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罵也沒用。」杜雲錦抬眸,目光陰冷的瞪向憐兒,「你,帶我們出去,不然,我就先殺了她,再一刀刀的結果了你。」
「可惡,竟然將我們帶到這種鬼地方來,那不要臉的騷貨。」童歡歡忍不住咒罵,「我一開始就聞到一股子臊味嘛,果然是屬狐狸的,狐狸精。」
若說,玉府死的人更多……
可以推月兌是下人們誤會了,雙方誤會爭斗,結果觸發了機關,以致雙方都冤死。
到那時,哪怕趙天煜追究起來,她也有話可說。
等她們全被撂倒,然後,齊齊困死在這陣法里。
也許,她也早料到了,這些人不是她們三個的對手,卻還是讓她們來了。
那玉三小姐想拿這四五十人的性命給她們陪葬呢。
也許,這本就是一場算計……「和她們交手的時候。」杜雲錦也怪自己大意了,開始跟著憐兒進來的時候,只注意到這個人有問題,卻沒留意到別的,直到和藍衣僕婦們動手的時候,才發現了秘密所在。
不由得,她對杜雲錦又佩服了三分,「杜姐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死的何其淒慘!
好險啊,剛才若是反應慢一點,她就要成蜂窩了啊。
童歡歡慘白著小臉,唇還在打顫,話也說不利索,「沒,沒事。」
「小姐,你沒事吧?」麒兒心驚膽戰的問。
童歡歡大駭,本能的飛起,卻無足落腳,幸好麒兒機敏,瞬時解開自己的腰帶,甩出,綁住了童歡歡的腰,將她于半空中拖拽了回來。
「別。」杜雲錦忙喊,就見原本佇立不動的兩株灌木叢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似的,齊齊像童歡歡極速的撞了來,與此同時,葉叢里一陣密集的暗器飛了出來,齊齊射向童歡歡。
童歡歡還不大信,一偏頭,身側恰好有條小路,便靠近……
「啊?」童歡歡和麒兒兩個傻了眼,狐疑的問,「杜姐姐,你會不會弄錯了?不就是個普通的院子?怎麼就出不去?」
杜雲錦掃了二人一眼,小聲道,「看不出來嗎?這院子里的花草樹木皆是按照八卦陣法布置的,進來容易,出去難。」
童歡歡和麒兒同時怔住,齊齊走到杜雲錦身側,疑惑的問,「杜姐姐,怎麼回事?」
「起來。」杜雲錦一把提起了藍衣僕婦,匕首抵在她喉間,對憐兒喝道,「現在,帶我們離開這里,否則,姑女乃女乃就要了她的命。」
憐兒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童歡歡和麒兒一愣,就見不遠處的樹影後,憐兒慢慢的走了出來。
就見杜雲錦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捏住藍衣僕婦的脖子,那匕首的尖端就抵在了她的喉間,然後,厲聲喝道,「還不給本姑娘滾出來。」
「不知道哦。」童歡歡搖頭,表示不清楚。
麒兒一顆心緊繃了起來,拽著童歡歡的衣裳,「小姐,杜姐姐真要殺人啊?」
「是啊,殺了你們正好滅口。」杜雲錦說著,拿著匕首就朝藍衣僕婦走近。
藍衣僕婦驚道,「你敢?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竟然敢在寨主府上行凶?」
這話一出,地上那些打滾哭叫的人,個個見鬼似的傻了眼。
杜雲錦挑眉,「是有點。」小手一掏,竟然從腰間的袋子里模出一把袖珍型的匕首出來,「與其讓他們這樣痛苦,倒不如直接結果了。死了也就感覺不到痛了。」
「殘忍嗎?」。童歡歡問杜雲錦。
「會不會太殘忍了?」麒兒看著地上這些哭著打滾的人,擰著小眉頭看童歡歡,話說,剛才動手的時候,她也沒顧得上,似乎跟她交手的人,全都斷胳膊斷腿了……
一刻鐘,杜雲錦在心里大約算了一下,最多只有一刻鐘的功夫,就將這四五十人全部撂倒了。
現在卻是,三個妙齡姑娘拖著那四五十的人,一陣秒殺,打的她們一個個倒地不起,紛紛哭著嚎著……
之前還是四五十的人想圍毆三個妙齡姑娘。
形勢眨眼間掉了個個兒。
童歡歡和麒兒相視一眼,既驚艷又贊嘆,大受鼓舞,齊齊朝那些人揍了過去。
杜雲錦在現代學的搏擊術,最擅長的便是近身搏擊,動作又快又狠,幾下便讓為首的幾個僕婦倒地哀嚎不起。
說著,卻撇下了童歡歡和麒兒,一人迎了過去。
然而,杜雲錦一手搭在她肩頭,卻將她往後一拉,涼涼笑道,「我正手癢,好歹也讓我松松筋骨。」
「杜姐姐,你且坐會,這些人,我和麒兒收拾就夠了。」怕杜雲錦會受傷,童歡歡將她護到了身後,雖然,她也領教過杜姐姐用毒的本事,可是,這麼多人呢,怕來不及。
