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霸寵之彪悍醫妃 第128章   演戲

作者 ︰ 七重紗衣

是啊,大半夜的。

杜雲錦撓撓頭,看著他,糾結,不知當說不當說呢,說了會不會又被當成沒臉沒皮不知害臊的姑娘了?

但要是不說的話,這濕衣服穿在身上,真的會著涼的。

「要不,你把濕衣服月兌了,進被窩暖和暖和?」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他的身體要緊。

趙天煜聞言,晦暗不明的眼神輕輕的朝她瞟了一眼,杜雲錦心虛,小臉刷的就紅了。

一急,她舉起一手,義正言辭,「我保證,絕不會亂來的。」

 ,趙天煜微微勾起唇角,起身,自己將外面的衣裳月兌了,搭到了屏風上。

杜雲錦微微垂首,心里有點緊張,只用眼角偷偷的瞟著他,卻見他只著白色單衣,往衣櫃那邊走。

不是要穿她的衣服吧?杜雲錦滿頭黑線,道,「那里沒你能穿的。」

趙天煜眼角微微挑了挑,打開櫃子,回頭問,「沒有多余的被子?」

「啊?」要被子做什麼?「我這屋沒有。」不過,她這床上不是有被子麼。

趙天煜將櫃門關好,轉身走了過來,坐在床頭,看著她。

杜雲錦被他看的有些暈乎,傻乎乎的問,「你不上來嗎?」。

這話,說完,小女人自己也覺得不妥,羞澀了。

不過,她真沒別的意思。

「錦兒。」看她濕乎乎的眼神,趙天煜也覺得喉嚨有些發干。

但畢竟也不是那種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了,即便心里頭竄出那麼點躁動的心思,也很快能壓下去。

他溫潤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你先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什麼?你還要走?」杜雲錦猛地抓住他的手,不滿早已表現在臉上。

壞蛋,臭男人,本來都打算明天忘記他的,結果他又殺出來了,大半夜的過來,說不上幾句話就要走,這是想干嘛?

還不如不來。

「趙天煜,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又用力的將他的手甩開,她背過身去,不看他。

這是氣上了?男人盯著她緊繃的側顏,有些無奈,解釋,

「暫時有一件棘手的事,等處理好了,我再娶你過門。」

「 。」杜雲錦狠狠白他一眼,眼角有一點紅,「怎麼?你當我嫁不出去麼?天天就等著你娶我過門。」

「自然不是。」她怎麼會這樣瞎想。

將被子往上攏了攏,他溫和的聲音帶著點哄慰的味道,「乖,先睡吧。」

「那你,真要走?」杜雲錦扭頭,咬著下唇,拿眼瞪他,心里真是惱他。

他看著她,點頭。

「那你走吧。」她賭氣,伸手推他,「現在就走,走。」

氣死了,大半夜的叫醒她,話都沒說清楚呢,又要走,純粹來禍害她的吧?

怎麼不想想,他都走了,她還能睡的著嗎?

越想越火大,「走啊,你怎麼不走?」

推他,用力推他,卻推不動,心里那疙瘩解不開,更憋悶了,偏這男人也是個榆木疙瘩,不會說幾句好話麼?

有他這樣對未來媳婦的麼?還娶她,當她好娶的麼?

他捉住她的手,「錦兒,別鬧,等我忙過了這陣。」

「放開,不許抓我手。」過分。「趙天煜,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長的帥,我就稀罕你。人人都說你是個好的,都說我配不上你,行啊,從此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一刀兩斷,遂了你的意了吧?滾吧,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的。我要是再纏著你,我他媽就是烏龜王八蛋。」

「亂說。」男人擰眉,嚴肅了。

「哼。」這他還惱了?杜雲錦挑眉,不怕死的就想惹毛他,「我說真的呢,你既然不稀罕我,何必這樣勉強呢?弄的好像我沒有你不行一樣。我跟你說,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有的是。你好,有大把女人想往你懷里撲,不過,本小姐也不是個孬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貌美如花,離了你,還不知有多少男人圍著**後頭追呢。信不信,我分分鐘就能找個男人過來……不比你差。」

