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長臂一伸,環住女人縴腰。
夜辜星順勢窩進懷里,「我腳酸。」
狀若撒嬌。
拍拍大腿,「放上來。」
女人笑得眉眼彎彎,也不客氣,長腿一伸,順勢仰躺在沙發上,雙手枕于腦後。
大掌扣住腳踝,緩緩揉捏起來。
夜辜星舒服得直哼哼。
「力道夠嗎?」。
「再重一點。」
男人目光微閃。
「嘶……輕點!疼……」
呼吸驟然一沉,「老實點!」
「我怎麼不老實了?」夜辜星撇嘴,「明明是你沒輕沒重!」
抬腳踹過去,換來對方一聲悶哼。
男人目光發狠,「你非要撩我是吧?!」
「我怎麼撩……」目光一頓,夜辜星面色發窘,自己的腳正抵在男人大腿根,剛才那一踹還不知道踹哪兒了……
訕訕收腳,「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說什麼?」
「沒……」巧笑嫣然,乖覺討好。
「過來。」男人松掉一顆領扣,目光昭然若揭。
「不要!」忙不迭起身,作勢欲逃。
「你以為跑得掉?」扣住縴細的腳踝,輕輕一拉,白花花的大長腿自眼前晃過,男人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
狠狠一掐,白肉之上瞬間烙下斑斑紅痕。
「臭男人,你變態呢!」夜辜星疼得齜牙咧嘴。
安雋煌卻通體舒暢。
「老實了?」
「……」
「還撩不撩火?」
「……」
「干!」
拈起腰上女敕肉,發狠一擰,女人雙目噴火︰「越老越下流,不要臉!」
「我要你就成,還要什麼臉?」
「嘖,你以為想要就能要?」
「試試?」男人眼放狼光。
夜辜星作勢欲躲,卻被一雙大掌鉗住腰肢,按了回去。
雙腿開始亂踢,男人對著翹臀,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讓你亂踢!」
「大yin蟲!」
「嘶……停!女人,你再動試試看!」
察覺到某處的變化,夜辜星這才消停。
伸出食指,戳戳男人胸口︰「你說你,猴急什麼?跟沒肉的餓狼一樣,慫不慫?!」
「我干我女人,怕什麼慫?」安雋煌冷笑,顯然,對某人的指責嗤之以鼻。
「我說你……」夜辜星瞪眼,「能不能好好說話?」
「難道我沒有?」
「就你?滿嘴小黃話,得了吧!」
伸手把人摟進懷里,狠狠揉了幾把,跟搓海綿似的。
「我那是稀罕你,才恨不得時時刻刻躺一個被窩!」
白眼翻上天︰「你就不怕‘溫柔鄉,英雄冢’?」
「那叫慫蛋!真正的英雄,扛得起天下,自然也壓得住女人。」一臉春風得意。
「懶得听你講歪理,我去洗澡。」
「一起。」
夜辜星反身一推,將他按在沙發上,眸光如水,瀲灩風情︰「乖,安分點,我累了,沒空陪你瘋。」
「這麼快就忘了中午答應我的事?」
「你!」
「公子夜會出爾反爾?」
「……當、然、不、會!」
「哦,那就……」驟然起身,打橫一抱,「開始吧。」
一夜瘋狂,被浪滾滾。
……
半壁藤蔓迎著朝陽,仿佛鍍上一層橘紅光暈,在寂靜的早晨,發出颯颯輕響。
清風入窗,簾腳微動。
朝陽暖光穿過雕花扶欄,將整座小樓籠罩在暖意之中。
凌亂的大床上,棉被褶皺不堪,隱約可見隆起的身影。
一男一女,交頸而眠。
突然,女人濃密的睫毛輕顫,眉心微擰。
夜辜星動了動手指,企圖遮擋明晃晃的陽光,卻發現,手臂酸軟,連指尖都彌漫著一股澀意。
「唔……」
不僅如此,全身都好像不是自己的,麻木,碾疼。
她試圖起身,腰卻用不上半分力,男人一雙鐵鉗般有力的大掌,正將兩側牢牢緊箍。
「醒了?」男人睜眼,音色暗沉。
「疼……」
安雋煌目光一緊,「哪里疼?」
「都疼。」
「抱歉,昨天晚上我……」
狠狠瞪著他,女人眼底蓄滿晶瑩︰「道歉也沒用!我不接受!」
男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訥訥垂眸。
「你就是流氓!無賴!蠻漢!21世紀了,能不能當個文明人?」
「……」
夜辜星氣得肝兒疼。
「我說難受,你沒听見?!」
不是她矯情,是真的很疼。
也不知道這丫吃了什麼,蠻牛一樣,她吼得嗓子又干又啞,他倒好,開啟自動屏蔽功能,充耳不聞。
夜辜星覺得,自己像被雷劈。
她自問,練過瑜伽的身體,柔軟性比普通人好,再加上近幾年刻意增加的體能訓練,這具身體還是很「耐用」,妥妥hold住沒問題。
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都OK。
可昨晚,這廝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等等!
