如既往的冷漠,仿如那種冷,已經融進了骨子里,刻在了靈魂中。

他舉槍而立,凜然如豹的黑眸倏然望進夜辜星眼中,里面,竟罕見地劃過一抹復雜,夾雜著些許了然。

而那個被喚作「Co哥」的大漢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倒地不起、一睡不醒的人會是自己!

「嗨!又見面了……」夜辜星捂住小月復,慢慢起身,尷尬地扯出一抹笑。

「嘿嘿……那個,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哈……嘿嘿……」說罷,轉身欲走。

可尚未邁出一步,手腕處卻猛然一緊,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夜辜星高挺的鼻梁便旋即撞上一堵肉牆,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眼中警惕之色一閃而過,她全身倏然戒備,嚴陣以待。

在她訝異的目光下,男人竟慢慢俯身,夜辜星別在身後的右手下意識比成刀狀,目光落在男人的後勁處,精力高度集中,只待他有所動作,她便一刀劈下!

安雋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似沐浴在陽光下,躺在干燥的沙灘上,暖,卻不烈。

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一種涌動的情感似要破土而出,他竟覺得,無比……親切?

在女人警惕的目光中,他緩緩蹲身,下意識朝那溫暖之源靠近,再靠近,最後竟然整顆頭顱都貼在女人的小月復之上,不夠,還是不夠……

他伸手圈住女人的腰,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光明?

「呀……你……」夜辜星驚呼出聲,一張櫻色小嘴張成O型。

安雋煌竟緩緩勾起唇角,抬眼望向她,那一瞬間夜辜星仿佛撞進了一片原色之中——干淨、純粹、黑白分明。

這個男人……

誰知,安雋煌竟指著她小月復,一臉慎重,眸光認真,「我的。」

夜辜星驚悚了,一千匹草泥馬自她心中狂奔而過,「呃……」

啞口無言。

誰知男人卻不肯罷休,再次一本正經強調道︰「我的。」

「你……不是……我……」第一次,能說會道的她笨嘴拙舌,男人雙臂如同鐵鉗,死死環住她腰際,無論如何用力也掙月兌不開。

他認真地望向她,像在申明,又似在說服,「小家伙,我的。」

夜辜星面色一陣怪異,像看一個瘋子般望向他,「什麼你的?我……嘶——」月復部一陣痛疼襲來,她刷的一下臉色煞白,眸底一閃而過慌亂,小東西,你千萬不能有事……

面色一凜,直接伸手將安雋煌推開,她需要看醫生,現在立刻……

誰知,先前不動如山的男人此刻被她輕輕一推竟身形不穩向後倒去,她心下微訝,但轉身離開的動作不停,只是余光瞥見男人痛苦地捂住心口位置。

「我可以救他。」即便痛苦若斯,男人的聲音卻依舊克制、平穩。

夜辜星腳下一滯,蒼白著一張臉,驀然回頭,額際早已冷汗密布,眉間似有痛苦凝結,只是雙手牢牢護住小月復位置,「你……」

目光微動間,眼前地轉天旋,再回神已是落入男人寬厚的懷抱中,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霸道,張狂,不可一世,唯我獨尊。

迷蒙之中,夜辜星輕輕抬眸,只見月色下男人表情凜然,薄唇緊抿,但一雙深邃無垠的黑眸卻仿佛有種牽引人心的魔力,冷漠中帶著張狂,霸道里彰顯雍容。

她沒有掙扎,甚至帶著一種依賴、一種懇求,死死揪住男人的衣袖,像抓住唯一救命的稻草,只希望,他能兌現承諾——救她的孩子……

在徹底失去知覺的前一秒,夜辜星緊蹙的眉頭依舊沒有絲毫放松,她不知道這個大膽且冒險的決定是對是錯,但,已經別無選擇……

……

咸濕的空氣帶著陽光的干冽,清風入窗,送來絲絲涼爽的感覺。

清晨,朝陽初現,萬物清醒,海浪拍打著岩壁發出錯落有致的嘩嘩聲,一幢獨棟別墅矗立海岸,高屋建瓴的態勢,符合主人一向居高臨下的做派,張狂,冷冽,目空一切。

二樓,主臥,窗扉半掩。

陽光調皮地擠入室內,將黑色大床之上閉眼沉睡的女子柔柔籠罩,絕色的容顏,白皙的肌膚,此刻兩排宛如羽扇的睫毛輕顫,似要醒來的模樣。

夜辜星倏然睜眼,所有神經驟然繃緊,每一個毛孔都高度戒備著,沒有初醒時的睡眼惺忪、朦朧沙啞,一雙黑瞳霎時清輝瀲灩,冷光涌動——戒備、驚疑、凝思,各種情緒齊齊劃過。

下意識伸手撫上小月復,神情一頓,目光緩緩下移,此刻,一雙骨節修長的大手輕置于她的小月復之上,干燥中帶著男人獨有的冷冽體溫,但卻莫名縈繞出一種安靜的恬適,好像在這樣的安撫下,折騰一天的小家伙安然入眠,睡夢正酣。

