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錦突然發現,這個該死的憐兒,其實就是變態的在玩貓戲鼠的游戲呢。
雙方誰也傷害不了誰,然而,女子體力終究抵不過男子,慢慢的,她們三個體力耗盡,在這鬼地方,就只能任其宰割了。
而這憐兒,顯然不是正常的人,也許,他要她們的命,也只是一時興起,興趣完全在怎麼將她們弄死的過程。
這種人就是個變態啊。
想著,杜雲錦心里發惱,招過童歡歡和麒兒,「咱們別打了,再打下去,都快累趴下了。」
童歡歡不服,瞪著憐兒,「這丑八怪竟然還有幾分本事,哼。」
「喂。」杜雲錦朝憐兒喊了一聲,凝眉道,「咱們打了這麼久,也未分出個勝負,歇歇吧,坐下說說話,怎樣?」
說著,索性往草地上一坐。
驚的童歡歡和麒兒立刻一左一右的護著她,生怕憐兒那變態會突然襲擊過來。
杜雲錦瞅了她倆一眼,笑道,「沒事,他一時半會不會要我們的性命的。對吧?」
憐兒勾唇,冷笑,然而,真的沒動手。
「杜姐姐?」童歡歡不明白杜雲錦到底怎麼個意思,她覺得吧,那個變態看著也挺累的了,索性三人趁勝追擊,一直將他撂倒,不就好了,萬一讓那變態緩過勁兒來,不就麻煩?
「喂,你叫憐兒,誰給你取的名字?」杜雲錦徑直問,俏麗的臉上含著笑意,如春風一般吹來,無端叫人心底隕貼,好像所有煩躁都能隨著這笑,這溫柔親切的聲音消失一般。
憐兒臉上雖然緊繃,然而,那眸子里的詭異之色卻漸漸的散了去,好似個孩子般,帶了點茫然困惑的味道。
童歡歡和麒兒不解,「杜姐姐,你還能閑下心來,跟這變態聊天?」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杜雲錦挑眉,又朝憐兒望來,「喂,你這功夫不錯啊,我們三個都拿不下你,實在牛……」
她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贊賞的點點頭,又問,「這一身的功夫,誰教的啊?」
這一問,杜雲錦注意到,憐兒眼楮里那一閃而逝的呆滯和茫然,或許還有些許的溫情。
杜雲錦腦海里突然有了個很詭異的想法,「你也不知道他是誰?對嗎?他每次見你,是不是都戴著面具?」
憐兒雙眸突然瞪大,杜雲錦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下一喜,就問,「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偷著教你功夫的人,是誰?」
憐兒一愣,隨即搖搖頭。
不想麼?杜雲錦才不信,「你該見見他,不是嗎?好歹教了你一身的本事呢,難道你就不好奇,面具後那人的臉,究竟是什麼樣的?」
頓了頓,杜雲錦突然掃向花叢那邊一大片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厥過去的人,然後,對憐兒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或許是你親爹。」
畢竟,若不是親生的孩子,誰肯這麼用心?
憐兒眸光一閃,繼而迸發出凶狠的光,「我說過,我沒有爹娘。」
「沒有嗎?剛才那藍婆是你親娘吧?」杜雲錦不怕死的冷笑,「那婆子被我扎了幾刀,仍舊不肯說實話,不斷的否認和你的關系。哎,或許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但,從她最後勸你的話來看,她還是很關心你的。而且,你再想想,她平時對你,是不是比別人不同?或者,在你心里,其實早就知道這個真相了吧?」
「胡說。」憐兒一惱,左手抬起,掌風一襲,朝杜雲錦打了來,童歡歡和麒兒眼疾手快,立刻擋了回去。
眼看著雙方又要廝打,杜雲錦起身,拍拍**,嚷道,「唉,別打別打啊,這不聊的正熱乎的嗎?」。
按住身邊兩個,又看向憐兒,臉上帶著同情,「我知道,你其實心里是很想認藍婆的,不然,你完全可以將我們扔在這里直接走人,但你卻一直躲在暗處看著,不就因為藍婆也在其中嗎?還有,剛才,我用刀扎藍婆時,你分明是擔心的,對吧?」
「胡說。」抬手,還要再打,杜雲錦忙道,「好好好,我胡說,你也不要惱羞成怒嘛。」
忽地,唇角一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憐兒,我說,你真不想知道你爹是誰嗎?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哦。」
「你?」憐兒有些扭曲的臉,看的出內心其實很掙扎。
他不笨,很多事他都看的通透,只是,不善表達而已。
見他漸入圈套,杜雲錦一手扯過麒兒手里的那腰帶,一邊笑著問憐兒,「這世上之人,都是從娘肚子里出來的,有爹生有娘養的,你也不會例外。我就不信,這麼多年,你就不想自己的爹娘?不想找他們出來,好好問問,為何要將你拋棄,丟進狼窩?何其殘忍……。」