「是不是卡爾說了什麼?」
昨晚,宴會進行到一半,伯克叫走了安雋煌,只說陛下有請。
目光微動,抿了抿薄唇,「沒有。」
「看著我,說實話。」面色驟然一冷。
很好,這男人開始對她撒謊了。
「沒說什麼。」
「安雋煌,你說不說?」
「……」
「行啊,你真行!三個月別想上我床!」
「你!」黑眸驟沉,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氣得不輕。
「說不說?」
半晌,「……艾維斯家族的人,今天到。」
「然後呢?」
「King•Ives也會來。」
「這就是你發瘋的理由?」
安雋煌不再開口,任憑夜辜星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起作用。
夜辜星起身,掀被下床,又被男人用蠻力給拖了回去。
死死扣在懷里,兩條鐵臂箍得全身泛疼。
「安雋煌,你丫蹬鼻子上臉是吧?」
她疼啊!
「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太陽穴突突跳疼。
「不放。」
夜辜星無奈,不經意間,瞥見男人冷峻沉凜的側顏,好似當頭一盆涼水澆下,堆積在心里的火氣,全蔫了。
他永遠知道,如何讓她心軟。
輕聲一嘆,「煌,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總想逃。」
夜辜星一怔。
「為什麼讓我‘放開’?你想去找誰?嗯?!」縴腰上一掐,換來女人一聲痛呼。
夜辜星氣極反笑,伸出一根指頭,猛戳胸口——
「臭男人,你還有沒有點良心?!除了你,我找誰?還是你想我去找誰?!嗯?」
學著他的語氣,尾音上挑,危險又魅惑。
聞言,男人面色瞬間多雲轉晴,陽光普照。
「這還差不多……」
說著,大掌開始四處點火。
啪——
一巴掌打掉。
「這是先打一棒,再給顆甜棗?」
「……」
「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
「說你昨晚腦子里在想什麼,剛才又在別扭什麼。」
「老婆~」
「少來!」
「老婆~」拖長兩個音。
夜辜星差點沒忍住,抿了抿唇,借以掩蓋笑意。
冷著一張臉,掀被,下床,安雋煌又想伸手,被她狠狠一瞪,瞬間老實。
「你自己好好反思!最好給我說出個一二三,所以然來,否則……」冷冷一笑,「睡書房!」
「沒有書房。」兩手一攤,擺明耍賴。
兩眼一眯,女人笑得眉眼彎彎——
「這個好辦,打地鋪咯……」
「你!」
吃過午飯,一家三口準備回酒店。
「公主,陛下請您再住幾天。」伯克適時出現,一身得體的西服,恭恭敬敬站在門口。
夜辜星正準備出言拒絕,卻被他搶先一步——
「現在,好多記者圍堵在希爾頓酒店門口,這個時候,殿下還是住在皇宮里比較安全。」
不卑不亢,不偏不倚。
伯克說得在情在理,畢竟媒體那邊,她確實疲于應對,能夠避開,自然最好。
「可是行李……」
「已經派人去取。」
夜辜星聳聳肩,沒有拒絕。
伯克松了口氣,走的時候,還領走了小姑娘,說是卡爾要帶她去釣魚。
夜辜星默許。
安雋煌接了個電話,穿上西裝,風風火火出門。
打了個呵欠,伸伸懶腰,疲憊如潮水涌來。
尤其那個地方,火辣辣的。
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把罪魁禍首罵了個遍,夜辜星決定午睡。
剛倒在床上,門鈴響了。
「誰啊?」語氣不善。
「喲!瞧瞧這黑眼圈,難道是……縱欲過度?」維多利亞人高馬大站在門口。
夜辜星面色一黑。
「真被我給說中了?」
「有事說事,趕緊的!」
「脾氣還不小。」說著,躬身擠進室內。
夜辜星嘴角一抽,這人還真不客氣。
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抱臂環胸︰「上門是客,不準備準備請我喝杯咖啡?」
「咖啡沒有,自來水要不要?」
「也行。」
夜辜星取出玻璃杯,跑到廚房,還真給她裝了杯自來水。
咕嚕幾口下肚,反正皇宮里的水引自雪山冰泉,又經過層層過濾淨化,直接入口絕對沒問題。
吭當——
杯子一放,後背往沙發上一靠。
這女人看樣子還不想走了?
「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夜辜星翻了個白眼兒,她能感受到維多利亞的誠意。
「說真的,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昨晚被倒騰得夠嗆吧?」
「說得你好像很有經驗?」
兩手一拍,啪的一聲響!
女人頗為自得地蹺起二郎腿︰「那當然。」
「怎麼,你要跟我分享?」
「如果你想听的話。」笑得豪放直爽,沒有半點王儲該有的樣子。
「還是算了吧,你留著慢慢回味。」
「也行。」
打了個呵欠,「還有事?」
「話說,你現在好歹該叫我一聲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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