這話說的越來越離譜,趙天煜再也听不下去,視線暗沉,雙手捧了這說話不經大腦的女人的臉頰,狠狠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那傷人的話。

杜雲錦愣了一秒。

原來這木疙瘩男人,也會像電視劇里那樣霸道地吻女人的。

心口,忽然跳動的厲害,臉廓通紅,好似有一股子電流從腳趾尖直竄到了腦頂。

有些沉迷。

吻了半分多鐘,都伸了舌頭了,杜雲錦腦子抽了,又矯情上了,雙手無力地抵住這男人渾厚的胸膛,感覺到那跳的很快的節奏,壞壞盯他,「趙天煜,錦王殿下,您老這可是耍流/氓了。」

男人俊臉薄紅,也不知是吻的喘還是被她說的羞。

淡粉色的唇微微抿了抿,他垂首,抵她額頭,閉眸清雋地低喃︰「乖,不鬧了,這些天,我沒來看你,是我不好。」

「本來就是你不好。」听這把低沉又格外性/感的嗓音,杜雲錦心里甜了,噘著嘴嘟囔了一聲,有點嬌軟。

「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要是不放心,跟我一起走。」他睜開眼楮,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一起走?」男人的掌中,她瞪著一雙毛茸茸的麋鹿般的眼楮,訝異又帶了那麼點新奇,「難道你那皇帝老爹不同意咱倆的婚事,你這是想帶著我,私奔?」

咳,瞎想,「是帶你見一個人。」這種事講不清,倒不如趁這機會,帶她去見見。

一個人?「誰啊?」難道是他那皇帝老子?還是前任?還是……

她骨碌碌亂轉的眸子,讓趙天煜有些無奈,不用問都能知道這丫頭腦洞不同常人,肯定又不知想到什麼歪處了。

「穿上衣服。」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徑直走到窗邊的桌子旁,拿起紙筆。

「你要做什麼?」杜雲錦卻縮在被窩里,愣愣的看著他。

一封信已經寫好,上頭蓋了硯台,他這才轉身過來,笑道,「明天早上,若發現你不見了,他們自然著急。」

「要這麼晚走嗎?」。她覺得,留書信根本沒用,妹妹她們若知道她不見了,不管她寫的什麼理由,她們都會認為,她是為情想不開的,離家出走算小的,說不定還會以為她想不開尋短見的。

趙天煜看著她,這麼晚,外面天寒地凍的,也怕她受不住,但是,母親那邊,天亮了再見不到他,怕會出事。

「是我考慮不周,下回再帶你去,好不好?」

「不是,我想跟你一起。」杜雲錦認真的神色,但神情又有些憋屈扭捏,看著他,眼神慢慢也變得幽怨,「老實跟你說吧,我將我們的事跟妹妹說了,她根本不信,只覺得我在犯花痴。今晚我若是不見了,她一準以為我是因為受了情傷,離家出走,要麼尋短見的。」

「這樣啊。」趙天煜眸底難掩笑意,也終于明白過來,這丫頭這些日子受了怎樣的委屈,這才有了剛才那些鬧騰。

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他目色溫柔,「讓你受委屈了。」

委屈確實有一點,不過,倒不是來自外界的偏見,而是他啦。

這麼久不見,讓她多少有點受傷。

她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倒是在乎他怎麼想。

這年代,男尊女卑,根深蒂固,女人怕是連件衣服都不如,他對她是否也是如此……

「五叔。」迎著他的視線,看著他清俊的臉,她忽然有些恍惚,嗤的一笑,「說真的,我怎麼覺得現在更像一個夢呢。」

詭異的穿越,本身就夠讓人難以置信的了,然後經歷的一些事情,最終遇到這個男人,還跟她有了牽扯不斷的關系, 。

「老實說,會不會我一覺醒來,發現這真的不過是一場夢啊。你,其實,只是我夢中的影子,現實中從未與我有過交集?」

「其實,我自認為吧,我的要求也不是很多的,不過是,在你我談愛的時候,能多一份珍惜。至于將來麼,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我只想現在好好的……」

