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這話毒的很,氣的容媚兒嬌容變色,渾身發顫,連聲音都變了腔調,「徐炎,你听好了,就算王爺不要我,我容媚兒這輩子也不會跟你。」
「這點,五年前我便清楚了,不用你再重復一遍。」徐炎冷漠的拱拱手,「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別生事端,尤其是小錦兒,若我發現你再敢針對她,別怪我不留情面,告辭。」
轉身,徐炎欲找杜雲錦,卻發現那寡婦丫頭和孩子們都在,卻唯獨少了他要找的人。
人有三急,早上,杜雲錦水喝的多了,這不,沒撐過兩場,就有些憋不住,起身去找茅房了。
話說,這碧泉山莊這樣恢宏,又舉辦大型活動,茅房什麼的,就該多備些啊,而且,也應該豎一些指示牌什麼的,這樣方便人找。
哪知,她溜達了一圈,也沒找到,最後不得不求助來回巡邏的侍衛,好——歹指引了方向。
捂著肚子,一路小跑的,總算在萬樹叢中找到了兩間小屋。
也沒分個男女,杜雲錦不好就闖,先在門口喊了一聲,靜悄悄無人應答,這才急著進了一間。
輕快過後,整衣要走,突然聞得門口有窸窣的腳步聲,杜雲錦只當也是上茅房的,便不在意,素知才走了兩步,剛到門口,就瞧見角落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似乎在布著什麼。
杜雲錦天生嗅覺敏銳,很快覺出異常,敏捷的收回步子,躲到了門口,從一旁的小窗里,仔細看著那兩人的舉動。
那兩人動作飛快,眨眼間密布好了一切,不見了蹤影。
杜雲錦趕忙出來,跑到那角落一看,踢開蓬松的樹枝,地上竟是……火藥?
而且,一路綿延……
杜雲錦心里閃現了可怕的念頭,若是整個碧泉山莊都被埋上了這東西,那麼,只需眨眼間,整個莊子還有里頭的人都會灰飛煙滅。
想起了早上遇到皇長孫殿下,還有這次來此的一些上流名貴,這其中的爭斗,果然凶殘的很。
只是,還有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啊。
比方說她,還有張氏墜兒她們……
一想起她們,杜雲錦整個人有些眩暈,但也只那麼一瞬,便冷靜下來。
有人在此布局耍陰謀,她必須盡快找人處置。
而這里的人……
一邊飛速往賽場那邊跑著,一邊在腦海里快速搜索著可信的過的人。
沈溪楓?不,這人不會信她,且她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要如何處置這樣的事?
皇長孫殿下?對,就找他。
雖然是個毛孩子,可畢竟身在皇家,對于這樣的事,肯定不陌生。
然而,皇家之人能隨便見的?
就算能見,她也找不到地方啊,四下望了一圈,卻都是看比賽看的樂呵的,哪里有皇長孫殿下的影子。
視線終于落在那評審台上白衣男子身上。
無端的,那人身上自有一種沉穩氣度,讓杜雲錦那快竄到嗓子眼的心,竟安穩了不少。
既然能做評審,想來跟這里守衛什麼的,應該都熟悉,由他出面處置應該不會錯。
急忙的從後台那邊側首位置跑過去,「五叔……」
由于急,她聲音喊的挺大,不但趙天煜,邊上其他人也听到了。
容媚兒幾乎傻眼了,好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青天白日的又犯花痴了?
「五叔,你過來。」杜雲錦哪里顧的上其他,從側面上台來,抓住趙天煜的胳膊,就拖著他往後面去。
趙天煜微微有些怔忡,但見她滿臉急態,也沒掙月兌,反大手一轉,將她手腕捉進掌心,利落的帶著她進了後台的帷幔後,那是選手們休息的地方,此刻,沒有人。
容媚兒攆了過來,到底晚了一步。
「五叔,我不知道要找誰,只能找你了。」杜雲錦雙手抓緊他的胳膊,急促的說,「這山莊周圍被人埋了火藥。」
趙天煜聞言,面色微微沉下去。
才準備掀簾子進來的容媚兒,突然頓在門口,唇角不自覺的劃過一抹譏誚的冷笑。
唇女人,為接近王爺,竟然連這樣的謊話也能瞎編?
她卻不知道,這碧泉山莊是皇家的,因要辦斗藥大會,早在十天前,這方圓三里之內全部清理過的。
而且,整個莊里有重兵把守,怎會有歹人進來埋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