夜辜星松了口氣,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還好,保住了……

呃……可是這男人的手……

正欲抬手將其撥開,卻發現自己的左手掛著點滴,右手無力垂下,倒抽一口涼氣,傷口裂開的疼痛驟然傳來,右手上臂纏裹著的白色紗布已漸漸滲出鮮紅。

——是昨天一番纏斗之下,被彈片擦傷的位置。

安雋煌早在夜辜星睜眼的前一秒就已經清醒,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願醒來,又或者在留戀些什麼。

他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想靠近一個……女人。

很難以置信,很不可理喻,但事實如此。

當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他再也無法繼續假裝下去,幾乎是下意識睜眼,卻對上女人了然含笑的目光。

「不裝了?」她笑得惡劣。

他卻倏然眉眼一沉,目光自她手臂上淡淡的血色掠過,一股莫名的惱怒升起,行至門邊,冷冷丟下一句︰「你大可不必如此。」

夜辜星一愣,她干嘛了?視線移到自己右臂傷口處,想到男人方才在此停駐的目光,他不會以為她是故意弄傷自己來誘他清醒吧?

不一會兒,房門被再次推開,眉目沉冽的男子先行步入,身後緊跟著一個艷如桃花的絕美男人。

溟澈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從昨天晚上看到家主抱著一個女人從夜色中走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就變了,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揉揉眼,再揉揉眼,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家主還是那個家主,霸道依舊,冷漠如故,只是懷里多了個女人。

他和溟釗當場就傻了,他倒還好,因為多少猜到了一些,稍稍有那麼點心理準備,溟釗那小子可就比他慘多了,瞬間石化,如遭雷擊,嘖嘖……多少年沒見他露出那副模樣了?

現場最淡定的當屬月無情,那神棍好像早就猜中了似的,只是用一種打量的眼光盯著家主懷里的女人看,好似要將人看穿。

「做事。」

「啊?哦……」溟澈猛然回神,認命地上前為夜辜星檢查,而過程中夜辜星十分配合,絲毫沒有身處陌生環境應有的驚慌與促狹。

溟澈眼底微訝,眸色漸深,這個女人……

「如何?」見溟澈拔出針頭,取走點滴,夜辜星開口詢問,目光卻是定定望向一旁挺然而立、不發一語的安雋煌,既然這個男人沒有趁她昏迷的時候對她出手,那現在就更加不會,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她懂。

溟澈有種被人當免費勞動力使喚的錯覺,撇撇嘴,還是如實說道︰「情況暫時穩定,接連兩次動了胎氣,母體大量失血,最後還能安然無恙,只能說,這孩子命大!」

夜辜星笑笑,自從得知懷孕,決定暫時留下這孩子起,她就特別小心,昨晚雖然又是槍戰又是打斗,但她都很注意,動手之前都是看準了角度,盡量將月復部的沖擊降到最低,只是最後那一摔有些出乎意料,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陽光下,女子柔柔地勾起唇角,周身沐浴在金色的光暈中,一種名為「母性」的光輝將她漸漸籠罩,清泠的眉眼霎時軟化,映照著本就絕色的容顏,一時美不勝收。

溟澈微微一愣,安雋煌卻是呼吸一滯,他下意識抬步靠近,在溟澈驚悚的目光下,緩緩蹲身,骨節分明的大掌試探著撫上夜辜星的小月復,目光虔誠,似在膜拜,卻並不卑微,像天性掠奪的獵豹霎時收斂了利爪,不是妥協,只是甘願——心甘情願!

夜辜星也是一愣,本想揮開男人的手,但卻撞進了一雙虔誠深邃的黑眸中,以致于,她忘記了所有動作。

男人本能地貼近,冷厲的側臉在陽光下霎時溫軟了幾分,但冷漠卻好似刻進了骨子里,此刻,他在極力收斂,抬起頭,望進女人的眼,緊抿的唇角牽動,卻依舊固執地堅持,「我的……孩子。」

「什麼?!」這回驚呼的是溟澈,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跳八丈高。

夜辜星只是笑笑,朝男人冷靜分析道︰「這位先生,我很感激你不計前嫌救了我……和孩子,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第一次見面也不太友好,我肚子里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我看你認錯人了吧。」

溟澈在一旁使勁兒點頭,分析得很有道理啊!有理有據……

「兩個月前,」安雋煌指著自己肩胛的位置,「你從這里挖走了一枚子彈,那晚,我……」

「你、你說什麼?!」夜辜星如遭雷擊,早在男人說出「兩個月前」的時候,一種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

「你的右腰後側有一個六芒星狀的胎記圖案……」

夜辜星陡然石化。

……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出大事了!死了死了死了!」溟澈自問,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過!

