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霸寵之彪悍醫妃 第172章   何其幸!

作者 ︰ 七重紗衣

兩只小拳頭凶狠的在男人寬厚的肩上捶了兩下,杜雲錦氣哼哼道,「你是說我變胖了嗎?」。

挨打的男人,並未吭聲,不過,那表情卻很明顯,沒錯,這姑娘看著瘦,模起來卻肉,而且,真的不輕。

「 ,你還真這樣覺得?」杜雲錦小眼神朝他丟了過去,表現不滿,「是你沒勁吧,大叔,到底一把年紀了呢。」

這話真真氣人,尤其對男人來說。

可趙天煜不是普通男人啊,怎會為小丫頭一兩句話給氣著?何況,他又不是沒勁,否則能抱的起她來?

「坐吧。」這園子里也沒有桌椅,趙天煜只好將她放在一塊干淨的石頭上。

杜雲錦坐下,小手在自己腰上捏捏,「唉,哪里胖了?這腰吧……兩尺,哦不,頂多一尺九,說不定就一尺八呢,你不知道,我今天穿的多。」

這是在意上了,趙天煜好笑的看著她,「是穿了不少,瞧瞧,額頭都出汗了。」

「是吧?」杜雲錦也這麼覺得,「我還穿了薄襖呢。」衣衫單薄的時候,她鐵定輕盈的。

「嗯。」男人唇角憋著笑意,一本正經的附和著點頭。

小女人心大,見他這樣點頭,也就覺得如此,本來麼?她最自信的便是這身材了,高挑,婀娜,玲瓏有致的,要擱現代,那一準風靡世界的超模呢。

「五叔。」靠在他身上,看著那片油菜花田,杜雲錦幸福感爆棚,聲音軟糯的不行,濃濃的撒嬌啊,「等我嫁進錦王府後,我再在咱們家的園子里種些油菜花可好?」

咱們家?趙天煜生平還是第一次听這樣的詞,陌生卻又莫名心動,自小到大,他是皇家的皇子,那皇宮里,有他的父皇母後還有兄弟姐妹,可何曾是個家?

「好不好?」見他沒應,杜雲錦微微仰首,柔柔的小眼神望著他,其實,明知道他肯定會答應的,可就是想听他親口說出來,女人的小矯情,呵呵。

「好。」男人低眉,視線落在她澄澈柔亮的眼楮里,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仿若被觸動,牽出絲絲縷縷的溫暖來。

小女人唇角一翹,笑意那樣明顯,樂不可支的。

靜雅的園子里,花香悄然彌漫,有深愛的男人在身側,哪怕彼此無言,就這樣靜靜的彼此相偎,那也是一種幸福!

杜雲錦很知足!

時間過很快,似乎只眨眼間,就到了中午,杜雲錦堅持留這男人吃飯,而且,還想親自下廚,昨兒獵來的野食,還有一些,早上已經吩咐張氏等人收拾干淨了,她想親自做幾樣,給他嘗嘗。