「別再說了。」憐兒雙眸突然赤紅,悲憤的吼了一聲,雙手抱著腦袋,似乎處在奔潰的邊緣。
「上。」杜雲錦手里的腰帶飛起,像個套索,以現代套馬的那種類似技術,瞬間將憐兒捆住。
得令,童歡歡和麒兒早飛身過去,一個捏住了憐兒的脖子,另一個點了他的穴道。
如此,憐兒身子被縛,且被點了穴道,一動不能動,然而,醒過味來的他,雙眸如野獸般的盯著杜雲錦,嘴里一字一句,惡狠狠的冷笑,「賤人,你敢騙我?」
「你才賤人。」見他惡語,童歡歡啪的一巴掌就甩了過去,話說,她早就想抽丫的了,這一巴掌打的極重,一抹血絲就從憐兒嘴角溢了出來。
憐兒雙眸沁血一般,那舌尖伸出,竟然舌忝盡了嘴角的血絲,似乎很享受般,吞了下去。
童歡歡立刻惡心的想嘔,不由得靠到了杜雲錦的身後,話說,看這樣的變態,估計,她以後很多頓都吃不下飯了。
杜雲錦倒是無所謂,在現代做醫生的,什麼血腥的惡心的沒見過?這點,小兒科了。
她拽了拽腰帶,系的很牢,就松了口氣,看著憐兒,道,「你呢,也別服氣,這叫兵不厭詐。就像你用這個破院子困住我們一樣,也很不磊落啊?不過呢。我不會食言的,幫你找到你爹娘,這事,我一定會替你辦妥。」
「你?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有爹娘。」憐兒咆哮。
杜雲錦皺眉,挖了挖耳朵,「行行行,你沒爹娘,你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好吧?咱們先不說這個呢,時辰不早了呢,帶我們離開這里。」
憐兒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听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想我送你們出去?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你敢不送?姑女乃女乃立刻就要了你的命,信不信?」童歡歡早對這貨煩死了,此刻,拿出杜雲錦那把匕首,就想直接結果了這貨。
哪知憐兒露出蔑視的目光來,完全一副要殺要剮悉听尊便的樣子。
人家根本不怕死。
童歡歡火大的真想拿那匕首扎扎試試,她就不信,還真有不怕死的。
杜雲錦卻止住她,「息怒息怒。」
「杜姐姐,這混蛋不配合,怎麼辦?」童歡歡火大。
杜雲錦挑眉,「怕什麼?有這麼個靶子在,總好些。走吧。」
讓童歡歡解了憐兒的穴道,杜雲錦拽著腰帶,朝他腿上踢了一腳,「快走。」
「走。」童歡歡拿著匕首抵著憐兒的後腰,然而,憐兒就像個木頭樁子,就是不肯走。
「你?」童歡歡氣死了,看著杜雲錦。
杜雲錦臉色也慢慢變了,眸光冷銳的盯著憐兒,「喂,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有一樣,你應該會怕?」
憐兒眼珠子轉了轉,依舊露出輕蔑的神色。
杜雲錦拿過童歡歡手里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憐兒冷笑,不就是死麼?
然而,下一瞬,那匕首的尖端卻滑落到他的衣領處,猛地一挑,衣襟扯開。
童歡歡和麒兒露出不解的神色。
可憐兒的臉瞬間就變了,「你想干什麼?」
「扒光了你。」杜雲錦笑的邪惡,一雙眼楮盯著憐兒的臉,只是,這匕首卻又挑起了里衣的帶子,壞壞笑道,「你說,她們會不會很好奇,你這里面是不是跟她們一樣?」
「你?」憐兒臉色難看至極,「賤人,你敢?」
「哼,看看。」匕首一挑,里衣的帶子斷了,衣裳敞開,里頭竟然是件水紅色的肚,兜。
不是吧?童歡歡和麒兒兩個瞧的目瞪口呆,再看憐兒那張黑炭似的丑臉,配上這水紅色肚,兜,這畫面怎麼怎麼就很詭異。
「她,她真的是女的。」麒兒眼楮盯著那兩團高聳,驚愕的叫道。
「住嘴。」憐兒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般,憤怒的嘶吼起來。
「麒兒。」杜雲錦也輕輕睨了麒兒一眼,道,「你不能光看上面啊。你以為有兩坨子肉就能是個母的?我告訴你,在這世上,有一個國度,專門生產人妖的,這不光上面有女人的兩坨肉,下面也有男人的命根子呢。你們想不想看看?」
麒兒羞的臉通紅,童歡歡卻一臉興味,「看就看,姑女乃女乃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呢。」
「你們,我要將你們碎尸萬段。」憐兒咬牙切齒。
「過來。」杜雲錦一拽繩子,道,「給你兩條路,一,帶我們離開,二,反正,我們也走不了,不如,就好好的玩玩你,我想,那些人也應該很想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吧?要不要在臨死前貢獻一次,讓大家也了解了解,什麼是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