朦朧的光線下,女孩微微歪著腦袋,漆黑的眼楮盯著他的,眼底凝著笑,卻又不大像笑,久了就有點自嘲的味道。

她說話時,那嘴角喜歡微微上揚,也似嘲諷,也似失落。

男人再愚鈍,也听懂了她的話。

他沒有給她安全感,讓她對他對未來都沒有信心了。

怪他!

「我的母親。」他看著她,目色深深。

「嗯?」她微微眨眼,不解的樣子。

「其實,她並沒有死。」他緩緩的說。

杜雲錦卻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母親?沒死?」這算什麼話?但……

五叔的母親,那不就是當朝皇後嗎?

不是說皇後娘娘去世多年,後宮一直由德妃娘娘主持嗎?

那麼,「還活著?」這是哪個人跟她開的玩笑?膽子夠大發。

「嗯。」他輕輕點頭,「只是,她情況不大好,這段時間,我照顧她,一直沒辦法月兌開身。」

「她病了麼?」她緊張的問,突然又覺得不對,徐炎說過五叔不在宮里,那麼,這皇後娘娘也不在宮里,還有關于死訊傳言?

「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而且,他也不大想提及那件丑聞,只道,「這兩天,她情況有所好轉,不過,還是不大認得人,只有我在,她才能安靜些。」

所以,這才是他這些天不能出現的原因?

「有我能幫的上的嗎?」。她問。

「有。」他輕輕一笑,將她抱進自己懷里,低沉好听的聲音落入她耳畔,「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亂想,不許折騰自己,好好吃飯,乖乖睡覺,照顧好自己。」

「……」唇動了動,鼻端突然一陣澀意,小嘴里發出的聲音就有些沙啞,但心里是甜的,沒想到,他也能對她說出這樣暖人的話來。

在他懷里,小矯情的哼唧了兩聲,哼道,「用你交代,我還能虧了我自己不成?」

倒是他,大半夜的冒雪跑來,一身的濕不算,還要連夜走,就不怕路上危險麼?

頭頂,男人低低笑開,「這才乖。」

「那你晚上留下來,明兒一早,我親自跟妹妹說一聲,再跟你一起走,成嗎?」。她揚起臉,詢問的看著他。

男人垂頸,薄唇,俊得妖冶,淺淺漫漫,勾起「想讓我見見她們?」

 ,那麼點小心思被看穿,杜雲錦有那麼點羞澀,但也沒什麼大不了,揪著他的衣襟,撅著嘴道,「你都不出現一次,她們自然不信,都覺得我是花痴呢。你只要現一次身,謠言自然能破除,比我費多少唇舌解釋都有用呢。」

衣襟被她揪的發皺,他無奈的捏住她的手,再揪下去,衣帶都要被她扯了。

「好,我答應你。」

「真的?」有點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呢。

「嗯。」他目色里也暈染了這柔和的燈光一般,柔柔的望著她,輕輕點頭。

小女人一樂,終于心滿意足,小腦袋抵在他的胸口,不時拿眼偷瞟著他,「你說的,不許反悔哦!」

他淺笑,「不反悔。」明兒早上,帶上她,趕快一些,午飯前應該能回。

而母親一般醒的都比較晚,再加上知道他不在,英姑姑她們應該也有對策才是。

一夜無話,第二天雞叫三遍,杜雲錦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睜眼,就瞅見床頭坐著的男人。