可趙天煜硬給攔下了,「這些交給其他人做就好,你想做飯,等你的腳傷好了,天天做頓頓做,都隨你。」

私心里,他也不反對她愛下廚的習慣,畢竟,以後有口福的是他。

「好吧。」杜雲錦只得依了,反正,以後想吃野味了,就讓五叔帶著進山好了。

午飯後,趙天煜就離開了,杜雲錦準備小睡會,這時,喜鵲進屋回稟,說是陳三回來了。

「快讓他進來。」

「嗯。」喜鵲忙出去,叫來了陳三。

陳三是一大早被杜雲錦派去周家那邊打探消息的,沒想到,辦事如此利落,大半天的時間就有消息了。

「陳大哥,如何?」杜雲錦問的有些急切,主要是自己那妹子,半天沒出現了,怕是自己個悶在房里發愁呢。

陳三便將打听到的事,一一敘述了。

杜雲錦听完,那眼楮瞪的老大,狗血,太特麼的狗血了吧?簡直比那些無厘頭的小說連續劇還要離譜。

薛萍娘竟然紅杏出牆?而且,早在跟了周瑞之前,就已經跟野男人珠胎暗結,怕東窗事發,還將周瑞灌醉,偽裝成兩人圓房的假象,讓人誤以為孩子是周瑞的。

大抵她也沒料到,孩子最終並沒有能綁住周瑞,這個男人最後還是選擇跟杜雲瑤一起遠走,或許要永遠的離開周家。

懷孕的女人是敏感多疑又缺乏安全感的,這個時候,那個野男人再稍一勾搭,再想著周瑞這邊的不靠譜,薛萍娘帶著孩子跟那個男人遠走高飛,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們三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只是,打傷了周老太,搶走了這家里的所有值錢的,這,這是犯罪吧?

不過,這薛萍娘也是夠狠的,當初,連她都看出來,周老太對她這個兒媳還真是不錯,為了她,不惜冷落了杜雲瑤這個侯門小姐,即便是個落魄的侯門小姐,可也養活了他們一大家子啊。

冷落一家子的靠山,可見周老太對這薛萍娘有多好。

可最後落得這樣的結果,呵,一聲嘆息之余,杜雲錦不免有些幸災樂禍,暗罵一聲︰活該。

「陳大哥,辛苦你了,快回去歇著吧,對了,灶上給你留了好吃的,你讓齊嫂子給你熱一熱。」杜雲錦道。

陳三感激,「多謝姑娘。」

躬身退下,杜雲錦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連掩藏都不掩藏了,趕忙的拿了拐杖,拄著拐,急切的就往杜雲瑤那屋去。

只是,這次讓杜雲錦猜錯了,不愧為她的親妹子,那心也夠大的。

她原以為這丫頭會一個人悶在屋里,愁煩百結呢,誰知來了才看見,這丫頭正一個人在玩五子棋,左手對右手麼?

抬來頭,見到她來,笑問,「姐,錦王姐夫走來麼?」

「嗯,總不能一直賴著,我也要休息不是。」表情很嫌棄的樣子,實則心里喜歡的不得了,有個那樣優秀的男人粘著自己,多拽氣。

「你一個人玩?有趣麼?」見妹妹神色沒有異樣,看來果真是在玩棋,只是,一個人玩不無聊?

「不會啊。」杜雲瑤將手里棋子撒在棋盤上,起身扶了姐姐落座,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一個人玩這些個。嘿,不管是哪只手贏了,那都是我自己贏了,對不對?」

汗,這樣也行?白了妹妹一眼過後,杜雲錦也跟著賊兮兮的笑了,「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的?」

「做什麼?」杜雲瑤狐疑,「應該不是陪我下棋的,小時候你最怕這些。」

「你自己下就行,哪需要人陪。」杜雲錦斂起唇邊笑意,一本正經道,「周家出事了。」

「啊?」杜雲瑤一愣,隨即哼道,「這又不是什麼新聞,還是我昨晚告訴你的呢。」

周老太暴病,周瑞一句話沒說就急匆匆趕回去,她早已料到,怕事出的還不小,不過,如今的她早已能淡定處事,再大的事,那個男人若不主動說,她也就不問,何苦熱臉貼人冷**?

「 ,可不止這些哦。」杜雲錦賣著關子,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自顧自喝起來。

杜雲瑤想攔都沒攔住,嗔道,「都涼了。」

「不打緊,現在天氣暖。」擦了下嘴,杜雲錦直接道,「薛萍娘跟人跑了。」

「嗯。」杜雲瑤輕哼了聲,反應慢了一拍後,小臉才露出錯愕之色,「你說什麼?」

「就是周瑞那小妾薛萍娘跟別的男人跑了。」杜雲錦聳眉,重申了一遍,又道,「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據說還是那個男人的,他們倆早就勾搭上了,後來,大概怕事發,薛萍娘便想了法子,那晚灌醉了周瑞,假裝和他有了那事……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周瑞醉酒過後不承認有那事對吧?或許,你們當時真該相信他的話。如果一個男人醉的連事都不記不清了,還能跟女人做那事嗎?而且,真的做了,事後,即便腦子記不起來,可身體不會覺不出的。所以,周瑞就虧在那晚醉成一灘爛泥,有口說不清楚了,哎,白白做了回王八,還差點給人養老婆孩子。」