雖然他平時放浪形骸,不拘小節,但是像今天這樣被猛料炸得屁滾尿流還是第一次!

家主親自抱著女人,他驚悚;跟一個女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夜,他震驚;但當听說要有小少爺或者小小姐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傻掉了!

「出了什麼事?」溟釗聞聲而動,神經倏然緊繃,即刻進入備戰狀態。

「出大事兒了……」溟澈眼神呆滯,訥訥的表情十分欠抽。

溟釗干脆一掌拍在那桃花般明艷的臉上——啪——

溟澈一躍而起,怒發沖冠︰「你丫扇我干嘛?!」

「清醒了嗎?那就給我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溟釗咆哮出聲,已經作勢從懷里掏槍,目光警惕地掃射四周。

溟澈咽了咽口水,「我、我們……要有小主子了?」說實話,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

溟釗驟然松了口氣,沒有危險情況就好,抽到一半槍又妥妥揣回衣兜里,手上的動作卻猛然一頓,像被嚇了一大跳,反身朝溟澈︰「你、你再說一遍?!」

「好、好像家主有兒子了……」

「你、你、你說什麼?!」

月無情端著杯咖啡悠游走過兩人身邊,眼角都未曾施舍,只輕飄飄留下一句︰「大驚小怪。」

溟澈、溟釗對視一眼,趕緊追上去——

「月神棍,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月護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情兒……」

「護法大人……」

……

風過雲動,北深高速屬京都外環高速路,因彎道多,彎路急,一般駕駛員為安全起見甚少會選擇這條道,加之半面臨山臨谷,住戶甚少,因而鮮少人至,但今天這里卻霎時熱鬧喧騰起來。

凌晨五時許,京都市朝陽分局接到一農民報警,稱外環北深高速路北段發現十余具尸體,死者皆身穿黑衣手持槍械,現場發現血跡和槍戰過後的痕跡。

隨即,朝陽分局重案組悉數出動,趕往此地。

盯準苗頭的各路媒體也聞風而至,一時間,人煙稀少的北深高速路上,驟然炸開了鍋。

「據現場記者發回報道,今日凌晨有外出農作的農民報案,稱京都外環北深高速路段發生槍擊死亡事件,記者趕到現場的時候,警方已拉起警戒線,但是仍然可以發現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二具尸體,法醫初步認定這十二人死于槍擊……這是京都市,近十年來,發生的最大一起槍擊死亡事件……」

「媽的!」于森一腳踢翻電視,面色陰翳,王直坐在一旁,臉上也掛了彩,夾著香煙的右手微微發顫。

手機鈴聲響起,驟然劃破滿室凝滯的氣氛,王直接通,「……好。」

「如何?」于森面色冷寒,心一直在下墜。

「……還是沒有找到人。」王直艱難地開口。

「廢物!都是廢物!整整一晚上,怎麼會連個人也找不到?!」

「森哥,小姐她會不會……」

于森目光陡然一厲,好似白晃晃的刀刃向王直面門直直插而去,「閉嘴……」

「那……昨天活捉的那些人……」

「殺了。」

王直渾身一震,但于森的話還沒說完——

「把頭割下來,送到向既面前。」

王直頭皮陡然一麻。

……

「家主,已經找到了。」溟釗躬身回稟,雙手將琉火戒奉上,但余光卻不由自主瞟向那抹斜倚窗邊的縴細背影,視線緩緩落在女人尚且平坦的小月復之上。

就是這個女人,能夠讓家主出手相救,並且還幸運地懷上了安家的孩子?

安雋煌的不近是整個安家知之不言的秘密,而這個女人究竟有何特別,竟能讓家主刮目相待?

溟釗打量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貨品,夜辜星倏然抬眸,眼底冷光一閃即逝,一瞬間殺意彌漫,溟釗全身一凜,面色微變,好強的殺氣……

思及北深高速路上那橫七豎八的十二具尸體,他早在警方出動前就已經處理過現場,發現十二人中只有一人身體里的子彈是從家主的配槍射出,那其余十一人……

頓時,溟釗望向夜辜星的眼神里帶上絲絲敬畏,那這個女人的槍法……

夜辜星緩緩收回目光,視線繼而落到男人手中那枚精巧的尾戒之上,沒錯,就是她在王石車里發現的那枚……

眼底劃過一抹了然,看來這個男人能找到她,然後救下她並非偶然,應該是當初兩人在車內打斗的時候,他無意中……或者刻意,落下的,里面肯定裝了追蹤器之類的東西。

溟釗躬身退出,安雋煌卻拿著戒指朝夜辜星走來,在她怔愣的當下,竟不由分說將戒指套上女人縴長白皙的右手無名指,夜辜星猛然抽回手,卻發現怎麼也取不下來了,眼神不豫地直視眼前男人,伸出手,怒道︰「你套上的,你取下來。」

男人卻伸手將她的手捂在自己掌心,薄的溫度從男人掌心傳至她的掌心,竟讓她一時怔愣。

「琉火戒,熱感應,可以保護你。」

夜辜星秀眉微挑,里面竟有熱感裝置?人一戴上,皮膚的溫度傳遞到戒指表面,變相成為一個追蹤定位器,這個男人的意思……

要派人保護她?

