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街道上,難以計數的警車不斷的奔馳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非常緊要東西一樣。
「沒問題嗎?」。
小泉真晝看著外面不停奔馳著的警車,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雖然面前擺放著相當豐盛的早餐,但是小泉真晝實在是沒有食用的心情,歸根結底是因為身為記者的她掌握著別人無法掌握著的情報。
「昨天那個爆炸犯不是發來了警告嗎?就是三年前,還有七年前的那個。」
從昨天中午享用過午餐之後就一直被炸彈犯刷的七零八落,途中就算吃了什麼東西也只不過是些面包而已,雖然說味道尚可,但也就是個面包!
「真的假的,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是誰跟你說的?」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出賣自己的眼楮吧?」小泉反問道。
答案當然是否定。
「不過這麼重要的事可不是我的眼線通知我的,只不過是我推理出來的,畢竟昨天跟三年前以及七年前的爆炸案是同一天,再加上警方的動作非常大,想來就是之前的那位炸彈犯有所行動了吧。」
「就算是吧。」
並未明確的肯定,杉黛用敷衍的語句回復。
「那你在你自己認為的這種緊急關頭找我出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已經沒事了哦?如果炸彈犯沒有被抓的,學姐你肯定不會出來赴約的對吧?」紅發少女擺弄著相機,眯著眼,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
嗚哇。
被擺了一道。
「還沒有,不過已經沒我什麼事了,你看抓人這種工作又不需要我。」
雖然跟小泉聊著天,但是女警的用餐速度完全沒有下降,優雅而快速的消滅著面前的食物。
「那就是我的獨家啦!抓住了連續炸彈犯的英勇警官獨家采訪!」小泉真晝微笑著,在面前展開了一個小型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著。
「這事還沒結束呢•••也有那個炸彈犯發現了漏洞而絕對不接近那里的可能性。」
「接近哪里?為什麼要接近那里?是因為那里會發生爆炸嗎?在爆炸前就已經知道是因為這是警方布置的陷阱嗎?爆炸的炸彈會是干冰炸彈嗎?」。
「只要說話就會被套話誒,你這手究竟是跟誰學的•••」
「你。」
小泉真晝理直氣壯。
「小泉你也不要太難為學姐了,」略有些矮個子,不,不是略有些,就是個矮個子的少年端著料理走了過來。
那是清澈無比的,沒有任何食材的清湯,明明是清湯卻不斷散發出異常濃郁香醇的味道。
「食療,」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比劃著︰「都有黑眼圈了,喝這個的話能有效的緩解頭暈,還有失眠,去除黑眼圈也是個功效。」
「thankyou∼」使用湯勺,一點點的輕酌著。
「真晝你特意找我來總不會就為了這個取材吧?」
「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是听說學姐當上監察官所以才特別來的。」
「發生在四國的,薰衣草事件,學姐你有听過嗎?」。
「薰衣草屋的大小姐自殺事件,雖然一開始是這樣斷定的,但是半年之後因為某個高中生偵探的推理重新被定性為他殺事件,只不過嫌疑人在正式逮捕之前就自殺身亡了。」
進入了正式的話題後,杉黛停下了不久之前不停的進食的動作。
「就是那個案件,然後我最近听見了這樣的傳聞,好像說那起案件中嫌疑人會自殺是因為警方的非法審訊。」
小泉真晝說道。
「嗨?」
「那位爆料人說,嫌疑人被以自主協助的名義帶進了審訊室里面,然後在那里遭到了非法審訊,被禁止離開,也禁止休息,所以嫌疑人才會心理壓力過大而自殺身亡的。」
「然後呢?」
「什麼然後?」小泉真晝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那位爆料人跟嫌疑人的關系是什麼?」
「呀哈哈,好像是嫌疑人的朋友哦,對嫌疑人的自殺有很多不滿。」
「那麼,你跟那位爆料人是怎麼樣的情況下見面的呢?」
「誒?」小泉真晝思考著︰「好像是在一個雨天,我的傘不知道被誰偷走了,然後那女孩就借了我傘,再後來一來一去就熟悉啦。」
「真是的•••」
杉黛站起身,伸出手將小泉的劉海上撩,露出光潔的額頭,輕拍了一下。
「你被人家耍了。」
「好疼!」
小泉真晝捂著額頭,大聲喊疼。
「根本就不疼,你不信我再打一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