一番話說的杜雲瑤,心內五味雜陳,懊悔不迭,當初,若不是自己苦苦相逼,那些冷落作踐周瑞,他大約也不會受了薛萍娘的當,借酒澆愁,結果弄成那個樣。

其實,周瑞心里是期待那個孩子的。

那麼,如今,知道真相,他又當如何?失望嗎?

「噯,我說,給點反應,好不?這麼重要的消息呢。」這個妹妹太淡定,杜雲錦表示不滿,「對了,還有呢,那薛萍娘不止跟野男人私逃,還合著伙的,將周老太太給打了,卷走了周家所有值錢的東西。周老太太受了傷,連驚帶嚇的,中風了,現在躺床上,活死人一個,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連大小便都得人伺候著。」

末了,看著妹妹的神色,重重嘆了口氣,「哎,也是可憐!」

可憐嗎?杜雲瑤輕輕一笑,縴細手指捻起一枚棋子來,「有些事,注定,可不可憐的,那也都是各人的命。姐姐,你要沒事,就陪我下一局吧?我正閑的慌,喜鵲墜兒她們都不愛玩這個。」

「嗯?」對于她的這種反應,杜雲錦表示懷疑,「听了這些,你沒什麼感觸?畢竟,那是你的婆家。」

「 ,年前,我離開周家時,就完全和那個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了。周老太太發生這樣的事,我表示很遺憾。但別的情緒,真沒有。」杜雲瑤如實說。

杜雲錦听罷,對她豎起了大拇指,「我妹妹果然大氣。」

「這話從何說起?」杜雲瑤好笑。

杜雲錦聳眉道,「要擱我,起碼得大笑幾聲,高呼幾聲蒼天有眼啊。」

「噗……」夸不夸張啊,至于嗎?杜雲瑤失笑,沒錯,在周家,她的確遭過罪,可是,她自己也有原因,錯不能全怪在別人的身上。

況且,既然離了那個家,就和那個家里的人沒有任何關系了,對于一個沒有關系的人,她何必投入太多心思?別人好了,她不嫉妒,別人差了,她也不落井下石,總之,權當陌生人吧。

看妹妹這樣,大抵真沒事了,杜雲錦放了心,輕輕握住妹妹的手,認真道,「這件事,結果如何,我也不在乎,那老太太能如何,我更不在乎。我只知道,真相出來,至少還了周瑞一個清白,當年,他並非真的要背叛你,而是被人陷害。如今,你們關系已經緩和,但那件事怕也一直會成為你心頭的刺。好在,事情真相出來了。瑤兒,我希望你能將心里的那根刺拔了,從此,和周瑞干干淨淨的重新開始。」

「嗯。」姐姐的話,杜雲瑤懂,姐姐的心,她更懂,鼻端無端酸起來,起身,走到姐姐身邊,將姐姐抱進懷里。

如今,她總算體會到了姐妹情深這話的意思。

「噯,好了,就是給你打探你消息,想跟你一起樂呵一下,結果你這丫頭太淡定,行了,你姐夫臨走時,可交代我不準備亂跑的,你瞧瞧,為你到你這,我拄著拐來的,走路真難受。」杜雲錦推開她,一臉沒所謂的說,「還有,你姐夫給我帶了幾本書,還不錯,你要不要拿一本過來,消磨消磨時間?」

「好啊。」杜雲瑤自然應下。

一路扶著姐姐,送她回房,從她桌子上選了一本,拿回來自己看。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杜雲瑤的心也算安定,周家的事,她不想管,可是周瑞……

這個男人的性子,她太了解了,為人其實很簡單純粹,也不大會跟人交往,遇到了這樣的事,怕天都塌下來了。

他會處理麼?會不會為這點子事已經弄的交頭爛耳了?

