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還不趕快爬起來!是要我親自動手嗎?!」言語間,憤恨之意畢露無遺!
當閔穗賢哭著將一切告訴她的時候,慶嫂就恨不得挖了王慧這對黑心母女的心肝來喂狗!她從小疼到大的阿賢居然被人如此哄騙,為一個賤婢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慶嫂只恨當初在閔家沒有狠狠折磨王慧那個賤丫頭,居然還讓她跟著小姐一起去了溫家,這才讓她有機會去爬姑爺的床,生下女兒偷龍轉鳳,結果害苦了她的阿賢!
可惜,王慧已經死了,若她還活著,定然要將她扒皮剔骨,剁成肉碎喂魚!不要臉的賤婢,該死!
不過,死了大賤人,留下個小賤婦,慶嫂把所有的恨意悉數轉移到溫馨雅身上,若非這個孽種,她的阿賢何至于受這口氣?!
所以,這一個月以來,她沒少想法子折騰溫馨雅。
見地上那人還沒有動作,慶嫂呸了一口,伸手就往對方腰上的女敕肉掐去,「小賤蹄子,你要裝死有本事就別嚎!」然後一腳踹在女人脊椎之上,狠狠碾壓,「起來!」又是一腳,「你究竟起不起來?!」
溫馨雅赤條條側躺在冰涼的地板之上,蜷縮成一團,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脊背和臀部,任憑慶嫂如何叫喚,她就是不開口,也不動,打定了主意裝死。
慶嫂手腳並用,又掐又踢,除了听見對方壓抑的悶哼,再也得不到半點回應,她氣得雙手叉腰,哼哧粗喘。
余光瞥見一旁默不作聲、蒼白透明的閔穗賢,慶嫂又是一陣鼻酸,她可憐的小姐,可憐的小小姐……
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小賤婦和她那喪盡天良的母親所賜!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慶嫂咬牙,正準備再次動手,卻被閔穗賢攔下,只見她從精致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個紅綢布卷遞給慶嫂,慶嫂眼前驟然一亮,狠決的光芒飛閃而過,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滿是皺褶的臉上溝壑縱橫,詭異的氣息爬上老臉,慶嫂伸手將東西接過,而後桀桀一笑,宛如午夜厲鬼。
溫馨雅緊閉著雙眼不曾睜開,睫毛輕顫,雙手握拳,骨節青白,等待著拳打腳踢再次降臨。
她不知道這種折磨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這個老太婆是閔家的僕人,深得母親信任,她為什麼要囚禁自己?到底是誰指使了這個老刁奴?溫馨雅想不明白。
但她不相信自己會死,因為,出機場大廳之前她才和閔穗賢通過電話,母親一定會發現蛛絲馬跡,然後順藤模瓜找到她!在這之前,她告訴自己,必須忍耐!
老太婆年紀大了,雖然嘴里罵得難听,但動作卻顯得遲鈍乏力,常常打她半個小時就要休息二十分鐘,溫馨雅能夠明顯察覺,對方只是想折磨自己,並不敢真的把她弄死,所以,這一個月她都安然無恙熬了過來。
慶嫂確實不敢真的把溫馨雅弄死,她知道,小姐比她更恨這個賤人,所以,她就算恨得牙癢癢,也不敢私自動用大刑,並非溫馨雅所想是因為她老了,心有余力不足,而是,真正要收拾她的人,還沒到!
如今,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慶嫂的怪笑在房間內聲聲回蕩,溫馨雅眼皮一跳,脊背發麻,她極力將自己蜷縮成更小的一團,脊背幾乎彎曲成一個C形,突然,一陣劇痛自脊椎的位置傳來,溫馨雅尖叫一聲,全身抽搐,下意識睜眼,辣椒水卻在這個時候再次傾瀉而下,辛辣的液體鑽進眼里,她只覺一陣刺痛,用手背不停擦拭,這一擦,反而更嚴重,先前那一桶辣椒水已經將她全身上下淋透,手背自然也不例外!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淒厲的哀嚎聲響起,在空曠的房間內聲聲回蕩,劃破了夜的靜謐,響徹一方星空,卻無人問津,因為,這是一條正待拆遷的廢棄胡同,所有住家早在一個月前便全部搬走!
所以,今晚任憑溫馨雅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慶嫂手中的紅綢布卷已經攤開,上下兩排密密麻麻的細針在暖黃色燈光下散發出森森寒意,針尖入綢,針尾錚亮,「小賤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啊——我的眼楮好痛!我的眼楮看不見了!」溫馨雅用手捂著雙眼,面孔扭曲,在地面不停翻滾抽搐,癲狂嘶嚎!
「哈哈哈——活該!小賤人!你和你那個媽都該死!該死!」
「老太婆!溫家和閔家都不會放過你的!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我要讓母親把你剁碎了喂狗!」
閔穗賢從一開始就面無表情,冷眼旁觀,聞言,眸色凍結,狠戾畢現!
慶嫂從布卷之上並排抽出三根細針,一只腳踩住溫馨雅的月復部,直直向她胸部扎去,「啊——」
女人淒厲的哀嚎再次響起。溫馨雅因無法視物,其他感官變得尤其敏感,當小小的針尖刺破皮膚,她覺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尖銳的刺痛傳來,逐漸蔓延,她不停閃躲,不停求饒,像一只母狗,光著身子,趴伏在地上,全身痙攣,小便失禁。
可她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口,甚至連血珠都不曾看到一滴。
又是三針入肉,溫馨雅的嗓子已經嘶啞,只能發出喑啞的嚎叫,全身抖如篩糠!