「醒了?」一夜未眠,這男人聲音有些低啞,但還是那麼好看。

杜雲錦沒好氣的睨他一眼,死心眼的男人,都是將來要成婚的男女了,又不是說在一張床上就得做什麼,可他偏不,硬生生的就裹了那狐裘,在她的床頭坐了一夜。

惹的她都要懷疑自己的女性魅力了。

他起身,將她的衣裳拿了過來,「快穿上,別著涼了。」

「什麼時辰了?」她打了個哈欠,昨晚,其實,她也沒怎麼睡好。

「天快亮了。」他看著她,囑咐,「我先走一步,一會見。」

「哦。」看他離去的背影,杜雲錦有些好笑。

這到底是欲蓋彌彰呢還是畫蛇添足?有必要嗎?讓人發現他在她房里過了一夜,不正好說明他們關系親密嗎?

這男人倒好,偏要從大門進來,裝的像刻意拜訪的客人一般。

果然,就在杜雲錦才穿好了衣裳,喜鵲就一驚一乍的跑了來,喊著,「小姐,不好了,錦王殿下來了。」

杜雲錦翻了個白眼,錦王殿下來了,怎麼不好了?

很快,墜兒,張氏,還有杜雲瑤,一個接一個的跑她這屋。

「姐,是真的嗎?」。杜雲瑤瞪大了眼楮,還是難以置信,「錦王殿下就在外廳那邊,說是來接姐姐的呢。」

「哦。」杜雲錦面色淡淡,裝的無所謂的樣子,哼道,「他來接我做什麼?這麼多天不見人影,哼,當本姑娘想見就見的啊,出去,告訴他,不見。」

眾人一陣滿頭黑線。

杜雲瑤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姐,我這不是做夢吧?錦王他……他真要娶你?」

「哦,他想娶,我還不一定嫁呢。」杜雲錦擺上譜了,狠狠的在眾人跟前玩了把逆襲。

「哎呀,錦兒,快別鬧了,那人是錦王殿下,別說娶你,就是給他做個丫鬟,多少姑娘求都求不來呢。」張氏道。

「嗯嗯。」喜鵲和墜兒同時點頭如搗蒜。

「呵。」杜雲錦輕輕哼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梳了頭,這才邁步出去。

其他人跟到門口,卻不敢跟她一起進客廳,畢竟,里頭那是王爺,她們這些草民,要是沖撞了王爺可怎麼好?

所以,都攛掇著杜雲錦進去,好生招待王爺。

「好吧。」杜雲錦表情相當無奈,在眾人的催促下,這才進了客廳。

錦王殿下正坐在桌旁,優雅的喝茶,看到她來,微微一笑,「杜姑娘。」

「咳。」被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的差點破功,杜雲錦走過來,朝他豎起了大拇指,「五叔,還是你演技好。不過,咱們要吃了早飯再走嗎?」。

「我買了早點。」他放下杯子,正色道。

「哦。」知道他很急,她也不怠慢,道,「我這就去跟他們說一下。」

「嗯。」

杜雲錦馬上又出了門,對著門口簇擁不散的幾人,道,「錦王殿下找我有要事,這幾天我不在府里,你們好生著過,不必擔心我,知道嗎?」。

「姐,你要去哪兒?」杜雲瑤問。

「去幫五叔一個忙啦,不是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回來了。五叔他這些天也是因為這棘手的事,一直騰不開空過來,還讓我對大家表示歉意,等這事結束了,再專程過來拜訪呢。」說著,她拉著妹妹,又道,「我不在的幾天,這府里都靠你照應了。」