「不要懷疑我的目的,我只是……」男人鷹隼般的目光掠過她尚且平坦的小月復,「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夜辜星眼神微暗,目光也停在自己小月復之上,難道還真有血脈相連這回事?

「還有你。」

夜辜星一愣,還有她?

什麼意思?

很親近的感覺……除了孩子,還有……她?!

「你……」她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很多時候,她都會啞口無言。

男人伸手撫上她的小月復,夜辜星全身雞皮疙瘩驟起,下意識往後一縮。

但男人另一只大掌強勢地托住她後腰,堅決不讓她有絲毫退縮,一雙黑眸譎光涌動,黑若蒼穹,眉心一皺,「你要學會適應我。」

夜辜星忍住想翻白眼兒的沖動,氣極笑問︰「可我為什麼要適應你呢?」

「你是我的。」男人理所應當,沉沉出聲。

夜辜星瞠目結舌,這回是一萬匹……不,十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踐踏一地落花……

她壓下心頭的郁悶,放緩聲調,試著跟眼前這位霸道大爺講道理,「是,我承認,那晚我那啥……沒經過你的同意,都是我不對,我的錯,我趁人之危,然後一不小心,我們就有了孩子,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啊?你還是,我還是我,呃……孩子算是我們共同的吧,可你不能說,我是你的啊!」

她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去當談判專家,這有條有理的……

男人一雙黑眸愈發深邃,擰了眉,大掌在她小月復處來回摩挲,像把玩一件上好的瓷器,夜辜星頓時脊背發麻。

「孩子,我的;你,也是我的。」

夜辜星簡直想暈倒,「是!我承認,孩子是你的!你是孩子的父親!我是孩子的母親!雖然我們之間有了這層牽連,但我們還是獨立的個體,並沒有什麼關系!說白了,我不喜歡你,我們之間除了孩子,什麼都不是!明白了嗎?」。

男人神情一滯,黑眸中一閃而過受傷的神色,淡淡的,宛如青煙,夜辜星別開了眼,但那種冷漠深處那絲絲受傷的神色卻在她腦海清晰浮現。

她暗罵一聲——他媽的,撞了鬼了!

深呼吸,轉過頭,試圖解釋道︰「那個……我不是說你不好,相反,你很好!是我自己……我們……」夜辜星再度無言,兩手比劃著,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像泄了氣的皮球,怏怏地坐著。

天吶!快來救救她吧……

男人眼中卻倏然一亮,像灑了水的冰晶,光輝驟顯,低低道︰「嗯……我很好。」

夜辜星見他附和自己,心想他終于想通了,面上一喜,卻被男人接來下的話驟然打回原形——

「所以,你是我的。」

她真的很想兩眼一翻,就這樣去了……

其實,無怪乎夜辜星現在隱忍不發,她覺得那晚,是她趁人之危,強上了人家,現在人家不僅不計前嫌救了她,還承諾要護佑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這個怎麼看都是她不對理虧在先,這男人啥錯都沒有。

這樣想來,也難怪她沒有底氣,任這個男人予取予求了。

「呃……安先生是吧?我對那晚……」

「煌。」

「安先生,你先听我……」

「煌。」

「安雋煌,你到底有完沒完!說得好像你吃了多大虧似的!老娘一個黃花大閨女,沒名沒分就跟你有了孩子;還有那晚,明明是老娘在上面累死累活,你躺在地上裝死人,再怎麼說都是我比較虧好吧?!」

「我也是。」

「哈?」

「第一次。」

「呃……」

「你不虧。」

「嗯?」

「你是我的,有名分。」然後,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向大床走去,「這回……我在上面,你不動。」

「……安雋煌,你、你無恥……」

「恥?那是什麼?」

「……」

當然,最後男人還是不甘不願把人放了下來,夜辜星面沉如鍋底。

可她終究沒有拒絕安雋煌的那枚尾戒,可以說,這是她目前最有力的護身符——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身份絕不一般,如今三合會虎視眈眈,她隨時都有危險,她若是一個人還好,這點危險很容易應付,但現在她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不得不小心謹慎,而這個男人是她目前最大的倚仗。

在三合會收手前,她不會拒絕這個男人的庇護。

命最重要,至于這小東西,生就生吧!

看來,是時候召回夜組散落在外的其余十五人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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