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出院了,然而在他看來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為什麼事情都沒有解決,或者說離開醫院意味著痊愈,他本人也就暫時性的失去了‘我是病人,不應該多動腦’這樣的逃避借口。
在放學的途中,江戶川柯南開始嘗試著解決問題。
「怎麼辦,灰原?」江戶川柯南理所當然的找上了使自己變小的罪魁禍首︰「我變成這樣是因為你做出來的藥的原因,你也有責任,所以要幫我一起想。」
「啊啦?」灰原哀並不接茬︰「你以為是因為誰的功勞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思考這種問題的?難道對你來說,我不應該是救命恩人一樣的存在嗎?」。
「呃,但是你看•••」江戶川柯南一時語塞。
「不過如果你說‘灰原大人,請幫幫我’之類的,我也不是不能幫幫你。」
灰原哀嘲弄著。
而後,理所當然的從話中透露出了‘我能幫你’這個消息。
「你能怎麼幫我?」
「從皮斯克那里得到APTX4869的成品,而且也有APTX4869的成分報告,再加上你之前說過的老白干能有效的壓抑APTX4869,所以我已經做出了暫時性的解藥。」
「那你還不把它給我!」猛然提高了音量,將周圍的小朋友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然後對那些目光,江湖換柯南尷尬的擺著手。
「只不過是暫時性的解藥而已,假設給了你,你打算怎麼做?而且就算是永久性,給了你,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嘛,」有了藥以後,思路一下被打開了許多許多,腦袋里面跳出各式各樣的計劃︰「我打算•••」
可惜的是,沒能得到任何說下去的機會。
「停,」灰原哀筆出一個停的動作︰「就算說服了我也沒有什麼用不是嗎?」。
江戶川柯南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
無論怎麼樣似乎都有著邁不過的難關。
于是,江戶川柯南與小伙伴踏上了前往赤阪的高級住宅直面BOSS,不對,準備使用嘴炮來表示自己是確確實實經過謹慎的思考。
「我有一種RPG游戲的時候,馬上要直面最終BOSS的感覺。」
工藤新一站在門前,深深的吸氣,深深的吐氣,如此反復著。
「挺不錯的,適度的緊張能讓大腦活躍起來。」灰原哀翻了個白眼,打開門。
「等等,我覺得你應該先把藥給我,等我恢復變成工藤新一以後再過來。」
這樣至少體型上不會處于弱勢!
江戶川柯南丟下這樣的話,轉身就跑。
「請便。」
完全無視,灰原哀走進屋內,反手就打算將門關上。
然而,工藤新一下意識的抓住門。
身體,似乎比頭腦更快的下定了決心。
「晚上好∼」
屋內,杉黛愉快的打著招呼,擺弄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在餐桌上擺放了三杯橙汁、三份蛋糕,以及不少的餅干、曲奇、巧克力。
「總之,我騙過來了。」灰原哀如此說著,坐在餐桌邊,愉快的吃著點心。
尼瑪,中了計啦!
雖然是這樣的心態,但江戶川柯南姑且走了進去,坐在餐桌旁。
「如果有藥了的話,那就必須要跟蘭說,我之前變成過柯南的事了吧?」
工藤新一單刀直入,直切主題。
「遺憾,這個藥只是時效性的,預計時效大概是24小時,而且經常服用一旦產生抗藥性,未來就算研制出了解藥,也有可能無法再復原。」
灰原哀潑了冷水。
「但是利用這個解藥的話,讓灰原代替我裝扮成江戶川柯南,我恢復成工藤新一,然後這次就可以順利蒙混過去啦!只要證明江戶川柯南跟工藤新一同時存在,蘭就不會在懷疑新一就是柯南啦,她也就不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同意吧。」杉黛斜著眼,用完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
「總的來說呢,如今姑且是因為現在畢竟是民主社會。如果說一般民眾,比如說你,當然也不限于你,有說明真相的權利自然也有隱藏真相的權利,同樣的被隱瞞的對象有了解真相的權利,自然也有不去了解真相的權利。我一直沒有跟蘭說明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沒有問我。但是如果她問我的話,我一定會回答的。徹底的將我認為她需要知道的東西告訴她。」
工藤新一努力掙扎著︰「等一下!黑衣組織的事,如果讓蘭知道了的話,那會很麻煩的吧?想必警方也不希望這種犯罪組織的信息留露出去吧?」
「工藤新一因為吃了阿笠博士所做的奇怪的藥變成了小孩子,然後這個小孩子就是江戶川柯南,因為此事事關國家機密,所以要求你保守秘密。這個回答你覺得如何?」
理由非常的完美。
「我害怕啊!在鐘乳洞遭遇的意外讓我害怕了啊!如果蘭因為我的原因而遭遇到傷害的話要怎麼辦?如果因為我告訴她我的事而遭遇了傷害怎麼辦?我只是想想就感到害怕啊!我不希望蘭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啊!等到擊潰了黑衣組織的時候,我會全部告訴她的啊!」
工藤新一咆哮著。
情緒已經顯露出來了。
「但是呢,」杉黛用著非常慢速的語氣說著︰「對于默默等待的人來說,這份關心也可能只是負擔而已,而且在等待的過程之中,也有忘掉你的可能性哦?」
「即使是忘記我,我也更希望她不會受到傷害。」
工藤新一的情緒異常的低落。
「告訴她真相跟讓她受傷似乎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因果關系,就好像說遭遇了車禍並不能歸罪于自己出了門,遭遇了銀行劫匪不能歸罪與進了鐘乳洞,遇上了殺人事件也不能說是因為去咖啡廳喝個咖啡,這沒有因果關系。話說回來,就算你沒告訴她的時候,她遭遇了危險的事也挺多的,莫名其妙的總是被殺人犯盯上,或是變成人質之類的,所以這跟你告不告訴她沒有因果關系。」
「不過呢,」
杉黛一邊說著,將一枚包裹著的膠囊遞了過去。
「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具體的自白還是由你自己來做吧。」
「不過呢∼」
少女的聲音跳躍著,似乎是在考慮著非常有趣的事情。
「你的選擇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坦白從寬。」
「你不坦白的話,我準備去泡你女友∼」
灰原哀噗的一口,將一直在吃著的餅干噴了一桌子。
工藤新一張大了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鬧了!已經有一個新出智明啦!」