「哦。」杜雲瑤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怪怪的。

可不管他們怎麼覺得奇怪,杜雲錦交代完了,還是跟著趙天煜騎著馬走了。

遠遠的,看著那騎在馬上的一對璧人,杜雲瑤霍然覺得,姐姐跟錦王殿下,其實也挺般配的嘛。

張氏卻早已笑眯了眼,「想不到錦兒得了錦王殿下的眼,這馬上就要是王妃了嗎?」。

「那當然。」喜鵲驕傲的說,「錦王殿下對我們小姐可好了呢。」

在清豐縣那陣的事,杜雲錦囑咐她不能外傳,她也不敢亂說,可如今錦王殿下都來府上了,關系也算公開了吧,她現在說應該不打緊。

馬上,杜雲瑤等人就開始向她打听清豐縣的那些事了。

眾人听完,唏噓不已,原來那時候就好上了啊。

墜兒一臉揚眉吐氣的大笑了兩聲,「蒼天有眼啊,現在,我真想讓世人都知道,尤其沈家大少爺知道,離了他,我們小姐現在過的更好,都要當王妃了呢,哈哈。」

「墜兒。」杜雲瑤卻覺得這話不妥,連忙囑咐,「王妃什麼的,現在說來還太早,在事情沒有坐定之前,你們不可胡亂外傳。」

尤其牽扯到皇家,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可不能什麼都沒得到,姐姐的清譽再白白被毀一次呢。

張氏也道,「是呢,不能亂說,咱們自個兒心里歡喜就成了,外頭,別多嘴。」

喜鵲和墜兒連忙點點頭,不過,興奮之情還是抑制不住啊。

——

農歷二十五,還是得照常工作的。

杜雲錦不在,杜雲瑤便吃過早飯,然後,在周瑞的跟隨下,坐著馬車,一起到一品香。

不想,到的時候,四梅拉過她,問,「二小姐,我們掌櫃的今天不來嗎?」。

「嗯,她有事出遠門了。」杜雲瑤道。

四梅臉一垮,「啊?這樣不巧?」

「怎麼了?」杜雲瑤疑惑的問。

四梅攤手,道,「這不,前些日子,有個夫人過來買了雪花膏,我今兒才知道,原來是給她女兒的,她女兒生完孩子,這臉上身上起了不少的斑。用了咱們的雪花膏,好像挺不錯,又听我說咱們掌櫃的精通藥理,可幫著調理身體,慢慢的祛除瘢痕,這不,今兒一大早,果然帶著女兒來了呢。」

「哦。」杜雲瑤明白了,也歉疚的說,「真是不巧,姐姐早上才走,還要過幾天呢,你告訴那位夫人,且等幾日,等姐姐回來了,再派人過去知會一聲。」

「嗯。」四梅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說著,她轉身從偏門,走到後院的一間小廳里。

杜水蓮和女兒蘇夕月正焦急的等著,見她進來,一齊起身,問,「你們掌櫃的來了?」

「哦,真是抱歉的很,掌櫃的今天一早出遠門了,怕還要等幾天才得回來呢。要不,您二位今兒先回,等我們掌櫃的回來,我們再派人去府上知會一聲?」四梅道。

杜水蓮尚可,蘇夕月聞言,臉色陡的一沉,「不是說你們掌櫃的天天要來櫃上嗎?怎地今天突然不來了?該不是說了大話,見我們來了,不敢露頭了吧?」

這是什麼話?瞧著這位姑娘,形容嬌弱柔順,卻不想脾氣這樣壞。

四梅還是忍著脾氣,客氣的解釋,「真是對不住,我也是才知道,大概掌櫃的有急事吧。」

再說,她們來之前也並未提前問一聲啊,誰還天天在鋪子里等著不成?

「哼,還不知道行不行,就擺上譜了,娘,咱們走。」蘇夕月拉著母親,就氣哼哼的出了屋子。

本來她是不想出來的,天寒地凍的,只是母親非拉著她出來,還說她臉上的斑好了不少,這才動了心,沒想到結果卻這樣。

母女倆一徑氣哼哼的出來,四梅跟在後頭,一個勁兒的陪著不是,到底也是自己上次一時嘴快,這天寒地凍的,人家母女等了多時,也確實不大好意思。

然而,這母女倆一出來,愣住了。

杜雲瑤也是愣住。

三雙眼楮,視線對望,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錯愕之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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