童歡歡氣的小臉都青了,和麒兒兩個,一人捉著杜雲錦的一條胳膊,足尖一點,輕盈飛出這幾十人的包圍圈,落在了幾丈開外的地方。
這場面……只讓人覺得世界真亂了,群毆也不至于如此吧?太浪費啊,四五十對三……
此話一出,四五十的人,竟揮舞著棍棒,齊齊朝三個姑娘家亂打亂砸了過來。
杜雲錦才要說話,藍衣僕婦立刻棒子一揮,喝道,「跟她們嗦什麼?先打爛了再說。」
「胡說,看你們這身打扮,分明不是本地人。」另一個灰衣僕婦厲聲打斷杜雲錦的話,神色惡毒的說,「我瞧著你們打扮的妖精似的,怕也不是正經人,快說,偷進如夫人的院子,究竟有何企圖?」
杜雲錦等人覺得無辜,但也立刻意識到被算計了,「這位阿婆,想來是誤會了,我們是寨主請來的客人……」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膽敢私闖如夫人的後宅?」其中一個身著藍衣的僕婦,厲聲責問。
才說著,冷不防從四面八方沖過來一幫子手拿棍棒的僕婦丫鬟。
「只怕你猜的沒錯。」雌雄同體的人,杜雲錦也是見過的。
「呼。」看著她離開,童歡歡立馬出了一口氣,「杜姐姐,你說怎麼有長成這樣的姑娘?若不是那身妝扮,還有她確實沒有喉結和胡子,不然,我還真當她是個爺們呢。」
「是。」憐兒也沒反對,恭敬的應了聲,竟也識趣的沒從三個姑娘身邊離開,而是選了另外一條小路離開。
「行了。」童歡歡連忙擺手,「你別說話了,對了,我們這里也不用你伺候,你下去吧。」
哪個姑娘家這樣的嗓音啊?公鴨似的嗓子,或者像那敲破的銅鑼……
一出聲,更叫三個姑娘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罷,這里確實景致不錯。」
前面,憐兒終于停了下來,木然的轉身,神色陰測測的盯著幾個姑娘,然後,又四下看了看,那雙小眼楮里,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
「喂。」童歡歡懶的跟這僵尸一路,老遠的就喊一聲,「不走了,這里景致挺好。」
卻說,憐兒帶著三個姑娘往後花園子里去,一路上,她都直挺挺的走在前頭,活像個僵尸一般,後面,三個姑娘越瞅越覺得難受。
玉秋花不覺,又在鏡子前旋了個圈兒,覺得滿意了,這才滿面春風的往外走去,心里在盤算著憐兒那邊的情況,不知進展的如何了?
「謝三小姐。」阿雅柔聲道謝,低首的瞬間,眸間卻漾過一抹譏諷的光。
玉秋花莞爾,「罷,這次若能拿下那個男人,本小姐以後就認你這個嫂子,讓我大哥好好抬舉抬舉你。」
「是呢,三小姐如此美艷動人,除非對方是個瞎的。」阿雅又笑著說。
若論對男人,她是很有自信的,自小到大,凡是見過她的男人,無一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包括那個銅鑼寨最自命不凡的男人風璘,然而,對于趙天煜,她卻不確定起來。
「是嗎?」。玉秋花勾唇一笑,腦海里又閃過趙天煜的影子,不由一陣煩躁。
阿雅在其後,也贊賞道,「三小姐天生麗質,無論怎樣都是好看的,這天下只要是男人,又怎會不愛三小姐這樣的。」
「罷,權且就這樣吧。」她伸手,虛扶了扶發間的那朵石榴石金步搖,越發覺得自己美艷絕倫。
倒是論女人的風情,她自信勝過一籌。
玉秋花想想也是,她腦子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杜雲錦,那樣清新水女敕,女敕的跟一把水蔥似的,自己卻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呵。」阿雅輕輕一笑,「可這里是銅鑼啊?再說,在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前,裝含蓄,那不是傻嗎?」。
這也是玉秋花對自己的身體最引以為傲的地方,竟被阿雅如此直白而大膽的顯露出來,心里滿意,但嘴上卻還是狐疑的問,「不是說你們中原人最喜歡含蓄嗎?我這樣穿著,不怕人笑話?」
更妙的是,那一身粉色的衣裳,領口開的低,微微露出豐滿雪白的胸脯,越發叫人遐想聯翩。
玉秋花雙眸緊緊的瞅著鏡子里的女人,身量勻稱,體格風騷,面似芙蓉,眉若彎月,鮮紅的唇,微微上揚,說不出的風情。
收拾一番後,阿雅才拉起玉秋花,走到穿衣鏡前,道,「三小姐,您看看,可還有其他不滿意的地方?妾身再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