慶嫂森寒一笑,「呸——小賤蹄子,活該!你和你媽都是賤人!賤婢!」都是這對不要臉的母女,害慘了她家小姐,如今,小小姐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說不定早就已經……
胸口堵著一口惡心,慶嫂順手抽出一把細針,毫不留情往溫馨雅大腿內側扎去。
「小時候,一個僕人的女兒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裙子,你就用牙簽戳爆了那小女孩兒的眼楮,你說你小小年紀,心怎麼就那麼狠,那麼黑呢?!」
又是細針入肉。
溫馨雅癱軟在地,像一灘爛泥,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反抗,長發披散,雙眼緊閉,全身上下淤青遍布,又被辣椒水洗過,尿騷味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閔穗賢眼底閃過一抹興奮的快慰,唇角輕勾,太陽穴的位置隱約有青筋暴起,指甲嵌入掌心,她卻毫無所覺,只是目不轉楮地看著眼前一幕,借此悼念她下落不明的親生女兒!
溫馨雅劇烈喘息,全身顫抖,她自以為是的「篤定」根本就是一場笑話,這個老婆子是真的想殺了她!
不……她不要死!她還沒有嫁給煌哥哥,沒有看見夜辜星淒慘的下場,她絕對不能死!
慶嫂還在罵罵咧咧,「小賤貨,和你媽一樣,都是下作的東西!一樣惡毒,一樣惡心,一樣不要臉!」
溫馨雅腦海中一個激靈,「不!這一切都跟我沒關系!我不是閔穗賢的女兒!不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和閔穗賢之間的恩怨都和我無關!你去找那個女人啊——」
「真的不關我的事……求求你,放過我吧!」
慶嫂狠狠一怔,嘴唇哆嗦著,「你、你說什麼?!」
好啊!原來這個小賤蹄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存心隱瞞,鳩佔鵲巢,心安理得享受著本該屬于小小姐的一切!
慶嫂不著痕跡看了眼閔穗賢,卻見她面色蒼白,嘴唇顫抖,好像被人一個巴掌扇在臉上,無處可躲!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作繭自縛,錯把魚目當珍珠,才讓這個孽種害了她的親生女兒!
此仇不報,她如何甘心?!
慶嫂心頭一痛,伸手一個耳刮甩在溫馨雅臉上,「你給我閉嘴!」
溫馨雅以為她不肯相信自己,連忙解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王慧的女兒,跟閔穗賢沒有半點關系!你要報仇就去找她,不要把我拉下水……我也是溫家的小姐,身上流著溫閻的血,你、你最好放了我,否則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慶嫂呸了一口濃痰到她身上,舉起手上銀針,正準備扎下,卻被閔穗賢一個眼神制止。
她安排了好幾場戲,這才是第一場,人死了,還怎麼玩?
當初害她女兒的人,一個都逃不掉,包括溫閻!
慶嫂心領神會,將針收好,拿過事先準備好的藥塞進溫馨雅嘴里,閔穗賢輕蔑一笑,目露陰鷙,隨即抬步而出,高跟鞋敲擊水泥地面的聲音格外明顯。
被迫吞下藥丸的溫馨雅渾身一震,厲聲尖叫,「是誰?!還有人對不對?老太婆,究竟是誰指使你這樣對我的?是不是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給我回來——放我出去!我死了,溫家和閔家都不會放過你——」
「夜辜星,我知道是你!你想殺了我,從此就沒有人再跟你搶煌哥哥了!賤人,你好卑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要喝你的血,啃你的骨!」
啪——
慶嫂一個巴掌落下,「閉嘴!等會兒有你叫的時候!」
突然,一股熱潮自小月復急沖而上,又快又猛,溫馨雅渾身顫抖著,不停打擺子,她面露驚恐,「你、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千金難求的好東西!你慢慢享受吧……」
溫馨雅打了寒顫,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相反,她和很多優秀的男人做過,自然明白這種感覺究竟代表著什麼,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恐懼。
「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慶嫂冷嗤一聲,「男女之間,你說,還能做什麼?反正你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那麼喜歡爬床,今晚我就讓你一次爬個夠!都進來吧……」
溫馨雅根本來不及多做思考,就被一雙大掌推翻在地,不,不止一雙,後背、大腿、小月復、胸口都有!
「啊——滾開!你們全都滾開!」
慶嫂將手輕放于一個紅色按鈕之上,後退半步,繼而陰狠一笑,「我勸你還是保存體力,這些男人都被喂了藥,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哦,你看不見,容我老婆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些即將與你共度良宵的男人,一個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傻子,一個是要飯的乞丐,還有一個是街邊流浪漢。慢慢享受吧!」
說完,按下控件,而後退出房間。
走了好遠都還能听見女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可是,不到五分鐘,就逐漸微弱下來……
閔穗賢站在胡同口,先前下車的地方,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兩分鐘之後,黑色寶馬穩穩停在她跟前,老王下車為她打開後座車門,「夫人和太太們牌局結束,我來接您回家。」
閔穗賢木然的臉上這才有了人的情緒,唇角輕勾,「麻煩你了,老王。」
「夫人請。」
閔穗賢上車,老王關上車門,復又繞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車身平穩前行。
忽明忽暗的光亮投射到閔穗賢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平添一抹神秘與清貴。
遠在千里之外的佔鰲島上,戰野卻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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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法兒萬更了,放在國慶假期,小渝有空,麼麼扎!希望大家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