每每想到這,杜雲瑤都要狠狠鄙視自己一番,交頭爛耳又如何?活該,那也是他應當受的。

誰叫他當初對自己隱瞞訂婚的事了?誰叫他對薛萍娘始亂終棄了?誰叫他耳根子軟……

這樣又擔心又氣惱的,到第五日這一天,周瑞竟然就被她給念叨回來了。

還不止他一個人,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小丫頭紅兒。

紅兒一見杜雲瑤,撲通一聲就給她跪了下來,「夫人,奴婢給您請安。」

聲音還是听的出來,只是,較以前,顯得細細膽怯了些,這模樣,杜雲瑤還真是好一會才認了出來。

「你且起來。」杜雲瑤道,看著小丫頭瘦骨嶙峋的身子,還有那蠟黃憔悴的臉色,不由凝眉,「她們不給你飯吃麼?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要知道,當初周瑞將她帶回來的時候,也瘦,可是,還能瞧出幾分水靈。

還以為夫人嫌棄自己,紅兒唬的又撲通跪下,「夫人,奴婢只是暈車子,歇息兩日就會好的。」

杜雲瑤凝眉,看向周瑞,這個男人,才不過幾日,也是清瘦憔悴了不少,連眼窩都陷下去了。

「紅兒,你起來吧,叫人帶你去大小姐那兒,讓她過過眼,再給你安排個住處,以後,你仍舊在我這院服侍。」杜雲瑤吩咐。

這就等于讓自己留下了,紅兒感激涕零,進來一個丫鬟,將她帶到杜雲錦那。

「瑤兒。」等紅兒走了,周瑞這才紅著眼楮,聲音沙啞的喚著心愛的女人,那副模樣里透著萬分的委屈,就像一個遭了罪受了苦的孩子,終于找到自己的娘親一般。

這時,有丫鬟送了熱水進來,杜雲瑤起身,命那丫頭退下,親自擰干了毛巾,給他擦臉,看著他胡子拉喳的憔悴樣,皺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這樣了?」

她裝作糊涂,對于知曉的事,一概不提。

男人,不論性子剛硬還是軟弱,被戴綠帽子這等關于男性尊嚴的事,自事不會希望被人知道,尤其是她知道。

周瑞接過毛巾,將熱毛巾敷在臉上,好一會兒,才穩定情緒,拿開毛巾,紅紅的眼楮看著她,道,「沒事了。」

「哦,你母親,她怎樣了?」隨口一問而已。

周瑞吸了口氣,「已經好轉,只是,說話還不清楚。」

「紅兒帶了這里,誰照顧呢?」杜雲瑤接了毛巾,又在水里搓了一把,遞給他。

周瑞又擦了擦手,道,「一個姨家的表姐,現在賦閑在家,為人粗壯,干事爽利,就請了她來家里幫襯。」

幫襯?怕還是要用銀子打發吧?不過,這話,杜雲瑤沒有說出來。

于情于理,她對周老太太沒有感情,但,周瑞畢竟是她生養的兒子。

如果,這時候,周瑞還能對老太太棄而不顧,她倒要重新審視這個男人了。

到底,她跟周老太不對付,但她不會阻止一個兒子在一個老人受挫的時候盡孝。

「餓嗎?我讓廚房送些吃的來。」

「瑤兒。」周瑞卻拉過她,緊緊的抱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深深的吸著氣,獨屬于她的味道彌漫在鼻端,讓他沉迷,也讓他安心。

在家時,那種沉悶的陰郁的氣息,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 。」杜雲瑤將他拉開,嗔怪的看他一眼,「幾天沒洗澡了啊?身上都有味兒了。你先坐下,我去吩咐廚上弄些熱飯菜來。你先吃了。再洗個熱水澡,這一身的味兒,可不許再踫我。」

話雖嫌棄,可是,舉止上卻上對他無盡的關心和體貼,周瑞紅紅的眼楮里有濕意滾過,哽咽不能言,只重重點頭。

他這一生,能遇到這樣的女子,何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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